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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17部分阅读



    “不不不。”龙睿被口水呛着了,急忙摆手,“我看大王虽然抢……呃……抢了不少,但似乎也……捐……捐出了不少。”

    “这叫盗亦有道。”岁岁有些得意她的最新杰作,“明白不?”

    这语气,和他的小书僮又好像啊。如果能拉下这个少年围着头的布巾看一看……虽这样想着,龙睿仍旧回着岁岁的话,“明白,明白。”终于,他决定不拉下布巾的好,这关键时刻,他不想惹是生非,他到江宁府的主要目的是查丝绸一事,丝绸一事是大事,不能马虎、不能冒险。

    岁岁走近楼惜君的身边,五年时间的分别,二人均已长变了相貌,岁岁围着楼惜君转了二圈,“长得不错,这位小娘子是谁?”

    “内子。”

    内子?妻子?岁岁睁大眼睛,看着楼惜君红透的脸,又看了龙睿一眼,“似乎,你比你内子老了许多。”

    老?是人都爱美。男人亦如此。龙睿再好的脾性,却是见不得人说他老。脸上柔和的笑立时不见,脸黑了许多,冷哼一声。

    见龙睿黑了脸,岁岁玩心又起,得意的挑高眉毛,她看向楼惜君,“这位小娘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楼惜君有些害怕的靠近龙睿的身边,紧抓着龙睿的胳膊肘儿,却是看着岁岁的方向,“商……商量?”

    岁岁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指着龙睿说道:“你瞧瞧,他比你老了许多。”说着,有些轻佻的伸手摸向楼惜君的下颔,“要不,你随着本岁回去,当个压寨夫人如何?”

    没有因为岁岁的举动不当要拨开她的手,只因‘本岁’二字,龙睿和楼惜君都愣了神。

    “本岁?”龙睿震惊的叫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拉住岁岁的胳膊,“你是?你是……”眼神上下扫过岁岁的身子,因了激动,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因了龙睿激动的神情,岁岁吃了一惊。感觉到胳膊上力道之重,她亦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龙睿。此时,梁山民已是飞身而来,利落的将岁岁和龙睿分开,“小四,快,官府巡海的船来了。”说着,不待岁岁回神,已是携了她直飞落上了海盗船。

    064章 岁岁生疑去江宁

    在梁山民的帮助下飞到海盗船的船头,一待落定,岁岁急忙转过头看向客船的方向,见方才的那对男女居然仍旧似乎呆呆的站立着,二人的神情皆有如梦中般。不过一句‘本岁’而已,他们二人为何那般激动?还是……她和他们彼此互相认识?

    想到这里,岁岁猛地扑向船头,想要努力看清那对男女的相貌。女子虽全然无映像,可那男子……那男子……怎么越看越像公子爷呢?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是了是了,她现在长大了、长高了,当然也就齐公子爷的肩了,方才的她太过糊涂了些。

    可是,公子爷身边的女孩……在引凤学院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听公子爷说过什么有妻子的事啊?

    想到这里,岁岁又有一丝不确定。她自信公子爷什么事都告诉了她。继而心思一转,“对了,也许是公子爷学成回家后他的家人替他娶的亲?”

    在岁岁万般纠结的时候,梁山民已是利落的吩咐海盗船上的舵手转了方向,虽然海盗船不惧官船,可是正面起冲突多少有些划不来。是以,海盗船急早的调头。

    霍地调头,岁岁如梦初醒,急忙飞跑着往船尾的方向跑去。她还想近距离看一看那对男女。

    一切发生得太快,海盗船的去势更快。看着乘风破浪而去的海盗船,龙睿有些手足无措,“岁岁,岁岁……”

    “睿哥哥。”看龙睿神情迷散,楼惜君直是摇着他的胳膊,“睿哥哥,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她方才反反复复想了许多,如果真是岁岁,为什么会当了海盗?而且是海盗中扬名已久的海阎罗?退一万步,就算岁岁当年从刺客手中逃脱,应该来京城找他们方是,哪有去当海盗的道理?

    “一定是,一定是。”龙睿看着远处的海盗船上那一抹挺立在船尾的红色身影,是不是那抹红色身影也发现了什么?如果不是公务在身,他一定要飞上海盗船,查个一清二楚啊。可是现在……

    “不可能的。”楼惜君坚定自己的立场,“海阎罗是与我父亲辈齐名的人物,岁岁怎么可能是海阎罗?那句‘本岁’只是巧合而已,只是巧合啊。”

    “海阎罗虽然与楼伯父等人齐辈份,但方才那分明是一个孩子,也许岁岁只是打着海阎罗的旗号。”说到这里,龙睿欲甩开楼惜君的手,他想冲到船头看个究竟,喊喊话。

    感觉得到龙睿要甩开她的手,楼惜君急忙再度拽紧,“可是,可是,如果是岁岁的话,他怎么认不出我了?还要我去当压寨夫人?”说到这里,猛然觉得有些话不应该说出口,她的脸也红了。

    “因为,我们都长变了样子啊。长变了许多。”龙睿不顾楼惜君的拉扯,焦急的摆脱她的手,直冲上客船的船头,懊恼的看着远去的海盗船。果然,一艘官船尾随海盗船后,显然是想将海盗船驱逐出这里的海域了。海盗船的船尾仍旧伫立着一抹傲然的身影,龙睿有种感觉,那抹傲然的红影似乎也在探究着他。

    客船上的人不明白龙睿发生了什么事,只当那位公子在痛心财物的失去,有人好心劝道:“这位公子爷,钱财是身外之物,没有就没有了。”

    又有人劝,“是啊,留着一条命,还怕想要的得不到?”

    “是啊,就当舍财免灾。”

    “是啊,凤公子,到了江宁府,不怕赚不回来?”

    “……”虽然痛心财物的损失,但大多数人仍旧庆幸能够活下来。仍旧有说有笑的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本待出口而呼的龙睿,听了一众人的劝诫,霍地住口,他没有忘记他来江宁府的目的,如果此时他和一个海盗套近乎,那江宁府之行一定会成空。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的怒拍了拍船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盗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楼惜君咬着红唇看着一直站在船头的龙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方才龙睿为了追岁岁将她的手一甩之下,那力道……

    波澜壮阔的大海,行驶着一艘硕大的船只,船头上的硕大旗帜随着海风呼呼摇摆,旗帜上的骷髅标志显得诡异之极。

    巨浪拍着船舷,发出阵阵轰鸣的响声,一如岁岁现在烦乱的心。

    呆呆的坐在房中,岁岁有些不确定方才的事到底发生过没有。“公子爷,是不是你啊?真的是你?”

    她没忘记那男子激动的神情,拽着她胳膊的力道,胳膊到现在还泛着疼。用手摸了摸泛着疼的胳膊,“可是,依公子爷的花心,你的身边应该不会只站着一个女子?应该站着一大排女子!”想到那个人如果真是公子爷,而公子爷的身边只有那一个女子的时候,岁岁撇了撇嘴。想当初,公子爷的身边只有她一个,那个时候的她多威风……呃,当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他!

    似乎看到那男子柔和的笑看着她的神情,一如当初公子爷偶尔也会露出那般的笑看着她,“公子爷,莫不是,你成亲后转性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丝不爽,想当初她没有令公子爷转性,反倒让公子爷使她转了性子……低头看着自己浑身艳红的衣衫,岁岁拍了拍闷闷的脑袋,“你的小娘子比我这个小书僮可厉害多了。”

    “可是,公子爷,如果真是你的话。本岁只怕不能和你相认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懊恼的倒在床榻上,“看你穿着衣物,应该是走的阳关大道了。可本岁现在走的是一条独木桥,会连累公子爷的……”

    “咦,小四,你怎么了。”梁山民端着一应吃的、喝的走了进来,看岁岁懊恼的倒在床榻上,笑着将食物放在茶几边,坐到床缘,直是扳着岁岁的手,“诶,是不是真的思春了?”

    岁岁摆脱梁山民的手,“说什么呢?”

    “咦?你不是说要将那个小娘子抓来当压寨夫人么?瞧你现在茶饭不思的样子?早知道你是动真格的,三哥我替你将那个小娘子抓来就是。”

    岁岁白了梁山民一眼,“无聊。”猛然,她坐了起来,似乎想起什么,“二哥弄到消息的那封信上是不是有那艘客船上所有人的名姓?”为什么没有看到凤睿的名字啊。

    染山民摇了摇头,“只能说有个七、八成就不错了。哪能那么周全?”

    闻言,岁岁撇了撇嘴。难怪呢,上面没有公子爷的名字。突地,她的眼睛一亮,“三哥,官府的船甩掉了没有?”

    染山民点了点头。

    “那艘客船的终点站是江宁府是不?”

    染山民再度点了点头。

    “江宁府有没有我们的人?”

    染山民疑惑的看着岁岁,又点了点头。

    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一定要搞清楚方才那位公子是不是公子爷?再说,那艘客船本就是从京城开往江宁府的,公子爷不正是京城的人么?只要找到了公子爷,不就可以找到小七、小九、花儿、天牧他们了?想到这里,岁岁眼睛一亮,“本岁要去江宁府。”

    “不准。”梁山民摁住岁岁欲下床的举动,“大哥有交代,要保证你的安全。”

    “不行,本岁一定要去江宁府。”

    “为什么?”

    “不为什么。”岁岁显得有些不耐烦,“总而言之,本岁一定要去。”

    梁山民有些为难的看了岁岁一眼,“好吧。三哥陪你去。”

    “真的?”

    “不过,在去之前,要将这里的一应事情安排好。”

    “谢谢三哥。”

    ------题外话------

    谢谢熊猫海、yesican的钻钻和花花!

    065章 岁岁寄住临江仙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江宁最豪华的酒楼——临江仙酒楼。

    临江仙酒楼,顾名思义,临江而建。吃喝住一应俱全,许多往来的商户都素喜住在这里,一来住在这里是身份的象征;二来,这里的消息来得也快。

    此时,临江仙酒楼天字一号房中,住的就是龙睿和楼惜君。住在他们隔壁的是那客船上欲保护龙睿的一男一女,名唤冷战、冷袖。

    从天字一号房推窗望去,可以看见满院盛开的桃花,在月夜中格外的雅致,隐隐送来阵阵桃香。

    “岁岁和你遇到刺客,从此失去踪影的那一年。也是桃花盛开的时候。”龙睿看着桃林,思绪有些飘渺。

    看着站在窗边发呆的人,楼惜君一边笑着一边回过头,手却是仍旧不停的继续铺着床铺,“睿哥哥还在想着那天的事情?认为那海盗是岁岁,认定是海盗们抓走了他?”

    闻言,龙睿摇了摇头。通过这几天的分析,他也觉得海盗和刺客不可能扯上什么关系。再说,以他对海阎罗的了解,他们向来只劫财,不劫命、不劫人。想到这里,龙睿缓缓的走到书桌边,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柄伞,轻轻的展开,细细的看着,“岁岁平安。”

    “睿哥哥。”铺好床铺,楼惜君用手拍了拍暖暖的床,“该休息了。”一路走水路,颠簸之极,如今方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见龙睿不出声,楼惜君再度回头,却见龙睿正看着雨伞出神,她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龙睿身边,将雨伞轻轻的从龙睿手中抽出合好,“睿哥哥,该休息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岁岁。”龙睿越来越懊恼,为什么没有追上去看个详实?

    “睿哥哥。”见龙睿答非所问,楼惜君笑着将雨伞放在桌上,“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遇上的。”

    有缘?如果真是岁岁?小书僮现在是海盗,怎么可能碰得上?除非送到海盗门口让他们抢劫?想到这里,龙睿脸上抹起一抹笑容,“对了,对了,海阎罗。海阎罗。”只要查清海阎罗,还怕找不到人?

    可是,海阎罗这个人,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云人物。官府一向抓不着他的边啊。怎么办?

    “睿哥哥。”见龙睿一门心思沉浸到了那天的事中,楼惜君好笑的推了推龙睿,“不要忘了,我们来江宁府是干什么的。”

    江宁府?龙睿猛然清醒,是啊,他是来查丝绸的,差点误了大事。“惜君,谢谢你提醒。”

    “走吧,好好休息休息。如果他真是岁岁,保不准我们在返程的时候又会碰上?”

    看着铺好的床铺,龙睿笑道:“里间舒适一些,留给你睡吧。”

    “睿哥哥尊贵之躯,怎么能够睡外间?”

    “什么尊贵不尊贵?做为大哥,有必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子。”龙睿说着话,直是推着惜君到床榻上休息,没有领会惜君震惊、失落的神情,他自顾自的替她盖好锦被,“好好睡,我到外间去,可以保护你。”

    默默的看着龙睿步出里间,楼惜君的眼角噙上了湿润——妹子?

    浓浓夜色中,二个黑影进入‘临江仙酒楼’的后院,一位身材妖娆的妇人机警的四下看了看,将二个黑影迎入她所住的院中。

    纷纷拉下脸上包裹的蒙面布巾,梁山民、岁岁二人的脸一一呈现在妇人的面前,妇人一笑说道:“只说要迎接贵客,不想……三哥,是你呀,大驾光临……呃……这位是?”眼光停留在岁岁的脸上,眼神中抹过极度的震惊。

    “小四。”

    随着梁山民的话落地,妇人的眼光由震惊转为兴奋,她抓起岁岁的手,“原来,你就是四当家!”

    “小四,她是罗嫂。我们海岛的人,曾经在京城一家府邸做过厨娘,学得一手好厨艺。后来因为事情需要,派她来这个临江仙酒楼当厨子。如今她可是这酒楼的首席厨师。所以,有单独的门院供她休息。我们来到江宁府,一般也是待在罗嫂这里。”

    听了梁山民的一番解释,岁岁礼貌的作揖,“罗嫂好。”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在罗嫂的面颊上,从某一个方面来看,罗嫂长得有些像一个人。岁岁摸了摸脑袋,对了,有三分长得像公子爷。

    “好标致的小公子。”不知岁岁心中所想,罗嫂仍旧热络的拉着岁岁的手,“定亲了没有?”不待岁岁回答,罗嫂又急急说道:“虽然我生不出女儿,可我姐姐有个女儿,只怕和四当家的年岁相仿。”说到这里,她再度看向梁山民,“三当家的,我姨侄女和四当家的事就交给你了。可不许给别的女孩抢走了,啊?”

    闻言,岁岁颇显苦恼的又摸了摸脑袋。

    “晚了。”梁山民见罗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纸,“给你看个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将雪纸铺在了桌上,罗嫂低头细看,不过一对男女的头像而已。

    梁山民指着画像中女孩的头像说道:“小四看中了这个女孩。”

    罗嫂闻言,脸露失望的神情,撇了撇嘴,“没我们家的妞儿美。”

    谈话的二人未理会岁岁抽搐的眼角,“谈正经的。”梁山民将画像递到罗嫂的面前,“你看仔细一些,他们是不是江宁府的人?”

    罗嫂从梁山民的手中接过画像,仔细的看着,“不是我们江宁府的人。”

    “你确定?”

    对于梁山民置疑的问话,罗嫂觉得有些伤自尊,“江宁府从上到下,从顶天立地的人物到下面的阿猫、阿狗,哪有我不认识的?”

    果然不是江宁府的人?也就是说可能是京城的人?岁岁急忙走到罗嫂身边,“罗嫂,我看他们穿着不凡,只怕是长期来往于江宁府的大户人家?如果真是大户人家,只怕会住进好些的酒楼。您在其它的酒楼有没有熟识?都关照一下,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见岁岁说得急切、诚肯,罗嫂点了点头,“好,我试试。”眼光不自觉的又瞟了一眼画像,“咦,有些眼熟啊。”接着,她坐到桌边,蹩着眉头想了许久,“对了对了,前二天,我们酒楼来了一对小夫妻,和这画像中的二人好像。”

    “小夫妻?”岁岁急忙坐到罗嫂的身边,“叫什么名字?”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罗嫂一边说着,一边揉着额头,“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那个男子么,我听我们老板称呼‘凤公子’。”

    “凤公子?”岁岁猛地站了起来,心头略过一丝欣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