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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61部分阅读

    ?”慕容烈走过来,低声问她。

    “没有赌气。”颜千夏摇头。

    “你这也叫没有?你喝的什么药?”慕容烈拿起碗,仔细闻了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现在要打仗,我连晴晴都照顾不了,怎么敢再生一个?皇上,这是侍女的休息的地方,皇上不宜进来。”颜千夏又落笔写下一味药名,灯火投在宣纸上,慕容烈发现她的字又好看了一些,甚至看着都有些千机的笔锋。

    “千机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他沉吟了一下,沉声问道。

    颜千夏放下了笔,抬眼看向他,“皇上,你真以为我为了千机和你赌气?于你来说,你是君,他是臣,可是于我来说,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有恩于我的人。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亲子之情,还有友情,你没有朋友吗?是不是因为我嫁了你,就不能再交朋友?千机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你不是也愿意在危险之时把我托付给千机吗?如果他有难,我怎么可能不急不管?”

    “你说,朕何时射杀过你?”慕容烈微拧了剑眉,避开这话题,又问她。

    “皇上忘心真大!”颜千夏摇摇头,那日山崖之上,若非千机及时赶到,她已是一堆白骨,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他谈所谓情爱?

    “你不说,朕如何知道?朕又没说不救,你为何一定要这样?”慕容烈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脚踢翻面前的凳子……咚……一声响,吓得外面的暗卫连忙冲了进来。

    “今天你一定给朕说清楚!”

    颜千夏抬眼看向他,一言不发的。她也知道,千机被俘的事也不可以全怪慕容烈,他能伴她追入深山,已经够意思了。她如今因为担忧千机而迁怒慕容烈,也很不公平。

    僵持了一会儿,她正欲开口说明那日悬崖边的事,帐外突然传来侍婢急匆匆的声音。

    “皇上,娘娘又呕血了。”

    慕容烈转身就走,到了帐边又转过头来,有些生硬地对颜千夏说道:“我去看看,她的身子大不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回城之时。”

    “皇上,你看,你也有放不下的人,她以前又是怎么对我的呢?你不是一样容下了她,也想让我容下她?”颜千夏拿起毛笔,继续往下写,嘴里轻轻地说道。

    “你……我……”慕容烈的脚停在半空中,硬生生收了回来。

    过了好半天,帐外又响起了侍女慌乱的声音,“皇上,不好了,娘娘不行了。”

    “你赶紧去吧,免得以后又后悔,又是我的罪过。”

    颜千夏的声音更轻了,慕容烈现在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堂堂一国之君,弄得跟个小媳妇似的,窝囊憋气。

    “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除了爱情,存在我们生活里的别的感情。你和她夫妻这么多年,以前也算和睦恩爱,现在又共同经历丧子之痛,怎么可能说不理就不理。况且她也为你做了不少事,如今她儿子没了,娘家也没了,丈夫也不要她,说到底,还真是我的错,我是她痛苦的根源。我和你去吧,我看看她病得如何,若能救,我来救。”

    颜千夏说完就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

    慕容烈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灰头土脸的,被个小女人折腾成这样,还回不得嘴,怕一回嘴,惹火了她,又是漫无边际的冷遇,不理不睬的滋味,实在让人难受。

    司徒端霞咳得厉害,慕容烈的身影出现在大帐门口时,她的眼睛蓦地亮了,可是看到他身后的颜千夏时,这光芒又黯淡了下去,脸色更加苍白难看。

    “我不会害你,我给你瞧瞧,看严不严重。”颜千夏弯下腰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声说道。

    “皇上,不要让她碰臣妾……”司徒端霞挣扎着,满脸恐慌地看向了慕容烈。

    他大步过来,轻轻地摁了摁她的肩,低声说道:“让她看看,她的医术比御医还强。”

    “都开了什么药,我看看。”颜千夏诊了脉,又找御医拿方子瞧,快速扫了一遍上面的药名,轻声说道:“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减两味药,你身体太虚,不易大补。”

    她走到一边,御医连忙捧上了笔,看着她划掉了两味珍贵的药材。

    “再给你加一味,给你开开胃,你太瘦了。”她在上面添好了药名,扭头看时,只见司徒端霞紧紧地拉着慕容烈的手,紧张地问道:

    “皇上,臣妾是不是变丑了,所以皇上不喜欢臣妾了?”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养,她会医好你。”慕容烈有些尴尬,扭头看颜千夏,见她的目光落在他和司徒端霞扣在一起的手上,连忙就把手指抽了出来。

    颜千夏抬眸看他一眼,平静地把方子轻轻搁在桌上,慢步走了出去。

    大帐里又传出司徒端霞嘤嘤的哭声,悲切苦闷,在这夜色里悠悠荡荡的,让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从来都不是个狠心的人,不愿意记着别人的坏,不想让仇恨压得自己失去快乐。她还不知在山崖上的慕容烈是司徒端霞找人假扮,此时又为小皇子的事内疚难过起来。若非她在司徒端霞和颜殊月之间煽风点火,小皇子不会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大人斗争,孩子可怜,大人们为什么还不反省,难道还要继续斗下去吗?

    她扭头看大帐,帐上两个身影紧靠着。他们夫妻……她脑中冒出这四个字,便觉得有些苦涩。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只怕在慕容烈这里是实现不了的。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往叶贤妃大帐的方向走去。帐中烛光微淡,听不到晴晴的咿呀声。守在帐外的侍婢们都扭头看向了她,警惕防备的目光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晴睛应该睡了吧?其实,真想看一眼她可爱的小脸,让自己的心情能轻松一点点。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等来千机的好消息?

    慕容烈从大帐中出来已是子时,司徒端霞的情况时好时坏,喝了药之后才渐渐平静地睡去。出来找颜千夏,只见她独自呆坐在青石板上,手里拿着小树枝,在地上胡乱划着,月色如水,淹在她的脚下。

    “我会救他出来,去歇着吧。”他慢步过去,低声说道。

    “皇上……”

    “你一定这样让我难受?”慕容烈听着她这疏离的称呼就难受,立刻截断了她的话。

    “你说过的,在人前,还是要尊称你才对。”她丢掉了小树枝,抬眼看他。

    慕容烈看清了地上画的图,一尾一尾的,全是游动小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见他看自己画的小鱼,颜千夏小声念了一句,这是她想要的自由,她曾想过,为了慕容烈,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慕容烈一个人就行。可是原来不是的,起码她还想要朋友,要千机。千机不能安全回来,她不可能睡得着。

    “若是朕……”慕容烈说了半句,又硬生生忍回去,他是帝王,怎能说那样小气的话?

    “若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一定和你一起被捉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你推到我的前面,让你英雄救美。”颜千夏歪过头,看着他的靴子,用手指丈量着大。

    慕容烈在她身边坐下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月光下,有清风轻轻地拂过,远处的山峦隐于暗色里,像困久的兽头。两个人呆坐了许久,颜千夏才小声说道:

    “你是我的爱人,我当然会和你同生共死,你死我不会独活。可是千机不同,他是朋友,是恩人,我理应回报他的。我如果不能把他安全地救回来,我这辈子别想开心了。”

    “我会救他回来。”慕容烈捉住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颜千夏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捡起小树枝,画了一颗大大的心,然后在心上画上了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巴。

    “慕容烈,不用怀疑我的心,不管多难,我都坚持着留了下来。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努力地适应着这里,可是我在那里活了二十多年,很多思想是根深蒂固,并且我认为正确,你若想让我改掉,基本上不可能。爱人之间,本来就要互相让步,就像我让你继续照顾她,你也要让步,让我拥有我自己的朋友,可以吗?”

    她的想法总是和他不同,他也摸不清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和想法发生在她的身上,他都不会觉得稀奇了。

    “我能说不好吗?年舒舒,你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说,现在有机会让你和我回去,你肯不肯?”颜千夏问他。

    他笑了笑,捏紧了她的手,仰头看向了月色。

    有飞机有电视有大明星,男女平等的世界,他好奇,却不可能丢下这一大摊子的事,只顾自己潇洒而去。

    颜千夏懂的,她也抬头看向了月色,心想,不如就等救回了千机,一棍子打晕了慕容烈,用麻袋装了,一同扛回去?千机成了大明星,生米煮成熟饭,料他慕容烈也奈何不得!乖乖留在家里做了煮饭夫!

    “你笑什么?”慕容烈扭过头来,诧异地看她。

    “没有笑。”颜千夏连忙敛了唇角的笑意,把这小念头小心地藏在心的角落——或者,终有一天会实现呢?就算不是现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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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时分,朝霞将天际抹出一片艳红,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扎进了大营之中。

    “禀皇上,池映梓修书一封。”骑兵翻身下马,托着信笺,快步进了王帐之中,跪下去,高呈于慕容烈面前。

    “慢着,池映梓诡计多端,皇上先莫接。”一边的叶将军抢先接过了信笺,折开,展到阳光下看,又闻了好半天。

    “叶将军会识毒?”慕容烈拿过了信,池映梓不会那么弱,在信纸上面抹毒,这样只会激起吴军殊死反抗,魏兵不多,那么再多的药人也抵挡不住吴军疯狂的报复。

    “他要用端贵妃换千机?”慕容烈匆匆扫过信上俊逸潇洒的字,眉紧拧起来。

    池映梓此番何意,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他把信递给身边的人看,人人脸上都浮起了疑云。

    “为何是端贵妃?端贵妃如今病入膏肓,若拿贵妃娘娘换千机回来,未免会让人觉得皇上太薄情寡义,池映梓这人太歹毒,一定是想陷皇上于不义,加上他散播的那些所谓魔宫谣言,天下人将如何看皇上?”叶将军先拉长了脸,表示反对。

    “对,这个逆贼,老国师抚养他成|人,教他本领,他却如此陷害我们大吴国,简直狼心狗肺。”

    听着众人的议论,慕容烈只是沉思不语。

    池映梓要换司徒端霞回去,肯定有内情,司徒端霞身为魏国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手里把握着不少魏国秘密,他一定是想从司徒端霞身上得到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向了司徒端霞的营帐,眸色渐沉。

    这人是不能换的,否则就像这些人说的一样,他会被天下人指责,男人打仗,本就不应该让女人站出来。

    “千机现在情况如何?”慕容烈转头看向信使,沉声问道。

    “千机大人……情况不妙,就像信中所言,若今日子时之前,不拿人去换,他们便要喂千机大人喝下药水,皇上,请尽快决断,千机大人危在旦夕。”信使连忙回道。

    慕容烈如何决断?

    “池映梓说子时在河中间换人,我们不如就提前设伏,把人抢回来!”叶将军立刻说道。

    “既然是他定的地方,难道他不会设伏?依臣看,这就是陷阱,不仅救不回千机,还会把端贵妃给搭进去,绝不能赴约。”立刻有人反对。

    “那你说怎么办?千机主掌名花流,为皇上出生入死,若不救,只怕会凉了名花流的心,如今天下情报机关尽在名花流掌握之中,绝瞳和秋歌又只听千机一人的话,若名花流起反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叶将军粗声粗气地反击,慕容烈猛地转头看向他,叶将军自知失言,连忙跪了下去,不敢再出声。

    “皇上。”众臣见他变了脸色,也都跪了下来,不敢再争吵。

    王帐中一片死寂,慕容烈让众臣起来之后,围在沙盘上看了许久,也想不到合适的对策。千机救不出来,名花流倒是次要,颜千夏第一个不会罢休,只怕会去和慕容绝、池映梓拼命,她性子那样烈,到时候存心玉石俱焚的话——慕容烈的眉越拧越紧,一时间心乱如麻。

    “皇上,臣妾愿去换回千机大人。”司徒端霞的声音娇娇弱弱地传来,慕容烈抬头看,只见她扶着侍婢的手,正慢慢走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吗?”慕容烈看着她,不悦地问道。

    “臣妾反正……恐怕时日无多,就再为皇上、为我们大吴国做一件事吧。臣妾猜想,他想要臣妾,只怕是想从臣妾手中得到魏宫宝库钥匙的下落,他以为魏宫财富皆在臣妾手中,也真是高估了臣妾,臣妾带来的嫁妆虽多,这些年来也散了不少,用臣妾去换回千机,最合适不过,慕容绝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宫宝库?”慕容烈的眸色蓦地一沉,盯紧了司徒端霞的眼睛。

    司徒端霞用锦帕掩着唇,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魏人擅长经营,生意做遍天下,又借着地势,逃开了数度战乱,所以比他国要富庶许多。魏国帝王,每传一代,便会往库中加入黄金千万两,珠玉珍宝百箱,作为对下一代帝王的馈赠,传至哥哥这一代,已有十一代帝王了,库中宝物无数,足能买下好几个周国。慕容绝是盯上了这个宝库,可惜臣妾只是公主,还是在父皇那里听说过,宝库的秘密也只传给皇帝,父皇的死和哥哥有关,所以哥哥也在找钥匙和宝库的具体地点,如今慕容绝已把魏国皇族屠杀至尽,只怕只能在梦里看宝库的下落了。”

    她说了这么些话,已经咳得站都站不稳,慕容烈让人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下休息。

    帐中特别静,这么大一笔财富,是人都会动心,你看我,我看你,各种小心思纷纷萌芽。吴国今年屡遭大灾,若能得到这个宝库,不仅能解燃眉之急,更能让国力更上层楼,说不定在座的各位都能得到大笔赏赐。

    明明是很静的空间,却又清晰地听到了急促的心跳声。此时帐帘被掀开,颜千夏兴奋地冲了进来,见到众人,连忙收住脚,给慕容烈规矩地行了礼,这才大声问道:

    “听说有千机大人的消息,他可好?准备什么时候去救千机大人?”

    司徒端霞看了她一眼又咳起来了,咳得地动山摇的,众人更安静了。

    宝藏和名花流,重量的天平在众人心中不停地摇晃着,时而停在宝藏身上,时而停在名花流上面,却独不在千机身上停下。

    “皇上?”颜千夏见到众人的表情,心知不妙,连忙问道。

    慕容烈把信递过来,她快速瞟过,心顿时一沉,若对方说拿她去换还好,她一定去,池映梓对她有心,说不定能留她性命,可是让司徒端霞去又是什么原因?这让慕容烈怎么选择?

    “我去。”她思忖片刻,坚定地说道:“我去换千机。”

    慕容烈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子时的河中间,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他们。

    让她涉险,非他所愿。

    他沉思片刻,挥手让众人退下,“先下去,让朕静一静。”

    “皇上,臣妾心意已决,让臣妾去吧。”司徒端霞给慕容烈福了福身子,扶着侍婢的手,一面咳,一面慢慢往外走去。

    颜千夏苦笑了一下,看向了慕容烈,这可真是世界上最大的难题了,拿老婆去换人,让他如何抉择?

    ☆、【181】孤身前行

    易容术,池映梓是修到极致的人,就算用人乔装成端贵妃,也不可能瞒混过关。

    众人安静地退了出去,此题太难,无人能帮慕容烈解答。颜千夏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

    “你让我去吧,他不会杀我,救回千机要紧。”

    “你也出去,让我想想。”慕容烈拍拍颜千夏的手臂,低低地说了句。颜千夏只有点头,慢慢走了出来。

    乌云遮住太阳,营地里陷进一片阴影之中,偶尔响起马儿的嘶鸣,很快就归于静寂。无数面吴字旌旗在风里飘舞着,烈烈唱响。

    时间似乎从未有像今天这般漫长,又这般短暂过。

    夜暮夹杂着凉风,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