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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24部分阅读

”岁岁耸了耸肩,“这是那个我说的人间仙境中的面具主人送我的。”说着,将外衣掀开,从里面的腰间解下布囊,“整整一百颗。在江宁府为了救你们损失了一些。那天在御花园又损失了一些。只剩下这三十颗了。”

    一百颗?当弹珠?那个面具人到底是什么人?楼惜君心中疑问更多了,“岁岁,那个面具人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何止这些珍珠啊。”岁岁将布囊重新系好,放下外袍掩盖好,“那个面具主人还救过我的命呢。”

    “救命?”龙睿和楼惜君二人同时失声惊呼。龙睿更是紧张的扳过岁岁,“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打猎的时候啊,我的弹弓断了,差点被一头野狼给活吞了,是面具主人救的我。”

    “那你受伤了没有?”龙睿急急的上下看着岁岁,甚至于想脱了衣物检查检查。

    “当然没有。主人见是因为我原来的弹弓腐蚀断裂而使我差点葬身狼腹之中,是以想了个办法。”说到这里,岁岁有些得意,抬起脚,从靴子中抽出弹弓,“瞧瞧,东海的千年铉铁铸的柄,千年的冰丝蚕做的拉筋丝兜,从此后,我的弹弓再也没有断过。再也没有出现危险的状况了。”说着,她极喜爱的将弹弓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把弹弓,可以说是弹弓中的极品了,既可当弹弓,又可当利刃。”

    千年铉铁?千年冰蚕丝?楼惜君的眼睛更是震惊,是谁,有这般大的造化?能够弄到人间少有的东西?并且将它们送给一个毫无关联的人?

    “好了,好了。”明知道楼惜君不问清楚不罢休,龙睿直是说道:“今天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接着,他看向外间,“花儿,你们进来几个人。”

    眼见着花儿进来,眼睛只是瞅着岁岁,龙睿笑道:“今天晚了,你先扶娘娘回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虽然有百般话想对岁岁说,可因了太子殿下的交待,花儿只好屈膝,“是。”说着,走到楼惜君身边,“请娘娘移驾回宫。”

    楼惜君欲言又止,看了龙睿和岁岁一眼,终是柔和一笑,“好了,是太晚了,你们也休息罢。”

    096章 抵足长谈的无奈

    眼见着楼惜君、花儿等人走远,龙睿急忙拉了岁岁坐下,“快快快,把这些年的事和我说详细些。”

    看龙睿神情极是急切,岁岁诧异的看着龙睿,“殿下,您明天……明天……”今天很晚了啊。明天不上朝?

    “大过年的,放朝假呢。这段时间我正好休息。”龙睿说着话,直是将岁岁往床榻的方向推着,“来来来,正好,我们可以抵足夜谈了。”

    抵足夜谈?岁岁的脸上有丝不自然,“殿下,我现在是太监。”不是当年的小书僮了。

    “私下里,我还是觉得你是我的小书僮。”不顾岁岁反对,龙睿直是帮着岁岁摘掉盔帽,又忙着替岁岁脱着衣物。“所以啊,旦凡以后是我们二个在一处的日子,你也不许喊我殿下,一如原来般,喊我公子爷。”

    “殿下。”挡不开龙睿的手,岁岁急了,急忙跪了下来,“殿下,这……这,这有违东傲皇朝律例,殿下是想小岁子的人头不保么?”

    殿下?又是殿下?龙睿有丝丝的懊恼,看着一本正经跪在面前的岁岁,“自从回了宫,没有人将我当一个平平凡凡的人看待,即使惜君在内,也总是‘殿下、殿下’的喊着,觉得生疏了许多。如今,你……”

    明知道可能会引起龙睿的不满,可岁岁仍旧咬了咬牙,“小岁子现在是奴才。”

    “奴才?”龙睿有些震怒的看着岁岁,怒眼盯着跪在面前的小书僮,猛地甩了甩手,“好,以后,没有本殿的传诏,你也不用进内室了。”

    公子爷生气了?也好,只要公子爷生气了就不会缠着她了。毕竟她现在大了,缠不起。“那、那奴才告辞了。”久见龙睿不作声,跪着的人也不敢站起来。

    “你……”眼见小书僮一本正经的以奴才自居,龙睿冷哼一声,“这么晚了,你要本殿到哪里找人服侍本殿睡下?”

    “奴才……奴才去替你唤个人进来。”

    “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本殿的内侍太监。”龙睿刻意提醒,不忘交待,“如果这个时候你出去寻人来伺候本殿,那才是真正的不务正业、大逆不道、有违东傲皇朝律例。”

    唉,她怎么忘了她升官了呢?谁让她现在是八品内侍太监了呢,该做的她得做,要不然,那‘大逆不道,有违律例’的罪她还真消受不起,“请让奴才服侍殿下更衣就寝。”

    冷哼一声,龙睿背过身,展开双手,“起来罢。”

    听着龙睿冰冷的语调,岁岁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不敢抬头,只是小心的替龙睿打理着衣物。亲自将龙睿扶上床榻睡好,盖好锦被,这才小心翼翼的步出内室。本要出紫辰殿回浣衣局的人,却被宫外的宫人们拦住。

    眼前这个小岁子,不谈他原来救人之举和将东宫闹了个天翻地覆之举,只谈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小七、花儿对他的关切态度……总而言之,这个小岁子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守门的太监满脸堆笑,“小岁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浣衣局啊。”岁岁觉得理所当然。

    “小岁子说笑了吧。”守门的太监只觉得眼睛抽搐,指了指紫辰殿内,“您现在是内侍太监了,太子殿下的一应生活起居由您负责,您还打算回浣衣局?”

    闻言,岁岁这才猛然想起她现在是紫辰殿的人了,浣衣局肯定没有她的位置了。只得四下看了看,“呃,烦劳公公带小岁子去休息的地方。”

    守门的太监闻言,整张脸都变了色,显见得有些莫名其妙,再次指着紫辰殿里面,“您的房间就在殿下寝房的外间啊。”难道没有人给小岁子交代?

    公子爷的外间?岁岁睁大眼睛,盯着守门的太监,开玩笑吧。

    “小岁子,您老就别闹了。”守门的太监只当岁岁和他们开玩笑,“耽搁了殿下休息的时间,我们都得受罚。”

    “是啊,明儿一早,殿下还需你服侍更衣呢,快去休息。如果一大早殿下不见内侍人员,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我们都逃不脱扣月银的苦。”

    “是啊,是啊。小岁子,您大人大量,别拿我们东宫的人开涮啊。”

    “您老赚银子的点子多,我们不如您老脑袋灵光。”

    “……”

    听着守门的太监你一言、我一语,岁岁只觉得头有二个大,可看他们一副苦脸求着她的神情,唉……好吧,谁叫她是个多事的主,也难怪他们会如此误解?

    默默的走回紫辰殿,看了眼内室睡得一动不动的龙睿,又看了眼外室,层层帷纱之后,确实有一处可以休息的床榻。只得揉了揉鼻子,揭起层层帷纱,和衣倒在床榻上。

    如今在皇宫中碰到龙睿,不知是好是坏?好吧,至少有个靠山,邹时宇肯定再也不敢欺负她了?不好吧,如果被龙睿一如以往般的缠着,总有暴露女儿身份的一天,这可如何是好?“管它呢,远着些的好。一切按规矩来。如果公子爷不喜欢了,正好,我就可以出宫了。”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远离龙睿为妙。

    迷迷糊糊方方睡着,忽然觉得有人上了她的床,只当还是原来睡在大通铺,只当还是小诚子、小信子他们,她迷糊的睁开眼,随意的看了一眼,既而,眼睛睁得老大,吓得倏的一下坐了起来,直是指着坐在她身边的龙睿,“殿下,你你你……”一边说着,一边惊慌的往墙角处退去。

    终于退到了墙角,再也无地可退,龙睿一把拉过岁岁,“好了,本殿说话算话,既然你不能随便进本殿的内室,那本殿委屈一下,陪你在外室聊天吧。”说着,直是将岁岁摁倒。感觉得到她的挣扎,他伸出一条腿微加用力,很好的控制了形势。

    被龙睿的腿压着不能动弹,岁岁是有口难辩。

    “如果你再挣扎,惊动了外面的御林军和守卫,他们跑进来看到这一幕,那才真叫是大逆不道。所以,为了保证你的小脑袋瓜子还能安全无虞的待在你的脖子上,就规矩些,不许叫也不许动。”

    脑袋不保?岁岁只能妥协,无奈的看着龙睿,“好吧,殿下,小岁子不动了。”

    “这就乖。”龙睿得意的拍了拍岁岁的脸颊,“嗯,和原来感觉一样,这些年,保养不错啊。油嫩水滑的。”

    早就听闻太子爷身边美女如云,如今被一个男人这般亲腻的拍着,岁岁只觉得汗毛倒竖,偏又不敢躲。

    见岁岁终于不再挣扎,龙睿惬意的躺在小书僮旁边,“在江宁府,你知道我的一切了?”

    岁岁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龙睿,“作为当朝的太子爷,清查贪赃枉法的朝庭官员,出行应该很威风啊,哪有独自外出的道理?多危险。”

    “因为我的身份。”龙睿说到这里,侧着身子,手支着脑袋看着岁岁,“要不,我从我小时候,我母后的事说起罢。”

    一晚上,听着龙睿叙说着他的往事,岁岁终于明白龙睿为什么会化名为凤睿在引凤学院学习?为什么楼惜君会遭人暗杀?如今龙睿的路虽比原来好了不少,但仍旧得小心翼翼。这也是楼惜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问题、为什么怀疑她的原因?从龙睿的嘴中,她知道了,丽人阁中的美姬们居然就是御香湖畔的六大魁首。

    外界传言,说他美女无数!嫔妃如云!是东傲皇朝上最花心的太子爷……可是,对于只身犯险深入江宁府查证朝庭亏空的人而言,他果真就是一个纵情声色的太子?岁岁有丝怀疑,再怎么说,似乎应该也算得上是勤政爱民的好太子。临睡前,些许怀疑、肯定涌入岁岁的脑中。

    “天牧虽随着我进京,但不愿进宫,所以我在最热闹的天街替天牧、小七等人买了家宅子,开了家杂货铺。可是小七对铺子的生意不感兴趣,正好,因了今年我和惜君要大婚,东宫中的侍卫要扩充,我就让小七报名进了来。如果早知道你也在京城,将你招来当侍卫,也不至于你成了……成了……”说到这里,龙睿不自觉的往岁岁的下面看去,眼露一丝痛心的神色,“都怨我不好。岁岁,你说吧,想要什么补偿?”终究,小愣子出宫寻人也是为了他的大婚准备的,不想却祸及岁岁。

    “睡着了?”龙睿心疼的看着岁岁的睡颜,伸手摸了摸岁岁短短的卷发,“这几年,你很累吧。如果在那个人间仙境果然住得好,没有受苦,你为什么要‘逃’?如果你果然喜欢当海盗,为什么想寻小七、小九他们?因为,那里不能给你家的感觉,是不?”

    “可万不想,你到了京城,离我们仅一步之遥,却偏偏……”成了残破之身?龙睿坐了起来,看着沉睡的小书僮,“为什么我的每一桩事情,都会祸及到你的身上?如果不是为了大婚作准备,东宫不会新增太监……”说到这里,龙睿再次倒下,躺在岁岁身边,“也许是天意,你再也离不开我了。知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和你待在一处。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的梦中少了许多追杀,少了许多血腥……所以,我不允许你再次从我的身边离开,即使你二十岁满了,也不允许……”

    似乎担心自己的小书僮跑了,龙睿伸出一条腿压在小书僮的身上,安心睡去。

    097章 再相逢心思各异

    这一觉,睡得极是舒坦,直到伸着懒腰,将眼睛睁开,猛然看见五个脑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岁岁惊叫一声,坐了起来,灵活的往床榻里侧退去。

    这二天,她往床榻里侧倒退的机率非常频繁,而在这个床榻上,她受的惊吓也相当的多,岁岁得出结论,这个床和她八字不合。

    退到墙角,不能再退了。岁岁终于看清了那五个脑袋上那五张表情不一的脸。只是……除却昨天认识的小七、花儿外,另外的三个是谁?

    他们是谁?为什么都以一种哭笑不得却又似乎是悲悯天下的神情看着她?

    一个一袭藏青长衫、俊眉朗目,眼睛睁得极大,放着熠熠的光彩。一个年纪较小,却是剑眉星目,眼睛里面干净透彻,未见任何杂质,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最后的一个面相儒雅,面若冠玉,如果不是男装,只怕就要误以为是女人了。只是,他为什么要眯着眼看她?而且好像还是苦笑?

    岁岁摸了摸脑袋,看向眼睛红肿的花儿,“呃……花儿?”她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指着其余那三个不认识的人,“他们……他们是?”

    “死小子。”那个一袭藏青长衫、俊眉朗目的人不待花儿开口,早已一掌拍到了岁岁的脑门上,“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楼宇烈啊。”

    “楼大少。”岁岁惊叫一声,急忙凑近瞧瞧,又摸了摸楼宇烈的脸,“长变了啊。”

    楼宇烈见岁岁和他未有生疏,极是高兴,又是一掌拍到岁岁的脑门上,“五年了,能不变?”

    “轻点,轻点。疼疼疼。”岁岁呲牙咧嘴的直是摸着脑门,看着剩下的二个陌生的面孔,看着那个面若冠玉、清垂眼眸看着她的人,似乎有丝熟悉的感觉,她亦眯眼看着他,半晌终是抬起手指着他,“哦,天牧!”

    闻言,天牧的脸上荡起一抹笑意,似一朵百合花开在了他若冠玉的脸上,他伸出手揉了揉岁岁的脑袋,“正是。”

    “不用猜了。”岁岁指向最后一个陌生的脸孔,那个年纪较小些的少年,“你是小九。”

    小九高兴的坐到床缘边,直是拉着岁岁的手,“是的,我是小九。岁岁。”

    天牧一直蹲在床榻前的人站了起来,亦是坐到岁岁身边,“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天牧。”岁岁震惊的看着天牧,直是指着他的腿,“你的腿好了?”

    “多亏了殿下。”天牧柔和的笑着,“宫中的御医为我这个小乞丐治腿,能不好?”

    岁岁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出拳头在天牧的腿上轻敲了敲,“疼不疼?”

    天牧摇了摇头。

    岁岁又用力气捶了捶天牧的腿,“这样呢。”

    “能不疼么?”天牧好笑的敲了敲岁岁的头,“如果不疼的话,说明腿早就废了。”

    “走几步我看看?”

    看岁岁期待的眼神,天牧心中抹过一丝暖流,他知道,岁岁打小最大的愿望就是治好他的腿,所以,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看着天牧走得稳健,岁岁高兴得一骨碌从床榻上溜下来,直是拉着天牧的手,“真的好了,天牧,真的好了。”

    “瞧你。”天牧柔和的看着岁岁,伸出手摸了摸岁岁的短发,“好像比你自己能走路了还高兴些。”

    “我以后得靠你养着啊。”岁岁不无得意的说着,却是忽略了一众人均已变色的脸,只听岁岁继续说道:“要知道,按照宫中的规矩,二十岁我就可以出宫了。那个时候,你不养我谁养我?”

    耳听得龙睿的一声冷哼,天牧当个没听见的,又露出柔和的笑,“好啊,到时候,我养你。”

    “一言为定啊。”岁岁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要和天牧勾手指,却早教龙睿一把扯开。

    “好了,赶快梳洗一下,待会子坐着谈,也不怕穿这点冻着了。”龙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大氅褪下来替岁岁披上。

    天牧见此场景,略略轻抬剑眉,若有所思。而楼惜君的脸则有些白了。

    看着一众胜似亲人的朋友,一如回到五年前,岁岁不再觉得她和龙睿身份的高低,只是急忙往洗浴室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天牧等人说道:“你们等着我啊。我一会子就来。”

    “惜君。”龙睿走到楼惜君身边,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你瞧瞧,岁岁一门心思想着的是如何离开我。你还会怀疑他么?”

    早在岁岁仍旧熟睡前,楼宇烈等人已是蜂拥而至,听了龙睿和楼惜君说了些岁岁的事,虽然楼惜君的担心不无道理,可如今听了岁岁无意留在宫中的话,楼宇烈亦是说道:“惜君,阿睿说得对,岁岁不是针对他来的,是误打误撞。”

    “可你们不觉得,岁岁说的人间仙境不知地方?面具主人不知名姓?海岛不知名字?都是不知道,也许是敷衍呢?”

    闻言,天牧若有所思的看了楼惜君一眼,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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