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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31部分阅读

    ,因为那里将有一场盛世婚礼扎着她的心。她想先回海岛,调养一下身心,以后的事,再说罢。

    就算龙睿饶恕了她,可她仍旧是待罪之身,从正门走,只怕楼宇烈带来的人不会让她走。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包巾系在身上,轻轻的推开窗子。好在,她住在楼下,而窗子远处就是大山,跳出去,走一段路,就可以和龙睿、楼宇烈不再相见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跳出窗子,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发现她的动静。她将窗子轻轻的合上,举步往远处的大山方向走去。

    实实在在的睡了一整天,龙睿觉得精神好极,和楼宇烈行至楼下,见一众用餐的人中唯独没有岁岁的身影,他再四下看看,仍旧没有发现他的小书僮,“岁岁呢?”

    老板的老婆正好端着为岁岁煮的食物经过,“公子爷说的是那位小公子吧?”

    龙睿点了点头。

    “小公子的身子似乎不舒服,还一个劲的让老身不说与你们知道。”

    龙睿吃了一惊,“岁岁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昨晚的恶战中受了伤,他大意未发现?

    “果然啊,一如那个小公子所言,你们这些兄长啊,心疼他得紧。”

    兄长?龙睿和楼宇烈相视一眼,心中均划过一阵暖流。

    “小公子他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怕你们担心,反倒将小病治成大病了。”说着,笑着将手中的托盘举了起来,“这不,你们看看,小公子说口味不好,要老身煮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吃呢。”

    原来是口味不好?也难怪,这段时间在山中吃的尽是肉食,也是该吃一点清淡的食物了。看着一众护卫,虽是他的心腹,但知道对岁岁不能太过于特别,龙睿摆了摆手,“那就劳烦婆婆了,去罢。”

    龙睿、楼宇烈和一众人安静的用着餐,商量着明天赶路回京的事,却见那老妇人拿着一张雪纸慌慌张张的急奔而来,“唉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婆婆,怎么回事?”楼宇烈起身拦住老妇人,接过她手中的雪纸,“走了,勿念,保重?什么意思?”

    “老身方才去了那小公子的房间,小公子的床帐久挂不起,老身只当小公子还睡着。又等了会子,担心饭菜凉了,就去催小公子起来,不想,床铺上没有小公子的身影啊。”

    ‘倏’的一声,龙睿站了起来,抢过楼宇烈手中的雪纸,递到老妇人的面前,“这是岁岁房间留下的?”

    “是啊。”老妇人直是点头,“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小公子。这才在他房间的桌上发现了这张雪纸。是以,就拿来了。给你们看看。”

    老妇人的话方落地,龙睿已如一阵风般的扑向岁岁的房间,推门四顾一看,果然空荡荡的,“岁岁。”龙睿懊恼的喊了一声,又一一推开其余的房间的门,仍旧没有发现岁岁的影子,“你怎么能够不告而别?”说到这里,气由心生,龙睿一把推开岁岁房间的窗子,看向远处的大山若有所思。

    “阿睿,怎么办?”楼宇烈也没有想到岁岁会不告而别,早派人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没有岁岁的踪影。

    龙睿手指大山的方向,“岁岁一定往那个方向走了,出动全部人马,去找。”说着话,他转身看着楼宇烈,“如果找不到,就不回京了。”

    不回京?不大婚?楼宇烈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睿,见龙睿的眼神坚定,只好咬了咬牙,大手一挥,“所有人,找人去。”

    夜极黑,大山中树高林密,遮挡住了月亮和星星的光辉,夜色迷蒙,依稀可辩各高大树木那如怪兽般的黑影。偶有风吹过,惊得夜鸟怪叫飞起,继而林间发出‘沙沙’的响声,树枝摇曳,杂草东摇西摆,像有无数的鬼魂在飘荡,让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将岁岁吓得一跳一蹦、一步三回头的走着、跑着。

    “菩萨啊、天老爷啊,本岁虽犯下许多孽障,杀生无数,可都是为了饱肚子啊。不得已而为之啊,千万不要叫他们的鬼魂出来索命啊。”

    一边说着,一边直是作揖的往前跑去。一个不慎,被老藤绊倒,摔了一大跤,满嘴都是泥土。

    “呸呸呸……早知道,过了今晚再走啊。”

    爬了起来,将满嘴的泥土拍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阴森森的森林,看着熟悉的老藤,“这是哪里啊。怎么像又回来了似的?”

    迷路了?

    一声野兽的呼啸声,打断了岁岁‘迷路’的疑惑,她猛地躲到了树后,四下看着,却是发现不了野兽的身影。

    “nnd,我的眼睛哪比得上你们的眼睛。”抬头看着身倚的大树,摸了摸装弹丸的布兜,珍珠一粒不剩,“安全起见,还是躲在树上的好。”至少可以躲过老虎、野狼的攻击。

    岁岁利索的爬上了大树,通过气味,欣喜的发现这是一棵千年古樟树,上面正结着厚厚的樟树果子,“正好,可以给本岁当弹丸用。”说到这里,她摘了许多果子装入原来装弹丸的布兜,直到装得满满为止,“这样,就安全了。”

    继续往上爬,选了一处平坦的大枝,轻轻的躺在上面,嘴中含着一片樟树叶,手枕在脑后,盯着天空闪烁的繁星,愣愣的出神。

    现在,公子爷他们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如果发现她不见了是庆幸还是焦急?是找还是像烫手的山芋丢了了事?

    “我知道,救了主人对不起公子爷。可是,对于主人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嘴中的树叶飘飞落地,正好砸到了大树下一个长身而立的人影身上。人影抬头看着树顶,焦急的神情终于平复下来,苦笑的看着在树顶上优哉游哉晃着二郎腿的人。

    “天牧、小七、小九、花儿……本岁不能回京了。”

    不回京?为什么?树下的人影心中升起一丝懊恼。

    “本岁还是回海岛当本岁的四当家罢,想你们的时候,就来看看你们。”

    回海岛?那个一辈子也许都找不到的地方?树下的人影心中的气恼更甚。但转念一想,小书僮是要回海岛而不是回那个什么洞天,他的心又舒坦了不少。

    在树上嘀嘀咕咕的人未曾发现站在树下的数个身影,仍旧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最后长叹一声,伸展手臂,猛然间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骤不及防下‘啊’的一声惊叫,双手乱抓的直坠而下。

    不想小书僮会失足掉下来,龙睿急忙伸手接住,盯着还在怀中闭着眼睛直是伸胳膊踢腿惊叫不已的小书僮。

    这神情,这姿势,这番狼狈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龙睿清咳二声,“够了。”

    咦……公子爷的声音?岁岁停下尖叫,倏地睁开眼,就看见龙睿的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四周的火把均已燃起。

    “啊!”又一声惊叫,岁岁猛地用力推开龙睿,龙睿一个不防松了手,岁岁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再度惊叫一声。

    事发突然,龙睿急忙蹲下扶起岁岁,“你干什么你?杀猪呢?”叫得凄惨无比,那声音细得一如女人。

    一如女人?呃,好吧,不得不承认,太监的声音太过尖细。

    “公……公……公子爷!”终于明白不是作梦,岁岁揉着屁股在龙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就像一个作弊被抓的小孩,岁岁此时的话全无了底气。

    “你说呢?”龙睿怒视了岁岁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告而别,应该不是你的作风。你想毁约么?”

    毁约?想起六年之约,岁岁摸了摸脑袋,“呃,小岁子只是想……想家人了?”

    “家人?”楼宇烈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抓着一条巨蛇,看来,就是这条巨蛇方才令岁岁吓得掉了下来,他将巨蛇放在岁岁面前晃了晃,“你不是说,我们是你的兄长么?”

    岁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个……这个……”实在找不到理由,眼见楼宇烈抓着蛇从树上跳下来,可以想见,方才她摸到的软软的东西就是这蛇了,一时间有些懊恼的抓到手中,“都是你,害得本岁掉了下来,本岁要将你煮得吃了。”

    “咦,原来你不怕蛇啊。”

    岁岁斜睨了楼宇烈一眼,“为什么要怕?”

    指了指树顶,楼宇烈鄙夷说道:“那还惊恐万状的掉了下来?”

    “一时不及防呗。”岁岁将蛇放在地上,拍了拍,“好在本岁现在的肚子是饱的,否则,一定将你煮得吃掉。走罢,本岁饶了你了。”

    蛇也听话,一溜一溜的隐入夜的草丛中没有了踪影。

    “跟本公子回去。”

    “不。”岁岁有些倔强的看着龙睿,她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心。如果回到京城,看着龙睿成婚,看着龙睿和别的美人亲亲我我,她的日子不会好过。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本岁要回……”

    “去做海盗?”龙睿接过岁岁的话,语带威胁,“告诉你,如果你回去做海盗,本公子举全国之兵去灭了你们海岛。”

    啊?灭海岛?岂不是给海岛带来无妄之灾?岁岁知道龙睿在气头上,是以低下头,摸着脑袋,“本岁是回……回合州看看。”

    “合州?”龙睿嘴角抹过一丝笑,“本公子陪你回去看看。”

    “啊?”岁岁的下颔不能合上。

    “阿睿,时间不多了。”如果绕道合州,只怕赶不及大婚。

    “无防。日夜星程,不会误了吉时。”龙睿笑着摆了摆手,却是看向岁岁的方向,“去合州看过之后,就陪本公子回京。”眼见岁岁的嘴嘟了起来,似乎极度的不情愿,他提醒说道:“不要让本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什么六年之约。”

    又是六年之约?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谁曾想现在发生这么多的事?唉……六年,多难熬的六年。

    “嗯?”

    “呃……好……好。”能不答应么?听说老虎的须掳不得,如今的龙睿似乎比老虎还凶狠三分。她原来怎么就没有发觉呢?只简单的以为公子爷是一个柔和的人。一路的同行,一路的恶战,唉……有些遇人不淑的感觉。

    110章心思缜密卢雨桐

    合州,东傲皇朝先时帝都,繁华自不必说。

    合州巡抚的职务仍旧牢牢的掌在卢怀瑜的手中,虽然只是一方巡抚,但无论是路过的京官也好,还是长驻的地方官也罢,都会去卢府拜访拜访。原因无它,只因卢怀瑜是大皇子龙卓阳的老丈人,而合州现在是龙卓阳的封地。

    于是乎,在合州,卢府门前向来是车水马龙,气派胜过任何官员的府邸。

    只是,任前面再怎么繁华热闹,在后院的一角,鲜花缠绕的秋千上,卢雨桐却是呆坐在秋千上出神。小丫头桃儿在一旁替卢雨桐打着扇子。

    卢怀瑜看着远处发呆的女儿,轻叹一声,走了过去。

    “请老爷安。”桃儿盈盈下拜。

    “你下去罢。”

    “是,老爷。”将手中的扇子递到卢雨桐的手中,桃儿说道:“小姐,桃儿下去了。”

    见小丫头远去,卢雨桐似想起了什么,“去替我买一些桃花味的冰片香来,我屋子中的已是用完了。”

    “好的,小姐。”

    眼见着桃儿远去的背影,卢怀瑜抓过女儿手中的扇子,亲自替女儿轻轻的扇着,“雨桐,又想起那个孩子了?”

    闻言,卢雨桐红了眼。

    “到底查出来了没有?是谁干的?”居然敢杀害东傲皇朝的长子长孙,令女儿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卢雨桐虽然仍旧是大皇子翼王侧妃的身份,但比起多年前母凭子贵的场景却是凄怆了许多。

    卢雨桐摇了摇头,看了父亲一眼,“王爷走了?”

    卢怀瑜点了点头,“王爷真是礼贤下士,居然亲自送你回娘家休养。女儿,看在王爷这般怜惜你的份上,你也该振作起精神,孩子嘛,总会有的。”

    “女儿知道。”

    “皇家果然是是非之地。”说到这里,卢怀瑜轻叹一声,“为父也不知道,当初将你送予翼王作侧妃是对是错了。”当时只想到女儿可以一朝得宠,富贵天下。不想黑手居然伸到了女儿的身上,令女儿的第一个孩子夭折。若早知如此,悔不该有当初的雄心壮志啊。

    “爹,这都是命。”知道父亲心疼她,卢雨桐将头靠在父亲的怀中,“再说王爷对我疼爱有嘉,虽是侧妃的命,但王府没人看轻女儿。即使是王妃,也总是亲切的喊着我妹妹。”

    “你这是安慰为父啊。”卢怀瑜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万不想啊,翼王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而第二个孩子却……唉……这遭的是什么孽。”为什么不明刀明枪的来,将一切阴谋算计到了不明世事的孩子身上。

    “爹,别说了。”卢雨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如爹方才所言,孩子嘛,总会有的。”似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我和王爷的轿子经过御香楼的时候。看见户部的尚书何英韶站在二楼,爹可曾知道何英韶到了合州一事?”

    何英韶居然到了合州了?卢怀瑜拧起眉,摇了摇头。

    “爹,女儿听王爷说过。青州知府刘定人贪污赈灾粮晌,被何英韶拿住了把柄,革职下狱了,还在查呢,只怕要查出不少人。爹,您不会有什么关联罢?”

    “放心。爹和刘定人素来没什么关联。何英韶查不到爹的身上。”

    “那何英韶到合州所为何事?”卢雨桐想不明白,蹩起细眉,“照说,他应该在青州查案赈灾。查案赈灾后应该回京复命?哪有到合州来的道理?”越想越害怕,以何英韶这些年在朝庭中所受的重用来看,此行必有蹊跷,“爹,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被何英韶抓住啊,否则会被何英韶赶尽杀绝。”

    知道何英韶出手一向不留情,向来整得对手一蹶不振,杀得体无完肤。一如当初在引凤学院被冠以冷面公子之称,如今被朝中的官员冠以冷面阎罗之称。卢怀瑜揉着女儿的秀发,“放心,爹还不至于那般糊涂。再怎么说,王爷要我干什么我才干,王爷要我不干什么我必不干。我不能拖王爷的后腿啊。”

    卢雨桐神情不再紧张,放下心来,“这就好。”

    “既然何英韶到了合州。作为合州的一方父母官,为父倒是想好好款待款待何尚书。往往日里说,他好歹是合州引凤学院出去的人才。往近了说,都在一朝为官。看在这些缘分上,只怕可以拉过何尚书为王爷所用。”

    “不,爹。”卢雨桐急忙拉住父亲的手袖,“千万不要动何英韶。他是陛下的人。”

    “哦?”

    “爹想一想,谁给了何英韶天大的胆子治了萧国舅一帮人马?又是谁让弹劾何英韶的奏折都石沉大海?”见父亲越来越明白的神情,卢雨桐说道:“听王爷说,是陛下给何英韶在撑腰呢。如果爹有意拉拢他,他可比兔子还精,联想下去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如此一来,陛下一定会认为王爷在拉帮结派,那,这么多年,陛下对王爷的疼爱就都白废了。”

    “好。”卢怀瑜拍着女儿的手,“为父大意了。不拉拢何英韶即是。”

    “爹最好是当没有发现他的,任他在合州游玩。也许他只是旧地重游也说不定。若存心结识讨好,只会讨个没趣,也许让他起了好奇心查一查也说不定。到时候,若真让他查出个什么事来,多不划算。”

    “明白了。”卢怀瑜笑着摸着女儿的头发,“不愧是在王府待了几年的人,见识、谨慎都高人一筹。这样,爹就放心了。”

    “爹,原来你……”是在试探她?

    卢怀瑜笑着点头,“爹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少年?有什么是看不透的?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年你的见识增长了没有?你方才的言行啊,爹放心了。”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好好养好身子,替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加上你的智慧和容貌,那个翼王府中,不会有人是你的敌手。”

    “老爷、小姐。”小丫头桃儿匆匆忙忙的赶来,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谈话,“你们猜猜,我方才去外面买冰片香的时候看到了谁?”

    这个小丫头在这家里虽得宠,可也不曾这般失态过,父女二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谁?”

    “太子爷啊。”见老爷和小姐果然睁大了眼睛,桃儿兴奋的扬着手中的冰片香,“还有楼大少楼宇烈,和太子爷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