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太子栽了 > 太子栽了第63部分阅读

太子栽了第63部分阅读

线。”

    岁岁终是担心,“也许会伤着孩子。”

    “楼惜君不敢。她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帝星传人。更能做实她的地位。”

    岁岁摸了摸肚子,“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刀剑不长眼。”说到这里,她有些祈求的看着雪无痕,“无痕,我们放弃罢。就留在地牢中。这样的话,孩子安全一些。”

    为了一个她得不到的孩子,为了一个也许以后只会喊别人为‘娘’的孩子,她居然要放弃一切,放弃眼前唯一出逃的机会?雪无痕看着岁岁,出不得声。

    “对不起,无痕,是我太自私了,没有替你着想。”

    “岁岁。”雪无痕觉得心有些疼了起来,坐到岁岁身边,“你想过没有。只要我们逃出去了,你爹、你娘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我们都没有逃出去,一旦你肚子中的孩子生了出来,我们所有的人就会被楼惜君杀掉,以绝后患。”

    是啊。她不是没有想到?可是,她越来越爱肚子中这个孩子了啊。确切的说,是二个孩子。为了这二个孩子,她放弃一切都愿意。可问题是,如今不是仅仅她个人放弃一切就能解决问题,这其中还关乎着其他的人,诸如她爹、她娘、她大哥、天牧、小七、小九……她真的不能自私啊。“无痕,如果待会子……你就不要管我了。独自逃出去。这样一来,楼惜君有忌讳,就算孩子出生了,她必不敢杀我们。”

    只要雪无痕逃出去了,楼惜君必不敢动地牢中的一众人。但是,雪无痕只怕也不能浮地牢中的事,否则按楼惜君现在的个性,一定是玉石俱焚,用楼惜君的话来说,就是‘陪葬’!

    门再次‘吱呀’一声推开了,楼惜君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前,后面跟着楼致远。

    岁岁含笑看向雪无痕的方向,“无痕,来吧。最后一次了。”

    雪无痕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匕首轻轻划破岁岁的手腕,鲜血再次顺着手腕流了下来,看着小盏已满,岁岁亲自将鲜血端在龙睿的嘴边,“公子爷,来,最后一盏了。喝过后,你就好了。好了后,好好治理国家,好好对待楼姑娘,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

    眼见着龙睿喝下了药引,楼惜君急忙上前,岁岁伸手,“我来吧。”

    楼惜君犹豫会子,终是将药碗递给了岁岁。

    眼见着岁岁将药喂到龙睿嘴中,楼惜君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岁岁,“岁岁,你……恨不恨我?”

    “恨?”岁岁将空碗放在案几上,看了楼惜君半晌,终是说道:“我要谢谢你成全我。成全我和公子爷待在一起,这七天,是我们一家最幸福的日子。只是,惜君啊……”

    从来是‘楼惜君’三字的连着喊,为什么这一声‘惜君’二字,让楼惜君的心似有一股暖流奔过。

    岁岁很想说‘一切结束后,回到原来的你吧’,可是肚子处一阵莫名其妙的痛令她咬紧了牙关。

    看到岁岁脸色苍白,雪无痕急忙上前,“岁岁,怎么了?”

    “痛。”继而,岁岁捂着肚子,倒在床榻上,“痛,痛啊。”

    看着岁岁身下流出许多血水,雪无痕失声大叫,“要生了。”

    要生了?这个时候?在外面布满了弓弩手的时候?楼惜君一时间愣了神。

    如果现在带岁岁走,一定会让胎儿胎死腹中,岁岁的命也未见得保得住,不想其它,雪无痕看向楼惜君,“快,准备接生。”

    “哦。”楼惜君恍然大悟,急忙看向四周,好在这房中热水充足,于是她急忙推着楼致远,“爹,快,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到这里来。”她现在,必不能让其余的人看见。因为,她在生孩子啊。事出紧急,不能去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了,否则,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楼致远大步迈出房间,“所有弓弩手做好准备,太子妃娘娘要生了,不要让任何人有刺杀的机会。”

    雪无痕一边照顾着岁岁,一边急急的命楼惜君当着助手,耳听得外面弓弩手的弩都上弦的声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楼致远此为是做给他看的,意思是要他不要想着小心思逃跑。

    在雪无痕的吩咐下,楼惜君终究没有多少经验,搞得房间里是桌倒椅倒,更是乱了。

    “岁岁,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雪无痕不停的替岁岁擦着额头的汗,不停的摸着岁岁的肚子,“你要忍着点,不能这般大叫大喊,要不然,待会子就没力气了啊。”

    “无痕,无痕,我不生了。不生了。”岁岁直是拉着雪无痕的手,忍不住肚中传来的一阵阵的痛,“快,想个办法,不生了。至少现在不生了。”

    现在不生了?哪有不生的道理?雪无痕又是气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了,你不要紧张。一会子就好了。你要勇敢一点,如果不生的话,他可就胎死腹中了。”

    胎死腹中?岁岁吃了一惊,慌乱无助中似乎抓到一根稻草,“那快些,让他快点出来。”

    “这急也急不出来,想停也停不下来。你安静些。”雪无痕一边估量着这里的形式,一边劝慰着岁岁,他要一击即中,在岁岁生下孩子的时候带着岁岁逃出生天。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停,停不下来。生,生不下来。只觉得肚子中的痛一阵紧跟着一阵,是她这辈子受过最大的灾难,岁岁慌乱、后悔、无助、拼命的抓住躺在身边的龙睿的胳膊,一把将龙睿的胳膊拉到嘴边死命的咬了一口,“你让本岁痛,本岁咬死你。”

    雪无痕和楼惜君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楼惜君率先回神,一把将龙睿的胳膊拉开,“你干什么?你为什么咬睿哥哥?”

    不待岁岁回答,只听岁岁又惊叫一声却是晕了过去。

    房间外,楼致远心绪不宁的走着。直是搓着手,显得紧张之极。房间内,楼惜君趴在床榻边,看着已是痛昏过去的岁岁,不停的问,“无痕,怎么样?岁岁没事吧?”

    “你希望岁岁有事?”雪无痕抓起岁岁的手,将自身的真气徐徐灌进岁岁体内,岁岁再度悠悠醒转。

    见岁岁醒转,雪无痕急忙俯身凑近,“岁岁,听我说,你得勇敢一些。如果再这般怕痛,再次昏过去,孩子就没有了。”他也不能时时将真气输送进岁岁的体内,他得保留一些体力带着岁岁逃难。

    孩子会没有了?岁岁努力的集中着自己的意念。咬得自己的唇都近出血了却感觉不到唇的痛。在雪无痕轻柔的按抚下,在雪无痕有一声、无一声的‘吸气、呼气’中,岁岁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肚子似乎也没有感觉如原来那般痛了。

    猛然的,伴随着肚子的一阵巨痛,岁岁本已平静的人再次“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感觉得到身体似被撕裂般,伴随着一阵婴儿的哭声,房间内顿时一片安静。

    “是儿子。”楼惜君兴奋莫名的看着出生的孩子,眼见着雪无痕剪断了孩子的脐带,楼惜君再次兴奋得大叫起来,“是儿子,睿哥哥有后了,有后了。”说着,哆哆嗦嗦的替孩子包着襁褓。

    趁楼惜君包襁褓之际,雪无痕的眼睛一沉。猛地将岁岁连人带被抱入怀中。腰间的紫玉扇展开,数道银光直飞冲天。屋顶‘轰’的一声,破开一个大口。在楼惜君还没回神的情形下,雪无痕去似如电般抱着岁岁如飞而去。

    因沉浸在楼惜君传来的‘是儿子,睿哥哥有后了,有后了’的欢呼声中,楼致远发现雪无痕已冲出天罗地网时为时已晚,他大手一挥,“有刺客,弓弩手……”

    早有防备,不待楼致远‘放’字出口,半空中,雪无痕手中的紫玉扇再度挥开,瞬时间,似有千万道紫色光芒从天而降,纷纷射向弓弩手。

    “啊”的惨叫声响成一片。弩未出手,倒下的弓弩手已成冰人。

    楼致远挡开二道紫色光芒,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属下,再抬头看向天空。哪还有雪无痕的影子。远远的传来雪无痕的声音,“楼致远。记住你们父女开的条件。”

    “爹,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儿子匆匆忙忙的赶来。又看向儿子身后的妻子、还有丫头花儿、绿罗,楼致远猛地回神,“惜君发作了。”

    “啊。”虞姜大叫一声,直是推开自己的丈夫,“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这个当娘的一声。孩子还未足月啊。”如果先前惜君以要静养为由阻止她这个当娘的来看望,现在可是生孩子这件大事啊。再说胎儿才七个多月,危险大着呢。

    楼致远一把拉住妻子欲进屋子的步子,“有些人意图谋刺惜君,好在我这里安排了弓弩手,你看看,死了这么多。”

    闻言,虞姜更慌了神,“惜君呢?睿儿呢?”

    “好在无痕赶来了,惜君已是生了。无痕追刺客去了。睿儿也没事,你无需担心。”说到这里,楼致远有些兴奋的、有意无意的拉着妻子要进屋子的身子,“你当外婆了,我当外公了。听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个儿子呢。”

    “真的。”虞姜直是拍着手念着阿弥陀佛,又看向身后跟着的花儿、绿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熬汤去。再叫一些人来帮忙。还有啊,传太医、传太医!”一边说着,一边直是推开丈夫,兴奋的推开了房门。

    楼宇烈也有些兴奋的想进去看看,“爹,我当舅舅了。我要去看看。”

    楼致远拦住儿子,“你就在外面。”

    “为什么?”

    楼致远指了指地上一众的尸首,“一来将这里处理干净,免得你妹妹看着血腥。二来防止刺客再来图谋不轨。”

    见父亲说得有道理,楼宇烈只好打住,指派着手下忙碌起来。

    再说虞姜推门进了房间,揭开帷幕,就见女儿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浑身的血腥,身边放着一个襁褓。

    “惜君。”虞姜扑到女儿的身边,看着襁褓,她又摸了摸女儿的脸,“惜君,你还好么?”

    “娘。”

    楼惜君悠悠醒转,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是被虞姜摁住,“乖,快躺下。”

    “娘,老天真的开眼了呢。不但让惜君有了儿子。而且还保了惜君一命。”

    “是啊,是啊。”虞姜高兴得眼泪往下直掉,看着一众在她身后冲进屋中来的老婆子、丫头们,“快给娘娘梳洗,这床上血腥得紧,有损龙气。惜君,快,躺在这里不好,得回自己的房间去。”

    楼惜君拉住母亲的手,“娘。我想在这里看着睿哥哥醒来,希望睿哥哥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不成。睿儿这里也得重新梳洗一下。你这样在这里生孩子是大逆不道。”

    “事出紧急啊娘,好在无痕在这里。”

    “无痕是我们楼府的大恩人。”虞姜一边说着话,一边抱起襁褓,“外婆看看我的乖孙孙。哟,长得真白净。这模子,像睿儿。娘还担心他只有七个多月会有危险,不想这一看吧,就像是足月的孩子。怎么看着都是老天保佑。”

    闻言,楼惜君的眼几不可查的跳了跳,见母亲只顾看着孩子爱不释手,她想拉回母亲的注意力,“娘,你只要他,不要女儿了。”

    听着女儿撒娇的语气,虞姜抱着小男婴亲了口,又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瞧你,当娘的人了,还吃醋?娘喜欢这个孩子不就是喜欢你?”

    随着虞姜音落,她看向挤进屋子中的太医,又看向一众纷纷道贺的仆人,“还不快些抬娘娘到隔壁房间去。让太医瞧瞧娘娘身子有没有大碍。”接着,她看着女儿挤了挤眼,“怎么样,你在睿儿的隔壁的话,就可以很快知道睿儿什么时候醒了。”

    知道后面的功夫还得做足,楼惜君虚弱的说道:“谢谢娘。娘,你替女儿在这里守着睿哥哥。睿哥哥醒了记得一定要叫我啊。”

    眼见着女儿精神还好,虞姜放了心,决定留下来照看龙睿。“好好好,娘替你照顾睿儿。睿儿如果醒了,娘到时候叫你。”又见女儿被抬了出去却没有要怀中的襁褓,虞姜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心中就只有睿儿。”

    说到这里,虞姜回头看向正在为龙睿小心翼翼擦洗换衣的仆人,“你们小心些。将这被褥都换了。”眼看着楼致远兴奋的走了进来,她睨了丈夫一眼,“相公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允许惜君在这里生产,还躺在睿儿的身边,这有损龙气,你不知道?”

    “这孩子要出生拦也拦不住啊,惜君方喂下睿儿最后一盏药引就发作了,刺客也来了,乱糟糟的,我……”

    听着丈夫的解释,“好了好了。”虞姜不再多说,只是抱着孩子左右来回的走着,眼见着龙睿所卧的床榻再次干净整洁,龙睿的身上亦是干净整洁之极,虞姜抱着孩子坐到龙睿的身边,“睿儿,你当爹了呢。姨母答应你母后的事啊,总算完成了。直到今天姨母才敢喘一口气啊。来,瞧瞧,你的儿子呢。真白净,和你的模子好像、好像。”

    虞姜一边说着,一边将襁褓凑近龙睿的面前。直是避着丈夫要来抱孩子的手,“你们大男人,不懂得抱才出生的孩子。危险。”

    闻言,楼致远有些郁闷的看着妻子。一时间,只听儿子急步跑来,“娘,我看看,我要看我的第一个外甥。”

    虞姜笑着将襁褓递到楼宇烈眼前,“给你看个够。”

    “我要抱。”

    斜睨了丈夫一眼,虞姜笑着将孩子递到楼宇烈手中,“轻一些啊。抱抱也好,早些找个媳妇生个儿子,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抱个够。过足瘾。”

    没有细思母亲的话,楼宇烈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襁褓,“这头发怎么有点卷似的?”

    未理会丈夫眼中的惊诧,虞姜笑看了眼,“方出生的孩子头发都未撑开呢,长大自然就直了。”

    楼宇烈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怎么闭着眼睛。”

    “方出生的孩子哪有睁着眼睛的?”虞姜好笑的戳了一下儿子的头,“诶,太医那边有没有说些什么?你妹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楼宇烈直是喜爱的盯着怀中的小婴儿,“太医都看了,说没有大问题。只是妹妹的身子不是很好,还虚得狠,只怕不能亲自哺||乳|了,得找一个||乳|母。”

    “惜君能够生下这个孩子已是奇迹了。至于哺||乳|,就找个奶娘罢。诶,这事交给人办去了没有?”

    “放心,娘。我吩咐人去了。”说到这里,猛见襁褓的眼睛睁了开,楼宇烈欣喜的看向母亲,“娘,这小子的眼睛睁开了。”

    “是吗?我瞅瞅。哟,真的,和睿儿的眼睛好像,都是凤目天成呢。”

    “这小子,长大了十足阿睿的模子,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女孩。”

    虞姜直是高兴得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又直是说道:“如今喜事连连。睿儿的毒眼见着已然解了,皇子业已出生,濯州亦传来大捷的好消息,这是先祖在护佑我东傲。护佑我东傲啊。我得看看惜君去,看看我的乖女儿去。”

    虞姜的话方落地,床榻上的龙睿只是叫着‘热、热’。她吃了一惊,急忙走到龙睿的床榻边,伸手摸着龙睿的额头,“呀,好烫。快,传太医。”

    一时间,进来不少太医。仔细拿脉后,一位太医说道:“请将殿下的衣物褪去散热。”

    虞姜有些不放心,“不会是毒未解吧?”

    “殿下体内没有毒了,已是去除干净了。如今殿下之所以热,是因为殿下吃的解药阳性极重,如今体内热气盛聚。臣自会开些方子给殿下服下去除体内的热气。但首要的是不要让殿下盖这么多,穿这么厚。”

    楼致远焦燥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了,还不开方子去。”

    听闻龙睿胡乱的喊着‘热、热’,楼惜君早已抛掉方才那娇喘阵阵的柔弱不禁风之姿,已是来到了隔壁龙睿所睡的房间,扑到龙睿的身上,“睿哥哥,你怎么了?”又担心的看着母亲,“娘,太医说了些什么?是毒未解还是什么?”

    “惜君,没事。太医说睿儿的毒已解了。只是解毒的药阳性重了,导致睿儿体内热气聚积,现在要吃一下去除体内热气的药方。”

    闻言,惜君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看着外面飘着零星小雪的天,虞姜只是推着女儿,“快回房躺着,坐月子的人呢,不能吹风、不能着凉。”

    “娘。就让女儿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