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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清之天下无双第40部分阅读

    首摆了张太师椅,上罩明黄盘龙绣凤的靠垫和坐垫。百官们打眼一瞧,正在纳闷。

    身着华贵团龙彩绣朝服、头戴镶珠嵌宝三层凤冠,我定了定神,缓缓迈步,从大殿的一侧走出。

    大臣们先是彼此对视,目露吃惊,后来纷纷下跪行礼,众口一词的三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众卿平身!”

    举止沉静、气息端庄。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丹陛下,威严的扫视着群臣,淡淡道:“皇上龙体抱恙,然国家现在正大难临头,朝政不能有一刻延误。皇上命本宫代为听政。过几天,他自会重新回朝。列位臣工可有本要奏?”

    熊赐履、索额图、明珠等列位大臣奏报前方战事,许多州县的满汉官员,在吴三桂的铁蹄下,不是投降就是弃城逃亡。

    “对于叛逆之人,不究不足以明法纪,不杀不足以振军威,传旨给安亲王、康亲王,如擒获私自弃城逃亡者,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正文 第91章   听政

    明珠走出班列,上前奏道:“吴军进犯江西,江西巡抚董卫国请增兵防守袁州、吉安,朝廷现已无兵丁,这……?”

    我想了想,点头道:“前方战事吃紧,打仗又急需用人,各府的家奴兵丁加起来也有数万之众了。传本宫懿旨,命各王公府第、满汉大臣清点家奴男丁人数,尽数发往军前听用。”

    “喳——!”明珠退下。

    佟国纲适时的站出来,道:“奴才愿南下前线,追随顺承郡王共讨吴贼!”皇帝的舅舅都亲自请战,众人更是慷慨激昂,纷纷要求去前线。

    我摆手示意,他们才安静下来。

    “众卿对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本宫都明白,前方需要将士浴血沙场,朝廷更需要贤臣出谋划策。佟国纲,本宫命你带着皇上的铠甲一副前往荆州督战,告诉将士们,皇上人虽在京里,但心和他们在一处!”这话语一出,大臣们眉目惊讶,莫不佩服。

    带皇帝的铠甲往前线,如同亲征。这一举动不仅可以大大的鼓舞清军的士气,而且可以威慑敌人。大臣们不住地点头,心悦诚服。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王熙上前奏道:“皇后,逆贼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平时依恃权势,结交党羽众多,散发钱财,收养亡命之徒。现在虽被拘禁,但他及其党羽只要活一天,岂肯甘心受死?!必制造种种j谋,朝廷防不胜防。今大寇在外,大恶在内,不早做果断处理,贻害不小啊!”

    “这——!”

    我沉吟片刻,站起身来,在丹樨前来回踱着步,“吴应熊乃是和硕恪纯长公主的额驸……朝廷如果诛杀了他…势必会…”若有所思着,最后的话声音低的近乎自言自语。

    王熙见我半晌不语,有些着急,道:“皇后——”,其余朝臣亦是一片嗡嗡的马蚤动。

    我叹息一声,定定地道:“这件事,本宫回去要请示皇上和老佛爷。改日朝会上答复,散朝吧!”从金水桥下来,我径直往殿后走去。梁九功即刻宣布退朝,朝臣们也就四散而去。

    …………

    慈宁宫里,香炉里升起一缕缕青烟。

    孝庄气息虚弱,低迷地静躺在床榻上,两鬓斑白,紧闭的双眼眼角皱纹在一片亮光中更显深刻。我立在床畔静静地观望了一阵子,然后在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抓起老祖宗的手。

    孝庄身子一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她沧桑忧伤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

    “玄烨好点了吗?”老祖宗轻轻问。

    “他还是时醒时睡的!早上醒了一会儿,孩儿服侍他喝了碗药。”

    孝庄抓紧了我的手,感慨的说:“芳儿,这些天就要靠你在外面支撑了!我替皇上谢谢你,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事小心才是。”

    我轻轻地摇头,勉力笑道:“老祖宗不要见外。即便是寻常人家,丈夫病了,做妻子的也理应替他操持家务,何况是这么大的国家!芳儿虽不才,也愿为大清的江山社稷尽绵薄之力。”孝庄眼眶湿润,拍了拍我的手,语气复杂地叮嘱道:“孩子,好好保重身子,你是不能再倒下了。”

    与老祖宗执手紧紧相握,我胸口闷热,笑着点点头。

    …………

    翌日,在朝堂上。

    户部尚书米思翰道:“清军进剿各省,钱粮需用浩繁,国库已空,这么多的粮饷该如何筹集呢?”

    这个,我已经连夜想好了对策,便斩钉截铁地道:“本宫这里筹集了十万两,理藩院从蒙古四十九旗那里筹集六十万两,其余的还请各位再次慷慨解囊。算是朝廷向各位借银如何?”

    朝臣们面面相觑,思量一二,见皇后都拿出了私房钱,不便推辞,纷纷捐银。

    满清亲王、贝勒、贝子捐银甚多。明珠和索额图等朝臣也慷慨解囊。

    这时候,慈宁宫伺候太皇太后的钮祜禄氏从殿外进来,朗声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及后宫诸位太妃、庶妃、宫女宫监,捐银四十万两。”她迅速摆出笑容,蹲了个万福,向我肃了肃。

    我望着她,欣慰的淡淡一笑。

    回宫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凄蒙蒙的大雨。天地间很快白茫茫的一片。皇宫里的屋檐上、树枝上、甬道上,到处是飞溅的雨花。空气冷得仿佛都要结成冰了。行至坤宁宫外,我披着斗篷从凤舆上下来,道:“你们下去吧!本宫想自己走走。”

    侍卫们离开后,佩玉和翠环紧紧跟在我身后,举着油布雨伞,为我遮风挡雨。

    快步步入坤宁门,一阵寒冷的朔风迎面刮来,我心中一悸,身子晃荡,差点昏倒。这一刻,我咬紧牙关,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支撑住,我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倒下去。

    回暖阁后,蝶衣走过来,为我更了衣冠,服侍我睡下休息,劝道:“娘娘,您已经操劳数日了,歇歇吧!您的身体本来就弱,又怀着孩子,万一有个——皇上怪罪起来,奴婢十条命也陪不起。”

    我闭了闭眼睛,低低地问:“你过去瞧瞧,皇上今天气色如何?”

    蝶衣面色哀婉,静静地回道:“奴婢刚从养心殿过来,皇上已经用过午膳。”

    “他说什么没有?”

    “皇上只说好好照顾皇后,其余就没有再说。奴婢瞧他精神还不是很好。”

    “谁在那边照应皇上?”

    “茗惠和钮祜禄氏都在。”

    我含笑点点头,合上眼道:“钮祜禄氏老成持重,茗惠心思缜密,有她们在,我也就放心了!”说着,脑袋一歪,疲倦地睡去。蝶衣探过身来,悉心地替我掖好被子。

    掌灯时分,骤雨初歇。

    我从昏睡中惊醒,撑着一口气下了床,来到了暖阁外。坤宁宫院落里一派静悄悄,空气冰凉清新,亮晶晶的水珠颤巍巍地悬挂在光秃秃的树梢上。一袭粉衣站在那棵枯死的海棠树下,怔怔地仰头观望。

    “蝶衣——!”我轻轻出声一唤,树下的女子怔了一怔,眼眶红红的快步走了过来。

    “娘娘,奴婢有罪,这棵海棠树还是没能救活!”蝶衣跪地请罪,语声哽咽。

    我听了一呆,随即静静地抿嘴一笑,怅然道:“人生在世,尚有无数的生离死别,何况草木。你不必难过,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儿。”

    蝶衣慢慢止住了眼泪,仰头凝视着我。我目光明静,望着她笑,缓缓伸出一只手。

    两个人手拉住手,蝶衣抬起闲置的那只手抹掉眼泪,然后破涕为笑的站起身来,轻轻抱住我。

    “娘娘,肩舆备好了——!”小顺子跑过来轻声禀报。

    “好,摆驾养心殿——!”

    ——

    入夜,残风习习。

    养心殿里烛火摇曳,一炉清香袅袅盘升,气氛宁静温馨。

    在蝶衣的搀扶下,我放轻了脚步,不急不缓的走进了暖阁。

    暖阁里四下没有声音,低柔的烛光中,只有一个美丽的身影温婉地伏在玄烨的床畔。那女子娇俏含笑,纤纤葱指打个勾,在玄烨的鼻梁上轻轻刮下,说不尽的温柔与可爱。

    瞪着寝宫里这个陌生的女子。

    我心下惊疑,无意识地止住了脚步。“呀——!”蝶衣搀着我臂弯的双手也是剧烈的一抖,很是震惊。

    那女子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便轻盈地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她的唇角先是勾出一丝尴尬的无措,然后手捏着红纱绢帕,一袭莲青色的衣衫,亭亭玉立地站起身来。

    我站在她的对面,久久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女子:桃花般的容色,珍珠贝似的牙齿,端正秀丽的小鼻子和珊瑚那样红润的嘴唇。的烛光中,她就像是一丛幽香的芳兰,娇小玲珑,仪态万方,那么温文尔雅、蕴藉脱俗,仿佛是一个晶莹剔透、放着光芒的玻璃人儿。

    然后,我不得不承认,她太美了!

    不等我开口问,那女子嫣然一笑,化紧张为亲切,低低地解释道:“皇后娘娘别见怪,我是今儿刚入宫的,皇太后遣我来照顾皇上。”

    我会晤地点点头,笑了,“难怪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少女眼眸清澈如水,她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咱们小声一点,别吵醒了皇上!”说着,娉婷地走过来,毫无芥蒂的拉住我的手。

    我被她活泼开朗的气息打动了,两个人相视一笑,携手来到了明间里。

    坐在软榻上,谈话交流间,我知道她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的女儿,是玄烨生母孝康章皇太后的嫡亲侄女,是玄烨的亲表妹。

    “我叫青儿,你叫芳儿,咱们两个真是有缘!”少女歪歪脑袋,盈盈浅笑,那一双令人惊奇的眼睛就像两只黑黑的小蝌蚪,晶莹明净、灵动活泼。

    青儿!我点点头,然后,呼吸猝然凝结,浑身一震的望着她。在我的脑海里,有两个不同身份,不同时空的人物重叠在了一起。似乎在某个被我渐渐遗忘的角落里,有许多人许多事张牙舞爪地复苏了过来,吞噬了我的脑神经。

    青儿,青儿!

    对面少女的一颦一笑,像一根根闪着寒芒的银针,刺入了我的太阳,我蓦地抬起手指,抵住青筋暴跳的额头,喘息变得吃力而粗重。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拼死的争夺着我这个身躯的掌控权。

    “皇后姐姐,你怎么了?”佟佳氏跳起身,慌了神,紧张兮兮地盯着我。

    我咬紧牙关,脸色白如蜡,视线迟缓地抬起,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屏风后床榻上的男子。为什么我忽然心痛如刀割,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命在旦夕。我舍不得玄烨,我忘掉自我,留在这个时空里就是为了他。

    为了玄烨,我不容忍自己胡思乱想。

    渐渐的,理智一丝一丝强行拽了回来,我目光晶莹地笑了笑,恢复了以往的端庄温雅。

    佟佳氏松了口气,静默地坐在我的身旁,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瞅着她,问:“你阿玛随顺承郡王去前方作战,一切还好吧?”

    “托皇上和娘娘的洪福,阿玛和哥哥们都平安无事。”

    “那就好!”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我心不在焉地叹息一声。

    ——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两天后,康熙的精神渐渐好转。

    晌午时分,慈宁宫里,钮祜禄氏正服侍太皇太后喝药。我坐在圈椅上,抿着嘴儿笑,高高兴兴地汇报:“明珠说顺承郡王勒尔锦在前线打了胜仗,歼灭了攻打荆州的一支叛军。”孝庄听了呵呵一笑,气色越发鲜活。

    这时,玄烨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见他进来,我一扭头,欢喜地喊道:“皇上来了!老佛爷,皇上身体恢复了!”

    孝庄精神一震,坐了起来,向康熙张开双臂,道:“快来!玄烨,让皇祖母好好看看你。”康熙手撤袍裾,走到祖母榻前屈膝跪下,激动道:“皇阿奶,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孝庄抬起手,慈爱的抚摩孙子的脸颊,道:“孩子,你瘦啦!”康熙埋下肩膀,郑重其事的给皇祖母磕头,动情道:“孙儿来向老祖宗认罪,这次三藩作乱,危祸天下,确是孙儿轻敌所至。要不是孙儿考虑不周,一意孤行,朝廷也不会面临这么大的危机。”

    孝庄听了这话,摇摇头,叫他起来,道:“玄烨,不怪你!这是老天爷要给咱们祖孙俩一个考验,要是这点小事都挺不过去,怎么担当治理天下的重任!他吴三桂‘在明亡明,事清叛清’,两背其主,分明就是个反复无常的j诈小人,连明朝尚存的遗老也无人出来理睬他。民心向清,你是大清的旭日,绝不会输给他!”

    有了祖母的鼓励,康熙腾的站起来,表情激越而自信,定定地道:“老祖宗,朕知道朕最大的敌人不在外乱,而在朕的心里。朕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和吴贼拼战到底!”

    正文 第92章   割据

    ——

    御花园里,草长莺飞,柳梢翠软,日光暖融融。玄烨面带笑容,扶着我坐到了万春亭里。我靠在他的怀里,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低低地道:“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他攥住我的手,下巴蹭在我的额头上,淡淡笑道:“多亏你们照顾得当。”说着,他低下眼睛,端详着我,心疼地道:“芳儿,这些日子多亏你了,你看你瘦了很多,要好好休息啊!”

    “芳儿好着呢!倒是你,要以龙体为重,皇上一人身系天下万民,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劳心过甚。您是所有人的希望,可不能再倒下了。”

    康熙笑笑,道:“你放心,朕一定会长命百岁。”顿了顿,他搂紧了我,吻了吻我的额头,轻轻道:“芳儿,你也要长命百岁呀!朕要是当六十年皇帝,你就是六十年的皇后!”听闻此言,我满腹伤感,眼睛酸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玄烨眼眸晶亮,轻轻把手按在我的肚子上,微微笑着。“我来听听孩子的声音。”他忽然童心大起,把耳朵贴在我的腹部,细心聆听。

    “呀!他动了一下!芳儿,你感觉到了吗?”他惊喜的喊。

    我感觉了一下,羞涩的笑笑,道:“这孩子活泼得很,老是在肚子里踢我。”

    玄烨睁大眼睛,笑眯眯地说:“和我小时侯一样唉,皇额娘说我在她腹中就很调皮。”说起生母,康熙的眼神不禁有些暗淡。

    “因为爱新觉罗家皇子和生母分离的传统,幼年时,朕和皇额娘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加之皇额娘已离世多年,朕对她的音容笑貌越来越模糊。”

    玄烨躺在我的身侧,望着亭子外的几丛紫竹发呆。

    我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幽幽地道:“能和先皇在天上团聚,对额娘来说,也许是一种福分儿。”康熙回过神来望着我,我淡淡地笑,他目光温柔,怔怔地攥紧了我的手指。

    ——

    叛军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吴三桂兵锋甚锐,在福建有靖南王耿精忠,在广东有总兵刘进忠、在广西有将军孙延龄,在陕西有提督王辅臣,在湖北襄阳有总兵杨来嘉,在河南彰德有总兵蔡禄。这样一来,中国西南全部和东南沿海地区以及中原、西北一带,都马蚤动起来,战火弥漫十数省。

    然,当吴三桂以锐不可当之势占领湖南全省时,却立即收住了攻势,不再渡江前进,扩大占领地区,乃转而在湖南采取守势,沿江布置防御工事,与清军对峙。

    康熙十三年四月初,吴三桂放还朝廷使臣折尔肯、傅达礼,又由达赖喇嘛出面建议朝廷“裂土罢兵”,想迫使康熙承认即成事实。

    康熙听熊赐履念完达赖喇嘛的奏折,震怒道:“岂有此理!吴三桂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上不遵天理,下不循民情,反复无常寡廉鲜耻之徒,还想和朕谈条件。朕乃天下万民之主,岂容裂土罢兵?他要是真心悔罪投降,朕可以饶他不死。想划江而治,决无可能!”朝臣们也纷纷表示吴三桂提出的条件太荒唐无礼。

    四月初五日,因湖南全省沦陷,湖广总督蔡毓荣被革职,云贵总督鄂善降五级,俱留任戴罪图功。

    早在吴三桂叛乱前,曾派心腹秘密赴京城,指令儿子吴应熊携长孙吴世霖即刻离京南下。可是,吴应熊的想法不同于父亲,他不赞成父亲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