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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26部分阅读

再说现在她大了,压不得。

    见岁岁仍旧不回转身,龙睿干咳二声,“岁岁,如果本公子在惜君及笄之日没有按时回京,你说……”

    岁岁‘倏’的翻过了身,盯着龙睿,再度抬起手,“你你你……想逃婚?”

    逃婚?龙睿闻言吃了一惊,“你是这么认为的?”

    “楼姑娘会伤心!”她知道楼惜君有多么的喜欢龙睿。

    “可是,我……我……”龙睿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我不知道,再该如何待她?”

    “听闻公子爷一向非常宠溺楼姑娘啊。”

    “是啊,我非常的宠她。”龙睿支起身,靠在床头,眯起眼睛,“如果没有楼家,就没有我的今天。如果没有楼家,我的身边可以说就没有亲人。你知不知道,我打小将楼伯父、虞姨娘看作自己的父母,将宇烈看作自己的大哥,将惜君看作自己的妹子。”

    妹子?岁岁蹩起眉头,看着龙睿。

    “在我最艰难的日子,是楼氏一门帮我渡过了难关。所以,我打心里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待惜君好,不介意像虞姨娘宠我一样的宠着惜君,我要让惜君觉得待在我的身边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宠着她,如一个妹子般的宠着她。而她为了我,也是抛却了许多她那个年纪本应该拥有的一切,抛却了心无城府,抛却了天真烂漫,过早的进入到是非之圈,过早的进入严酷的权利争斗中。”

    是啊,数年前,在合州,岁岁就知道楼惜君掌握的知识不是她那个年纪应该掌握的。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公子爷。

    “随着惜君一天天的长大,我……”

    岁岁猛地坐了起来,“公子爷变心了?”

    “没有。”龙睿睁开眼,看着似乎有所责怪的看着他的小书僮,“如果原来我一直觉得她对我所为不过是政途上的帮助,不过是帝后星的使命的话。如今,她的眼神,我懂。我看得出来惜君对我的感情。”

    “那公子爷更应该好好的待楼姑娘啊。”岁岁说到这里,似乎猛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指着龙睿说道:“哦,我明白了。我听说了,楼姑娘长有破坏你和其她的美姬的好事,对你要求过严,所以,你觉得她烦了,是不?”

    这话是什么意思?龙睿暂时想不明白。

    见龙睿不作声,岁岁更作实了心中的想法,“是了,是了,公子爷风流成性、浪荡不羁,心何曾会为一个女子停留?以后必是六宫粉黛、三千佳丽陪伴左右,从此芙蓉帐暖度春宵、日头高起不早朝的主。楼惜君,嗯,是有些绊手绊脚。”

    “你说些什么呢?”龙睿好笑的一掌拍在岁岁的脑袋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岁岁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说实在的,楼姑娘挺可怜的。就算公子爷你有佳丽三千,但也可以三千宠爱在一身啊,多疼点楼姑娘不就成了?”

    盯着岁岁认真的神情,龙睿颇显懊恼,“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接着,他又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你终是太小,跟你讲了你也不懂。”

    “我不小了。都十五了。”

    “还是太小了。”龙睿说着话,渐觉得睡意已来,于是滑下了身子,偎在了被子中,“等你长大些,我再讲给你听。”

    狠狠的瞪了龙睿二眼,岁岁摸了摸鼻子,“你不告诉我,赶明儿我问雪大侠去。”在她的心目中,雪无痕是无所不知。

    雪大侠?“嗯?哪个雪大侠?”

    雪无痕不是说过,他是替公子爷寻她的么?公子爷这神情是什么意思?“雪无痕啊!”

    雪无痕?龙睿的困倦一扫而空,复坐了起来,“你认识雪无痕?”

    岁岁点了点头。

    “玄机门的雪无痕?”

    岁岁再度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岁岁得意的看着龙睿,“我是玄机门的小主子啊。”她可没有忘记,雪无痕跟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是打杂的命。

    岁岁居然是玄机门的小主子?龙睿震惊的看着眼前不似说谎的人。不对呀,玄机门与东傲皇朝的渊源深厚,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一听。”

    见龙睿神情急切,岁岁摸了摸脑袋,将原来刻意讲漏的一部分重新补上。

    “你是说,你从那神秘的大山出来后,回合州的路上碰到的雪无痕?而后,因了海盗的原因,你和他又失去了联系?”

    岁岁点了点头。“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雪无痕是洞天的人,一直抵触着他,后来才知道,他真是想将我带到京城见你和小七他们,不想后来我想进京城了,雪无痕居然说要带我去无极山。然后就碰到大哥他们的人了。”

    雪无痕要带岁岁去无极山?为什么?思索半晌,龙睿猛然大悟了,难怪雪无痕那般肯定岁岁活着,可又没有明说。原来果然如楼惜君所猜测,只怕雪无痕也有些怀疑岁岁的身份,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却又不想辱了使命,是以想带岁岁去无极山。

    “你知不知道雪无痕现在的身份?”

    岁岁摇了摇头。

    “他是无极山玄机门现任门主。”

    门主?一定是相当的威风!想到这里,岁岁的脑海中不觉出现雪无痕一袭雪衫君临天下的画面。

    见岁岁如此神情,龙睿眯起眼,一掌拍在岁岁的脑门上,“在想什么呢?”

    岁岁‘哦’了一声,摸着生疼的脑袋,“我在想,当初真应该死活让雪无痕认我当干儿子。”这样的话,她真就是玄机门的小主子了。

    干儿子?龙睿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啊,他一如公子爷般,说他八岁的时候生不出儿子,没有那么老,不愿意当我的爹。”

    想起往日在禁闭室中的一幕幕,龙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摸着岁岁的短发,“你很想有人当你的爹。”

    岁岁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我从小没爹嘛,当然希望过一过有爹疼的日子了。”

    “这样。”龙睿似做了决定,“以后回了京,我说服楼伯父,让他当你的义父。”

    “不要,不要。”岁岁急急的摆着手,“我现在是太监一个,不要坏了楼家的声望。”

    “谁说的?”他从来没有将他的小书僮当一个太监看待,“以后本公子君监天下,你就是我的大内总管,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着你。想认你当爹呢。”

    “真的啊。”岁岁的眼睛亮了起来,猛地打了个响指,“这样的话,如果我碰到了合我心意,可以当我爹的人,我就认他,他不得不当?”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想着小书僮渴望有爹的愿望,龙睿不忍扫其兴,点了点头,“谁敢不当,本殿就摘了他的脑袋。”

    “说话算话啊。”岁岁伸出手掌,示意龙睿拍掌定盟。

    “算话。”龙睿一掌拍在岁岁的手掌上,顺势将岁岁推倒在床榻上,拉过被子将二人盖上,“晚了,快睡。”他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这样睡,本岁热。”这般贴近一副男人的身子,而且这男子似乎没穿多少衣物,所以,她从外到里都热,面红耳赤。

    “那就把衣服脱了。”

    “不!”岁岁急忙捏紧自己的胸口,阻挡着龙睿伸过来的手。

    “那就不要吵,闭眼睡。”

    “雪大侠待本岁……比……比你待本岁要好些。”

    “这是什么话?”龙睿闭着眼,懒洋洋的语气问着。

    “本岁说什么他都听,叫不和本岁一起睡就不和本岁一起睡。”当然,那是因为后期雪无痕知道她是女孩的原因。

    “你是说……”龙睿的凤眼猛地睁开,“无痕和你……同榻?”

    岁岁点了点头,“本岁逃跑过,被他抓了,所以,所以……”

    龙睿冷哼一声,闭上眼,睡意朦胧中,他的心中飘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心,为什么会吃味?一时间,睡意全无,睁眼看着睡在身边不自在的小书僮,他确信他对男人没有兴趣,可这个小书僮给他的感觉为什么如此不一般?

    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想到这里,心头警铃大作,伸出腿,一脚将岁岁踹开,“嫌热,就离本公子远些。”

    被踹到了床里侧,摸着生疼的屁股,岁岁怒视着假寐的龙睿,挥了挥拳头,“早知道,不约法三章,本岁这就出了皇宫,远走高飞,去岁安杂货铺当小伙计,去海岛当四当家,去玄机门当小主人……啊!”

    一条腿活生生的压在她的身上,耳侧传来龙睿的声音,略显暗沉,“睡!”

    揉了揉鼻子,岁岁委屈的转过身子,面向床里侧,“还是我娘说得对,本岁一生不能入京,果然……啊!”

    龙睿压在小书僮的身上,双手作势狠狠的掐着小书僮的脖子,“再嗓舌……信不信本公子掐得你咽气。”今晚的他极其的烦燥,心头无名火起,不明缘由。

    103章借花献佛做豪赌

    青州城最偏僻的村落名唤‘天涯村’,说它是天涯村也不足为奇,主要是过了天涯村,将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个村庄名唤天涯,倒也名符其实。

    只是,海啸已过一年,朝庭赈灾的粮银也有一年,奈何这里的村庄看着仍旧是如此的破败,唯一供村民栖身的地方,就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妈祖庙。

    看着妈祖庙中一众破衣乱衫的灾民,岁岁叹了口气,将早就买好的大饼从背包中取了出来,“来,快来吃大饼。”

    饿了许久的人一时间蜂涌而上,岁岁急忙躲闪着,“不要急,大家都有份。先让小孩子吃饱了再说。”

    饿极的人群哪听得进去,看着被挤得摔在地上哭泣的小孩子,岁岁一时急了,“你们如果再抢。本岁就收了大饼。明天也不来了啊。”

    明天还要来?众人急忙停下抢饼的举动。

    “这就对了。”岁岁重新将包裹解开,“你们排好队,小孩子排在最前面,女人其次,男人最后。”

    闹腾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将准备的数百份大饼分摊完毕,岁岁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孩身边,摸着小丫头的头发,“小丫头,还饿不饿。”

    小丫头睁着怯生生的眼睛,摇了摇头,“吃了叔叔的饼,不饿了。”

    “你爹娘呢?”

    “死了。”

    死了?岁岁震惊的看着小女孩,“怎么死的?”

    “海啸的时候就死了。”小女孩似乎不再悲伤,小手指了指外面,“现在,我和二叔生活在一起。”

    “二叔呢?”

    “上赌馆赌银子去了。有了银子,就可以给我买吃的。”

    闻言,岁岁的眼睛有些红了,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叫什么名字?”

    “小丫。”

    摸着小丫的头,岁岁看向四周的灾民,“为什么不回家住,海啸都过了一年了啊,听说,朝庭派了许多银子、粮食下来赈灾啊。”

    “赈灾?”有人不屑的‘哧’了一声,“层层收刮下来,能到我们手上的,一天不够一口水喝。”

    “怎么可能?”岁岁将大饼一点点的捏碎喂到小丫的嘴中,生怕小丫咽着了。看着出声的汉子,她继续说道:“听说,朝庭的那些银两和粮食,足够你们每户、每家重建家园,而且还会发放半年有余的生活费用啊。”

    那先前出声的汉子四下看了看,确信现在没有朝庭的人,他凑近岁岁身边坐下,“这位好心的公子,你是不知道。去岁年初,我们遭受海啸之灾,死了大半的人。可是,刘知府仍旧如数的将人数报上去,这样一来,平摊到每家每户的银子就少了许多。他们可以在死人的头上拿一笔。”

    赚死人的钱?太可恶了。“可朝庭应该知道,海啸难免会出现有人伤亡的现象,那个刘知府怎么可能瞒得过朝庭派下来的大员?”

    “死人他们也会报一些。不过,是报得极少,以显示他的海防工程修得好。至于朝庭派下来的大员么?哼,我们听说,那个刘知府的女儿,以后会是太子爷四大妃子中的一位,你想一想,谁敢得罪?不都是你闭一只眼我闭一只眼的任了他去。走个过场,摆个形式而已。”

    “即使他们占了死人的银子,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应该有啊。”

    “小哥,看在你给我们大饼吃的份上,我就老实的和你说。不论你到哪个地方去问,结果都一样。因为刘知府将一应上下的人物打点好了。层层办事,层层花钱,这些钱来自哪里?他刘知府会出不成?还不是从赈灾的银子中扣。”

    “你们可以上告啊。”

    “告?”那汉子再次不屑的撇嘴,“官官相互,京中来赈灾的大员都让着刘知府三分,我们?胳膊哪扭得过大腿?”

    因了女儿是备选东宫的妃子之尊,就这般掐着朝中派来的大员?而且朝中的大员居然这般无视王法,任了刘知府贪赃枉法?实属可恶!岁岁猛地站了起来,“一文银子都没有发到你们的手上?”

    “发了。”那汉子站了起来,嘲笑的指着远处修得不是非常成型的房屋,“这些房屋修了近一年了。刘知府说,他作为地方的父母官,有必要为受灾的百姓重新修建房屋。是以,他将朝庭所有赈灾的银子买了木石。”

    也就是说,这个刘知府还是办了些好事?

    “可是,不知道这个刘知府是从哪里进的木石,价格比我们本地的高了许多。所以啊,有钱的时候就修一下,无钱的时候就等一下。这不,这房子建了一年了,都未建成。”

    青州客栈,将早间打听到的消息,岁岁事无巨细的说予龙睿听了,龙睿一拳擂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这帮蛀虫。”

    “怎么了,公子爷?”从来未见龙睿发如此大的脾气,岁岁小心翼翼的走到龙睿的身边,递过一杯茶,“公子爷,喝点茶,消消火。”

    眼见着龙睿喝了几口茶,岁岁笑道:“再怎么说,那个刘知府还是替那些灾民买了木石修建房屋,看来不是坏得非常的彻底。”

    “还不彻底?”龙睿好笑的看着岁岁,继续说道:“如果这样不算彻底,那还有什么叫彻底?”

    岁岁摸了摸脑袋,“我笨,不明白。”

    “不明白?”龙睿冷笑一声,起身行至窗边,指着窗外的一应行人,“知道这些人有多少饿着肚子?”

    岁岁摇了摇头。

    “本公子今天打听的消息是,海啸过后,朝庭赈灾用的银子被刘定人私饱中囊,其余剩下的都被他高价收购了木石材料,说是替灾民建房子,其实是从那高价的木石中消帐、拿回扣。”

    消帐?拿回扣?

    “刘定人是贪污的个中高手啊。”龙睿将窗子重新关上,再次坐到桌边,“不但如此,他还是做帐的行家。他拿了那么大的一笔银子,这个亏空该如何填?是以,他想出一个计策,用剩下的银子买木石,然后故意抬高木石的价格好消掉他们贪污的那笔银子。同时,还可以从这批木石材料中拿取回扣。”

    岁岁终于明白了,“真是可恶,还以为他不算太坏呢。”

    “本公子还听说,青州府受灾人数有七成,死亡人数有二成。可刘定人只报死亡人数一成。说白了,那另外的一成,他就可以收入自己的私囊中。如果上面再察下来,他就说那些人是后来得瘟疫病死的,前期的银子治病已是花光了。”

    “公子爷。我们既然来了,就查个清清楚楚,一定要治那个刘知府死罪。”

    “死罪?”龙睿好笑的看着岁岁,“我们听的消息不过人云亦云,就算我们要治刘定人的死罪,得拿出证据。否则,刘定人会倒打我们一耙,告我们冤枉他。”

    “冤枉?”岁岁有些不明白了,“这青州这么多的老百姓可以做人证,都可以指证那个刘知府贪赃枉法的事啊。”

    “岁岁。”龙睿拍了拍岁岁的脑袋,“你怎么就不明白,刘定人将事情做得是滴水不漏,我们啊,查不出他的底。”

    滴水不漏?

    “那些屋子啊。那些屋子就是刘定人最有力的狡辩。如果有人告他贪污,那些他‘辛辛苦苦’谋银子修得差不多的屋子怎么说?屋子摆在眼前,也就是银子的去向明白的告诉了你我了,谁能说他贪污?”

    原来如此啊。岁岁懊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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