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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6部分阅读

    整个东傲的百姓要杀翼王啊。太子爷就算有九头六臂,也护不了翼王的安全了。”

    “行知的事他做得那么好。无痕的事他做得滴水不漏,怎么就不能保全好他的大哥?”龙释天有些怀疑眼前的冷战是不是夸大了事实。再说,冰影灵芝一现就灭,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是救老婆还是救大儿子?

    “因为,因为太子爷现在心很焦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看冷战吓得够呛,龙释天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要去洞天寻他的女儿?”

    呃?陛下知道这事?冷袖看了眼跪在远处的雪无痕一眼,心中明白了,雪无痕只怕将真假帝后星的事说了。于是,点了点头,“是。不过,不用去洞天了。”

    “哦?”

    “属下在御香楼恰巧碰到了……碰到了小公子。”

    小公子?龙释天嘴角略抽了抽,“岁岁?”

    冷战和冷袖同时点头。“龙月……龙月殿下在小公子手中。”

    也就是说,孙女近在咫尺?龙释天眯起眼,那个该死的五儿子为什么没有和他说孙女来了的事?为什么不抱来给他看看?

    “太子爷将龙年殿下也抱来了。”

    呃?皇孙也来了?也是近在咫尺?龙释天的眼越眯越细。心有了动摇。

    “属下在御香楼的时候,还看见了湘王殿下。”

    龙释天摆了摆手,“那个不屑子,朕早见过了。”只是那个不屑子居然隐藏了岁岁带着孙女亦在御香楼的事实。想到这里,他看了眼远处跪着的雪无痕,雪无痕也掩藏了这一点。想来,龙行知和雪无痕只怕都非常的听那个‘小岁子’的话啊。

    “请陛下尽早下山,要不然,战事一起,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战事一结束,也许小公子就会抱着龙月殿下趁乱出城。到时候,再要去找那洞天,可就难上加难了啊。”

    冰影灵芝总会出现,孙女、长子丢了可不好办。龙释天权衡利弊,轻点了点头,“德全。”

    “老奴在。”

    “通知所有人,下山,回皇宫别苑。”

    “是。”

    看着仍旧跪在远处的弟子,雪千寻终于长叹一口气,轻步走了过去,“起来吧。”

    “弟子罪孽深重,将先祖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如今的玄机门……玄机门……”已经不存于世了。

    “万般皆由命,一切喜随缘,是有是无一定要看得那般重要?只要心中有玄机门,哪里都是玄机门。”

    听了师傅一言,雪无痕似醍醐灌顶,叩头在地,“弟子记住了。”

    雪千寻扶起爱徒,仰天大笑,“从此之后,玄机门江湖飘摇,一样存于世间。”语毕,跟在一众人的身后,往地道方向而去。

    经过近一柱香的奔波,龙释天、雪千寻等一众人已是出现在御香楼。看着自己的父亲,龙行知挠了挠下颔,“父皇。”

    龙释天瞪了儿子一眼,将怀中抱着的人放在软榻上,扫眼满屋的人,眼睛停留在岁岁的身上。满头的短发已是齐肩,就那么扎了一个辫子任意的搭在后脑勺。冷哼一声,他看向岁岁怀抱的孩子,“给我。”

    给他?岁岁一个哆嗦,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给我。”

    岁岁再度后退二步。后悔不迭,早知道将女儿留在洞天就好了。怎么觉得眼前这人想要抢她的女儿的样子似的。

    “她是我孙女。”

    龙释天的话似惊雷响在岁岁耳边。名扬和希雅上前推了推岁岁,“囡囡,陛下要抱孙女。”

    爹和娘这么快就反水了?是屈服于陛下的威严?岁岁有些委屈的上前,将女儿交到龙释天的手中。

    “嗯?”龙释天的眼睛一时间眯了起来,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婴,又看了看躺在软榻上的骆冰雁,“像啊。”

    龙释天话音方落地,雪千寻和余江海急忙上前,一时间连连称奇,“像,像冰雁,真像冰雁。”

    龙释天有些兴奋,将小女婴抱到骆冰雁面前,“冰雁,冰雁。瞧瞧,我们的孙女和你一个模子呢。瞧瞧啊。”

    冰雁?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龙行知、冷战、冷袖等人都震惊了。

    怀抱着小女婴,龙释天大手一挥,“走,去行宫。”

    行宫?皇家别苑?岁岁的手伸了出去,想从龙释天手中接过女儿。她得趁着乱走了的好。可是,龙释天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是抱着小女婴出了后院,继而转身,“千寻,好生抱着冰雁。”接着,他又看向冷战、冷袖,“你们二个,可以发信号了。”

    夜晚的合州,夜景美极。随着御香楼方向信号弹的升起,龙睿大手一挥,所有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着钢刀长剑往合州方向冲去。

    龙睿站在战车上,观望着大战的情景。云梯已是成功架起,自己的人有一部分已上到城头……城中似乎有人接应?

    原以为会得一段时间才能打下来,不想天还未亮,合州城已是攻陷。楼宇烈急冲冲的跑来,“阿睿,阿睿,原来海阎罗的人是来帮我们的。他们见我们攻城,亦是从海口进了护城河河道。将翼王的水军杀了不少。”

    原来如此。只是海阎罗为什么要帮他?龙睿的眼睛猛地闪过一丝惊喜,如果没有记错,小书僮,不,孩子他娘是和彭皓枫一起走的啊,莫非岁岁和彭皓枫现在在合州?在战船上?

    “父亲原来的亲兵,在我们攻城之际都反水,翼王不防,城头空虚……”

    翼王手上的兵多数是楼致远的旧部。难怪方才看城头作战的时候,似乎里面有人接应。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早知道早些亲征不就解决了?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翼王想从水路逃跑,被刘青峻和梁山民抓住。如今押在皇朝先时行宫,等候发落。”

    龙睿听着楼宇烈的一番捷报,点了点头,“在我中毒期间,刘青峻救过我的命。在江宁府的时候,梁山民也救过我的命。你去将他们二人留下。我要见见他们。”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趁着自己处理一帮事务的时候,小书僮开溜了。陆路他好追,海路的船似乎有些难。

    当龙睿踏进合州皇宫别苑的时候,整个人呆了呆,因为他最想见到的人正垂头丧气的站在一群人中,虽然是一群人,但龙睿仍旧能一眼就发现她。模子一点都没有变,只是那头发,都齐肩了?仍旧一如原来般,波浪翻卷着。

    似乎没有感觉到龙睿的到来,岁岁仍旧低着头,悔不当初。只到听到龙睿那一声“儿臣拜见父皇”的话,她的身子才抖了抖,不自觉的抬着头,看向龙睿的方向。

    “好了,都是旧识,没那么多客套。”龙释天将怀中的女婴交到龙睿怀中,“你女儿。”

    女儿?龙睿惊慌失措的抱过女儿,继而看了小书僮一眼,二人正好对上,小书僮不屑的撇过头。龙睿心中暗笑,是了,难怪小书僮会那般垂头丧气的站着,原来是女儿被父亲给‘夺’过来了啊。看来,还父皇一个儿子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捡’到了女儿。“月儿,月儿,爹的宝贝,爹来亲亲。”

    看着龙睿那般亲昵的亲着女儿,岁岁的拳头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天牧拐了拐她的胳膊肘儿,示意她冷静、冷静。

    楼惜君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从踏进皇宫别苑开始,从看到岁岁、天牧、名扬、希雅等一众人在这里的时候开始,一股不好的预感已是升起。如今又见龙睿抱着一个女婴无限爱怜,“她是谁?”

    “我的女儿。”龙睿将女婴紧紧的抱在怀中,“年儿的妹妹。”

    什么意思?楼惜君糊涂了。难道龙睿在外面另有女人?

    随着龙睿一行人进皇宫别苑后,虞姜乍见希雅,一时间激动的扑了上去,“姐姐。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段时间,我想你想得好苦,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担心死了。”

    希雅笑着拍了拍虞姜的肩,“我一直在离你很近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虞姜糊涂了。“近?”

    希雅的一席话,似炸了锅。楼惜君的脸色苍白,而楼致远的眼光在见到雪千寻怀中抱着的人的时候,不自觉的踉跄了一步。

    龙睿摆了摆手,示意一众人都下去,殿中仅留下熟识。只到殿中留下的都是一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龙睿这才开口,“惜君,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你曾经深深爱过的人,也都是曾经深深爱过你的人。其实,我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我们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我们不想伤害你。”

    真相?这些人能够知道什么真相?无非是天牧、名扬他们跑掉了,可龙年、花儿、绿罗在她的手上,天牧、岁岁他们必不敢说真相啊。楼惜君故做镇静,“真相?什么真相?”

    从岁岁失踪的事讲起,到彭皓枫、名扬夫妇失踪。从翠竹轩那晚上讲起,到楼府龙年出生,龙睿说得很详细,就像他亲眼所见般。

    楼惜君的脸由红到白,由白到红。

    楼致远的眼神,一直盯在雪千寻那里,没有移开过。似乎龙睿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

    虞姜抱着希雅的手垂了下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万不想,丈夫和女儿会做出此等事来?她更没有想到,丈夫、女儿会如此残忍的对待希雅的女儿。“致远,惜君,你们告诉我,睿儿说的不是真的。”

    眼见丈夫和女儿都不说话,虞姜‘卟通’一声跪在了希雅的面前,“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是我没有当好妻子。不要怨惜君,不要怨致远。要怨,就怨我。”

    “虞儿,起来。”希雅急忙扶起虞姜,含泪说道:“姐姐从来就没有怨过你啊。包括在你们楼府的地牢,姐姐也从来就没有恨过惜君啊。我反倒很感激惜君,不是她聪明的将一切联想到一处,我和囡囡不会那么早就团圆啊。”

    “惜君,过来,跪在你姨妈的面前陪罪。回京后,交出金印、金册,你不是帝后星。只能当睿儿的妃子。”

    “不。”楼惜君从呆若木鸡中清醒,跑到龙睿身边,拽着龙睿的胳膊,“你听谁说的,听谁说的?是不是岁岁?她是编造的,编造的。她能女扮男装哄骗天下,为什么就不能再编谎言来哄骗你。睿哥哥,你被骗了、被骗了。”

    龙睿轻叹一声,将怀中抱的女儿送到父亲的手上,“惜君。这些事,没有任何人和我说。是我亲自听到的啊。”眼见楼惜君小脸苍白,龙睿轻拍了拍楼惜君的小手,“虽然我中了葬龙红花。可是我有所有的听觉和分析事务的能力。那些天中,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样?楼惜君踉跄着后退二步,仰天大笑起来,“睿哥哥,你方才说了好多事,就像是你亲眼看到的一样。能不能告诉惜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惜君的?”

    “我们大婚的那天晚上。岁岁失踪,我心绪难平。在我的心中,岁岁才是我的妻子。”说到这里,龙睿看了眼岁岁,见岁岁低着头,他又看向楼惜君说道:“所以,我在处理完何英韶交待的事情后去了翠竹轩。偏偏的,我在翠竹轩中听到小和子、小平子二人的谈话,我方知道你那晚发现我和岁岁夫妻之实的事。想到英韶所说‘除了你的皇宫和楼府外。京城中连几个王爷的宅子都搜了。你说搜遍了没有’的话,所以,从那天晚上我对你就有了怀疑。”

    难怪那天晚上龙睿会盯着她一晚上,也许是不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事来,“为什么不揭穿。”楼惜君说得有些哽咽。

    “虽然对你有怀疑。可是,无论你做什么,出发点一定是为了我。你从小如此,长大如此,现在亦如此。我怎么能够因了岁岁的事而将你一杆子打死呢?”说到这里,龙睿苦笑一声,“就在我自我安慰不要怀疑你的时候,我们大婚的翌日晚上,你替我弄了满桌的膳食。”

    “是啊,睿哥哥那天吃得很开心。”

    “可是,我也知道,那膳食中居然加了狼滛花。”

    狼滛花?一种催|情药。男子吃后会丧失本性,必与女子合欢方能解除药性。楼惜君为什么要用这种药?众人面面相觑。

    只听龙睿继续说道:“偏偏的,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在监国日久后,身子会产生一种稀世之香龙涎香。这龙涎之香是东傲历代帝王独有之香。而且这香可解世上的万毒,包括狼滛花。”

    “那你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龙睿长吸一口气,“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楼惜君不相信的举起手臂,“那我的守宫砂呢?还有……还有处子之血都怎么解释?”

    龙睿走到楼惜君身边,抬起她的胳膊,将袖口卷起,又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瓶药来,打了开,将药瓶在楼惜君原来守宫砂处抹了抹,一颗大红的守宫砂出现在楼惜君的眼中。

    守宫砂还在?

    “当你用狼滛花的时候,我真的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那天晚上,我将你长期服用的治病药丸换成了催眠药丸……”龙睿苦笑一声,扬起自己的胳膊,将袖子亦是卷了起来,胳膊肘儿处一道伤疤仍旧很是显眼,“为了做足你认为我临幸了你的事,我割伤了自己的胳膊。”

    楼惜君整个人似木头人般的站在龙睿的面前,双眼都是不可思议。原以为她算计了他。不想反被他识破算计?难怪她每次对房事的映像非常的模糊……

    “我之所以要这么残忍的对你,是因为我想知道一个事实,岁岁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直到一个月后,你告诉我,你怀孕了。从你假孕的时候开始,我就更能肯定岁岁在你的手上了。”

    楼惜君惨笑一声,“我记得,你当时听到我怀孕的消息还流泪了。”

    “那是因为在岁岁失踪之前,我已经知道岁岁怀了我的孩子。我在赌,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就算你要拿另外一个人的孩子当你的孩子,那个孩子一定必是我的子嗣,也就是岁岁的孩子。只要孩子平安,那岁岁一定会平安。当你告诉我你怀孕的时候,我整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知道,岁岁没有死。”

    原来,那眼泪不是为了她怀孕而流的,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活着而流的?楼惜君顿觉整个生命似被抽离般,“可是,可是,既然我们的夫妻之实是假的。你为什么要给我喝阻止受孕的药?为什么要让我相信你根本不会看重孩子只会更看重我的身子?”

    “可以说,那个时候,我们二个是同床异梦罢。”龙睿笑得有些苦涩,“我之所以继续给你吃阻止受孕的药,是因为我要你继续相信我对你的身子是最看重的,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你感觉不到我在怀疑你。正是让你感觉不到我的怀疑,你才好放手去做下面的事情。”

    “假孕后你对我所做的万千宠爱,造就了大家认定我才永远是你珍惜的人。更让我认定我才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让我觉得没人能取代我?让我越来越觉得就算岁岁再怎么红极一时,也有被我取代的一天?如此一来,我对你的防御之心会越来越松懈?”眼见龙睿点头同意,楼惜君凄婉笑道:“那后来在楼府进行军事讲习。你也是故意的了?”

    不忍心看楼惜君如今凄怆的神情,龙睿轻叹一声,“经我万般推敲。我感觉岁岁被你藏在了军事禁地。明明知道老五接走董姨娘、清晓、瑶池是别有用心,可这是我唯一能够进入楼府军事禁地的机会。因为,只有打仗了我才能进入那里,才能确定岁岁在不在那里。是以,我没有阻止老五的行为。”

    闻言,龙行知呶了呶嘴,脸色有点黑。搞半天,他倒被龙睿当棋子用了?

    楼惜君傻笑二声,手指着岁岁的方向,“就是为了找到她,为了进入楼府军事禁地,你不惜兵动天下?”

    龙睿苦笑一声,“可万不想,因了中毒,我命冷战、冷袖的挖的地道工程不得不暂停。那个时候,当我听到你痛哭失声的说‘女儿不可怜,只要能救活睿哥哥,流尽一生的血都不觉得可怜’和‘不辛苦,为了睿哥哥,受再多的罪都不辛苦’这些话时,我还在心中骂自己混蛋。骂自己骗你。骂自己为了岁岁骗了最可怜的惜君。所以,那个时候,我还在心中说,一旦醒来,我会坦诚这段时间对你做过的一切,让一切都见诸于光天化日之下,让我们都重新来过。”

    说到这里,龙睿看向岁岁的方向,“可万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