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武侠小说 > 五霸七雄 > 五霸七雄第7部分阅读

五霸七雄第7部分阅读

    娃忽又改口道:“不对,你太嫩,我看你像我弟弟,还是叫弟弟比较亲热,反正我们之间已有这么一段温馨旖旎的亲密交情,在称呼上,虽然亲热一点,你也不会反对……”

    柳延昭听了“温馨旖旎”四字,再承受到怀中凹凸分明的女体热力,心中简直不知是享受?还是惭愧?充满了一种奇异滋味!

    玉娇娃道“弟弟,请原谅我,在我未说完我的想法之前,我不解开你的|岤道,因为我不需要你的答话,但却不愿意听到你有半句违心之语,或是对我鄙视之言!”

    柳延昭真想叫她先替自己解了|岤道,大家各启心扉,好好谈上一谈,却苦于无法开口。

    玉娇娃幽幽一叹,低声说道“昨夜,我若不替你解去‘回春甘露’药力,或是忝不知耻的力加挑逗,我们的关系必会更进一层,成了‘欢喜冤家’,片刻‘欢喜’,永世‘冤家’,你在事了后,必将对我鄙视到了极点,甚至不顾一切的生死相搏!”

    柳延昭心中叹道:“玉姊姊,你判断得丝毫不错……”

    玉娇娃道:“那样一来,不论结果如何,都毁了两个人,毁了你这‘四海游龙’,也毁了我这‘天魔玉女’,故而,我在上床之后的情欲纵之中,临时变计,觉得何必两人同毁,不如牺牲一个,来成全另外一个……”  柳延昭呼提心中微跳,暗忖:“玉姊姊,你准备牺牲谁,昨夜既强制情思,贞关不破,难道你今天还要应验‘天魔血誓’,纵火自焚?”  玉娇娃喃喃说道:“于是,我推开了你,走到‘天魔门’祖师神位之前,披发焚香,通诚祈祷自顾应誓,但请祖师灵明,稍加怜悯,允许我把‘焚身’之举,延后三年……”

    柳延昭由于玉娇娃强守贞关,未加侵犯,心中已对这位玉姊姊极有好感,听得她自愿应誓,已惊得心内怦怦,更弄不懂她延后三年之请,又是何意?……

    玉娇娃苦笑道:“我要好好利用这请求缓死的三年光阴,前半年到一年的时光,我要痛下苦功,三参本门秘学‘天魔本绝’,以使自己功力,更上层楼,后两年半或两年的时光,则完全尽力助你成就英雄事业,并设法促成你与其他两位‘玉姑娘’的美满姻缘!因为‘醉酡道士’说得对,由到‘尊天会’,暨‘七煞’,甚至还有更厉害的凶邪崛起,武林中血腥弥漫,已罩重忧,你卫道降魔,任重力薄,我应该不惜任何牺牲,来帮助你这位好弟弟的一臂之力!柳延昭听得鼻间发酸,感伤得有点想哭……”

    玉娇娃继续说道:“这一年之内,我将以各种面目,游戏尘寰,处处对你暗助,三年以后,则仍应自誓,举火自焚,以求无愧师门!但柳弟弟尽管放心,你玉姊姊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去,今夜我既能和你点胸前股的一夜风流不下流,三年后我举火自焚之时,定会让你看到,我点在右上臂的一颗‘守宫砂’,依然莹如红玉!”柳延昭真的哭了!

    他|岤道被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眼泪却可以流得出来!

    玉娇娃是蜷伏在柳延昭胸怀之中,低低说话,两人偎颊亲热,自然立即感觉到这两条代表感动代表感激,更代表了感情的顺颊爬行的泪水!  柳延昭在哭,玉娇娃在笑。

    她眼皮略抬,看见珍珠般泪水,正从柳延昭俊目之中, .不断涌出,不禁发自内心的,慰然笑笑道: “够了,弟弟,英雄有泪莫轻弹,你的几滴泪儿,是我的生命之珠,勇气之泉,获得了它,玉娇娃纵然骨化灰飞,九泉含笑!”这位“天魔玉女”,仿佛真能众色中悟道,魔中参禅,居然在语言一了之后,立即退出柳延昭的温馨怀抱,穿着衣裳,不再有丝毫迷恋!如今,“回春甘露”的媚力早解,但柳延昭的两道目光,却紧紧盯在玉娇娃逐渐回衣,不再赤裸的美妙娇躯之上,流露出贪婪期盼神色!这是由于感情变化!

    柳延昭已被玉娇娃强制人欲的一片真情,深深感动!

    人,总是人,既已动情,如今只肖解开他被制|岤道,便叫柳延昭当真作个“天魔女婿”,与玉娇娃真具销魂,他也心甘情愿!

    “巾帼之雄”秦文玉是第一块,松下赠药的玉姑娘,是第二块玉,玉娇娃是第三块玉。

    但在柳延昭的心湖中,前两块玉,根本荡然无存,占据他整个心房的,只是“第三块玉”!

    他看见玉娇娃在穿衣,知道这位“玉姐姐”就是要走了,怀内余温犹在,枕边兰麝犹馨,不禁有点惜别伤感,巴不得玉娇娃再多陪他一会,或是干脆不要走了,从此结为伴侣,并辔江湖!

    玉娇娃是何等脚色,一发现柳延昭目中露出贪婪期盼神色,便立即懂得他的心意……

    这时,她已穿衣服,遂走到床边坐下,柔情万种地,嫣然笑道:“弟弟,我不能不走,因为万心玄,公孙智太以难斗,廉不和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暴魔头, ‘尊天会主’黑白天尊更号称功高绝世,为了帮助你降魔卫道,为了和这些邪神魔鬼,尽力周旋,我不能不充实自己!而若是不离开你为情所困,道心难坚,我却怎样参修我的师门绝艺, ‘天魔三绝’?”

    柳延昭听她这样说话,知道慢说自己不能开口,纵令能够宛转陈情,也无法留住这去意已决的“玉姐姐”了!

    蓦多半为情种,第一难堪是别离……心内一觉凄凉,便又鼻头发酸,目中泪涌!

    韵事又发生了!

    这次发生的所谓“韵事”并不是昨宵那等赤裸裸的投怀送抱,而是玉娇娃竟凑过玉颊,伸出了丁香,.在柳延昭目下腮边,把他所流出的眼泪,一颗颗地,舐食吃掉!

    这是多旖旎而又多凄凉的美妙画面,身为画中人的柳延昭简直如醉如痴!

    还是玉娇娃比较有把握,她一发觉柳延昭泪涌如泉,便赶紧停止了那令人销魂的舐食眼泪动作站起身形,摇头苦笑说道:“不行,再这样缠绵下去,你和我都恐怕会把扫持不住,于其纵欲,不若留情,弟弟,我真要走了……”

    抬手微掠鬓间散乱云发鬓,忍了一口长气,略定心神,含笑说道:“‘天魔三绝’未练成前,我们不可能相见,功行满后,江湖道上却随处都能相逢,但柳弟弟请记住,不要主动向我打招呼,并显示出我们间关系,因为我可能由于谋略运用,有时会站在你的敌对方面,釜底抽薪之效,往往会胜过面对面狠干……”

    语音略顿,指着床边几上的一个白玉小瓶,又道: “那白玉瓶中,还有我仅存的一粒解毒灵药,弟弟请带在身边,以备不测!在这鬼域江湖中,盖世英雄,每每毁于宵小鼠辈,千万大意不得,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要记住这经验之谈才好!”

    说至此处,玉指微伸,一缕冷风飞袭腋下……

    柳延昭照以为|岤道已解,马上想起身扑去,玉娇娃却摇手笑道:“弟弟不要心急,这|岤道要在顿饭光阴则解,等你活动血脉,穿好衣服,我早在十里之外,南北东西,天涯莽莽,你勿胡乱的再来找了……”

    她说来大方,其实还不是强忍心碎,如今也不禁妙目之中,泪光微闪!

    玉娇娃不愿让柳延昭看见自己也在流泪,遂赶紧转身,走向洞外,连行边自叹道:“贾宝玉吃胭脂,我玉娇娃今天却吃了眼泪,是孽?是缘?三年如梦,落花明月,万古相……思……”

    饶她强力控制,但说到后来,那“相……思……”二字,仍然语不成声,使人明显听得出是 呜咽含泪而语……

    柳延昭急得大叫道:“玉姐姐…”

    “玉姐姐”三字出口,玉娇娃不肯回头,娇躯闪处,电掣般出了石洞。

    柳延昭起先还真还想信她|岤道要顿饭光阴以后才解语,但自己听得自己已能叫出“玉姐姐”,方知玉娇娃是在骗人,其实着指之间,|岤道已解!

    于是,他揭衾而起,追向洞外。

    柳延昭对盖赞、焦良说过,一身绝艺中,以剑术既轻功两技,最为擅长,以他的修为,玉娇娃又刚出洞口,先行不过百十丈距离,应该足可追赶得上!

    但未及洞门,柳延昭却身形一滞,废然止步。

    因为他在冷风袭体之下,才发现自己如今见不得人!

    全身上下,片缕未挂,此刻洞外万一有人?……”

    柳延昭无可奈何,赶紧胡乱穿衣。

    等他匆匆穿衣,再出洞外,却空山寂寂,那里还有玉娇娃的窈窕身影?

    这么?不会远!饶她玉娇娃走得再快,此刻最多也不过走出了三数里之遥!

    追么?他也没法追!因为南北东西,天涯莽莽,找不出往那儿追才是能够追得上玉娇娃的正确方向。柳延昭面对青翠空山,知道无法再追寻玉娇娃了,只得满面情思,顿足长叹,只见星眸中泪光闪动。在含泪顿足后,柳延昭一转身形,再度进人石洞。

    他再度人洞之举,不是去回味昨夜温馨,而是去取那支小小玉瓶,因为瓶中有粒祛毒圣药,也是玉娇女士留给他的唯一纪念之物。取了玉瓶,略一徘徊,柳延昭不必再急急赶出“山海关”,前往“小兴安岭”了。他是回转“金则寨”,生恐怕萧克英与孟赞,焦良见自己失踪以后,心中焦急,有所妄动!整整一夜只风流而不下流的恩情,柳延昭的心房,已被玉娇娃整个占据!第一块玉——“巾帼之雄”秦文玉,与他尚未谋面,自然印象不深!

    第二块玉——松下赠药,尚不知姓名的“玉姑娘”,初通款曲,便告别离,这种不太深的印象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深锈柳延昭心房,使他印象极好的,是第三块玉——他的“玉姐姐”玉娇娃。  柳延昭如今心中有桩愿望,就是期盼玉姐姐早日炼成“天魔三绝”,重出江湖,自己只要与她再度遇上,便决不放过,立即求婚,既可获得一位江湖剑侣,又可使一夜情缘,有了着落,更或可说服玉娇娃脱离“天魔邪教”。即令玉娇娃遵诺重誓,坚持不许,自己也不惜来个“霸王硬上弓”,带令玉娇娃以已非处子之身,无法再实行在“天魔派祖师”神位前的纵火自焚惨剧。

    柳延昭便由于打定了这项主意,才引起以后旖旎温馨,几乎令他分尸拆骨的妙事故!

    其实玉娇娃离他并不远,他要找玉娇也不难!

    玉娇娃根本不曾远去,一出石洞,便藏在洞顶上方的大堆藤蔓之中。

    人之寻物,多半只寻暗,不寻明,只望远,不望近!

    柳延昭痴立洞口,极目东西南北,只见飘渺云烟,却偏偏忽略上方,不曾揭动头顶数尺以上的大堆藤蔓。

    他第一次因赤缩足,以及第二次在洞口含泪顿足情况,自然全看在玉娇娃眼中,这位善解人意,玲珑剔透的“天魔玉女”,自然明白了自己强制情欲,于魔中悟道的一夜风流,并未使柳延昭鄙视,而在这位柳弟弟的心中,留下良好印象!

    于是,柳延昭在含泪顿足之际,玉娇娃目送情郎,竟仿佛从柳延昭背影中,看出四海游龙的满腔惆怅!

    她越发珠泪狂流,白衣尽湿!

    直等柳延昭有点蹒跚的背影,在目中消失良久,玉娇娃才掏住激动情思,飘身回洞。

    她回洞之意,与柳延昭却不相同,一来“天魔三绝”就藏在“天魔门”师祖神位之中,二来玉娇娃认为自己与柳延昭只有这一夜之缘,为了好好回味已经决定就在这洞府之中,静参“天魔三绝”!  伤心最怕伤心地,前度刘(柳)郎不再来,玉娇娃极能捉摸旁人心理,她断定柳延昭绝不会再来这“伤心之地”,使自己的已坚道心,免遭魔扰!

    她对么?……她对的!……

    柳延昭绝对不会现来这伤心地了,因为柳延昭如今正展开脚程,电制风驰般,赶向“金刚寨”去!

    x  x  x柳延昭是为了不使萧克英等,顾念自己安危,有所妄动,才赶回“金刚寨”。

    但他回到寨中,才知道自己一走“巾帼之雄”秦文玉竟来,拆穿自己谎言,急于自己奇毒未解,已兵分两路,和箫克英、孟赞、焦良,一齐赶向关外!

    柳延昭知道事情弄得大乱,“尊天会”实力极强,更有什么“酒、色、财、气、天、地、人”等“七煞”,纷纷出世,江湖之中,阴恶无比,自己必需追上孟焦两位盟弟,既秦文玉、箫克英两位侠女,为他们打个接应!

    但由“伏牛山金刚寨”,去往关东“小兴安领”可走路径,无计其数,柳延昭心想正确追踪,却苦于无从选择!

    想来想去,终于哑然失笑!

    他哑然失笑之故,并不是猜出了秦文玉、箫克英,或是孟赞、焦衣两路人马中,那一路的正确途径,而是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

    由此处奔“小兴安岭”,路径虽有无数,枢纽却只有一个。所谓“枢纽”,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

    除了渡海以外,要去关东,必须经过此处!

    而不论是秦文玉、箫克英二女,或孟赞、焦良二男,他们为了追寻自己,必不渡海,定在沿路探询。

    自己何必盘算途径,只要抢先到达“山海关”,等待他们,必须可以相遇!

    而“尊天会”的地点,是在关外,“山海关”内的这段行程,凭秦文玉等的经验功力,也应该不会有太大凶险!

    主意一经打定,足下立似电掣云飘!

    柳延昭当然要快,因为他已经后了半日光阴!

    好在秦文玉、箫克英,暨孟赞,焦良,沿途必会向江湖人物,探询自己踪迹,自己则没有这种耽延,于加上轻功绝世,尽力飞驰,仍然有望抢先到达“山海关”口!

    人在没有选择之下,往往会走熟路!

    柳延昭便是如此!  离开“金刚寨”,飞驰数十里后,柳延昭又经过“销魂洞”!

    所谓“销魂洞”,自然是他与“天魔玉女”玉娇娃一夜“销魂”却未“真个”的那座洞府!

    洞是销魂旧地,人是前度刘郎,但柳延昭只在经过洞口时,投过一瞥惆怅眼光,便毫未停留,飞驰而去。但他若知道业已惹起他刻骨相思,立誓要天涯海角,苦苦相寻的“玉姐姐”,就在这洞府中参炼“天魔三绝”,则必将暂撇前缘,立圆旧梦,而以后一切奇中生奇,险中弄险,错中铸错的无数热闹情节,也将完全改观!

    柳延昭一路,秦文玉与箫克英一路,孟赞与焦良一路,共分三路人了,先写那一路呢?

    那一路都不写,来个节外生枝!

    山东道上,接近山林,有座占地不小,相当宽敞的酒肆燕赵本多慷慨悲歌之士,此处又是前往河北的交通要道,在这这天欲黄昏的进食之时,理应满座酒客,最少也要上个七八成座才对。

    今日,情形有点特殊,足容两三百人的偌大酒肆之中,只有一位酒客。

    但上至帐屋掌柜,下至跑堂小二,都毫无不悦之色,一齐堆满笑容地,对哪唯一酒客,不住添酒送菜伺候得特别巴结。  照此情形看来,这位唯一酒客,定然不凡凡俗,有甚特别之处。

    人,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个大头、矮身,五十来岁的微胖中年汉子。

    所特别的,是他的面前桌上的那只酒杯!

    好大,好罕见的杯儿,估计上去,足可容酒五斤,并黄澄澄的中,似乎是只“金杯”?最低限度也含有不少黄金成份!

    果然不错,店小二正抱一只五斤酒坛,向杯中斟酒,等杯见斟满,坛中已空,店小二并向那酒客,陪笑说道: “东方大爷,这是第三杯了……”

    那酒客神情却相当和善地,点头笑道:“小柱子不要担心,我最爱你们店中的自酿‘梨花春’酒,十余年来,每过此处,最多只饮六杯,今天更是另外有事,饮上五杯就走,  ·酒钱仍照往常,十两白银,并加赏你一个金锞子,够你娶老婆了……”

    那名叫小柱子的店小二,闻言之下,自然喜笑颜开,千恩万谢,并哈着腰儿,陪笑问道:“东方大爷,我们少东家前些时在山上打了头鹿,奄了几支鹿腿,要不要菡一条来,给东方大爷助助酒兴?……”  ,话方至此,陡然闻得有人在酒肆入门处,以霹雳般的声音喊道:“小二!”

    这间酒肆,既占地甚广,店中小二当然不止一个。

    但因这复姓东方的酒客,性情特别,每次一来,其他酒客均见而远避,成为独饮状态,遂只留下一个伺候他惯了的小柱子,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