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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11部分阅读

出声,“老七还真是能忍啊。”说到这里,他的手猛地一抬,从袖口处很快的再次滑出一柄匕首,再一次稳稳当当的刺中靶子的中心,“老七,你的命真好,不过是皇后所生,不过是先古预言所说的什么帝星,本座不信,本座从来不信……”

    “所以说,主人。一个人的命不会一味的好下去。现在有楼致远帮着太子。可哪一天楼惜君没有了,楼致远一定不会帮着太子了。主人,楼致远那里,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哦?这话怎么说?”

    “主人想一想。如果我们暗杀成功,楼惜君不小心死了……一来,楼致远痛失爱女,也许会将爱女的逝去归罪于太子,如果他们二人绝裂,太子失了楼致远,后果就会凄凉许多。二来,我们可以栽脏嫁祸、找个替罪羊替楼惜君报仇从而拉扰楼致远,到那个时候,主人还怕什么、还顾及什么呢?”

    思索半晌,面具人摆了摆手,“楼家一门忠烈。我们投鼠却需忌器,暂时不能惊动楼致远那个老狐狸。否则我们就是自投罗网。除非楼惜君死,除非楼致远真的感激我们为他报了杀女之仇,否则,我们一定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楼致远的身上。”

    “是!”

    “去把岁岁叫进来,本座要和他好好说说,要他在路上听你们的话。这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不过二个月而已,有那么牵挂?面具人说出话后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二个属下也是惊异的面孔,面具人一笑说道:“不过说真的,这三年来,本座来这里的原因,主要是为了见到岁岁。”

    ------题外话------

    谢谢熊猫海的钻钻和花花!

    040章 岁岁的逃跑计划

    虽然被蒙着眼睛,虽然他尽量的听着外面的泉声、鸟叫声期望辩定方向,可到最后,岁岁仍旧决定不再作那些无意义的挣扎,一门心思由着高悦等人‘押’着他上路。

    说‘押’就过分了些,这一次出门相较于三年前被抓来这里的待遇绝然不同,至少那帮人总是‘小主人、小主人’的叫着,除了他想单独行动外,他说什么那些人都听。

    一如三年前来这里般,现在,他一样的被这些人昼伏夜出的带着赶路。从高悦和刘德的口中,岁岁多少知道了些状况,他们是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很重要的聚会。而且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帝都东傲城。

    “如今到了外面,你们想困住本岁简直就是做梦。”岁岁得意的坐在马车上,虽然蒙着眼,可他却是清晰的分析着如何逃跑,如何找借口的一应准备工作。

    也许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这一天,天遂人愿,刮起了漫天的大风,雪花飞舞在一众人的身边。不谈人了,连马都不愿赶路了。

    如果是平时,可以露宿荒郊野外,可现在,荒郊野外一片白茫茫,即使是一座破庙都没有,唯一能够住宿的地方就是离这里十里之远的一处小客栈了。

    “大哥,只能去那里了,要不然,这冰天雪地的,我们都得死。”

    高悦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走,去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岁岁撇了撇嘴,东傲国中名唤‘同福客栈’的不知有多少,似乎也透露不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漫天大雪的日子居然来了生意?而且有这么多的人?看着一应戏班的行头,客栈老板急忙迎出,热络陪笑,“这么大的雪,各位师傅辛苦了。”

    “掌柜的,给我们五间上房。”

    “唉哟,各位师傅。”客栈老板做出为难的样子,直是作揖,“只剩下三间了。”见高悦和刘德等人不信的神情,他继续作揖说道:“这大雪封路。前后数百里无人家。一些要赶路的客人因了天气动不了身不得不待在这里。是以只剩下三间客房了。”

    “不管怎么说。”岁岁解下身上的红色大氅,“本岁要单独住一间。”单独一人方便行事,“你们应该知道,本岁有洁癖。”

    是啊,这个当初死活不愿洗澡的小子,如今养尊处优惯了,居然有洁癖了?高悦和刘德只觉得嘴角抽搐,却也不能反对。毕竟主人有吩咐,除却不允许这小子单独行动外,万事得听这个小子的。高悦等人也不能将岁岁怎么的,只好忍气吞声的看向客栈老板,“店家,你这里还有没有柴房?”

    客栈老板点了点头。

    “我看这样。我们的人太多,三间房只怕安置不下。我的这些伙计和这些家当、行头就安排在柴房中即可。房钱我们照付不误。”

    “好好好。好说。”意外之财,客栈老板自是高兴得眯了眼,“也是啊,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家了。如果赶路,这大的雪,只怕不是冻死就是被雪活埋喽……”客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安排店小二将高悦、刘德、岁岁等人一一安排进了客房中。

    岁岁如愿的进了专属于他的小客房。

    高悦和刘德守在了岁岁的左厢房,另外的武师有二人守在了岁岁右边的厢房。

    “我说大哥,没必要这么严阵以待,要知道这么大的雪,这方圆百里无人家。小主人真要逃的话,必死无疑。再说他聪明得紧,只怕不会做这种傻事。”

    “小心使得万年船。”高悦看了眼岁岁客房,“再说,小主人现在的身份特别。真出了事?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担当的。”

    “大哥,你说主人怎么这么宠着小主人?”刘德说到这里,有些不服气了。

    “你问我?我问谁?”高悦没好脸色的睨了刘德一眼,“总而言之,我们将小主人安全的护送到京城再说。”

    “依兄弟看,主人是真心心疼小主人。”

    “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高悦看着岁岁的屋子已是熄了灯,用胳膊肘儿拐了拐刘德的手,“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盯仔细些。”

    闻言,刘德顺势倒在床榻上,“好。”

    雪越下越大,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和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树枝,越刮越响的风不时的从窗口而入震动得窗口呜咽出声,躺在床榻上一直想着如何逃跑的岁岁一时间蹩起眉头,“nnd,终于有一次机会,可是不能逃。要不然,准冻成冰人一个。”

    可是,如果此次不跑的话……机会啊,难得。

    转过脑袋,二眼熠熠有神的盯着窗户,“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说到这里,岁岁倏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继而露出笑靥。他敲了敲右边的屋子,他知道那里有二个武师‘保护’着他,“我要小解,夜路害怕,你们过来一个人,陪本岁。”

    半晌,没有动静。岁岁得意的挑着眉,急忙跳下床榻,行至左边,亦是敲了敲,他知道高悦和刘德二人在左面的厢房‘保护’他,“高大哥,刘大哥,本岁要小解,夜路害怕,你们过来一个人,陪本岁。”

    等了等,仍旧没有回声。

    “nnd,都睡死了。”一边说着,岁岁一边将自己穿了个结结实实,如果逃跑不成功,就以‘小解’为借口,边想着边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轻步踱近高悦、刘德二人睡房的窗前,用手指在窗户上戳破个洞,看了看。高悦已是熟睡,而守下半夜的刘德估计是困极了,已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没有立即逃跑,岁岁再度踱近右边的厢房,一样的从窗子处戳了个洞看了看里面的情形,那二个武师早已睡得酣是酣、屁是屁了。“nnd,如果我真是你们的小主子,现在有刺客杀来了,只怕你们也救不了本岁。”说着,看了看空空的客栈,摸了摸脑袋,“这样逃出去,危险太大啊。”再看了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方向,“可是,失去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谁知道这些人要将他带到帝都去做什么?保不准卖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岁岁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衣物,“管它呢,越是艰险越是要试一试。”越是艰险的时候,高悦等人越是放松警惕啊。

    悄悄的下了楼,又偷偷摸摸的打开栓着客栈大门的木栓,来不及开门,门就被呼啸而至的北风吹了开,一时间将客栈的桌椅吹得歪歪斜斜,发出‘砰砰’之声。

    岁岁回头看了一眼,摸了摸小胸口,“还好,还好。”

    因了外面风大,嘈杂声不觉于耳,这番大动静亦被那外界的嘈杂声给遮掩了去。岁岁摸了摸腰间的弹弓,又摸了摸用于做弹珠的珍珠,“不管有多远的路,这些珍珠典当之后,应该足够到合州的盘缠了。”

    将大氅上的毡帽戴到小脑袋上,用帽扣扣严实,岁岁毫不迟疑的踏了出去。

    随着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岁岁走得大汗淋漓,再回头间,离同福客栈只怕有一里地之遥。摸了摸满脸的雪花,“才走了一里地?如果真是一百里的话,本岁不冻死也会累死。”

    雪越来越厚,迈出一步就迈不出第二步了。

    “难道要本岁放弃?”

    这好的机会放弃了,实是可惜啊。岁岁不无苦恼的摸着脑袋,继而眼睛睁得极大,“nnd,留下足迹了啊。”

    雪地上,一串长长的足迹明显的告诉着将来追拿他的人,他所走的方向。

    再该怎么办?

    再次回头看着同福客栈,岁岁的眼睛猛地一亮。于是,倒退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踏着来时的脚印,重新一步步的往同福客栈的方向退去,每退一步,他必要将先前的脚印用雪零零散散的埋一些。

    如此一来,退到客栈后,见四下仍旧没什么动静。岁岁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不已。“本岁就不信逃不出去?”说到这里,他鬼头鬼脑的四处看了看,往柴房的方向摸去。

    041章 岁岁的计划成功

    同福客栈中,因了天冷,柴房中的人都绻曲着身子,睡得极熟。

    透过破烂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的行情。岁岁得意的笑了,小心的推开柴房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手上,还抱着一包馒头和一个羊皮水袋。

    旦见他不时的四下看着,终于确信没有人发现,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于是,小心的打开了一个装满戏服的衣箱,将怀中的馒头和羊皮水袋都扔了进去,接着小身子一蹦,亦是蹦进了衣厢中。

    重新盖上衣厢,岁岁将衣厢中的一众衣物都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将馒头和羊皮水袋抱在怀中,“也不知道在这里要待多少天,不能饿死也不能渴死。”他决定,躲在衣厢中,让高悦等人将他带出生天。

    好在这个衣厢有缝隙,虽然看不清外面的行情,倒也不至于缺了空气而窒息。“本岁就不信,逃不出去。如果此计不通,被你们发现,本岁就说是和你们躲迷藏玩呢。谁让你们不让本岁的小绿罗陪本岁上路,本岁一路无聊得狠。”

    找好充足的借口,因了忙活了一晚上,终于闭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一大早,岁岁被嘈杂的声音吵醒。那个亮如洪钟的声音来自于高悦,“马上给我找,快找!”

    紧接着,柴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还死睡着干什么?都起来,都去找。就算是将客栈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小主子。”

    找?小主子?岁岁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猛然他明白了,只怕是找他罢,急忙屏住气息,将一应衣物盖在了自己的小脸上,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紧接着,柴房安静下来了。估计高悦、刘德等人都已出了客栈,岁岁起了心思,“现在逃?”打开衣厢盖的人又重新将衣厢盖合上,“不行,雪太深,我逃不了。”于是,又安心的躺了下来,“本岁就让你们带着本岁走出这片雪地再说。”

    估计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衣厢中睡得晕沉沉的人再度被嘈杂声惊醒,紧接着,是衣厢被抬上马车,震动极大。

    “出发!”高悦满脸的黑气,显见得是懊恼之极,“日夜不休。”

    “哟,各位大爷,你们不再找了?”客栈老板急步跟了出来,指着客栈中一应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和桌椅,“可是各位大爷,我这小店是小本买卖,你们将这里都毁了,不能一拍屁股就走人啊。”

    高悦伸手进腰包,摸出二锭大银,“所有的损失。”说着,将银子丢到了客栈老板的身上,接着大手一摆,“走。”

    得到银子,客栈老板自是不再阻拦高悦等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也真是莫明其妙了,这么冷的天,一个孩子,能够跑到哪里去?莫不是被强盗打劫了?也不对啊……这么大的雪,强盗也不出门啊……”

    说都无心,听者有意,刘德小心的凑近高悦,“大哥,会不会真的是强盗?”

    强盗?高悦瞪了刘德一眼,“这地方你还不熟悉?会有强盗?”

    “过路的嘛。”刘德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高悦一眼,“大哥想一想,如果主人知道小主子是从我们手上逃脱的,我们必定会受处罚。不如说是遇强盗打劫……”

    明知刘德是什么心思,高悦睨了刘德一眼,“见了主人,我以死陪罪。必不连累你们。”

    “大哥。”刘德有一丝感动,“都是兄弟不好,如果兄弟没有贪睡的话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这都是命……”高悦轻叹一声,一边赶着马,一边指着白茫茫的雪地说道,“小主人果然机灵。知道我们会沿着足迹跟踪,居然走了一半后,用其余的雪将足迹掩盖?令我们失了方向。”

    “可我们的人四处去寻了,没有发现啊。他那么小,一晚上,能走多少路?”

    “我们又有多少人?”高悦有些懊恼,看着白茫茫的大地,“这雪地四通八达,他最终是走哪一个方向,我们一无所知。也许我们找的方向他偏偏就没有走。”

    “要不,重新找一遍?”

    “不用了。时间不够了。”高悦再度叹了一声,摆了摆手,“如今首要之急是兵分二路。一路赶往京城,见了主人,如实相告。一路到合州看看,小主人是否逃回合州了?如果真是逃回合州了,倒是好事啊!”

    “大哥的意思是说?”刘德估计着,却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高悦沉重的点了点头,“昨夜那般大的雪,不谈大人了,他一个孩子如何逃得了?只怕是又累又困的倒在雪地中起不来,被雪埋了。”说到这里,他有些痛心的看了眼雪地,“只怕,春暖花开、雪地融化后,就可以看见了。”

    岁岁死了?主人会不会伤心?高悦和刘德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默契,一定会啊,毕竟主人对小主人是有求必应。

    在衣厢中又不知躲了多少天,岁岁只觉得头昏眼花,而早期准备的馒头和水早被他吃干喝净,再不出衣厢,就只有饿死的份。就算饿不死,这饿得头昏眼花的,只怕一旦被发现,再也逃不掉了。心中打定主意,下一站,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因为少了岁岁,高悦、刘德等人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改成了夜伏昼出。

    “大哥,赶了几天的路了,兄弟们都累了。”刘德指着一众装成戏班的兄弟,又指了指方方经过的客栈,“离京城不过五天的路了,要不,我们今天在这客栈中休息休息、养精蓄锐,等休息好后,一鼓作气赶到京城。”

    身子不是铁打的,高悦看着一众疲劳不堪的随从,点了点头,“就这家。”

    眼见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店小二急忙迎了出来,“我说各位大爷,你们在这里落脚就对了。再往前,只怕连喝水的地儿都没有?”

    “哦?”高悦将马鞭丢到小二的手中,“你们这里一向这么热闹?”

    “那倒不是。”店小二一边灵活的接着马鞭,一边笑着回话,“这不,太子爷要选妃,各地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着家眷来了。还有啊,看各位大爷的装扮,你们只怕也是受了邀请去京城唱戏吧?小的可听说,各地有名的戏班子去了不少。”

    高悦点了点头,“正是,我们也是受邀去唱戏的。”

    “各位大爷戏班的名号是?”

    “无名无号。”高悦看了店小二一眼,确信店小二不过是热心问话,“我们进京是受了京城‘吉祥’戏班班主的邀,帮他们一臂之力而已。”

    “吉祥戏班啊!”店小二的眼睛放着光,“那可是我们东傲最有名的一个戏班。听说,那个花旦的嗓子……”说到这里,眼见这帮唱戏的大爷们似乎无心搭话,直当是沿路赶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