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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56部分阅读

愿回东傲城的原因。他一直在这里等消息。

    从身后抽出一个盒子,余江海将盒子递到龙释天的手中,“冰影灵芝没找到,倒是发现一枝千年冰山参,你看看,有没有用?”反正都是救人,这千年冰山参应该也有效吧。

    龙释天眼露失望,替她轻轻的盖上锦被,终是转身接过冰山参,“试试吧。”

    “冰影灵芝千年难求,你已寻得一枝,对于另外的一枝不要作太大的指望。”

    龙释天指了指床榻上的女子,“如果你看她一眼,也许,你的指望会比我的指望大。”

    本来对那女子一直偎在龙释天的怀中不言不语感到奇怪。余江海不自觉的瞟向床榻上安详入睡的女子。一时间,向来冷清的脸不再冷清。他似有不信,揉了揉眼睛,继而似呆了般。

    “怎么样,你现在对冰影灵芝的指望如何?”

    “冰雁!”余江海拔高声音,继而急步走到床榻边,盯着床榻上安详的睡颜,“冰雁。”她为什么不理他?她不是已经、已经入土为安了?他有些慌乱的回头看向龙释天,“释天,你是不是在唬我?你找了一个和冰雁模子一般的人?”

    “冰雁在去世之初,我封了她的奇经八脉,为她保留了最后一口气。后以药物维持着她的生命。”龙释天一边说着话,一边撩袍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摸着她的秀发,“我将她冰封在玉榻之上,这一冰封就是十六年。”

    “十六年?”余江海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抓起她的手,“是,是冰雁,是她。”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居然泛起了一层浅湿。“那睿儿。”

    想起儿子总是责怪的看着他的神情,龙释天嘴角抹过一丝苦笑,“睿儿还不知道这件事。睿儿一直认为他的母后过逝了。并恨我从来不去祭拜冰雁。”

    “原来,这么多年你狠心不去祭拜冰雁是因为……”因为那本就是空坟一座?

    龙释天点了点头,“我一直将冰雁护在身边,不放心任何御医看护。我想着啊,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会抱着冰雁和我一同步入我的陵寝……生我对不起她,死我要和她在一起。”

    闻言动容,余江海拍了拍老同学的肩,“释天。”

    “不要用这种恍然大悟和悲天怜人的眼神看着我。如今我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初,冰雁为了逃婚逃到了引凤学院。而你为了她追到此地。那个时候,谁都看得出来,如果起初你是带着一股怒气为了面子而来追冰雁的话,后来是真的有感情了啊,你的眼睛瞒不过我。可是后来,回宫后,你为什么要将她形同虚设的摆在正宫,连冷宫都不如?”这是他余江海一直想不明白、想不透的地方。

    “我从来不屑于帝后星一说,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冰雁之前有一大堆妃子的原因。我从来不信命,是以想将卓阳立为太子。”说到这里,龙释天自嘲一笑,“可是啊,万般皆由命、一点不由人。冰雁对我的不屑和逃婚,激起我所有的霸性。一如你所言。当初我追到合州,确实心存一股闷气。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龙释天得不到的东西?可事实是,冰雁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随着来到她的身边,我越来越爱她的一颦一笑,越来越爱她在桃花开遍的季节煮茶论诗,我更爱她在杜鹃开遍的季节翩翩起舞。为了此,我放下了自己的尊严,放下了所有的气恼,不惜千金打造响屉廊……”

    龙释天缓缓的述说,眼前的佳人似乎活了,桃花林下、杜鹃花丛中,她脚踏银铃,袖甩白练,回眸一笑,千姿百媚。

    以往那意气风发的一幕幕犹在眼前,余江海叹了口气,“那正宫之位形同虚设是怎么回事?”

    “正宫之位?”看着友人疑惑的眼神,龙释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婚当日,我就像是第一次成亲的毛头小子,我心中发誓要对冰雁不离不弃,从此只有她一人。可是……可是……”说到这里,龙释天的眼睛露出痛苦的神采,“可是,冰雁将我当成了千寻。”

    千寻?余江海震惊的看着老同学。“释天,你肯定误会了。我可以保证,千寻和冰雁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也许人在睡着的时候说的梦话方是她内心世界最真挚的表现。”龙释天停下一直抚摸着秀发的手,摁住了自己的额头,多少年,这一幕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如今似乎想一吐为快,“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龙释天虽然有妃子,在冰雁之前有其她的女人。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人能给我带来冰雁带给我的感觉。所以,我难以入睡,只是盯着冰雁爱怜的看着,终于相信一切皆由天定,也感谢老天替我定下了她。可万不想……万不想,她翻个身,将手搭在我的胸口,轻轻喊出‘千寻’的名字!”那个时候,他满腔的柔情爱意化为愤怒的火山,恨不得掐死那个睡得云里雾里的女人。最后,红着眼睛,他冷哼一声,起身消失在洞房之中。

    难怪在大婚迎娶骆冰雁后又再纳萧、董二人?“所以,你后来相继又纳了萧淑妃、董贵妃?”

    “不但如此,她们还为我生下了子修、子墨、行知。”龙释天黯然一笑,摇了摇头,“可是,我忘不了,忘不了冰雁。说了你不会相信,每至夜间,我都会偷偷的溜到她的寝宫,看她在月下独舞,看她在月下伤神……可那个时候,我不但不为她伤心,而且还因了她的黯然神伤而感到丝丝报复的快感。可是,越是去看她,想要她的念头是那般的疯狂。只到那天,她的舞让我彻底的醉了,再也忍不住我的思念,强要了她。”

    “所以,生下了睿儿?”

    龙释天苦笑的看了老同学一眼,又再度柔和的看向床榻上的睡颜,“睿儿的出世,让我体会到一个父亲真正的快乐。这是卓阳、子修他们都不能给予我的感觉。可是,想到千寻告诉我的东傲预言,我……我能如何?如果说起先我不相信,可因了冰雁的事,我不得不信。我对卓阳、子修他们的爱虽然不及睿儿深,可是,他们也是我的骨肉,我不能偏袒,不能偏袒。”

    似乎感觉到老同学内心的沉痛,余江海拍了拍老同学的肩,“我懂你的心了。”

    “接着,冰雁病逝。我痛不欲生。这才知道,放下一切就是放过自己。如果当初我不因那一句梦话而折磨冰雁。也就不会有了这十六年的折磨自己。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预言成真,睿儿遭人暗算……”

    那段腥风血雨、不见天日的暗斗,使老同学成了笼中困兽,他从来就没有见老同学那般慌乱无助过,想起龙释天抱着龙睿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他慌乱无助的说道:“我要七七四十九天,不得有任何人来打扰……”

    忆及往事,余江海轻叹一声,“所以,你千里迢迢的亲送睿儿来我的引凤学院,求我的帮助。并且不惜以自己的血换掉睿儿身上的毒血以保全了睿儿的命。”

    “东傲帝王,一旦继位或监国日久,身上就会自生龙涎之香,这是先祖护佑我龙脉子孙不受毒害。睿儿所中之毒无人可解,而他是我的孩子,我的血自能救他。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可这件事,你却不让我告诉睿儿。”并且要他担当龙睿的武功师傅。

    “恨就让他恨吧。我只想看他会将我恨得有多深。如果他恨不得杀了我,那……”龙释天苦笑一声,“那他的四个哥哥,只怕一个都活不了命。”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激怒睿儿,目的就是考验他到底是六亲不认的魔王还是心念亲情的帝王?”

    “还好啊。老天总算是开了眼。”长吁一口气,龙释天的脸颊上一派笑靥,“自从晋地一行,睿儿对子墨、萧国舅的处理深得我心。在对待萧淑妃的事情上,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以,我肯定睿儿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是一个会顾念亲情的孩子,国家交给他,我放心了。就算它日起宫闱之乱,我也不怕了。睿儿终是最后的赢家,而在他的仁善之下,我其余的孩子必不会死。”

    “所以,你放心的带着冰雁来到了合州?”

    “如今,我剩下的时间都是为了她。治好她、治醒她,是我的一切。”言及此,见友人动容的神情,龙释天拍了拍余江海的肩,“合州果然能带给我好运。一如在这里我将冰雁追到手。又是在这里,我让冰雁终于可以远离那张冷冰冰的玉榻了。”

    余江海猛然醒悟,“你是说……冰雁吃了冰影灵芝?”

    “上次偶尔听闻你说及冰影灵芝的事后,天可怜见让我抓到一枝。自从冰雁吃下那枝冰影灵芝后,身上有了体温。所以,我想着,既然一枝能够令她远离冰床,能够沐浴在阳光之下,那如果吃了第二枝,是不是就可以醒过来呢?”

    还以为龙释天是一如以往的对好奇的东西务必要抓到手中呢?他还时有痛心不该告诉龙释天冰影灵芝的消息让龙释天暴殄天物。不想是用于治疗骆冰雁?余江海重重的拍了拍老同学的肩,“放心。冰影灵芝向来成双成对……不谈你这些年的苦心,只看在冰雁的份上,只要让我发现另外一枝冰影灵芝,它一定是冰雁的。”

    “所以,你现在的指望只怕高过了我。”见老同学不明白,龙释天笑着解释,“十六年来,我的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早已习惯了她不会醒来。如今这番情形,已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叫千寻来看看冰雁?”余江海试着提议,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同学。

    龙释天微蹩眉头,“千寻?”

    “我可以向你保证,千寻和冰雁之间什么都没有。”见龙释天仍旧在蹩眉沉思,觉得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余江海继续说道:“如果说当初,千寻和冰雁之间确实有一份纯真的感情的话。因了你的到来,硬将他们之间那份纯真的感情撕得七零八落。千寻为了江山稳固不得不放弃,而冰雁……释天,你要相信我,是你令冰雁知道了什么叫轰轰烈烈的爱。她爱着的人是你。”这也是他忍痛割爱的原因。既然两情相悦,他没必要再进去掺合。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情容不得沙子,妒恨有时会蒙蔽双眼。龙释天似信非信的看着余江海,“真的?”

    余江海肯定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床榻上的骆冰雁,“冰雁爱着的到底是不是你?那么,救活她,让她亲自开口对你说。”

    见龙释天久不作声,余江海又说道:“依我们二个的医术,只是盲人摸象。除了用最尊贵的药材保住冰雁外,根本不能治本。所以,要想冰雁醒来,又不想让其余的人知道,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就是千寻了。释天,一如你当初的放不下如今仍旧折磨着你般,如今你只要放下,也许等待你的是另一片天地。”

    放下?眼睛猛地一亮,“好。”龙释天终于松了口,“再说,我正在暗中追查毒害睿儿和刺杀惜君那伙人的动向,有了千寻,我也有个帮手。”

    余江海难得的笑了,一扫冷清的面容,“我马上通知千寻来合州。”

    放下多年的心结,讲出多年的心事,如今倒显得浑身轻松,龙释天指着那枝余江海送来的千年冰山参,“你今天不情不愿的将这支千年冰山参送来,不光就这一件事吧?”

    “噢,对了,有二件事要和你说一声。”

    “二件事?”

    “一件事有些奇怪。”见龙释天全无心情在他所述事上,余江海决定快刀斩乱麻,“是睿儿曾经的小书僮万岁岁的事。”

    “岁公公?”不想岁公公的名字颇有意味。

    余江海点了点头,“当初,岁公公住在合州偏远的农郊。可万不想,数天前,岁公公家的那幢老宅居然发了大火,所有化为灰烬。”

    “哦?”有些匪夷所思,龙释天也感到一丝诧异,“是有人刻意还是?”

    余江海摇了摇头,“自从岁公公的那帮朋友随睿儿进了京,那栋破败不堪的屋子就一直挂着锁。没有人居住。可万不想,无缘无故的发了火。烧成了灰烬。”

    “估计是野火。”龙释天不以为然,指着外面,“如今还在年里,一些小孩子调皮放些烟火点燃的也说不定。既然没造成什么人员的伤亡,这件事只需要报给睿儿他们知道即可,倒不必小题大做。再说,岁公公他们只怕也不会再回合州了。就算它日回合州,以他们现在的权势,只怕会另起房宇,哪还会住那破烂不堪的屋子?”

    龙释天所言也是许多人的猜测。余江海也不反对,“还有一件事,京中快马来报。弦姬的孩子是子虚乌有的事,惜君已将弦姬逐出了丽人阁。”

    向来知道为了拉拢帝王心,后宫中的花样是层出不穷,不想那个弦姬居然作出如此瞒天过海之事,它日若真让她得逞,岂不有乱皇族血统?龙释天懊恼的一拳捶在床榻边的茶几上,“逐出便宜她了,枉我还心喜睿儿有后,还封她夫人之称?”

    “听说,这事也算老天有眼。是惜君的帖身丫头花儿不小心撞了弦姬,导致弦姬绑在肚上的小枕头现了形,这才查出弦姬假孕的事。因了此,给弦姬会诊的几名太医全部革去了功名,现押在刑部大牢听审。”

    “还审什么?造假拢乱皇室血统,格杀勿论。通知何大人,全部定死罪。”

    “明白了。”似想起什么,余江海继续说道:“对了,湘王爷的大婚不日举行,你……”

    龙释天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现在只想替冰雁治病,其余的事一概不要来烦我。如今睿儿大了,有他替我出面主持就可。卓阳、子修、子墨他们的婚事我一样也不在场,不能厚此薄彼。”

    余江海挠了挠腮,点了点头,“那五行宝衣一事呢。”

    “只告诉我进展就成。这时候,正是考验睿儿办事能力的时候。”

    144章楼惜君私囚岁岁

    东傲城,皇宫,御书房。

    终于批阅完所有的奏折,龙睿更觉得浑身似乎轻松了不少。他向着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边的小书僮,招了招手。

    待小书僮走到他身边,他抓住小书僮的手,“累不累?”晚上够吵着她,白天却又少不得她,谁叫她现在是他的大内总管呢?

    岁岁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龙睿,“每天看你批阅那么多的奏折,真是难为你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才知道了当家的累和苦。可是呢,知道得更多的是责任心。”说到这里,龙睿拉着小书僮坐到自己的身边,“不过呢,因为有你在身边,再累也不觉得累。”

    因殿下和岁公公的交情不一般,一般情形下,只要龙睿和岁岁待在一处,小诚子、小信子二人总是克尽其职,忠心的守在御书房外。是以,龙睿和岁岁在皇宫各处倒也不觉得有多拘束,总是比较亲腻。

    “万不想,弦姬的丑事终是被揭穿了?”她倒想看看弦姬瓜熟蒂落的那天再该如何?

    龙睿半抱着小书僮晃了晃,“皇家子嗣,岂容混淆?被花儿撞破,可以说是天意了。”

    “只是可惜了弦姬。唉,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惜君善良。饶了弦姬一命,不管她去向何方,她当谨记此教训。”

    “倒是陛下的口谕,那些太医也真够可怜。”

    父皇下令杀了那许多太医,意思很明显,明摆着就是不让他继续追查此案。如果将太医一事查下去,只怕就要查出哪个兄弟来了。

    见龙睿久不说话,岁岁摸了摸龙睿的脸颊,她也明白陛下的心了,“其实,陛下的心很苦。”

    龙睿点了点头。

    岁岁担心的看了龙睿一眼,“你还是不是当初所认定的,如果你的哪个兄弟谋反的话,你会杀了他们?”

    龙睿看着小书僮柔和一笑,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答应我。”岁岁趴在龙睿的怀中,将龙睿的手拉过,放在她的肚子上,“放过你的兄弟。”

    “如果我输了呢?”

    “我陪着你。”

    “岁岁。”龙睿有丝感动的捧起小书僮的脸,眼神有丝复杂,带些许挣扎,“如果我要赢……”必然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

    “公子爷。”有些担心龙睿将要出口的话,岁岁伸出手,捂住龙睿的唇,“我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呢。”

    “怎么了?”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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