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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11部分阅读

他人都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的血,是脏的。”

    司徒欣柔轻轻地说了一句,推开他,一抹嘴,转头看向池安宁。

    他的模样很美,让她看上去有些不悦。

    她走了过来,手指轻抬着池安宁的脸,小声说:

    “你这张脸不错,不如给我,我就能换一张脸,去安定哥哥那里了。”

    她的指尖滚烫,像在熊熊烈火里烧过的铁,烙得池安宁一皱眉,他感觉到了,司徒欣柔已然走火入魔,所以才会在这月圆之时前来寻血。

    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在池安宁的脸上游走,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若非亲自给他戴上去的人,是无法发觉的。

    司徒欣柔果然没有发现,缩回了手,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她就这样放过了池安宁,让慕容安定和池安宁都有些愕然,只见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中,看向那个拎着陶罐的清瘦男人,立刻厌恶地拧起了眉,冷冷地说:

    “生如如此丑陋,还想出来做人!”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把他掐晕了,直接拖到了池安宁身边,继续说:

    “不如我把这张漂亮的脸换给你!”

    她疯了!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对望一眼,不露声色地在袖中化掌为刀,准备击晕了她再说。

    慕容安定却轻碰了一下他,继续做痴迷状,仰天看月亮。

    司徒欣柔吸了血,脸色艳丽红润,容貌更加姣美,可是这姣美里又隐隐藏着杀气。不过她此时并未行凶,而是走到了灵泉边,安静地坐了下去,轻拎裙摆,把白玉的双足泡了进去。

    纤瘦单薄的背影,怎么看都是我见犹怜的那种。

    慕容安定拧拧眉,慢慢地、小心地从袖中往外拔刀。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如同黑魑一样,扑向了司徒欣柔,就当慕容安定以为他们是来杀司徒欣柔的时候,只见他们一个个跪到了司徒欣柔的面前,规矩得像她养的小狗儿。领头的一个磕了个头,朗声说:

    “圣女大人,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教主……不是,未能找到青魅毒妇。”

    “哦。”

    司徒欣柔扭过头来,纤手捋了捋青丝,幽幽地问他,

    “青山大人,你说我美么?”

    “美。”

    这叫青山的男子连忙说。

    “你愿意喜欢我么?”

    司徒欣柔又问,琥珀的大眼,就像这汪泉水一样,水水媚媚。青山抬头看了一眼,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青山不敢,但青山十分喜欢圣女大人。”

    “可是为什么他要喜欢丑的,不喜欢美的?”

    司徒欣柔拧拧眉,一脸不解。

    “那是他有眼无珠,世界男人见了圣女,都会为您臣服。”

    青山连忙又说。

    司徒欣柔笑了起来,一伸手,青山连忙扶住了她。她姗姗起身,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扫了周围一眼,小声说:

    “这些人都丢下山吧,长得这么难看,又脏,血又不好喝。”

    “属下给圣女找好喝的血来。”

    青山连忙又说。

    “不必了,就喝你的吧,你功力颇深,本圣女喝了,又能涨二十年功力。”

    司徒欣柔突然用力,低头咬住他的手腕,大口喝了起来。

    其他黑衣人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青山软榻榻地倒了下去。此时,那被掐晕的瘦丑男人睁开了眼睛,见到这情形,不由得大惊失色,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滚去。

    他的惨叫声,不知惊动了多少小兽,林子里一阵乱响,他几声惨呼之后,便没了声音。

    司徒欣柔走了,轻轻跃起,在枝头间妙曼地奔走着。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装死,自己滚下山坡,到了丛林中一跃而起,二人飞快地撕下了身上的衣物,里面已穿好了夜行衣。

    池安宁刚刚在司徒欣柔摸他脸的时候,悄悄在她身上装了一只小袋,会沿途散下莹光,能指引他们找到司徒欣柔的落脚点。

    在来之前池安宁就和慕容安定讨论过,司徒欣柔是否就是那个幕后之人,今夜这情形,更让他坚信此事。

    可慕容安定却觉得有些蹊跷。

    那些黑衣人刚刚说,去找教主青魅,这个人是否就是和娘亲有私怨的青衣仙子?她因擅改人间生死,被罚下凡经历生死轮回,不知变化成何等人物……

    “这里。”

    池安宁低头,只见地上一点亮光,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银亮,往四周看着。银粉在这里就完全消失了,四周风声重重,密林深深,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几乎看不清一步之外的景物。

    在这种情况下,兄弟二人又不能用火折子照明,怕招来杀身之祸,若再冒然前进,又怕打草惊蛇。

    池安宁在此处做下记号,和慕容安定一起回返。

    庙里早已归于寂静,少了一群人,没人会发现,反正大和尚收了银子,管你烧不烧香。

    二人换了一身衣裳,坐到桌边喝茶。

    此时慕容安定已能确定权醉菁以前给他服下的就是幻情花,他盯着桌上那朵紫色小花,低声说:

    “那妇人一定是拿这种花四处买卖,可若庙中出现这种情况,方丈定会知道,只怕他受银钱诱|惑,故意提供了方便。”

    “问问他去。”

    池安宁起身,大步往外走。

    “面具。”

    慕容安定低唤一声。

    池安宁过来,不悦地往脸上扣,然后看着慕容安定说:

    “你不要再为司徒欣柔开脱,你方才已经看到了,她生性嗜血,本性难移,留她在世间,只是一个祸害。”

    慕容安定一笑,未出声。

    要让他亲手杀司徒欣柔,还真做不到,毕竟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坏,可是真到了最后以命相搏的时候呢?还不定谁杀了谁!司徒欣柔如今练了邪门的武功,吸有武功的人的鲜血,便能陡涨功力,让她这样无止境的吸下去,她真会天下无敌了,就算是父王和池映梓联手,只怕也难以牵制她。

    咚……

    外面传来一声轻响,他警惕地站起来,走到窗口悄悄往外看,只见那个丑男人正一脸懊恼地进来,想必摔得厉害,满头的包,满脸的血。

    他本就长得丑陋,这样一副尊容,让他看上去活像从阎王殿中爬出来的鬼。他一面走,一面骂骂咧咧。

    “贱婢,妖怪,鬼!”

    慕容安定拧着眉,紧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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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谷中风景【万字+】

    【81】谷中风景【万字+】

    “呸,贱男人,你看什么?”

    那男人突然发现了慕容安定,抬头便骂,公鸭般的嗓子令人生厌。

    慕容安定嘴角抽抽,满脸铁青,用力关上了窗子。

    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人!简直神了,一晚被他骂两回,他堂堂天子,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可他又不能冲去和疯子计较,那不把自己也当成了疯子?

    那男人的屋子在隔壁,他重重摔上了门,屋里又响起碰到椅子摔到的声音,还有他的惨叫声:“贱凳子,为何长在此处?”

    慕容安定听着,忍不住就笑起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会有这样的奇葩存在!

    池安宁推门进来,见他一个人在笑,便奇怪地问:

    “你笑什么?”

    慕容安定指了指隔壁,小声说:

    “那个瘦个子回来了,他居然没摔死。”

    池安宁皱皱眉,不悦地说:

    “你怎能咒别人死?”

    “因为他骂你贱|婢。”

    慕容安定扑哧笑出了声。池安宁脸绿绿,在一边坐下,低声说:

    “说正事,老和尚不见了!小和尚说他一直在禅房中,并未出来,可是他的蒲团上只有一些灰末……只怕老和尚已经变成灰了。”

    “走,再去看看。”

    慕容安定脸色一沉,刚站起来,又被池安宁给拉住。

    “别去了,我方才已经看过,若有人存心害他,杀人灭口。此刻自然会在暗中盯着那里,我独自前去尚可,若你再跑去,只怕会让人生疑,还是等明天白天去密林中找到司徒欣柔再说。”

    慕容安定坐回来,兄弟二人对望片刻,再也无心玩笑。他们担忧父王母后在暮谷中的是否安全,又在猜这青衣仙子到底会设下何种圈套等着他们,长夜漫漫,无法成眠,一个打座练功,一个准备明日进山要用的各种药物。

    晨曦微露。

    兄弟二人换上便装,轻装出发。

    庙中此时已人声鼎沸,抢头柱香的人正往里面疯涌,二人混进香客中,很快就摸进了后山。

    密林在晨露之中更显森密,薄光透进枝杈,空气里有蒲公英的细绒在飞舞。

    池安宁找到了昨日留下的莹光之粉,和慕容安定一起顺着那些记号往里面走。二人一路上都屏声敛气,尽量用手势交谈,脚步放到最轻,尽量不惊动隐藏在山里的人。

    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离昨日那地方却还很远,池安宁收住脚步,有些不解地弯下腰,去看那些记号。昨天是深夜前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他们只能凭着感觉和记忆辨认方向,今天也只能凭着昨天做下的记号来寻找那条路。

    “怎么了?”慕容安定凑过来,低声问。

    “我们中圈套了,不要露出破绽,继续往前,看我的手势行事,等一下能冲出去就冲出去,切莫恋战。”

    池安宁的声音极轻,慕容安定眉轻轻一拧,旋即不露声色地往前走去。池安宁握紧手里的骨扇,跟到了他身后。

    树叶扑嗖嗖地抖动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二人飞快转身,只见云慕和晴儿从树丛里钻了出来。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慕容安定和云慕对望一眼,拧眉,不悦地低斥。

    “哼,我信不过你,自己来查。”

    云慕淡淡地说了句,大步往这边走。

    “父王白雀传书,令我带你二人去和千机会合。”

    晴儿也紧跟上前来,脆声说着,摊开了手,手心躺着一小块梅花丝绢,确实是颜千夏爱用的那种,她甚至这种丝绢给小白雀做帽子戴。

    池安宁伸手拿那小丝绢,突然就一扬手,抓住了晴儿的手,低声说:“走。”

    慕容安定几乎同时跃起,拉着云慕跃上了高高的树梢,如几道黑色的疾风,疾速往回冲去。

    四周黑衣人如蝙蝠一般扑过来,不过他们凌厉的攻势有些奇怪,只杀池安宁,对慕容安定却宽容许多。

    他们两个人又要护着两个女子,未免有些分神,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晴儿的长鞭甩出去,打落一个,又有更多的涌过来。云慕却没有武功,只能躲在三人的后面,多少让他们三人吃了些暗亏。

    这些黑衣人不管受多重的击打,都不怕死地往前冲,一心要池安宁的命。

    兄弟二人被围在中间,慕容安定明显负担要轻,池安宁却开始渐渐招架吃力。几人被逼着,越退越靠进山崖,渐渐没了退路。

    “跟我走。”

    云慕突然拉住了慕容安定的手,大声说了句,带着三人快速往林子的东边跑去。

    慕容安定盯着她的后脑勺,眉微微拧起,双眸中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光。转头看晴儿时,只见她紧握着长鞭,紧拉着池安宁的手,表情就更复杂了。

    兄弟紧跟云慕,到了佛陀山的东边,沿着山路下去,有几匹马正等在那里。

    “走吧,父王和母后正在等我们,千机大人等下会带人过来。”

    晴儿说着,翻身上马,催着几人跟上她。

    慕容安定沉吟一会,突然就抬手,在晴儿骑的马上用力打了一掌,那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扬起了前蹄,放下蹄子地,驮着晴儿就往前疾奔而去。

    “晴儿遇上急事,从来只会说千机老头子,何时会说千机大人?”

    慕容安定又看云慕,低声说:

    “笑晴,还是叫你欣柔呢?连名字都不是真的,现在还要用云慕的脸来骗我,你来和我说真心!”

    云慕的表情僵住,冷冷一笑,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司徒欣柔那样美丽的脸,眼神高傲地盯着他看着。

    “我是骗你了,可你现在就在我的领地里,我要杀你们两个,简直易如反掌!”

    “你想怎么样?”

    慕容安定问她。

    “我已修成魔功,把那个老妪赶走了,如今这是我的天下,我要你跟我走,和我成亲,当我的夫君。”

    她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地说:

    “否则,我就……杀了她!”

    她一转身,指向身后,只见黑衣人从一侧走出来,押着真正的云慕和晴儿。两个人都被点了|岤道,动弹不得,也不能言语。

    不必说,肯定是晴儿撺掇着云慕出宫的,晴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在她心里,来冒险又算什么?

    慕容安定的目光扫过了晴儿,落到了云慕身上,眉拧紧了。

    “笑晴,如此何必?”

    “你带我回宫,我带你出宫,这样不好吗?我不要你的天下,你可以把天下给池安宁,你我去天涯海角厮守一生。”

    司徒欣柔的手抓得更紧了,期待地看着她。

    “别信她。”

    池安宁低低说了句,骨扇横起,随时准备击向司徒欣柔。

    慕容安定盯着司徒欣柔看了一会,低声说:

    “你师傅是什么人?”

    “你跟我走,我什么都告诉你。”

    司徒欣柔立刻就说。

    “大哥,你带她们二人回去。”

    慕容安定转身看向池安宁,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池安宁便点点头。

    “很好。”

    司徒欣柔一笑,连忙拉紧了他的手,让他跟自己上马。

    云慕和晴儿被推回池安宁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慕容安定和司徒欣柔同骑而去。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刚刚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池安宁给云慕和晴儿解开了|岤道,低声说:

    “不必担心,他会没事的。”

    “怎么不担心,我们是在昨晚去看画儿回来的路上被这臭女人捉来的!这臭女人给我喂了药!”

    晴儿连连抹嘴巴,小脸拉得老长。她在宫里和司徒欣柔交手那晚,司徒欣柔明明看到她就跑,昨儿晚上迎战的时候,她才没躲开,而是再度和司徒欣柔交手,可是,事实上她根本打不过司徒欣柔,还被装在麻袋里,和云慕一起当成了筹码,迫慕容安定就范,现在气得快爆炸了。

    池安宁拧拧眉,伸手探她二人的脉膊。

    晴儿的很乱,这是种麻痹神经的药物,若不及时解毒,会让四肢瘫软如面条,永远不可能恢复。可是云慕的却很顺,不像有事。

    “解药最少需要十个时辰才能熬制出来,想必她已做好了打算,就是逼慕容安定和她走。我们不能耽误,赶紧下山,先为你解毒。”

    “她没事吗?”

    晴儿指云慕,惊讶地问。

    池安宁摇摇头,云慕以前那股渐弱的气居然已经悄然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毒相克的缘故,她现在气息平稳,非常健康,再也不见那种垂死的症状。

    只是她的脸还是半黑半白,也不知何时才能日夜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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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不敢过多逗留,回佛陀寺里煎熬解药。

    隔壁那瘦子居然还在,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而昨日那雷氏夫妇居然也活着回来了,坐在树下喝茶,二人都是摔得一脸乌青的,表情惨淡,也不知他们二人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丑八怪。”

    那瘦子一见云慕,立刻尖声骂了一句。

    晴儿扭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怒了。

    “喂,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瘦子乌青的脸憋红,冷哼一声,转开了头。

    “方丈怎么还没回来,我可是付了三千两银子来求神药的。”

    雷镖头叫住一个小和尚,不悦地说。

    “方丈上山参禅,要晚点才归。”

    小和尚目不斜视,不看雷夫人半敞的衣襟里,露出的那半抹雪色。

    池安宁已勿需再扮女装,引着二人进了禅房,写下药单,令一直留在庙中等候的侍卫去抓药,他在回来的途中已发了信号,让名花流人引府衙前来查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