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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40部分阅读

    好,雪无痕笑道:“想当初,我曾经答应过岁岁。带她来京后,要带着她尝遍京中的小吃。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趁着这个机会……”

    “好哇,我们一起去。”

    “阿睿。”雪无痕无可奈何的看了龙睿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苦笑,“这个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往楼府跑勤一些。”

    知道雪无痕所说是什么意思?龙睿长吁一口气,背过身子,看向极远的地方。“我的心很矛盾。”若有若无,龙睿的声音显得极为遥远、飘遥,“即为大婚不成感到高兴,又为惜君的成全感到痛心。”说到这里,没有领会雪无痕震惊的神情,龙睿大踏步而去,“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楼府勤一些的好。至于岁岁,如你所愿,你若想带‘他’出宫逛街就去罢,只是,晚上必须归来。”

    125章无痕岁岁逢湘王

    东傲的繁华,岁岁早有领教。只是如今陪着雪无痕逛在热闹的大街上,心情非一般可以形容,脸上似笑开的花,不停的在雪无痕身边说着些什么。

    雪无痕只是噙着一惯的笑,时不时的点头应和着,却是不着痕迹的将岁岁带往人迹越来越稀少的街道。

    终于感觉到身边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声音了,岁岁四下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京城中有这么冷清的地方?”

    “岁岁,皇宫中不方便。热闹的地方更不方便。”雪无痕说话间,将岁岁带至一小小的茶肆门前。

    茶肆的柴扉之门打开,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满脸堆笑的迎接了出来,“原来是雪公子,请!”

    茶肆老板似乎和雪无痕认识,亲自领着岁岁和雪无痕二人进了茶肆,一径往后走去。再推开一间小柴门,岁岁眼前霍地开朗,旦见院中别有洞天,一亩见方的池塘四周柳树成林,时不时有一间茅草屋坐落在池塘边,每座茅屋的前面有一木制的浮桥延伸至池塘,上面一应垂钓的用具都有。

    “原来,这茶肆虽小,后面却是别有乾坤啊。”岁岁惊叹着,一步三回头的走在池塘小径上,“这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合州的老家。”

    “京城多是达官贵人积聚之地。过着的都是奢侈靡靡之音的生活。久而久之,许多人希望返璞归真。如是,有一些商人趁机在离城中心偏远的地方大肆购地,围院而建这种小巧别致的农家田园,是以每逢节假日,这里就是许多官商士绅休身养性的好去处。”

    听着雪无痕的讲述,想着茶肆老板对雪无痕的称呼,“你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雪无痕笑着点了点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竹制的小茅屋,“那间听月轩,我早已花巨资买下。”

    “什么?”岁岁震惊的看向那小巧别致上面搭以茅草,显得极是幽香的竹屋,“那是你买下的?”

    雪无痕再度点头,携了岁岁的手,“因了玄机门和皇室的事,我时常来往于无极山和皇宫,若久住宫中自是不便。又不喜欢住在人群嘈杂的地方,是以买下这其中的一间屋子。旦凡来皇宫的话,我就会住在这里。一来图安静,二来图自由。”

    “公子爷他们知不知道这处地方?”

    雪无痕将手中的紫玉扇拢起,轻敲在岁岁的头上,“你是第一个。”

    “下一次,我带公子爷也来瞧瞧,让他也帮我买一处,咱们做个邻居。”

    雪无痕闻言,‘噗哧’一笑,“如果你们来当我的邻居,我又得挪窝了。”

    也是,雪无痕在这里买下这茅草屋就是图安静。如果公子爷和她前来打扰,就坏了人家的雅性了。岁岁摸了摸脑袋,“我也只是说着玩,若真要来,住你这里不就成了,还干嘛花些冤枉钱再买一间?”

    说着话,雪无痕已是推开了听月轩的门。

    旦见竹屋中一应吃喝用具俱全,桌椅都是竹制而成,即使那床榻亦是竹子编制而成,那挂在床榻上的软烟罗帐幔,绿得似一片雾,和屋中的情形相融在一处。“无痕,大隐隐于市,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雪无痕点了点头,又携了岁岁的手,“走,我们钓鱼去。”

    坐在竹制的钓台,听着柳树间蝉鸣的声音,久不见浮标有动静,岁岁偏头看向雪无痕,“无痕,你们今天开墓可有结果?”

    知道此事事关机密。雪无痕笑着摇了摇头,未做回答。

    “没有见到五行宝衣?”

    见雪无痕不回答,岁岁觉得无趣,看雪无痕的神情只怕是不会透露给她知道。“诶,什么是五行宝衣?”

    “五行宝衣象征着东傲皇朝帝后星无以伦比的尊贵身份。宝衣身上有五粒扣子,分别被冠以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宝石精制而成,是衣中的极品。根据我朝祖制,历任帝后星出生之时要裹上宝衣,是示祥瑞。可是,在帝后星和帝星大婚之前,宝衣必须回归皇宫内库局,以期待下一任帝后星出现之时再赐予下一任帝后星。”

    原来五行宝衣那么神秘和尊贵啊。“如果这一次,五行宝衣回不了皇宫内库局,也就是说,公子爷和楼惜君的大婚有可能……”

    雪无痕点了点头,“此事极为蹊跷,就算陛下和楼致远等人要苦心成全,只怕也会中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是以,不找到五行宝衣,只怕是不能大婚。”

    不能大婚?岁岁心起一丝暗喜,即使这份喜悦的时间也许不会很长,可是,她却有丝丝的庆幸。

    见岁岁脸上古怪的笑容,雪无痕难以理解,“岁岁,告诉我,你真打算一直在皇宫中待下去?”

    起初是不愿意的,可后来随着和龙睿经历过的几桩事,岁岁有些舍不得离开龙睿了。可如果龙睿真的娶了楼惜君,她只怕见不得那卿卿我我的场面……岁岁撇了撇嘴,“看喽,到本岁二十的时候,公子爷也许善心大发,放了我也说不定。”

    “如果你真不想留在皇宫。我可以请陛下放你出宫。”

    “不,不用了。”眼见雪无痕眼露诧异的神情,岁岁急忙解释,“本岁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公子爷留在皇宫中就会留在皇宫中。”

    “可是,你是女孩儿。”

    岁岁呶了呶嘴,“是女孩儿又怎么样?宫中不也有很多的宫女?”

    “可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宫女,而是……”上上下下扫过岁岁的身子,雪无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太监!”

    “那又怎么样?”岁岁不屑的撇了撇嘴,“太监不也不是男人?”

    闻言,雪无痕无可奈何的看着岁岁,“岁岁,你多大了?”

    “十五。”

    “在东傲,十五岁的女子应该嫁人了。如果还早些的,有的是孩子的妈了。”

    岁岁有些懊恼的倒在浮桥上,跷着二郎腿,随手摘了一片青草在嘴中轻嚼着,双眼有神的看着蓝天白云,“本岁一生,注定是嫁不出去的了。”

    看着悠闲的躺在浮桥上的人,雪无痕好笑的将岁岁嘴中的青草拔去扔在了池塘中,“这是什么话?”

    能说她舍不得龙睿的话么?这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啊。她苦笑一声,“就算本岁出宫,那个时候也二十了。你想想,有哪家公子愿意娶一个二十岁的老女人?”

    雪无痕咬了咬牙根,“那就早些出来,我……可以求陛下放人。”

    “不用了。”她暂时舍不得龙睿,龙睿一天不座稳龙庭,她就放不下这颗心,“还是天牧好。”眼见雪无痕震惊的眼神,岁岁继续说道:“天牧说了,到我二十的时候,他会接我出宫,然后养着我。”

    天牧?雪无痕眼中出现一张笑得柔和,眼中却是藏尽凌厉的如冠玉般的脸庞。“天牧!天牧说了愿意养你的话?”难道天牧知道岁岁是女孩儿的事?

    “何止啊。”岁岁不明白雪无痕震惊何来,继续说道:“小七、小九、花儿他们也都愿意养着我啊。”说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哦,对了,还有我的小丫头绿罗。”

    绿罗?那个岁岁曾经说过的洞天中的小丫头?雪无痕猛然觉得脑中都是乱的,明明有什么似乎一闪即现,可似乎就是抓不到。

    见雪无痕似乎呆了,岁岁伸手在雪无痕面前晃动着,“咦,你怎么了?”

    雪无痕一把拍开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小手,“岁岁,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孩儿了?”似乎不可能。要不然,以天牧的聪明,应该会想尽办法让岁岁出宫方是。

    “他们不知道。”岁岁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再说,如今我的身份特别。这可是女扮男装、媚惑宫庭之罪,是要诛九族的。”语毕,她咧嘴一笑,“虽说本岁没什么亲人,可是,天牧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可不能拖累他们。”

    可是,以龙睿的聪明,时间长的话一定会有所觉察,就算龙睿不会将岁岁如何,可难保陛下不会出手?想到这里,雪无痕猛地抓住岁岁的手,“岁岁,随我回无极山。不要再待在皇宫了,太危险了。”

    “说了不怕。”岁岁脱摆雪无痕的手,“再说,我都答应公子爷了,留在他身边的。”

    她为什么那般的想留在龙睿的身边?雪无痕眯眼看着神情不太自在的岁岁,心猛地抽疼了一下,“岁岁,你……喜欢上阿睿了?”

    “谁说的?”岁岁失声惊叫起来。

    “还是叫得比杀猪的都难听。”雪无痕好笑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心却因了她的回答无形中放了下来,指着池塘说道:“瞧瞧,上钩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岁岁的脸涨得通红,心亦是‘卟通’的跳着,借着看向池塘而平复心境。不想短短相处几天雪无痕就看出她的心思?那以后呢,聪明的楼惜君、勾心斗角的丽人阁佳丽……她们呢?

    “岁岁。”

    “嗯。”

    “你都说你已十五了。”

    “嗯。”

    “我记得,我们同路进京的时候,你十分抵触和我同榻而眠。”

    似乎想起一路上的情景,岁岁‘噗哧’一笑,“那是因为我是女孩儿啊。”

    想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雪无痕也笑着摇头,“可是,你昨晚……和……阿睿?”雪无痕提醒得有些艰难。

    看雪无痕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岁岁嘟嘴看了半天,猛地明白,拍了拍脑袋,“哦,你是说,我和公子爷同榻而眠的事?”

    雪无痕点了点头。

    “我能有什么办法?”岁岁显得不无苦恼。如果能够一上床就睡着的话,她倒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可问题是龙睿有时候喜欢招惹她,搞得她夜不成眠。为此,她也有些恨得牙痒痒。可是,这种感觉既喜欢又痛恨,十分的矛盾。“公子爷这人霸道得狠。打从我被他认出来后,他就霸着我的床了,怎么赶都赶不走。惹急了,他……他会……”想着龙睿总是用腿压得她不能动弹的一幕幕,岁岁吸了吸鼻子,闭了嘴。

    雪无痕有些着急了,“他会怎样?”

    “没怎么样。”岁岁撇了撇嘴,扭过头,不再看向雪无痕,“就是发些殿下的脾性,一搞就是庭杖,一搞就是杀头之类的。”

    以权压人?可似乎不是龙睿的个性啊。“要不要我替你去说说情。”

    岁岁摇了摇头。“算了,都习惯了。”没有领会身后雪无痕睁大的眼睛、怪异的神情,岁岁直是说道:“再说,公子爷说了,他喜欢赖在我的床榻上,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睡得极为踏实。梦中不再会有打打杀杀。”

    原来是岁岁能够带给龙睿一份宁静?雪无痕直盯着岁岁的眼光终于转向了池塘,“可是,你终是女孩儿家。再说,阿睿聪明得狠,总有识破的一天。到时候他会认为你欺骗了他。”

    “怎么可能?”岁岁回头看向雪无痕,“公子爷肯定识不破。要不然,他不会要我管他一应的生活起居,即使是沐浴……”说到这里,猛见雪无痕再度震惊的回头看着她,她及时噤口,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二声,“要知道,本岁那个时候就权当自己是宫女罢。”

    回想自己当初亦是当着她的面沐浴的情景,雪无痕有些苦笑不得的盯着岁岁,“你就真的这么不避忌讳?”

    “怕什么?”未有多想,岁岁白了雪无痕一眼,“本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后面一句,说得有些苍白无力,因为龙睿这段时日似乎真的不同往日,有意无意的总喜欢招惹一下她,而且尺度越来越大胆。

    “可是人言可畏。”雪无痕说到这里,见岁岁不明白的神情,他拍了一下岁岁的脑袋,“知不知道,现在皇宫中在传些什么?”

    “什么?”

    “说阿睿这段时日少有去丽人阁,是因为有了你这个新宠。”雪无痕故意将‘新宠’二字说得极为清晰。

    早有耳闻,岁岁不屑撇嘴,“子虚乌有的事,何必鸟它?”

    闻言,雪无痕有些懊恼的用扇子敲打着岁岁的脑袋,“可是,三人成虎,若陛下久听这种闲言碎语,一定会对你下手。”今天青龙殿上,陛下的言词是最好的说明。若非岁岁鬼使神差的救了几个小太监的命,只怕早就被龙释天赶出皇宫了。

    “好了好了。”岁岁亦是不无苦恼的摆了摆手,“本岁会想出个万全之策,让公子爷远着我一些。”

    “无论是什么办法,都不如一刀切来得快些。如今趁我正在京中,就算阿睿再怎么对你不舍,我只和陛下要人,陛下一定会放了你。”

    “不行。”岁岁急忙摇头,“不说我一诺千金的事。还有小诚子、小信子等人还没有坐上一品公公之位,我是放心不下的。”

    这理由说得有些牵强。雪无痕心中似又有什么扎了一下,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岁岁。

    “咦,有鱼、有鱼。鱼上钩了。”

    听着岁岁欢喜的声音,雪无痕睁开眼,急忙将鱼拉了起来,“好了,今天晚上有鱼汤喝了。”

    喝过雪无痕亲自烹制的鱼汤,踩着一路的月色,雪无痕和岁岁走在回皇宫的路上。

    因了这茶肆处在京城偏远的地方,一路上还要经过几个小村庄,二人一边聊着日间争议不下的话题,一边谈论着晚上的鱼汤,倒也热闹得狠。

    “要依着本岁的兴致,今晚一定要宿在听月轩。只是,你不让。”

    “阿睿有交待,今晚一定要回宫。”雪无痕说得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听了岁岁苍白无力的借口后,他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再说,你的身份如果夜不归宫,会触犯东傲的律例。”他可不想她和龙睿的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又加上一条夜不归宿的罪名。

    “知道了,知道了。”生怕雪无痕又要和她上一堂长长的律法课,岁岁急忙转开话题,“咦,这是什么地方?白天似乎没有经过?无痕,我们不会是迷路了罢?”

    “因为你贪吃,时间晚了,所以我选择了另外一条捷径回宫。”要不然,他担心龙睿会出动御林军搜查小书僮的下落。

    “咦,前面的院子有些规模,是哪家的?”

    雪无痕抬眼看了看,“是湘王府邸。”

    湘王龙行知?公子爷的五哥?岁岁摸了摸脑袋,“这些王爷为什么不住在皇宫?”要不然,几个王爷回京这么久,她都没见过。

    “按东傲的律例。旦凡皇子满十五后就要分封为王,另赐番地。得到封赐的皇子要长住番地,不是节日或重大喜庆的事,陛下不诏不得回京。就算回京,这京中也会有他们专门的府邸,不再住宫中。只有太子例外,可以一直住在宫中,直至君临天下。”

    难怪一些皇子都喜欢争当太子?原来王爷的命也挺苦的,要远离生它养它的土地,还难以见到亲人?

    一阵尖叫传入岁岁耳中,“听,那院中有女孩儿在呼救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雪无痕一把拽过岁岁,“不必理会,我们走罢。”

    “诶。”岁岁急忙摆脱了雪无痕的手,“无痕,你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冷漠?”

    雪无痕有些懊恼的看着岁岁。能够说这些王爷中有人对龙睿不利,是以他们能够不相逢则不相逢的话吗?

    似乎听到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听,哭得越来越伤心了,好像都哭得没什么力气了。”岁岁一边说着话,一边利落的爬上院子边的一棵大树,放眼往那湘王府邸的院子看去,月色朦胧中,只见树林丛丛,未见其它的东西,“咦,似乎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啊。”

    “岁岁,下来。”

    久不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