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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第23部分阅读

给刚脱完衣服的的付迹莫送了过去:“这是你上次留在这的,我已经替你洗干净了。”

    付迹莫整了整束胸将衣服接了过来,顺手在他挺翘的臀部上揩了把油,他此时仍旧未着寸缕,精壮的好身材暴露无遗,看着就让人心痒:“姑且饶了你。”

    秦予霄笑了笑坐到付迹莫身边,学着她的不正经伸手圈住她的腰在上面摸了摸,付迹莫的腰很细,隐约还没能摸到一点肌肉,没摸过旁人的秦予霄感觉好极了。

    付迹莫也没阻止他,任他摸了一会儿,将上衣拿过来抖弄开,继而站起身,唰的一抖十分潇洒的将衣服穿上了,她系着衣服的结扣,抬眸一笑,桃花眼微眯,带着一股子坏劲,怎么看都像个名副其实的风流大少,即便是秦予霄,也深深觉得付迹莫不当男人可惜了……

    还记柳恒夕的那场鸿门宴,青楼女将她的衣服蹭来,彼时的付迹莫还是一片平坦,她慵懒的坐在那里,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上面隐约可见清浅的肌肉纹理,不突兀,却十分诱人,就连她旁边的青楼女看了都一副恨不得当场把她生j活剥的样子。

    怪不得她被称为长莱第一美男,她的气质既不嬴弱也不英武,一切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她若真的生为男子,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了。

    付迹莫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愣什么神呢?本大少长得太好看把你迷晕了?”

    她的眸子灿若星辰,唇角的邪笑让人怦然心动,秦予霄面色微红,道:“我只是在感叹,幸好你未生成男子。”

    付迹莫摸了摸他的下巴,抛了个媚眼:“生成男子你就和我断袖好了~”她又晃了晃拳头:“来看这个。”语毕,她一松手,一个质地通透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付迹莫坐到他身旁,从换下的衣服里翻出了另外一个,两个玉佩相对正好凑成一个圆。

    “定情信物。这是我与叶臻成亲时别人送的,你也知道,我和她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这个对我们自然是没有用处了,刚巧我在想送你些什么,就把这个翻出来了。”说完,她将其中一块玉佩塞进了秦予霄的手里:“这总好过你的木头,木头过不了三、五十年就是一把灰了,还是这玉能保存的年头要长。”

    秦予霄将玉佩攥在手中,这玉温热温热的想必是世间难得的暖玉,确实好过他的木头人。

    付迹莫不知什么时候又将他雕的木头人拿了出来,在手中把玩:“我这一生只收过两件特殊的礼物,一个是这木头人,另一个就是你在街边替我买的簪子,最廉价也最珍贵,我都不曾想过有一天会佩戴这两样东西,却都从你这破了例,想必也是一种缘分,你于我是特殊的,你于我的用心也是最珍贵的,这玉佩虽不及你的用心,但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你姑且带着,等我寻到更好的再给你。”

    秦予霄看着手中的玉佩,神色有些复杂,他不似付迹莫,他除了对所持的武器有所讲究以外身上佩戴的东西从未讲究过,而付迹莫即便是一件简单的衣服都要上乘的布料来裁制,现如今能将他送的两样东西带着已是不易。

    秦予霄揽过她的肩,摸着她掌心中的小人,道:“待我找到一块上好的璞玉,雕成小人送你,这样就不怕三、五十年后化作一团灰了。”

    付迹莫莞尔一笑,靠进他的怀中,闲着的手指头不安分的摸了摸他软趴趴的小予霄:“秦将军这是要转行当手艺师傅吗?”

    秦予霄呼吸一紧,在她手掌上捏了一下:“别闹。”

    付迹莫呵呵一笑松了手,站起身来:“不闹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免得我爹一会儿又找我。”她现如今有了她爹的“孙子”,想必更为“关心”她了才是。

    秦予霄听她要走有些不舍,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我送你。”

    付迹莫“嗯”了一声,漱漱口洗洗手,等他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出门。

    折冲府前有条大路,两人未走大路挑了人少的林中小路走,秦予霄替她牵着马,付迹莫与他十指相扣并排而行,既没有调戏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安静的走着。

    即便前世的事情记不得太多,付迹莫也知道自己并未体验过家庭的温暖,而这一世,她有爹有娘有家,却恍然发现他们并不是她的亲爹亲娘,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也背负着秘密,她原本信任喜爱的人统统都在欺骗她瞒着她,她现如今只有秦予霄。

    秦予霄似是察觉了她低落的心情,与她相扣的手紧了紧。

    付迹莫抬眸看他,他对她抿唇一笑,一如最初的羞涩和纯净,她空落落的情绪这才被温热填满,不禁回以一笑,倚靠在他的肩上,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像这世间最普通的女子一般依赖着她爱的男人。

    秦予霄心中一喜,笑容更加灿烂和温柔。她一向不甘示弱,和他在一起也一直是强者的姿态,从未像这样依赖过他,她现在是真的爱他了吧?

    直到要走出树林,付迹莫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手臂翻身上马,秦予霄在马下握了握她修长的手指:“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的离开让她既欣慰又难过,看了看他,俯□吻住他的唇瓣,恋恋不舍的亲了几下才松开:“路上小心,平安回来。”

    秦予霄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手,温柔而贪恋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付迹莫也凝视着他的眼睛,恍然一笑,又亲吻了他一下,轻声道:“我爱你,等你回来。”然后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秦予霄呆愣在原地,耳中回荡着那七个字,唇边的笑容越加明媚。

    “将军……”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响起,秦予霄骇然转身,陈雄正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悠扬的琴声,随着阵阵清风飘来,仿佛带着山泉的清冽和甘甜,沁人心脾。

    付迹莫随着琴声而去,在忘忧亭中找到了抚琴的柳沉音,他在亭中席地而坐,冰白的长袍随意铺散在四周,小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他修长的指尖似是随意的撩拨着琴弦,但拨出的音调却格外的好听。

    “清冽似甘泉,悠扬若清风,好听。”付迹莫走入亭中,同样席地而坐,坐在了他的对面。

    柳沉音将最后一个曲调拨出,睁开了微闭的眸子,微微一笑,颊边小窝立显:过奖。

    付迹莫在他的琴上拨了几下,调不成曲,实在是难听,她笑了笑道:“我也曾想弹出这般令人惊艳的曲调,可惜我天资愚笨,又踏不下心来,学不来。”

    柳沉音向一旁坐了坐,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有心则不难,我教你?

    付迹莫粲然一笑:“好啊。”她撩袍坐到他旁边,他教一段,她学一段,一个如师,一个如徒,没有半分暧昧的气氛,各自都把持着自己的尺度。

    付迹莫学的认真,但始终弹不出他的气韵,付迹莫失望的收了手,叹道:“学不来。”

    柳沉音将琴弦扶好:你有心事。

    即便没有声音,付迹莫也能看出他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付迹莫低下头,摸了摸琴上雕刻的纹饰:“人生在世,谁没有个不如意呢,我只是还没想开而已。”

    柳沉音笑了笑,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她抬眸看他,他的眼中皆是安慰和温柔;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刻意去想,该想开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开了。

    他顿了顿又道:有的时候,没有人在强求你,是你自己在强求自己而已。

    是啊,有的时候只是她自己在强求她自己。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付家,但心中忍不住的难过和不甘心,难道付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牢笼,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吗?她爹和她娘到底是怎样想她的?是否真心待过她?她想去寻求答案,却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我和你,真的是兄妹吗?”

    柳沉音点点头:是,我和你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个答案已经并不出人意料了,付迹莫坦然的接受了,继续道:“我为何在付家,而你在京城。”

    柳沉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合适的说辞,他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道:人,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大概就是为此,母妃才将你送到了付家吧。

    他说着停顿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不是真相,待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写下来,临走时交于你,是非对错,你自己去定夺,我想付家对你没有害处,只是想把你留下来而已。

    付迹莫点了点头,笑的有些无奈:“即便对我无害,也不会成全我和秦予霄对不对?”

    柳沉音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付老爷,他对你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她也不清楚,她从未质疑过她爹是不是她的亲爹,他待她如亲生女儿,即便让她的身体不男不女,她却也没怨过他,只是在传宗接代的事情,她和他爹终于有了矛盾,然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尽人意。

    柳沉音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许久后松开她道:你是我的胞妹,无论你决定为何,我都会帮你。

    与柳沉音分开,她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要推门进屋,身后忽的一阵劲风袭来,她被人拉了把,推在一旁的廊柱上,撞得心肺一痛。

    她抬起头看清了来人,柳恒夕愤恨的瞪着她,一双手紧紧锁着她的手臂,执拗而倔强的瞪着她,像是在无声的斥责。

    付迹莫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道:“九王爷?”

    他应该不会是一路跟到她院子吧?

    柳恒夕也不说话,一眨不眨的瞪着她,有些不甘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让付迹莫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她挣了挣他没挣开,又不敢太使力气伤了他:“九王爷,我可是哪里又得罪了你?”

    面对她的不明所以,柳恒夕呼了口气,眼中掠过一丝恨意,松开了紧咬着的唇瓣,忽然凑上来咬住了付迹莫的唇,付迹莫吃了一惊,柳恒夕趁机闯进她的口中,愤恨的和她纠缠,他吻的并不生涩似乎还挺娴熟,竟令付迹莫有些招架不住,她抬手要反抗他,柳恒夕把手指攥的紧紧地,似是已经陷入了她的肉里,掐住了她的筋骨,让付迹莫疼得有些无力,只得任他索取。

    瘦弱的柳恒夕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她扼制住了,亏她还学过功夫!

    柳恒夕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才松开了口,双眼依旧愤恨的瞪着她,对她怒吼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龌蹉!无耻!”语毕,大步流星的走了。

    付迹莫傻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可以确定,她方才……似乎……乱囵了……

    她和柳恒夕貌似是叔侄关系,对吧?

    吱呀。

    她房间的门忽然被从内打开,卞赋之从屋内走了出来,眉头轻蹙,神色从未有过的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付迹莫的身高大概178,但是只到秦予霄的下巴,哎呀,秦予霄这是有多高,那陈雄岂不是巨人!哎呀呀!

    付迹莫真男神,其实她像是瓦的理想型 嘤嘤嘤~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74复杂的关系

    第七十二章

    叮当一响,打断两个相视无言的人。

    付迹莫回过身,叶臻正悄步向房内缩,见她看过来神色一僵,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聊……”然后一个闪身进了屋,把门紧紧合上。

    卞赋之让开身子,很明显是要付迹莫进屋说话,付迹莫心里莫名其妙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九王爷,还强吻她,不过这样也好,九王爷替她转移了卞赋之的注意力。

    付迹莫进屋,她屋里已经变了样,多出了一些卞赋之的东西,看来今后的日子她确实要和卞赋之同处一室了。

    卞赋之走到桌前替她斟了杯水,神色淡定毫无异常,只是握着水壶的骨节有些泛白,他将水杯递给她:“累吗?以后少些走动吧。”

    付迹莫看了他一眼,将水杯接过,漱了漱口吐到了门边的木盆里,再将杯子顺手还给他,卞赋之又替她斟了一杯,这次他握着水壶的手明显要放松些了。

    卞赋之毕竟是个男人,看到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吻,就算表面再淡定,心里还是忌讳的。

    付迹莫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进里屋将衣服脱下,又把束胸层层的解下来,她知道卞赋之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可这个时候要的就是心理战术,她就是坦坦荡荡的让他看。

    她将平日居家的长衫穿好,回过身,卞赋之正坐在桌边翻看什么书,本在背后的长发正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卞赋之刚才在看她。

    付迹莫眯了眯眼睛,走到他对面坐下,卞赋之这才放下书,耳根有些未褪下的红晕:“以后穿些宽松的衣服,能不束胸便不要束胸了,再过些日子会涨奶,到时候你会更难受的。”

    付迹莫点头“嗯”了一声,随手拿过他的书翻了翻,这书中都是关于女子孕期的事情,她手指一顿,面上毫无异色,继续翻看起来:“明日六皇子和九王爷就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去见的人,自然不会再束胸了。”

    卞赋之点了点头,看着她手中的书道:“这些你不用看,我看就好了。”

    付迹莫向后一靠,继续翻着书:“随便翻翻而已,反正闲着没事。”

    屋里好一阵安静,一直沉默坐着的卞赋之才支吾道:“你和九王爷……”

    付迹莫将书放下,嘲弄的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他不知道我是女人,但是好像喜欢我。”

    眼下之意,她和九王爷没发生过任何关系,且也对九王爷无意,不过是九王爷一厢情愿。

    见卞赋之在一旁似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付迹莫低声一笑,道:“你说,我若是讨个九王妃当当如何,九王爷这般显赫的身份,就算我爹不同意也拿九王爷没办法吧?”

    卞赋之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不可!你……你腹中还有孩子。”

    到底为何不可,想必卞赋之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付迹莫瞄他一眼,托腮支在桌上,满不在乎道:“又不足月,打掉即可。”语毕,又一副思考的模样道:“九王爷虽是王爷,但对我却是十分喜欢和崇拜的,若给他当王妃,应该比给你当媳妇要有意思多了。”

    他眉间轻蹙,走到她的面前:“你的身子不比平常,这次打掉,下次可能就怀不上了,你与我斗气无妨,但不要伤害自己。而且……九王爷,他不合适你。”

    卞赋之与她说话向来带种教育的口吻,他不敢斥责她,但喜欢教育她,像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付迹莫弹弹袍子也站起身来,昂起头与他对视:“玩笑开不得?皱眉给谁看呢,真是没意思。”她抬手一推将他推到一旁,大步向里屋的床铺走去,看到床铺上多出的一床被子,付迹莫眉头一挑,回身道:“你和我同床睡?”

    卞赋之正将桌上的书插回书架上,闻言动作一顿,低声“嗯”了一下,神色不大自然的别开脸背对着她:“这样你晚上有什么事我可以照顾你。”

    幸好秦予霄暂时要离开,否则看到这样的情况,醋罐子要塞满她的屋子了,付迹莫踢了鞋钻进被窝:“随便,我困了先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卞赋之看了会儿她侧躺的背影,无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转身看到方才付迹莫依靠的那个柱子,心里不大舒服起来,他方才恍然想起了九王爷是谁,之前有个和付迹莫纠缠的很厉害的书生,他见过一面没大记住样子,直到看到方才那幕,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书生就是九王爷,怪不得在盘龙寺时九王爷执意要下山,而付迹莫后来又总是往折冲府跑,原来是有这个原因……

    叩叩叩,院门被人敲响。

    卞赋之犹豫了一下前去开门,付迹莞带着她的丫鬟端着一个砂锅站在门口,看到他一愣,道:“表兄。”

    她身后的丫鬟没见过卞赋之摘下面具的样子,听小姐叫表兄,才赶忙收起惊讶的神情行礼道:“表公子。”

    卞赋之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戴面具,他竟因付迹莫的事情心不在焉连习惯了的面具都忘了带,他将身后的门关上:“九妹来此有何事?”

    付迹莞垂下眼帘,难掩眉宇间的苦涩:“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