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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38部分阅读

    “算我对不起万家了,以后,我会补偿万家的。”

    补偿?雪无痕不明白了。

    “如果不是我大婚的事,小愣子也不会到民间挑选新的太监进宫服侍我。正因了此,岁岁被选中,误打误撞的成了太监进了东宫。”眼见着雪无痕素来儒雅的脸几近变了形,龙睿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雪无痕一定是发现什么了。他继续说道,“所以说,是我对不起万家,让他们万家绝了后。是以,我一定会补偿岁岁。”

    雪无痕的心都乱了。不得不说,得知岁岁的消息他有些欣喜若狂,可岁岁居然成了太监令他有些不能接受。是有阴谋还真是误打误撞?不再多言,他要赶去见了岁岁再说。

    “七弟。”

    本在往东宫走的人听到这一声呼唤,龙睿和雪无痕都停下了脚步,回转过身,一袭淡黄衣衫的女子出现在二人的面前,风吹拂着她的衣衫,显得风姿绰约、清纯可人。却是龙释天的小女儿,六公主龙清晓。

    “六姐。”

    “拜见六公主。”

    龙清晓长得酷似母亲董贵妃,也有些像慕容越雯,身材娇小,脸上总挂着柔柔的笑,她笑眼看着龙睿,又看向雪无痕,“这位公子是?”

    “他是玄机门的雪无痕。”

    听了龙睿的介绍,龙清晓的脸上乍起惊疑,继而笑艳频生,急忙作揖,“原来是雪师兄。清晓方方失礼了。”

    按照东傲的传统。玄机门和皇室颇有渊源,龙清晓这一声师兄叫得也不低自己的身份。更是拉近了玄机门和东傲皇室的关系。

    “不敢,不敢。”雪无痕急忙回揖,“不知道公主要往何处去?”

    “听得宫中传来的箫声,是以一路寻来。不想有幸识得雪师兄。”

    原来又是一个被岁岁的箫声吸引而来的人?龙睿眼中止不住的笑意,“既如此,一起到我宫中坐坐,叙叙话,让你们见识见识那个吹箫的人。”

    “不知道我能不能沾沾光?”随着温厚的声音,一抹颀长的身影身着紫金长衫出现在龙睿、雪无痕、龙清晓面前。

    “五哥。”龙睿和龙清晓异口同声的惊喜。

    “拜见湘王殿下。”

    “好了。”五皇子湘王龙行知含笑上前扶着雪无痕的胳膊,“以后可不许再这般礼数了。倒显得我们师兄弟生分似的。”

    “你既不允,以后我当不为之。”雪无痕笑着看了看四周,习惯性的挥动着手中的紫玉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冒出来?”

    “没有了。”龙行知一笑之下,颇有其父龙释天的豪迈,“我方才仔细看过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而我……”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亦是指着东宫的方向,“也是听了箫音走到这里来的。”

    “那好。”龙睿手指着东宫的方向,“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兄弟姐妹难得一聚,就到我东宫中一叙罢。”

    “正好,还可以听箫。”说到这里,龙行知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七弟可得将那吹箫的高人介绍给我们认识。”

    “一定,一定。”龙睿一边笑着,一边作出请的姿势。四人说说笑笑的一径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步入东宫,绕过竹林,看着竹林间的白鹤和梅花鹿,龙行知笑指着说道:“素来听闻弟妹在竹林间养了些宠物,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如今弟妹在府中养病,却不知由谁照顾着这些宠物?”

    楼惜君大病不能大婚之事,皇室各子弟已然知晓,龙行知此说倒也不显得唐突。龙睿闻言,停下脚步,看着在竹林间悠然漫步的一应白鹤和梅花鹿,“暂时交给我宫中的内侍公公小岁子负责。”

    小岁子?雪无痕心中似明白了,肯定是岁岁。其余的龙行知、龙清晓兄妹却是煞有介事的相互看了一眼,龙行知笑道:“可是那个救了八个太监的英雄小太监小岁子?”

    “正是。”

    龙行知‘啧啧’摇头,伸手拍了拍龙睿的肩,“七弟,要注意影响啊。”

    影响?什么影响?龙睿和雪无痕相互看了眼,不甚明白。

    见龙睿真不明白,龙行知倍显语重心长,“五哥我对这个小岁子公公早有耳闻,听闻进宫不出一年,已经升任五品。传得更甚的是,七弟啊,你现在的衣食住行已经全部交给小岁子一人,这般宠爱一个宦官,啧啧啧……知道现在宫在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

    见龙睿诧异的脸,龙行知再度摇头,“虽然历朝历代不乏宠爱宦官之事,虽然不讲禁忌……可是七弟啊,你现在尚未大婚,丽人阁中已是美女如云,如今又传出和宦官有染的话,小心民间以讹传讹……”

    原来是‘有染’这件事?龙睿嘴角抹过一丝笑意,“不过人云亦云,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由着他们说去罢。”再说,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不更证明他是个无能的主?

    衣食住行?雪无痕却是在细细品度龙行知的话。若真如此,就说明龙睿尚未发现岁岁的女孩儿身份,只是长此下去,难免不会露馅?想到这里,雪无痕有些替岁岁担心起来。若真有发现的一天,那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

    “咦,箫声怎么没有了?”

    龙清晓的话打断了雪无痕的思绪,他抬眼四顾看了看,只见各方巡查的御林军,穿梭的宫女和太监,却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一抹身影。一别二年有余,也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了?

    “参见太子殿下、湘王殿下、公主殿下、雪公子。”

    看着一众跪拜在眼前的人,龙睿摆了摆手,“都起来罢。”接着,他看向小诚子,“小诚子,怎么不见小岁子?”胆子越来越大,再怎么在他的面前恃宠而骄,如今王爷、公主的来了一大堆人,‘他’岂有不来参拜的道理?

    小诚子头也不敢抬,“回殿下,小岁子公公身子感染了风寒,有些不舒服,说是回去睡去了。不知道各位殿下驾临,请恕小岁子公公不知之罪。”

    龙清晓笑着看向龙睿,“七弟,不知者不为罪。”虽然对那个小岁子公公好奇得狠,可是她现在更想见到那个吹箫的人,“七弟,还是让我们见识见识那个吹箫的人罢。”

    “小岁子都感染风寒了,如何能让你们见‘他’?”

    闻言,龙清晓诧异的看向龙睿,“七弟是说……方才那箫是小岁子吹的?”

    龙睿笑着点了点头,“我这东宫,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临月吹箫。其余的人,咳嗽都不敢发一声。”

    听龙睿话说得暧昧,见龙睿笑得妖艳,似乎更作实了他和那个小岁子‘有染’的事实,龙行知不无心痛的摇头,“既如此,改天我们再来罢。”

    龙清晓的神情似乎也有些尴尬,清咳了二声,“五哥,我和你想到一处了。”说到这里,她看向龙睿,“既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和五哥一并告辞。”

    “这样啊……”龙睿也不打算多做挽留,再说明天还有开墓一事,他得和岁岁、无痕商量好对策,“等小岁子的身子好了,我要‘他’到你们的宫中或府中去吹给你们听。”

    “雪师兄。”龙清晓的眼睛有些留恋的看着雪无痕,“告辞了。”

    龙行知兄弟气极重的拍了拍雪无痕的肩,“找个时间,咱们师兄弟聚一聚?”

    雪无痕柔和的笑着点头,继而躬身作揖,“湘王殿下走好。公主殿下走好。”

    看着龙行知和龙清晓远去,龙睿终是转过头,对着雪无痕眨了眨眼睛,“走,看看岁岁去。”

    122——126章 情根深种

    122章相逢悟情意暗生

    岁岁如今虽然官居五品,可是却没有专门的住宿房间,只因龙睿霸道的将她安排在了他的紫辰宫外室,说白了,一如龙行知所言,龙睿现在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岁岁负责,也难怪宫中会人云亦云?

    “你们在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小诚子、小信子等人接到龙睿的吩咐,机灵的点了点头。急忙招呼着一众宫女、太监外出守门。

    雪无痕有些激动的随着龙睿绕过一应练功室、洗浴室、画室、书房,终于步进龙睿主寝的外室,揭起一层层、一幕幕宫纱,果然看见一抹身影就那么躺在外室的床榻上,似乎睡着了。

    短短的卷卷的头发、细细的眉毛,那双眼睛虽然闭着,但雪无痕似乎能够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睁开的时候要么似恨的看着他,要么似怨的看着他,要么似嗔的看着他。

    是她!雪无痕的心跳了起来,是那个顽劣的女孩儿。如今再见熟悉的容颜,他的心似乎一时间被什么填得满满的,二年的担心和焦躁放了下来,剩下的却是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岁岁!”龙睿已是撩起衣摆坐到床缘边,正待说话,却见岁岁咕噜了二句什么,自觉的将身子往床榻里侧靠了靠。

    见此情形,雪无痕睁大了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龙睿却是笑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软磨硬泡,岁岁似乎怕了他,不再和他争执同床同榻的问题,也不再和他争执沐浴的问题,而是极老实的按照他所要求的一切做着她‘应该’做的事。一如现在,只要他轻喊一声‘岁岁’,岁岁就得让出床榻上的一部分供他分享。

    分享?想到这里,龙睿嘴角又露出一丝苦笑,这番分享似乎够磨砺他的耐性。虽然他时有想恶狼扑羊般解了小书僮的衣物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可是却总是罪恶般的收回手,看着熟睡的容颜咬牙切齿。

    正因了熟睡的容颜那般的没有起伏,神情永远是那么的平静、淡定,倒令他坚定的心有些动摇起来。这番动摇也导致了他的害怕,害怕一旦知道了真相,而真相不是他所想,那他……再该怎么办?

    “岁岁。”见岁岁只是哼哼着让了位子又无了动静,龙睿耸了耸小书僮的肩,“听小诚子说,你不舒服了?”

    能舒服么?随着龙睿大婚的临近,这段时间她几近没有睡着过。虽然时有自我劝慰,可屡有心酸。本以为再过二天龙睿大婚,不想楼惜君病重不能大婚了?她是既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龙睿仍旧会独善其身,愧疚的是她不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不该庆幸楼惜君病重……仍旧没有睁开眼,只是摆了摆肩,将龙睿的手摆脱。“没日没夜的侍候着殿下,能好到哪里去?”

    闻言,龙睿笑着呶了呶嘴。扭头看向神情古怪得再也不能形容的雪无痕,“瞧瞧,都说我是‘他’的主子,其实谁是谁的主子,你这一见就该清楚了罢。”

    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亲眼见龙睿和岁岁如此亲热而岁岁不避嫌?没日没夜的侍候?也就是说龙睿一如既往的和岁岁躺在一个床榻上?如今终于明白岁岁为什么会将身子往床里侧挪了,是让地方给龙睿啊。只是龙睿,聪明的太子爷是真没有发现岁岁是女孩子?想到这里,雪无痕抬眼看着龙睿,却见龙睿又伸出手去耸着岁岁的肩,嘴角的笑容一扫方才的艳笑,而是柔和宠溺之极,一抹预感袭上雪无痕心头:龙睿知道了,知道岁岁的真实身份了!

    只是,龙睿既然已经知道岁岁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待岁岁?仍旧不戳破岁岁的真实身份?看岁岁这般不避嫌,只怕岁岁还不知道龙睿已知她身份的事?要不然,不会这般自然……雪无痕眯起眼,看了眼龙睿,又看了眼仍旧未睁眼的岁岁。

    “岁岁,瞧瞧,谁来了?人家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谁?天牧、小九?不可能,白天才来过。

    小七?天天见面,犯不着见面。

    花儿、绿罗?也不对,楼惜君病重,花儿、绿罗应该离不开。

    楼宇烈?应该也不可能,他应该正在照顾病重的楼惜君方是。

    想了一应人,岁岁仍旧未睁开眼睛,只是将锦被拉过蒙着头,“无聊。”肯定龙睿是一如往常的想打扰她的瞌睡和她抵足夜谈。

    不想长大的岁岁一如当年在他的面前般对龙睿这么拽?雪无痕终于收拾起自己纷乱的心,亦是撩起衣摆坐到床缘边,“岁岁!”

    ‘呼’的一声,岁岁掀开锦被,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缘边的二人,最终将眼光停留在雪无痕俊雅的脸颊上。“雪大侠?雪无痕!”说话间,已是翻身而起,坐了起来。

    “嗯!”雪无痕笑点着头,却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岁岁短短的卷发,“不枉我担心你一场。”说话间,眼睛似乎有些湿润,眼前这个无心无肺的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那天他失去她后的担惊后怕?知不知道这二年来他找她找得有多苦?却不想她在皇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不给他报一声平安?想到这里,雪无痕心生丝丝闷气,看向龙睿,“阿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不对?”

    雪无痕点了点头,“你明知道我找岁岁找得有多苦,居然不给我回信?”

    “你不也一样?”龙睿亦有丝懊恼的看着雪无痕,“找到了岁岁,也不给我说一声,害我无故担心数年有余。”说到这里,他似有意无意的拉开雪无痕停留在岁岁脑袋上的手,“这就叫天意造化,冥冥中注定,该遇上的都得遇上。”

    他之所以不告诉龙睿有关岁岁的消息,是因为顾虑重重啊!可万不想,一如龙睿所言,该遇上的仍旧得遇上。绕过龙睿的手,雪无痕再度拍上岁岁的脑袋,“岁岁,和我说说,你……你是怎么进宫的?”

    雪无痕知道她女孩儿的身份,如今也不知道会不会替她严守这个秘密?岁岁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脑袋,“这个……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说来话长?“就算讲一晚上,我也要听。”

    见雪无痕神情坚定,而神色中除了有一丝执着外似乎还挟杂着一丝怒气,岁岁再度摸了摸脑袋,“好吧,那本岁……呃……我就捡重点的说一说罢。”

    几近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岁岁叙述了她和雪无痕分开后到了海岛的事,又是怎么在大海抢劫逢龙睿,如何进江宁府寻求真相救了龙睿的事。至于她进宫当太监的事,一如往常般,她都一古脑儿的推给了那个在敬事房大火中丧生的小愣子手中——死无对证。

    雪无痕终于明白了,岁岁是误打误撞混进皇宫中来的?万不想却碰上了龙睿?这一切是不是天意弄人?“岁岁,你……真的想就这么待在皇宫?”

    听了雪无痕的话,岁岁了然与胸,明白雪无痕不会揭露她的女儿身份,更明白雪无痕是替她在担心。她放了心,得意的拍了拍胸脯,“放心,等本岁满二十的时候,公子爷会放我出宫。”

    “哼!”龙睿带一丝恼火。

    “哦?”雪无痕迟疑难信。

    “本岁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答应侍候公子爷七年就是七年。如今再把原来掉下的补上即是。所以,二十岁的时候,本岁就可以出宫了。”说到这里,岁岁有丝丝的兴奋,拍着雪无痕的肩,“到时候,本岁就到你们玄机门去玩玩。看你们玄机门壮观些还是洞天壮观些。”

    闻言,雪无痕的笑意爬上眼角。看来,岁岁根本不想待在皇宫,如今在皇宫中只不过是因了还对龙睿的承诺而已。“好啊。到时候,就在我玄机门住下都可以。”

    “真的,要知道,好多地方本岁都可以住呢。天牧那里,大哥那里……”

    眼见雪无痕和岁岁二人谈得热络,龙睿心中不知是什么味,更见不得雪无痕和岁岁丝密无间的拍肩牵手的举动,‘热心’的递过茶,打断二人的亲密,“岁岁喝茶。无痕喝茶。”

    二人随手拿过龙睿递过来的茶,喝到口中,岁岁再度问道,“雪大侠,你这番来京住多长时间?我陪你。现在我是京城万事通了。”

    京城万事通?一如当年合州小小的万事通?雪无痕笑了起来,“还唤我雪大侠?”说着,直是敲着岁岁的脑袋,“你现在可是五品的官员了,我哪受得起这大侠的称呼,唤我无痕罢。”

    “也好。无痕。”

    听到称呼,龙睿的脸黑了黑。整了整嗓子,“你们似乎将我看作隐形人了?”终于,雪无痕和岁岁看向了他,龙睿决定改过话题,以转移岁岁的兴趣,“可想好了,明天开墓的事怎么办?”

    开墓?岁岁第一次听闻,好奇心果然大起,“开墓?开谁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