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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无敌第5部分阅读

    红衣少女道:“你看珞熙公子一直都正襟危坐,哪里像别人口中的滛贼。”

    蓝衣少女道:“哪个男人不看滛书?如果不看的话,肯定那里有问题。”

    紫衣少女道:“他虽然容貌毫不起眼,但是这样的男人,最有安全感了。”

    绿衣少女道:“总比那些脱光了衣服,粗俗不堪的男人强很多。”少女们的话语就像一根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尧康生的心里,尧康生顿时怒目横眉,眼珠子瞪得像铃铛一样,他立刻瞪向珞熙,难怪陆云谦要整治珞熙,就连他也开始讨厌这个人了。珞熙究竟有什么手段能哄得女孩子的欢心?明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尧康生忽然明白这招叫做欲擒故纵。他最讨厌虚伪的男人,尤其在少女面前装腔作势的小人——北松四霸可以除外。

    他立刻大步流星向珞熙走去,口中大叫道:“臭小子!”珞熙刚回过头,就看到尧康生光裸的胸膛,血液立刻窜到了头顶,脸颊不由红了起来,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尧康生一把向她的胸前抓过去。吸取了“袭胸事件”的经验,她连忙跳起来道:“你要做什么?”他没有抓住她,只好瞪着她的眼睛,高声道“你要不要和我比武?”珞熙惊道:“比武?”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与人比过武,根本不知道比武有哪些规矩。尧康生丝毫没有把珞熙放在眼里,认为她不过是懂得些轻功,和江湖中的下三滥没有两样,哪里能及军中的武艺。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心想她大概非常惧怕。他非常想羞辱一下这个少年,让珞熙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女孩子的面前,好好丢一回脸。果然少女们了,她们的生活很需要刺激,顿时全部围了过来。这时候,陆云谦也走了过来,尧康生的提议非常合他心意,于是他对珞熙下了挑战书:“难道你技不如人?既然我们都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来比输赢,如何?”珞熙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比武?”陆云谦面上没有一点表情,缓缓道:“在北松书院,没人敢问我们为什么。”他忽然笑了,笑容中充满了讥讽之意:“难道你怕了?”珞熙虽然知道这是激将之法,口里依然道:“当然不怕。”陆云谦道:“很好,如果这次比试我们输了,我们之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珞熙点了点头,毕竟这个条件很诱人。陆云谦接着道:“如果你输了,就滚回川水镇去。”珞熙摸了摸鼻子,心想万一要是输了,她也绝不可能到川水镇去,大不了重新做回公主。这一点也没有什么。于是她欣然接受。少女们自发地站在了珞熙的身后,她们的出现引起了徐师傅的注意,徐师傅听说比武,连忙上前询问,却丝毫不能阻止,只好妥协道:“既然你们想一较高低,我也不好干涉,但是刀剑无眼,你们还是比拳脚好了。”珞熙从来没有比过武,其实早就想尝试一番。以前宫里每年都要举办一次格斗比赛,宫里还养了许多“武士”,平素以花样格斗来博得帝王的开心。她从小就耳濡目染,师傅曾经对她说过:“普通人动拳头,叫做打架,习武之人动拳头,叫做比武。前者不应提倡,后者则多多益善。”现在的普通人打起架来,连命都不要了。她习武多年,竟然没与人比试,这怎能对得起师傅的栽培?陆云谦见她爽快地答应了,心中却犹豫了起来。北松书院向来推崇谦谦君子的温文尔雅,鄙夷孔武之士的争强好胜,陆云谦虽然鞭法精湛,却不擅于拳脚,傅禧会些花拳绣腿,乐水只会打架斗殴,只有尧康生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练兵时就采用对抗战,所以武力正是他的强项,而他正在摩拳擦掌,想要好好较量一番。比拳脚就比拳脚,不论怎样,他们这里可是四个人,他可没说要一对一。

    徐师傅喊道开始,尧康生立刻握拳向珞熙冲去。他出拳很重,据说一拳可以打倒一头牛。能不能打倒一头牛,珞熙并不知道。但是她看得出,这拳绝对可以打碎人的下巴。珞熙连忙向后一跃,脑袋一偏,躲了过去。不等珞熙落地,尧康生立刻挥出了第二拳。他的招数向来咄咄逼人,拳法也刚猛威烈。珞熙身子看似不稳,向后倒了过去,这拳迟早都要打在脸上,这时少女们都不敢看了。却见珞熙脚尖向上一勾,像踢倒钩球一样,正正踢到了他的下巴,尧康生立刻眼冒金星。只听“啪”的一声,他如同死鱼般落下台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尧康生就再也爬不起来。

    从没有人见过尧康生被人打倒在地,这样的一个强人,竟然也会输!片刻寂静之后,场外一片马蚤动。珞熙正要去察看尧康生的伤势,却看到楚逸容沉着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来他时刻都准备着出手保护她,珞熙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孔,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虽然心里也明白,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她刚要和楚逸容说话,却见乐水一捏拳,跳到了台上。珞熙道:“你跑上来做什么?”乐水道:“这里是台上,当然是来比武的。”珞熙道:“刚才不是比了吗?”乐水道:“我们北松四霸可是身心一体的,要比就比四次。”这算什么歪理!珞熙瞪了他半天,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应道:“四次就四次。”

    乐水点了点头道:“很好。”他先向珞熙一抱拳,珞熙只好回礼,哪知乐水忽然向她下身踢去,他认为尧康生太死板了,对付这种人,只适合使用流氓招数。珞熙顿时吓了一跳,心想就是被踢上一脚也没有关系,只是这种招数太不雅观,她连忙向他的腿推出一掌。乐水忽然招数一变,伸手向她胸前||乳|突|岤袭去,珞熙脸色一变,暗付:“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袭击别人的□?”这也太不像话,难怪江湖上的侠女越来越少了。她用手一挡,忽然抓住乐水的胳膊,把他顺势一带,拉到她有半尺远的地方。乐水忽然嗅到了珞熙身上的香甜气息,忍不住陶然。连现在在做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他太熟悉女人身上的味道了,这分明是极品的女儿香。只有“色公子”才能分辨得出来。

    他之所以被称为“色公子”,就是因为他喜欢研究女体,八岁时就偷看府里的丫鬟们更衣,十岁迷晕了大夫人的贴身丫环,对人家上下其手,那丫环醒来后险些悬梁自尽。十二岁就看完父亲私藏的裸美图。十四岁开始光顾青楼,在那里认识了尧康生,从此交情甚深。他认为“色公子”的最高的境界,就是闻香识女人。当他陶醉于这股香气时,忽然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珞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那里狠狠地顶了一下。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不对,应该是怎么出腿的,就见乐水捂着身下,面色惨白。“扑通”倒在了地上。如同苦工摔下去的麻袋。

    台下很多男子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少女们害羞地捂住了眼睛。珞熙忽然有些后怕,刚才好像没有控制力道,万一让人家断子绝孙……罢了,男人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大概……也许是这样的。珞熙一转头,却发现楚逸容的脸更阴沉了,她忙吐了吐舌头。接下来的公子是傅禧,他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认输。识时务者为俊杰,珞熙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北松四霸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他了,虽然他也跟着一起笑,跟着一起闹,却像陪衬一样不惹人注目。她接着看向陆云谦,他挑了挑眉毛,似无出手之意。这时,珞熙学着他的口气道:“怎么?你怕了?”陆云谦道:“哼!如果可以带武器比试的话,我当然会奉陪。”珞熙道:“比拳脚难道就不行?”他面不改色道:“在下只会用鞭子,否则‘银鞭公子’的称呼从何而来呢?”

    珞熙道:“那么,你认输了?”陆云谦淡淡一笑:“没比试,怎能算输。”珞熙道:“那么我赢了?”陆云谦道:“不对,谁也没赢,我们平手。”珞熙看了一眼地上斜躺着的两人,心想这也算平手。陆云谦道:“别忘了,北松四霸可是一体的,只要一个没输,统统都没输。”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两个人已经倒地不起,看来四对一已经没有可能。珞熙忍不住蹙起眉头,周围一片哗然。于是,第二次过招,双方平手。

    14 透风的墙

    听雨轩,院中。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闪耀着点点光华。那瀑布奔流而下的声音,像是荡气回肠的琴声。下午珞熙正好没课,陆云谦自从比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一个人占着听雨轩,倒也乐得自在,她撕去了面具,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从玲珑那里弄了一盘新鲜水果,

    珞熙靠着一棵树,褪了鞋袜,翘起了二郎腿。没有什么比赤足踏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更令人放松了。她的脚很纤美,若说世间有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着,也未尝不可能。

    她一只手拿着《红杏出墙记》,一只手握着苹果,轻轻啃了一口,很脆,很甜。

    封面图还是那么香艳刺激,既然陆云谦把这本书“送”给她,她怎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不过这本书的情节还算不错,抛去不纯洁的部分,也算是一本有血有泪的爱情伦理故事,翠娘虽然与表兄春风一度,心却系在丈夫身上,道德与欲望交织着,斗争着……看到矛盾的情节,高高翘起的玉足便在空中摆动几下。渐渐的,她读到小说高嘲处,已经浑然忘我。翠娘偷情被丈夫发现之后,她恳请再给她一次机会,但丈夫却准备了休书一封,翠娘声泪俱下,怎么也无法打动丈夫的心,立刻跑到悬崖峭壁处,准备结束自己的一生,此时此刻,丈夫追了过来,他要求翠娘回头,却依然不肯原谅她,翠娘心如死灰,她究竟该怎么选择?珞熙忽然悲从心起,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概会选择跳崖,忍不住流泪了,

    忽然有人说道:“看滛书会哭的人,真是少见!”她愕然,一下子又惊惶起来。她的头发还没有梳理,乱七八糟地束在脑后。她的面具还在房子里,真面目怎能被人看到,这该如何是好?珞熙蓦然抬头,发现对面站着一个英姿飒飒的美男子!不是凤瑾君又是谁?楚逸容正好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珞熙手中的封面,她不知道为什么局促不安,眉梢涌上一丝尴尬,脸颊一红,连忙把书藏到背后。凤瑾君道:“滛书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不用遮遮掩掩的。”珞熙咳了咳,道:“我还没看完呢,正看到跳崖那里。”她刻意给自己辩解,谈到的情节与爱欲无关。凤瑾君抿起嘴唇,微笑着抬起眼睛:“翠娘并没有跳崖,因为,他的丈夫已经原谅她了,最重要的是翠娘知道悔改,自然可以万事重来,要让我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谅解,毕竟,世上没有解不开的怨仇。”珞熙惊讶得合不拢嘴,过了半晌,方才定过神来:“姐夫也看过这本书?”

    凤瑾君可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她可没有听说过,君子竟然也会看这种书!

    凤瑾君淡淡笑道:“我当然看过了,能把李夫子气晕的滛书,大家都很好奇,北松书院几乎都在研究这本书。”他忽然顿了顿,目光转向楚逸容,勾起嘴唇道:“他也应该看一看。”

    楚逸容冷冷道:“我不看!”凤瑾君笑道:“不看会后悔。”楚逸容皱了皱眉,道:“若是我看了,你会后悔。”凤瑾君笑道:“好!好!我不敢招惹你了,万一你心情不好,不肯保护我家的公主,那我可吃罪不起了。”他在公主前加了“我家的”三字,珞熙心中一颤,忽然记起了父皇叫她“我家的熙儿”,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么亲密的话语了,如果父亲临终的时候神志清楚,再叫一声”我家的熙儿”,那该有多好!她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凤瑾君果然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他走到珞熙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道:“我没想到公主竟然被一本滛书感动得热泪盈眶,难怪说读滛书有伤身体,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公主以后可不要再看了。”她尴尬地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道:“姐夫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凤瑾君笑道:“做姐夫的难道不能看看妹妹?”珞熙悠悠道:“好是好,也别忘了去陪陪姐姐!”凤瑾君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珞熙深深地看着凤瑾君,半晌也不言语,心中感到了隐隐不安,目光渐渐模糊了,凤瑾君的面孔也渐渐飘渺起来,他似乎在躲避着姐姐,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姐姐?刚才他所说的夫妻间的处世之道,是否也从来没有做到过?她想不出来,居然有些急躁,用力跺了跺脚,忽然,她脚下一痛。低下头,发现自己踩上了锋利的石子。她脚底的皮肤很嫩,立刻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楚逸容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永远快于头脑,他奔了过去,一把抱起了珞熙。这个少女体态轻盈,双臂也感觉不出重量。他忽然觉得有些失礼,接着把珞熙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凳子上面。

    血已经一滴接着一滴,流到了地上。凤瑾君这才后知后觉,连忙走上前来,沉声道:“你怎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珞熙垂着头,一眼也没有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她无言的抗议。凤瑾君不管她如何不满,立刻拉起她的脚踝,很小心地捧住她的脚心,就像捧着世上最脆弱的东西。楚逸容已经找来了烈酒和白布,凤瑾君接了过去,一边责备珞熙,一边用酒清洗伤口,接着用白布扎住伤口。

    珞熙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缠好之后,忽然抬头看着珞熙,淡淡笑道:“还疼么?”珞熙咬了咬嘴唇,朦胧地感到,他居然屈尊做这种事情,就是任何有身份的男人也绝不会如此,除非是自己的亲人,刚才自己竟然与他闹脾气,应该会被他取笑才对。凤瑾君给她套上鞋袜,并叮嘱她好好休息。珞熙从没有被男人这样爱护过,她的心里忽然淌过一阵暖流。像父亲,像哥哥。以前失去的亲人感觉,忽然又回来了。凤瑾君站起身子,缓缓道:“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珞熙连忙抬头,扬起睫毛望着他:“姐夫要走么?”她心中竟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她想起十年前,父皇每日忙忙碌碌,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她心里也是如此,凤瑾君看到她如幼兽般楚楚可怜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在她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洒脱地转身离去。她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与心中父皇的身影渐渐重叠。她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转头一看,却见楚逸容正在翻看那本《红杏出墙记》,他脸色很严肃、很深沉,目光越来越冷。仿佛眼前是一本写满仇家名字的生死簿,珞熙忍不住想笑,又怕对他不恭敬,看来,世间人也是千奇百怪,同样一本书,反应也是不同。珞熙忽然很想知道凤瑾君看这本书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珞熙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还不走?”楚逸容抬眼看她:“我已经住进了听雨轩,为什么要走?”珞熙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了?”楚逸容道:“就是现在。”珞熙心中又惊又喜,自从得知楚逸容是逍遥无痕的弟子,态度立刻变了三变,若是以前他要搬进来住,珞熙绝对一万个不愿意。如今却是求之不得,这意昧着以后她就有机会亲近楚逸容,顺便偷学他的招数。等她学成之后,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行走江湖了。楚逸容就住在珞熙的隔壁,他的房内非常朴素,就是一副桌椅,一张床。下人们把他的行李全部送了过来,刚刚整理好房间,失踪了两天的陆云谦竟然也回来了。他甩了甩头,看到进进出出的下人后,忽然愣在了那里。他看了看楚逸容的屋子,心里大概明白了个究竟。陆云谦一声不吭地走到自己屋内,把门“哐”的一关。珞熙已经把面具戴回了脸上,又恢复成少年的模样,当她走进了楚逸容的房间,已看他盘腿坐在床上,不由佩服起来,他的时间几乎都用在提高武术修为上了。忽然门外大震,珞熙探出头一看。北松四霸竟然全部到听雨轩来了,尧康生精神不错,就是一直歪着脑袋。乐水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当尧康生看到珞熙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愤恨的神情。乐水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只有傅禧对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