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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23部分阅读

    的鹿肉放在桌子上,岁岁随身倒在床榻上,将身子蜷起来,整个偎进被子中,眼前一一出现和天牧、龙睿等人一起过年时帖对联、贴窗花、祭灶神、包饺子、守岁时的一幕幕“想原来,本岁过年的时候,虽然穷,可是热闹,好多人在一起,很快乐。”

    “后来在洞天,虽然什么都不愁,可少了你们,本岁不觉得快乐。一如现在,没有你们,本岁也不觉得快乐。不过,好在又有小诚子、小信子他们。”

    “公子爷,我还记得我们打雪仗呢。楼大少,我还记得你帮我们修葺屋顶的事呢……还有,主人,虽然你禁锢了本岁三年,可对本岁是真的好。”

    说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盯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还好不?又是大雪封海的日子,你们又躲在海岛上喝酒吃肉行酒令吧。忘了小四没有?小四不小心走丢了,进了宫、当了太监了。唉,你们怎么可能想得到?找本岁找急了不?不怕,等本岁找着机会出去了,就去找香姨,要她带信你们。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真没用啊,进宫这长时间了,居然连楼惜君的面都见不上。”说到这里,她又有些郁闷的倒在床榻上,重新将被子裹在身上,“花儿,你是不是那个花儿?本岁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楼惜君,这样,就都清楚了。”

    断断续续的说了不少话,岁岁迷迷糊糊的睡去。似乎回到那一年元霄节的大街上,龙睿、小七、花儿、小九等人的笑脸是那么的清晰。

    089章 庭杖前准备工作

    岁岁睡得不是非常的踏实,总觉得有人在拍着她的门,勉勉强强的睁开眼,这才知道真有人在拍着门,她揉了揉眼,“谁啊。大过年间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小岁子,还睡呢?”

    “小诚子?”岁岁听出声音,急忙起床,歪歪斜斜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这么早,什么事?”

    “还早?”小信子率先冲了进来,直待小诚子、小礼子等一众人进了来,他方将门关上,“你都睡了一天了。”

    一天了?岁岁睁大眼睛,看着室外,因了雪,还真分不清此时是何时了。

    “我们来了几次,见你睡得香,不忍打扰。只到现在,见你还睡着,担心你睡迷了。所以不得不叫醒你。”说着话,小信子直是摇着手中的酒壶,“瞅瞅,我们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酒?”

    “快,我们将昨天的鹿肉热了,就着这些酒,看着漫天的雪,也来个鹿肉煮酒论英雄。”

    “本岁累了。”说着话,岁岁倒在床榻上,又将被子拉过盖着身子,“你们弄好了再唤本岁。”昨晚想得太多,失眠了,导致如今睡不醒了。

    方方飘来鹿肉的香味,又闻得敲门声,小信子机灵的从门缝中看去,居然是那几个和岁岁一起赌博而被关禁闭的太监。于是将门打开,“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知道小岁子没有回家,所以来陪陪他。”

    “咦,好香啊。有肉?有酒?”

    “你们居然吃独食,将我们撇开了?”

    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岁岁踢开被子,“小声些,吵得天下皆知你们就舒服了?”说着,她坐了起来,“见者有份,但是,都不许说开了去。”

    一时间,这小屋子挤满了人,吃肉的、喝酒的、行酒令的、猜拳的,还有风雅一点的居然在冥思苦想着如何应景作诗。岁岁颇显无聊,带着几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的边上,摇着骰子。

    “大大大。”

    “小小小。”

    “喝喝喝。”

    “吃吃吃。”

    一众热闹的人,没有发觉那大雪天往浣衣局而来的一抹身影,那抹身影走近浣衣局旁,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时间眯了眼,猛地将门推开,“你们在干什么?”

    “邹公公!”众人傻了眼。他不是放假了?

    “啧啧啧……”邹时宇走近桌边,将空着的碗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酒。”又将手在另外一个碗中抹了抹,“有油,很厚啊。肉?鹿肉!”他有些狐疑的看了岁岁一眼,再走到岁岁的身边,看着碗中的骰子,“嗯,又赌上了。”语毕,抬头看着岁岁,“小岁子,这一次,就不是关禁闭那么简单了。”

    关禁闭在所有的惩罚中确实算是轻的。庭杖方是惩罚最严厉的表现。而这一次,邹时宇对岁岁的惩罚是庭杖二十。理由很简单,不但聚众赌博,而且还喝酒犯宫规。至于其他的太监们,见者有份。

    “好,庭杖就庭杖。”岁岁插着腰,指着一众呆愣在小屋子中的太监,“放过他们,不关他们的事。”

    “哟,口气不小。”邹时宇眯眼看着岁岁,“好,本公公答应你,放过他们。只是你……得格外再受庭杖二十。”不信打不死。

    庭极四十?有的太监急忙给岁岁使眼色,意思是不要答应。

    “没问题。”岁岁拍了拍胸脯,“可是,邹公公说话也得算数。”

    “在宫中做了这么多年,当上首领不是那么简单的。自是说话算数。”邹时宇语毕,扫了屋子一眼,指着其中的二个太监,“你们去传庭杖监,让他们做好准备,给我‘用心’的打。”看着二个太监急急往庭杖监而去,邹时宇回过头,对着岁岁冷哼一声,“我在那里等着你了。最好是给我交待清楚,这鹿肉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

    跑,肯定不现实。岁岁摸了摸鼻子,看着邹时宇远去的背影,使命的挥了挥拳头。

    “小岁子,怎么办?方才邹公公说的是‘用心的打’啊?”

    什么意思?看着说话的太监,岁岁有些不明白。只听那太监又说道:“你不知道。这庭杖也分三种,如果只说‘打’,就算是打五十板子也不会有事,不过一点皮外伤。如果说‘着实打’,那就不得了,内里骨头都打断了可是外面仍旧不见痕迹。但是,如果说‘用心打’的话,那无论是内里的骨头还是外面的皮,都废了,皮开肉绽,骨头断裂啊。”

    原来,那个邹时宇这般恶毒。要对她下狠手了。岁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她不怕打,问题是如果真打开了花,她的身份必被暴露无疑。可方才英雄主义的话她都说出口了,现在后悔也晚了。眉头苦蹩的想着办法。忽的,她的眼睛一亮,将那些聚众赌博的太监推出屋外,“你们先去庭杖监,如果有和那些施刑的太监熟的人,去拉拉关系,好歹叫他们重重的喊,轻轻的打。以后自会给他们好处。”

    虽然邹时宇会坐镇庭杖监,可岁岁平白无故多添加了二十庭杖却是为了他们,太监们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们去想想办法。”

    眼见着那帮太监远去,岁岁急忙示意小信子、小诚子二人过来,“你们二个,快去外面挖些红颜色的泥土来。”

    泥土?“做什么?”

    “唉呀。”岁岁直是推着二人,“叫你们去就去,快快!”

    见岁岁催得紧,小诚子和小信子二人只好匆匆出门而去。

    看向小礼子、小仪子二人,岁岁打开衣柜,将衣柜中的破衣物拉了出来,用手撕开,丢到小礼子的手中,“快,缝成我的屁股般大小的布囊。”

    知道岁岁有用,小礼子和小仪子等人急忙忙活了起来,不一时,布囊已是缝好,而小诚子、小信子二人的红泥亦是挖回来了。

    岁岁急忙将红泥平铺放入缝好的布囊中,用手不停的打拍压实。小诚子、小信子等人总算是明白了,“哦,你是要,是要……”

    “嘘!”岁岁急忙示意,“小声些,发现了不好。”说着,直是将小诚子等人往屋外推。

    “我们在里面怕什么?还可以帮你穿好。”

    “不想连累你们。”连推带拉,岁岁将众人已是推出屋外,“如果这事被发现了,你们只说不知道,没看见。”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铺满红泥的布囊,“你们在屋外的话,就确实没有看见了。”

    闻言,小诚子、小信子等人都感动的相互看了一眼。

    关好门,岁岁快速的脱下厚厚的棉裤,本想直接将布囊系上,可又想了想,将中裤也脱了下来,这才将装有红泥的布囊绑在了屁股上,“嗯,手工真好,大小正合适。”

    重新将中裤穿好,想了想,又从衣柜中拿出一条中裤穿在身上,走了二步,确信看不出内里乾坤,这才将厚厚的棉裤套在了外面。

    准备好一切,又蹦了两下,确信红泥布囊掉不下来,岁岁将房门打开,一笑看着小诚子、小信子等人,“走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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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0章 小信子急中生智

    虽做了许多的准备,但在去往庭杖监的路上,小信子终是有些惶恐不安,猛然间灵光一闪,脑中回闪着冷宫中烤鹿肉时岁岁的调侃……不管岁岁那天说的话是真是假,小信子都决定去试一试。也许,岁岁说的话不是大话。想到这里,他急忙凑近小诚子耳边,“我去找个人。”不待小诚子回声,小信子一溜烟的往鸾凤殿的方向跑去。

    一路跑到鸾凤殿,守在外面的太监见了,知道是新来的小太监,但这群新来的小太监有一个极特殊的朋友小岁子,是以都不大敢得罪。如今见小信子慌慌张张跑来,守门的太监问道:“小信子,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知道以他的地位是不能说求见太子妃娘娘的话。“是这样的。”小信子急忙将手伸往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守门的太监手中,“宫中有急事要禀报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不在书房。想着只怕到这里了,是以请哥哥通传一声,就说小信子求见。”

    知道小信子是太子爷书房的砚墨洗笔太监,说的话只怕不假,再加上手中的银票,守门的太监笑着说道:“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在这里。我看,你到紫辰殿去瞧瞧。”

    原以为求见太子爷,一定能够见到太子妃,不想不在?“哥哥,你可不能蒙我?”四十庭杖,事关人命啊。

    守门的太监抛了个白眼,“如果我蒙你,就会说‘在这里等着’。这一等,只怕就要等二个时辰了。”

    知道这个守门的太监没有说谎,小信子急忙作揖,“哥哥,小弟得罪了。它日来请罪。”

    眼见着小信子跑远的背影,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守门的太监急忙回身作揖,“花儿姑娘好。”

    花儿看着跑远的小信子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是哪个?”

    “是殿下书房中砚墨洗笔的小太监小信子。”

    “哦,是他?”花儿手指着小信子跑远的方向,“他来这里做什么?”

    “说是找太子爷,有急事报。奴才怕事有耽搁,让他去紫辰殿了。”

    “你可是糊涂了。”花儿有些好笑的看着守门太监,“今儿个大年初一,太子爷随着陛下到太庙祭祖去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近黄昏,“依现在这个时辰,太庙祭祖早已过了。现在只怕都在‘吉祥阁’用膳呢。”

    “唉呀。”守门太监拍了拍脑袋,“瞧我这个脑子,不好使了。”

    “无防。”花儿摆了摆手,“大过年间的,能有什么大事?”说着,又指着远处的竹林,“娘娘说了,务必找到那只丢失的梅花鹿。”

    “小七队长已派人去找了。一会子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嗯。”小七是龙睿新安排进宫的侍卫队长,花儿放眼看向竹林,“这些梅花鹿可都是娘娘养的宠物。也真是怪了,前些时飞走了鹤,如今又丢了梅花鹿。这梅花鹿总不会飞走吧?”

    不说花儿那里的疑惑,只说小信子满头大汗的跑到紫辰殿,结果守紫辰殿的守门太监告诉他,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不在这里,一大早就到太庙祭祖了,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在‘吉祥阁’用膳。

    这一下,小信子是满脸的苍白了。这座东宫,如果没有邹时宇的吩咐,他们不能踏出一步,否则……想到这里,小信子摸了摸屁股。

    一想到小恩人现在估计皮开肉绽了,小信子咬了咬牙,拍了拍脑门,“不管了,我替你去承受那多下来的庭杖吧。”

    语毕,他撒起腿脚,急步往庭杖监的方向跑去。

    “唉哟,哪里来的冒失鬼?”

    因了一直低头猛跑,未有发现前面的行情,小信子撞人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听到陈德全的声音响起,小信子急忙抬起头,眼前的一群人中,除却陈德全等一帮宫人外,还有太子爷和太子妃。而太子爷正扶着太子妃、护着太子妃迷眼瞪着他呢。

    “哪里来的奴才,不懂规矩,来呀,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耳听得陈德全的话,小信子急忙爬了起来,跪倒在地,“奴才小信子,冒犯圣驾,罪该万死。”

    “小信子?”陈德全想了起来,于是对着龙睿躬身作揖,“殿下,这个小信子是方进来的,只怕,这宫中的规矩还未学全。”

    “我认得他。”龙睿因了先时的惊乱已是认出了这个小太监是他的砚墨洗笔太监,“这大过年间的,他也是无意,庭杖就免了。放过他罢。”

    “太子爷都这么说了,老奴自是遵从。”陈德全陪着笑鞠着躬,接着又看向小信子的方向,“还不谢过太子爷?”

    “谢殿下,谢殿下。”小信子急忙以头叩地,‘砰砰’的叩得直是响。

    “这大冷的天,怪可怜的。”楼惜君说着话,又看向陈德全,“陈公公,将他扶起来罢。”

    “是,娘娘。”陈德全一边回着话,一边回身欲扶起小信子,“还不起来?”

    可是,小信子却是摆脱陈德全的手,仍旧以头叩地,“奴才斗胆问娘娘一句话?”

    楼惜君出其不意,本在龙睿的搀扶下要走的人,站定身子,“什么话?”

    “该死的奴才。”陈德全有些恼怒,准备扇小信子耳光,只听楼惜君‘诶’了一声,“陈公公,听他把话说完。”

    “娘娘。”小信子头叩在地上,虽不敢抬头,但却是将命都豁出去了,“可曾有人替您编过花环?并且买过臭豆腐给您吃?”

    花环?臭豆腐?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了,陈德全怒火中烧,一把揪起小信子的衣襟,‘啪’的一声,已是扇到了小信子的脸颊上,鲜血顺着小信子的嘴角流了下来,只听陈德全骂道:“大逆不道的东西,来呀,拖出去,庭杖二十。”

    眼见着小信子要被拖走,楼惜君猛地回神,“慢。”说着,她急步走到小信子的面前,“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虽然被人左右的架着,但小信子仍旧重复问道:“可曾有人替您编过花环?并且买过臭豆腐给您吃?”

    闻言,楼惜君彻底的惊呆了。而龙睿早已一步上前,一把拎起小信子的衣领,“你在哪里听说的?”

    小信子用手指了指远方,“小岁子说的。”

    “小岁子?”龙睿和楼惜君同时失声叫了出来。龙睿率先回过神,“说,是怎么回事?”眼见小信子仍旧被人架着,龙睿摆手示意,“放了他。”

    看太子妃的神情,只怕小岁子没有说大话。只是太子爷的神情似乎……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小信子摸了摸发疼的脸颊,他一边揉着脸颊一边说道:“小岁子和我们说,他小时候曾经侍候过太子妃娘娘,专门替太子妃娘娘编过花环,还替太子妃娘娘买过臭豆腐。”

    “小岁子?小岁子?岁?岁?他人呢?”

    看着神情激动的太子爷,小信子傻了眼,用手指着庭杖监的方向,“小岁子犯了事,被邹公公带到庭杖监去了。说要打……”

    小信子的话尚未说完,龙睿已不见了踪影。

    091章 相见犹似不相识

    直往庭杖监而去的龙睿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小岁子?是不是你?岁岁!”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跨进庭杖监大院,来不及让那些一路跪着相迎的太监们起来,听着里面传来‘唉哟’的尖叫声和板子打在身上的‘砰砰’声,龙睿急步跨进施刑的房间,“住手。”

    太子殿下居然出现在庭杖监?所有的人一时愣了神。

    “恭迎殿下。”邹时宇最先回神跪地而拜,直是摸着额头的冷汗,“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一时间,庭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