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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49部分阅读

    殿下,殿下,请好歹将老臣押回京城受审,老臣愿意听候陛下的发落。”

    “父皇?”龙睿嘴角抹过一丝苦笑,看向垂死挣扎着求饶的人,用手指了指墓地,“知不知道萧老爷子是怎么死的?”

    不是病死的么?

    事情的真相还是何英韶告诉他的。“其实,早在去岁,本殿去过江宁府一趟。查出宫绸的亏空。当时父皇想着我不能太露锋芒,烧毁了一应证物。然后父皇亲书一封书信予萧老爷子,述及你的种种罪状。萧老爷子看了父皇的书信后,悲愤难当,自己感到‘养不教、父之过’之罪,是以喝毒酒身亡。”

    原来,父亲不是病死的?是因了他的事喝毒酒自裁?萧伯善看了眼墓地,猛地爬到墓地前,死命的叩着头,“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父皇念在萧姨娘的情面上,希望你在丁忧期间,能够谨慎行事,改过自新。不想你不但不思改过,更做出触犯国法、令死者不能安生的事来。你不但不孝,而且不忠。是你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还有何颜面活到京城听父皇的发落?”

    听龙睿之言,他死期将至了?萧伯善再度爬到龙睿的面前,“太子殿下,不看在萧淑妃娘娘的面子上,看在青湖的面子上,我好歹是青湖的爹啊。就看在青湖的面子上,饶老臣一次,以后,老臣一定洗心革面,肝脑涂地为殿下效劳。”

    “青湖?”龙睿再度苦笑一声,看向小七,“小七,将那些毒虫子取来给萧国舅看看。”

    小七将随身携带的毒死赵妃的毒虫扔在了萧伯善的面前,龙睿看着面色死灰的萧伯善说道:“这些毒虫,你不会不认识吧?”

    “这是……这是……”这是女儿从龙子墨手中讨的毒虫,说是要对付董瑶池的,不想毒死了赵妃。只是,龙睿是怎么知道这毒虫出自他这里?

    “这是毒狼虫,产自晋地。身带巨毒,经人培养,毒性更甚。”龙睿淡淡的解释着,看着地上跪着一动不动的人,“国舅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老臣自是认识毒狼虫,可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赵妃死于毒狼虫,摇姬身处江南之地,哪懂这晋地的毒物。所以,摇姬是冤枉的了。”

    “殿下。”萧伯善急忙以头叩地,“殿下冤枉。如果说老臣不守国法在先,已犯死罪。再多认一条罪又如何?只是,若要将毒杀赵妃之事推到老臣身上,老臣定然不服。”

    “不服?”龙睿冷笑一声,“你不服,是怕一旦承认了,就会连累到青湖,是不是?”

    “殿下,老臣冤枉。”

    “舅舅。你就承认了吧。”说着话,晋王龙子墨已是走到了萧伯善的面前,定定的看着龙睿,“这些毒虫,确实是青湖从我的手中拿去的。”说到这里,他苦笑的看着萧伯善,“当初舅舅来信只说要我将毒虫给少许青湖玩耍,万不想青湖是用这些毒虫来杀人。”

    “住口。”萧伯善一直跪着的人猛地站了起来,直是指着龙子墨说道:“你怕什么?赵妃是青湖杀的又怎么了?我们这里有三千兵甲啊。他呢?”手指着龙睿的方向,“他只有五百亲卫兵,你担什么心?”

    “舅舅,你疯了?谋反忤逆,五马分尸。”

    “如果赢了呢?”

    “赢?怎么赢?我的母妃,你的女儿青湖都在京城,舅舅,你是想让父皇将她们先五马分尸了么?”眼见萧伯善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龙子墨叹了口气,“舅舅,也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兵符不见了?”

    兵符不见了?萧伯善看了龙睿一眼,又看向龙子墨,继而‘哈哈’大笑的指着龙子墨说道:“原来,你才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才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亏我一力想辅佐你当上九五之尊。”

    “舅舅,子墨说过了,不想。只想在晋地颐养天年。”

    ‘啪’的一声,萧伯善一掌打在龙子墨的脸上,“晋王殿下,你怎么就忘了我们喂养的那些毒虫了呢?毒虫成千上万,可抵十万兵马啊。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没有兵符,一样置太子与死地啊。”

    “不!”龙子墨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抓住萧伯善的手,“舅舅,你疯了。太子殿下若在此遇难,我难逃干系。父皇会杀了母妃、杀了青湖的啊。她们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女儿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伯善冷哼一声,冷冷的看向龙睿,“太子殿下,今天的事如果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臣可以放过殿下一命。如果殿下真要拿老臣法办,那……”从袖中掏出一只竹片,放入口中,“不要怪老臣不客气了。”

    龙睿微挑俊眉,眉目含笑,抬手示意,“请,本殿倒想看看,如何不客气?”明见萧伯善愣了愣神,龙睿继续说道:“只是国舅,如果你的毒虫抵不上十万大军,你可不要后悔,谋杀当朝太子的罪名,只怕连全尸都不能保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伯善说着话,吹响了口中的竹片。

    “虫子啊,好多虫子啊。”库伊族族长、长老和一些百姓们都纷纷的往后退着,看着眼前大量涌来的奇形怪状的虫子,有胃肠短的已是作呕起来。

    “凤儿。”

    岁岁闻言,急忙来到龙睿身边,只听龙睿说道:“吹前些时,本公子教你的曲子。”

    曲子?何意?岁岁将腰间的碧玉箫取了出来,绕过帷帽,放在唇边,按着前几日龙睿不时要她吹奏的曲子吹奏起来。

    说也巧了,那些本是往龙睿和一众侍卫们涌来的毒虫听到萧音,居然都停了下来,继而似遇到什么非常大的可怕的事情似的,恐惧着一蜂窝的往后退去。在后退的过程中,似乎是受不了那曲子的音波,自相残杀死了不少。

    “冷战,火。”

    ‘砰’的一声,四周燃起熊熊大火,将墓和所有人围在其中。而被围在熊熊大火之外的毒虫似乎更疯狂起来,疯狂般的往后退去。

    “冷袖,油瓶。”

    冷袖将早就准备好的油瓶扔了出去,砸在了那些后退的虫子中间。

    “小七,火箭。”

    火箭纷纷而出,油瓶被烧着了。虫子瞬间被大火烧得四处逃窜,有火的地方不敢来,萧音所及之地又躲不掉。很快的,成千上万的毒虫在龙睿等人的眼前化为了灰烬。

    “冷战,灭火。”

    很快的,围着众人的火圈被冷战等人扑灭,还传来极重的硫磺味道。原来龙睿考虑周到,在冷战灭了火后,又担心还有虫子躲过了箫声和火烧,是以用硫磺铺设道路,就算尚有余下的虫子,估计也引不起什么大害了。

    傻傻的看着龙睿的指挥若定,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萧伯善嘴中的竹片掉了出来。

    “国舅,这是本殿最后称呼你一声国舅了。”龙睿叹着气、摇着头,“本殿只当你养了妖僧,纵容妖僧触犯国法。可万不想,你居然……”说到这里,龙睿看了眼一众被解救的x奴,又看向萧国舅,“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有谋杀本殿之心,还做何说词。”

    萧伯善‘卟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自知罪孽深重,请放过小女和舍妹。”

    “青湖年小,少不更事,出这毒虫主意的只怕萧姨娘脱不了干系。你这个父亲和萧姨娘那个姑姑可是将青湖给害了。”

    “全是老臣的错,不怨青湖。请殿下饶过青湖。”

    “方才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话呢?如今知道为人父母的心了。你也是当爹的人,赵总兵也是当爹的人,人家的女儿被你的女儿害死,你有没有替人家想过?”说着话,龙睿又指向一众颤抖着站着的x奴,“她们呢,也是人家的女儿,你又有没有替人家的父母想过?”

    萧伯善似斗败的公鸡,整个身子瘫软到了地上,抽搐着。

    龙睿转身,看向四哥龙子墨,“晋王身领晋地之封,却任其子民受苦、任亲朋违法而不顾,押回京中受审。”

    ‘卟通’一声,龙子墨跪到了龙睿面前,“请七弟开恩,一定救四哥一命。”

    “若能指证青湖毒死赵妃一案,还摇姬清白,可以将功折罪。”

    “愚兄一定听从七弟所言,定不令父皇和母妃操心。”

    闻言,龙睿点了点头。示意冷战将龙子墨押下。这方回转身,看向一众似要将萧伯善吃掉的百姓,“萧伯善鱼肉乡里、害人百姓,丁忧期间枉顾国法,本殿在这里宣判萧伯善死刑。”

    闻言,所有的百姓跪了下去,“殿下英明。”

    “妖僧法海,枉为道义之师,残害库伊族神师在先,欲夺萨玛真身在后。本殿在这里宣判去妖僧法号,和萧伯善一起葬在那罪恶深重的石屋之中。”语毕,手指向青石屋的方向。

    活埋?萧伯善口吐白沫,眼睛看着青石屋的方向定了格。

    随着一抹人影利落的从青石屋飞出,只听‘轰’的一声,感觉得到脚下的地抖了三抖。紧接着,青石屋亦是塌陷,阵阵石灰飘上空中。

    “哦哦哦!”百姓们举起手臂欢呼着,继而相互抱着失声痛哭。

    冷袖凑近龙睿的耳边,“一切按殿下吩咐。”

    活埋仍旧过于残忍,龙睿终心有不忍。是以吩咐冷袖摧毁地下室之前,先结束了法海和萧伯善的生命。

    太子殿下到晋地,破了如此大案,自是在民间传得神乎其神,因救了库伊族的神师萨玛,龙睿更得库伊族民心。库伊族的前任神师因了法海的毒害病卧二年,终是不治而亡。在龙睿亲自主持下,萨玛接下了库伊族神师的位子。

    龙睿身上缠的彩色锦缎最多,说明他最得库伊族人心。不停的和库伊族人喝着酒,不停的亲切交谈,熊熊篝火映着每一张笑脸。

    萨棋和岁岁一见投缘,知道今晚的酒会之后,龙睿和岁岁要归京,自是不舍,拉着已换回男装的岁岁,“小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晋地啊?”

    “有机会就来。”岁岁如今也有些舍不得这个小男孩了,“如果你愿意的话,随着本岁回京也一样啊。”

    “不成。我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如果离开姐姐,姐姐会伤心的。”

    “这样啊。”岁岁拍了拍萨棋的脑袋,“本岁在京城有一个杂货铺。到时候,我让我店里的伙计长来这里采购当地特产到京城倒卖,时不时的给你带信来,也时不时的给你带一些京城的好玩意过来,你看成不?”

    “好。我喜欢小哥哥。”说着话,萨棋还在岁岁脸颊上亲了一口。

    岁岁亦无所顾及的在萨棋的脸颊上回吻了一口,“真乖。”她万不想她的此举尽落某人眼中,黑了某人的脸。

    看着远处一派融洽的情景,龙睿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萨玛,“以后,这晋地的风调雨顺可就都交予你了。相信不久之后,父皇会另派大臣前来治理晋地。到时候,你得好好的辅佐他。”

    萨玛含笑点头,“太子殿下放心。萨玛定竭尽全力,以毕生之学,帮助新来的地方官治理好晋地这大好沃土,不负殿下救命之恩,不负殿下重托之义。”

    “明天,不必送了。”龙睿看了眼远处小书僮和萨棋难舍难分的情形,“否则,萨棋肯定会哭死。”

    萨玛亦是看向岁岁和弟弟胡闹一团的方向,“小公子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个公公。”

    是啊,他的小书僮怎么可能是公公?马车上,看着不时的东张西望,看着骑着马,一路上对风土人情诧异不已的小书僮,龙睿苦笑不已。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坚定了小书僮男孩子的事实,眯眼想来,应该是从在合州碰到的第一眼起罢。那个时候,小书僮暴粗口、挑衅的气势从来没有让他多做它想,认定他是男孩。

    初次相遇。

    “nnd!一身红衣,想抢本岁的风头……何伯大神要的是童男,你……啧啧……顶多只能当个少男。”

    “我娘说了,我在十八岁之前,不能和人共浴,否则,会短命……我娘还说了,我在十八岁之前,除了她外,不能有人帮我沐浴,否则,一样会短命。”

    “我……我也不想和你睡一张床。因为……因为……你睡觉喜欢趴在人家身上……是真的。人家有时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还有那常利用上课期间往茅厕方向跑去的一抹小小的身影……

    想到这里,龙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他后知后觉,还是她掩藏了太好?

    再次相逢。

    “不用了,不用了。”庭杖后的小书僮慌乱的摆着手,阻止着一众人为她疗伤。

    “不热……就一床被子,大海边夜凉,公子爷小心着凉……本岁穿得多,不怕冷。”

    他也时有觉得小书僮抵触他,只当是分开一段时间后的不适应,不想……

    回到现实,看着骑着马陪在冷袖身边的小书僮,仍旧叽叽喳喳的问着冷袖一些问题,龙睿再度眯上眼。

    “楼姑娘会伤心……不过,说实在的,楼姑娘挺可怜的。就算公子爷你有佳丽三千,但也可以三千宠爱在一身啊,多疼点楼姑娘不就成了?”

    “那……那他有没有对你说是谁会发起宫闱之乱?我们早知道、早预防啊。可不能因为那帝后星之变的事,你真的去为她死了啊……快,公子爷,我们快些回京,保护好楼姑娘,帝后星就不会遭劫。帝后星不遭劫,你的江山就会稳固。”

    “杀了他就可以解决一切吗……你以为杀人可以解决一切吗?不要忘了,你曾经说过,如果不善待你的兄弟,你将得不到你的帝后星。”

    龙睿猛地将眼睛睁开,小书僮如此维护楼惜君,如此促使他和楼惜君在一处,是为了什么?是小书僮心中无他?

    将心比心,自从他心中有她后,他容不得她的身边有任何男人,即使像萨棋那样的小屁孩,他也不允许,看着碍眼。而她呢,似乎一劲的将他往楼惜君的身边推。

    “公子爷,能不能够让我出宫……唉呀,有时间,我还是会来看看公子爷……哦,不……来看看殿下啊。”

    自从再次相见,小书僮极力的想出宫离开他?自从他怀疑小书僮的身份,在他刻意为难的日子里,小书僮从起初为他沐浴的脸红心跳、左右躲闪到如今的正大光明、目不斜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小书僮心无城府?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包括这次在萧老爷子墓地的青石屋中,他再也控制不住小书僮的‘僮言无忌’而恨恨的咬了她一口,可小书僮对这一口似乎毫无感觉。

    他似乎爱惨了她,而她似乎对他无动于衷?难道,他之于她的感情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做多情?

    也就是说,他上一次患得患失所想到的结果‘她不喜欢他’仍旧一如以往般的残酷,即使在他和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对他毫无感觉可言?

    “无痕?神秘主人?天牧?”龙睿有些痛心的说出几人的名字,似又不甘心,“不可能,不可能,老天即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即然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放弃,绝不能。”

    他从来不曾这般霸道的想得到一个东西,因为所有的东西之于他而言无关紧要。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为了保全性命而不得不为之。只有小书僮,他想用尽所有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心中另有他人,他绝不妥协。

    马车颠簸了一下,将沉思中拿定主意的人惊醒,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看着自己不自觉捏起的拳头,龙睿的眼前突地浮现另一个女孩儿的身影……

    “惜君?”

    龙睿蹩起眉头,他怎么能将那个玲珑八面的小人儿给忘了?

    “掌好你手中现有的三成兵力,让这三成兵马全都变成你的人、只忠于你的人。如此就当是感谢惜君了,因为只有这样,惜君才会知道帮的人没有错。殿下是一个值得惜君付出一切的人……这样一来,外有这三成兵马和父亲的兵马帮忙,内有我替你惩恶除j,殿下的前程一定会一片光明。骆姨娘九泉之下当不再担心。”

    “惜君知道岁岁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可殿下应该清楚明白殿下在惜君心中的分量。殿下以后是一国之主,要以一国为念。万不可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

    如当头一棒打在了龙睿的头上,龙睿霍地惊醒。是啊,在对于小书僮的事情上,他有太多地方的感情用事,那是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