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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8部分阅读

    ,不知道再该从何说起,万不想岁岁会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虞姜泪眼婆娑,忆起第一次见到岁岁时自己的震惊,想起见到岁岁时自己的心疼和喜爱,其实,那就是母女天性啊。

    “年儿,你妹妹比你幸福呢。吃着娘的奶水长大,而你……”说到这里,岁岁说不下去了。“走啊,娘喂你啊?”

    没有理会众人,岁岁只是独自抱着儿子进了里间,轻解衣衫,看着在怀中吃着奶水的稚子,她的眼中再度落下泪来。

    一切已是明了,一切却不能更改。再怎么说,楼惜君是真正的失去了一切,而这一切本就不应该属于她,是楼致远强行加到她身上的。虽倍受荣宠,但也倍感无奈。

    龙睿是楼惜君的命。看在楼惜君打小就帮着他,护着他的份上,龙睿肯定不会让楼惜君离开他了,照顾楼惜君将是龙睿一辈子的责任。

    这一辈子中,将再也没有她,没有万岁岁。

    “小主人。”

    绿罗手捧着一推衣物轻推着房门走了进来。又重新将门拢上,“对不起。”

    “本岁不怨你。”从龙行知后来所言,岁岁已知道了绿罗的一切。可无论是在洞天还是在后来的皇宫,绿罗将她照顾得很好,岁岁扬了扬自己的衣衫,“瞧瞧这些衣服,穿着都别扭。还是绿罗替本岁做的衣物,本岁穿着舒心。”

    闻言,绿罗展颜一笑,将手捧的衣物递到岁岁的面前,“奴婢一直将衣物随身带着,一如当年将珍珠随身带着般,就是希望一旦碰到小主人,就可以把这些给小主人了。”

    看着儿子吃饱喝足睡下了,岁岁将儿子递到绿罗怀中,脱下自己的外袍。将绿罗亲手缝制的衣物披在了身上,“很好,很合适,本岁喜欢。”

    “小主人,绿罗虽然为主人做了许多事。可是,那是因为主人说,只要我愿意做,我就能见到你。”

    “嗯。”

    “万不想殿下胳膊上的伤是用来迷惑娘娘的。可绿罗却将那血带交给了主人,终于让主人提血练毒成功,从而差点害死了殿下。”

    岁岁将大红的衣袍系好,又拍了拍绿罗的肩膀,“不用解释了,一切主人都讲给我听了。相信我。本岁真的不怨你。还要谢谢你。”

    “谢我?”

    “至少让我能够为公子爷做一回事。而所做的事,可以抵消我以后会对他做的事。”见绿罗不明白的神情,岁岁照了照镜子,十分的得意,“绿罗,瞧瞧,我的头发长了呢。”

    “可不是?”绿罗看小主人高兴,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小主人的头发长长了也是卷卷的,真好看。”

    “这样就像女孩儿了,是不?”

    “嗯。”

    见绿罗眼睛再无愧色,岁岁笑道:“没办法啊,当娘了。不能让女儿跟着我学留一头短发啊。”

    绿罗‘噗哧’一笑,“月儿的头发可不是卷曲的。”

    岁岁闻言,眼中抹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却是含笑看向绿罗,“绿罗,答应本岁一件事吧。”

    “小主人不管说什么,绿罗一定听从。”

    “嫁给小福。”岁岁说得认真,看着绿罗震惊、羞红的脸,“小福人不错,心中一直惦念着你。更重要的是,小福答应了,如果他有后,会过继一个给我们万家。如此一来,你就是我们万家孩子他娘了。”

    打小心思就在小主人身上。一门心思的为小主人着想。后来听主人说小主人在宫中当差,她尚不知道小主人太监的身份。在她的恳请下,她被主人分派到小主人的身边,在知道小主人被人净身当了太监的时候,她整颗心似被抽空般。

    直到后来,翠竹轩中,太子爷的点|岤对她根本无用,她知道了一切,原来小主人是女孩儿身。她有一丝失落,但也感到一丝高兴。失落的是自己的心再也无所依靠,高兴的是小主人是个完整的人。

    见绿罗心思百变,岁岁伸手攀着绿罗的肩,一如以往般的将绿罗侧搂在怀中,指着绿罗怀中的孩子,“你看看,孩子多可爱啊。再看惜君,一辈子都当不了母亲,相比之下,你比惜君都要幸福许多,所以不能暴殄天物。”

    是女人终得嫁人。绿罗点了点头,“奴婢说了,一切都听小主人的。”

    闻言,岁岁咧开嘴笑了,露出她的二颗小虎牙,“把年儿放在床上。”说着,又指了指外面,“把月儿抱进来,该喂月儿奶水了。”

    绿罗轻轻的将龙年放在床榻上。欲出门的人被岁岁叫住,“让花儿进来。”

    一时间,花儿匆匆的抱着龙月进来,却见岁岁正滴泪亲吻着龙年的脸颊,她的眼睛就红了,“岁岁,好歹,你们母子可以长聚在一处了。”一直不相信这件事啊,今天的震动对她而言,可谓是如遭雷击。接着,花儿将楼惜君递给她的弹弓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呶,娘娘要我还给你的。”

    看了眼桌上的弹弓,岁岁抱过龙月,再次轻解衣衫喂着女儿,半晌她方问道:“花儿,怨不怨本岁瞒了你真实身份?”

    花儿直是摇着头,“知道你是女孩儿身,我只念‘阿弥陀佛’。”看着岁岁似信非信的眼睛,花儿继续说道:“你是那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成为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呢?那样的话,老天太不公平。所以,在知道你是女孩儿身的时候,我只有高兴。在知道你是帝后星的时候,我是替你伤心。在知道你才是年儿的母亲的时候,我更替你不值。”

    “不值?”

    “没有想到,娘娘会是那样的一个人。”花儿因了气愤,脸上有些红,她捏着拳头,“岁岁,我不想侍候娘娘了。打小培养的感情呢,她都可以杀人灭口。杀人不成就用我们的命要挟你。”

    “唉……”看女儿亦是吃饱睡去,岁岁将衣物重新穿好,将女儿和儿子放在一处,看得目不转睛,“花儿,答应我。”

    “嗯?”

    “不要怨惜君。”

    “她恶毒如此了?你还要我不怨她?”

    花儿性格直爽,嫉恶如仇,如此看来,只怕她不会再回到楼惜君的身边侍候楼惜君了,“花儿,嫁人吧。”

    “嫁人?”

    “其实,你总以为是我抓鱼你吃。可是,你知不知道,小七下溪抓鱼的次数最多。你所吃的鱼几乎都是他抓的。他知道你身子不好,总是希望多抓些鱼卖些银子替你养病。小七只是为人木讷,一急了就有些口结,不善于表达。小时候本岁喜欢居功自傲,是以总是抢了他的功劳。一直让你以为,本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你不但对我最好,对天牧、小七、小九都是最好。”

    “是啊。我应该对你们都一视同仁。只不过因你是女孩儿,我也是女孩儿,是以我才亲近你一些。想不到,造成你的一番误解。”

    闻言,花儿脸红的低下头,只听岁岁继续说道:“绿罗已经同意嫁人了。你也嫁人吧。都大了,再不嫁就真嫁不出去了。”

    “岁岁。”

    “还听本岁的话不?”

    花儿点了点头。

    “嫁给小七吧。在楼府的地牢中,小七最担心的是你,担心你被惜君所害。”

    花儿红了眼,继而,娇羞的低下头,“嗯。”

    “你答应了。”眼见花儿再度点头,岁岁喜形于色,“去,去把小七叫进来。”

    少时,小七进了来。“岁岁,什么事?”

    “好事。”岁岁将早已写好的信递到小七的手上,“你回京后,交给何小福。”

    小福?小七看了眼信,点了点头,放进衣袖,“你呢?难道不回京?”

    “本岁还要处理一些事。”看了眼小七不明白的眼神,岁岁笑道:“我方才和花儿说了,她同意嫁你了。”

    “真的?”立时间,小七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忽略了岁岁要‘晚些回京’的意思。

    “别这么兴奋。”岁岁拍了拍小七的衣袖,那里放着她写给何小福的信,“绿罗也答应嫁给何小福了。这封信中,本岁替他们二人定了好日子。而且还对小福说了,不能耍赖,有个孩子必须是我们万家的。”

    “好好好。”小七高兴得语无伦次。只知道点头。

    “瞧你高兴得,去,将我的大哥、二哥、三哥叫进来。”

    知道岁岁说的是彭皓枫、刘青峻、梁山民,小七喜滋滋的出门而去。一时后,海岛的三个当家都出现在岁岁的面前。

    “大哥,二哥,三哥。小四有事相求。”

    眼见着彭皓枫、刘青峻、梁山民进了岁岁的房间,一时间三人又出来只是转告希雅、名扬夫妇二人进去,却是带走了小九。

    看着海岛的三个当家带走了小九,屋外的楼致远、虞姜只是期待的希望女儿也能传他们二个进去说说话。

    “爹、娘。”岁岁将名扬和希雅一左一右的抱在怀中,“爹、娘。”

    “囡囡。”名扬和希雅明知道岁岁不是他们的囡囡了,却仍旧有些舍不得,地牢的日子中,因了岁岁,他们活得快活似神仙啊。感谢老天对他们太好呢。

    “爹、娘。你们知不知道,我小时候一直没有爹,总希望有一天能够认个爹。可后来啊,公子爷不愿当我的爹。雪无痕也不愿意当我的爹。我一气之下就要爬上最高的权力地位,那样的话,认谁当爹谁敢不答应?”

    ‘噗哧’一声,名扬和希雅含泪喷笑。

    “可是,那一天,地牢中,我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们。特别是娘啊。我好喜欢。在楼惜君说你们就是我的爹、娘的时候,我的心啊,不敢啊……怕这是梦。直到后来,我和你们生活在了一起。好感谢老天啊。老天待我真好,失去娘的时候,碰到了公子爷。失去公子爷的时候,让我碰到了娘和爹。那天,是我第一次有爹啊,而且我的爹是东傲鼎鼎大名的战神,知道我内心的激动和自豪不?”

    “知道。”名扬有些宠溺的刮了刮岁岁的鼻子,“为父哪有看不出来的。你那颗心,突突的跳呢,生怕为父不认你。”

    岁岁眼睛都亮了,“爹看出来了?”

    名扬点了点头。

    岁岁的脸色又黯然下来,“可是,我终究和爹、娘无缘。”

    “胡说。”希雅捂住岁岁的嘴,“你一天认了我当娘,一辈子就是我的女儿。”

    岁岁感动的扑到希雅的怀中,“娘。只是女儿不孝,要走了。”

    “走?”名扬和希雅异口同声、不名所以。

    “女儿留下来,对惜君不会平。对楼……楼致远也……也有影响。”否则,楼惜君事发,楼致远陷害名扬女儿在前,用假的帝后星欺瞒皇室在后,定是死罪啊。她再怎么说也是楼致远的骨血啊。“爹、娘,不要恨……恨楼致远了啊。”

    “事过境迁。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说,虞姜也是我的亲妹妹。过去的事,我自当不追究。”

    听着母亲大度的话,岁岁不无感动,“怨不怨我私心?”

    “傻孩子,你有什么私心?不怨要杀你的亲生父亲。不怨要杀你的楼惜君。”说着,名扬指了指床上的二个孩子,“如果为父猜得不错,你决定将龙年给楼惜君扶养,而你,将带着龙月游走天下。”

    岁岁擦了擦眼中的泪,“知女莫过父。”

    希雅有丝不舍,“囡囡,你可想好了?”

    “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楼致远当年虽害人一命。但救人一命。他为这一害、一救付出了一生。再怎么说,他是为了公子爷考虑,他是为了心爱的人考虑。尚不是十恶不赦之人。经此前车之鉴,他定会深悟。”

    希雅轻叹一声,摸着岁岁的中长发,“可怜的孩子。”

    “女儿的一身本就飘泊不定。注定以后也要长此飘泊不定下去。好在,女儿的心中有你们。”抹了抹泪,岁岁推开名扬、希雅,“爹,娘,女儿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今天一别之后,还不知道哪天再能重逢。”眼见名扬、希雅眼中露出焦急的神情,岁岁急忙说道:“女儿知道,爹和娘希望女儿陪在身边。可是爹、娘,你们想一想。囡囡呢?囡囡的事还等着你们回去处理呢。再怎么说是墓下墓,对囡囡不好。”

    是啊。这也是名扬夫妇必须回京的原因。

    “到时候,和囡囡说声对不起。是女儿的命克了她。”

    “谁说的?”希雅再度捂住岁岁的嘴,接着,她嘴角柔和的笑看着岁岁,凑近岁岁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岁岁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真的?”

    希雅点了点头,“所以说,你不克我们囡囡的命。而且,也许会为囡囡带来一个弟弟或妹妹呢。”

    乍听此言,名扬起先转不过弯来。后来猛地灵光一闪,一把将妻子抱了起来,“希雅,你是说,是说……”

    “我们有孩子了。虽然来得很晚,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再也不惧海岛的禁忌了。”说着,希雅示意丈夫将她放下来,看向岁岁,“如今名扬仍旧挂着兵部尚书府的尚书之职。如果此次为娘生下的是女儿,那可就是年儿未来的媳妇儿了。”

    媳妇儿?这个关系再该怎么算?岁岁的脑袋出现真空。

    “当然,老天如果让为娘得了一个儿子的话。为娘打算继续生下去,不许名扬辞去兵部尚书的职,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给年儿当媳妇。”

    看着妻子大言不惭,名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知羞。”

    “年过半百生下孩儿的大有人在呢,我才多大,离半百还十年有余呢。”希雅出自海岛、长自海岛,所言一向不拘束。

    “好,为夫答应你。”

    看着名扬夫妇终于有了着落,岁岁的心无形的轻扬起来,“爹、娘,女儿妒忌以后的弟弟、妹妹。”

    “咦。”名扬首先回神,“不行,不行,你再不能称我们爹、娘,否则以后我们的女儿怎么嫁给你的儿子?”

    一时间,三人都愣住,继而大笑起来。

    岁岁再度一左一右的抱住名扬夫妇,“爹、娘,这是女儿最后叫你们一声,保重。”

    终于,名扬和希雅出来了,希雅拍了拍虞姜的手,“岁岁要见你、致远、宇烈。”

    “哦,好。”虞姜的步子有些踉跄,又担心一直抱着的惜君多想,她看了希雅一眼,“姐姐,帮我照顾好惜君。”

    希雅上前轻抱着惜君,笑看着虞姜,“去罢。放心,有我呢。惜君是我看着长大的,可疼着呢。”

    得到希雅的肯定,虞姜有些恨恨的看了楼致远一眼,急步往岁岁的房中走去。楼宇烈急忙跟上。楼致远迈着缓缓的步子亦是进了岁岁的房间。

    四人人相互对望,半晌,岁岁叹了口气,先是走到楼宇烈的身边,抱着楼宇烈的腰,“难怪本岁那么喜欢欺负你呢?原来你是我大哥,就算我再怎么欺负你。你都得让着我。”

    “死小子。”楼宇烈含泪带笑的狠狠的拍了岁岁的脑袋一掌,“我说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搞半天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嗯。相同的血。”岁岁从楼宇烈怀中抬起头,“以后,楼家都靠你了。大哥!”

    呃,楼宇烈不明白岁岁话中的意思,岁岁已是松了他的腰身走到母亲的身边,轻轻的抱着母亲,只听岁岁说道:“合州的时候,一见到你,就觉得可亲。当时还想认你当娘呢。”

    “孩子。我的孩子。”虞姜猛地抱紧岁岁,这是母女心相牵啊,她当年也有这种感觉啊,直是没有查下去,想来都大意了。

    岁岁抱着虞姜,有些贪念虞姜怀中的温度,喃喃说道:“再爱一次吧。经历的只是一个过程,需要的也只是一些时间。放过自己,放过他人。”

    明白岁岁是要她放过楼致远,放过一切,虞姜有些哽咽,“你是说?”

    岁岁抬起头,咧嘴一笑,“原来小时候啊,我总喜欢采一些花,那个时候啊,手上就会留有花香。如果我将花送给别人呢,我手上的香不但去不掉,别人手上又会有了花香呢。”

    虞姜的泪扑簌而下,直是点头,“嗯,听你的,听你的。”

    闻言,岁岁在虞姜的怀中展颜一笑,轻轻凑近虞姜的脸颊,亲了一口,又凑近虞姜的耳边,“怀胎十月,永生不忘。娘!”

    “我的孩子。岁岁。”

    直到虞姜哭得平静了许多,岁岁才轻步走到楼致远的面前。父女二人相视很久,岁岁才开口,“我真羡慕骆姨娘啊,得一个男人一生的爱,作为女人,一辈子足矣。”说着,她轻轻的抱住楼致远魁梧的身子,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