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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正妻不好当第38部分阅读

    个就说起来年氏曾经提过的那些个花瓣馅儿的糕点来。

    几个福晋都不是蠢人,宜薇当场挑了挑眉毛,笑吟吟的问了一声:“我到听小宫女说这位年家姑娘最是个雅致人儿,一花一果都能烹出来吃喝,只不知道比起平王福晋如何。”

    若论风流相貌两人并不差什么,关键就是气度,曹佳氏也是江南出来的女孩儿,身姿婀娜声音娇嫩,甜的像山泉水,偏偏她那样儿的就不让人觉得狐媚,一站出来旁人绝不会觉得她是包衣出身,就是福晋们当中也有不及她的,宜薇把她拎了出来,自然是因为她跟年氏一样,都爱这些雅趣。

    周婷原来就同曹佳氏有过接触,她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很好,她一言一笑全都是正着眼睛看人的,叫人一看就知这是个正气的人,此时见宜薇拿她做比,伸了手指头虚指了她:“竟取笑起小辈儿来,该打了。”

    曹佳氏等着平王守了一年的孝,刚才嫁作新妇,还没半年,听见宜薇打趣她也不恼,微微一笑接过了周婷的话头:“这些终不过是小道,玩玩倒还罢了,谁还能当个真呢。”说着又看一看皇太后:“那果子倒还有些味儿,花瓣却有能入药的,若是一时不防吃差便不好了。”

    言语里明显带着对年氏的不待见,她说完之后不对着宜薇竟跟周婷目光相接,微微一笑。周婷知道她对自己一向有着亲近的意思,这时候也回她一个笑,大家一同把那话给茬过去,让皇太后心里刚提起来的好奇又消了下去,下一回摆饭还是没有年氏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谢谢小南瓜给我做的封面和壁纸

    非常漂亮我超级喜欢呀

    这两天事儿多

    我晚点放上来给大家看~~~~~

    么么么么哒!

    谢谢猪小小的地雷

    谢谢ang地雷

    谢谢elg地雷

    全都么一遍~~~~~

    嘿嘿,年氏的身份有木有让大家吃惊呀~~~~

    唔,不是要剧透

    而是给姑娘们提个醒

    年氏是要进府的

    但是四大爷的黄瓜是干净滴~~~~

    接受不了的姑娘大家江湖再见吧~~~~

    求包养的标题要长长长长长,包养我的妹子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哟,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121

    年氏没能照她预想中的那样先旁人一步得着上头人的青眼,心里那股躁意不去,却不敢再有大动作,宁寿宫里的事她好容易从小姑娘的嘴里套了出来,心里止不住暗暗纳罕。

    选秀的事她早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那一届里头只有她是最出挑的。不独她自己就是旁人也以为她会比曹佳氏还要有造化。

    上一世年氏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被指进亲王府里当侧福晋,按着她的家世,怎么也是作正房的。那时候她才只十一二岁,一道圣旨下来那远远及不上她的倒成了正室,她却只能委委屈屈当个侧福晋。

    娶侧也是有礼仪的,回家备嫁时也曾隐约听过父兄谈论皇帝这一手是在制衡,那时候二哥更属意八阿哥,而皇帝不愿见八阿哥坐大。

    她在闺阁中之并不刻意打听这些,心里对自己这样的出身还做了小闷闷不乐,备嫁那段日子是她十几年里最灰暗的时候,额娘精心挑选的正红色缎子一匹一匹的从嫁妆里清出来。她一到夜里就摸着早早备好的大红刻丝百子袍默默流泪。

    家里还要去打听好了福晋抬进府去的嫁妆摆设,屋子里用的家具全都重新打了一回,那上好的梨花木妆台和按着南边新样子打出来的髹漆彩绘云母雕花床锁在库里这辈子不见天日。

    她哭,额娘也跟着哭,阿玛哥哥都觉得对不起她,加倍的给她东西,不能摆在明面儿上,就全都折成银子塞在箱子里带进了府。

    这样黯淡的开始,在遇见了四郎之后就什么都值得了,年氏脸上浮出甜蜜的笑容来,她原以为这是老天作弄,谁知却是月老跟前早定的鸳盟。

    四郎待她这样缱绻温存,知道她遗憾自己不能穿红,不能带着备了多年的嫁妆进府,专门定了新的给她,比原来家里备下的还要精致,那图样儿还是他自己画下来的。她绣的荷包扇套他一直挂在腰上,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蹙一蹙眉头,他就知道她想什么。

    灯伴昏时,月伴明时,她同正室也不差什么了,虽没有夫妻的名头,她却占着实惠。夏夜扑萤冬日烹茶。她病着的时候,国事那样纷扰,他也不曾离了她塌前。

    皇后不过是空占了名声,四郎搬到了畅春园去,跟着的就只有自己和几个小答应常在,那些女人在她的面前就如同蝼蚁,她总算尝到了自己作主的日子是什么样儿的。

    温存时四郎也曾应过有一日叫她作主,她从没有信过,前头有个正室,她再怎么也不可能越了她去,谁知四郎有一天能当上皇帝!

    他把她带去了畅春园,告诉她这里全都由着她作主的时候,她的泪止都止不住,伏在他身上好一阵才抬起头来。

    偏偏她的身子这样差,病榻之前殷殷拉着四郎的手叫他看顾福惠,他答应过的,总有一天不再叫她屈于人下。

    年氏的笑容里又浸了些苦涩,那春日繁花秋日的落叶,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明明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差得多,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同他续一回姻缘。

    嘉宝进来见她一脸笑意也跟着笑:“你知道了,明儿就轮着咱们啦。”一面欢喜一面发愁:“听说有人进了宁寿宫里话都不出来,咱们统共就去过一回,还没轮着我说话,若是这回太皇娘娘们发问了,我要怎么回呢?”说着拿手抚抚胸口,又坐回床上去挑起衣服来。

    初选亲阅这两回才要穿一样的衣裳,也免得主位们被衣裳晃花了眼,瞧不出秀女真实的相貌来。其它时候倒是由着她们穿的,只不许打扮得太过。

    年氏见嘉宝开始挑衣裳了,也走到自己的柜子边挑选起来,她的衣裳全是额娘帮着准备的,这些东西上头母亲不愿意被人说怠慢了她,却也不是十分精心的。一样是白玉,妹妹得的是温润上品,她的就只是刚能过眼而已。

    初时她还忍着,后头见实在差得多,便绕着弯子找着了阿玛。她跟妹妹都是阿玛的老来女,母亲再怎么阻着她尽孝,她也能找着机会请安,只要一往上房去她就往素里打扮,久而久之母亲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冷,她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年氏拿了件鹅黄|色绣草绿色如意纹的旗装,又从妆匣里挑出一对儿碧玉耳坠子来摆在一边,知道上头不喜欢她张扬,她却不能不张扬起来,若不能给皇上留下印象,她哪儿还有机会能跟四郎一处呢?

    等她又坐到那个位置的时候,自然会待母亲好的,额娘对原来的自己真是一片爱子之心,只她不知道这个身子里的也是她的亲生女。年氏一会儿心酸一会儿又充满了期盼,明天的宣见她一定要给皇太后留下好印象来。

    谁知道第一个挑剔她的竟会是德妃,她坐在皇太后下首,如记忆中那样温和,说话的时候微微翘着嘴角,看人总是含着笑,却根本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来,只是同嘉宝说话。

    年氏同嘉宝熟悉了,一两句话就接了上去,坐在上首的婆婆也只是笑一笑,任由别的妃子开口提问,等再轮着她的时候就不再住这边看了。

    年氏心里一凉,原来这个婆婆就并不喜欢她,她一向喜欢的是正经儿媳那拉氏,年氏当侧妃的时候就少有机会进宫见她,后来短暂的同居一宫里,她也懒怠见自己,反而每日都要同那拉氏说上小半日的话,两人呆在一处就像是亲母女。

    可她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摆明了不待见自己,宜妃惠妃都觉得奇怪,心里转了一圈就联想到了前几天康熙去永和宫里小坐的事。难道万岁爷的意思是把这个年氏指给她的娘家亲戚?既是这样更该亲近,哪能甩脸子呢?

    几个主位都是人精,既然德妃已经摆明了车马不喜欢年氏,她们也不必要搭话头过去,横竖有那么些秀女,不小心疏忽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年氏稳着身子脸上端着笑,心里却像被放在热锅里煎熬似的,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开罪了主位们。也不怪她想不明白,之前是在家里当娇养的姑娘,之后被胤禛宠着,她是从来不曾吃过苦头,外头也不需她去交际,等当上了贵妃,巴结她的比巴结皇后的还要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还真不能立时想明白了。

    正在她困惑的时候,外头传了名,刚才还兴致不高的皇太后立马乐起来,就听见后面一管声音不高不低的唤着:“福慧,你慢着些,当心门坎儿!”

    这一声如同惊雷一样炸在年氏耳边,她此时也顾不得仪态了,扭头向后看去,只见个面熟的人款款走进宁寿宫的正堂,手里拉了一个穿着旗装的女孩儿,她怔忡间被嘉宝轻轻碰了一下,年氏回过神来赶紧垂下头去跟着大伙站起来行礼。

    这个年轻的女人,竟然就是那拉氏!还没等她吃惊,皇太后身边已经站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年氏心中起伏不定,抬眼瞧过去,听得皇太后一声“福慧”,她修剪得当的指甲一下子掐进肉里。

    不知年轻了多少岁的那拉氏脸上笑盈盈的,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行动间流动着光晕,脖子里挂着一串拇指大小的粉南珠宝光莹莹衬得肌肤晶润。她扫都没扫阶下的秀女一眼人,只顾着自己的女儿,那个叫福慧女孩正趴在皇太后的膝盖上撒娇。

    年氏的脸色白了起来,身子微微一晃,嘉宝朝她看过去,给了她一个担忧的眼神。年氏强迫自己扯出笑来,上面的那拉氏挽住德妃手臂,两个一模一样的格格叫完了乌库妈妈又叫起了德妃。

    周婷点着这两个孩子圆鼻头:“我说了这会子老祖宗额娘都忙着,这两个孩子竟然自己认得路了,怎么拦都拦不住呢。”

    皇太后喜得合不拢嘴,德妃也揽过了福敏的肩头,福慧跟皇太后显摆她新得的赤金如意项圈,指着如意上头嵌的一块红宝石说:“这个阿玛给我的。”

    周婷被她气笑了:“身上戴的不管什么都是阿玛给,额娘就没给过你?”

    上面说话的声音细细的,说不了两句,周婷又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皇太后还不舍得,福敏一本正经的拍她的手:“忙完了再来瞧您。”

    逗得几个妃子一阵娇笑,佟妃自己没能怀上,见着这样的小孩子稀罕的不得了,按辈份又是她的孙辈,拉过去一顿揉搓,许了两人一个一个嵌各色宝石的项圈儿,福敏福慧眯了眼睛团起手谢赏。

    周婷直叹息:“妃母可不能再依着她们了,我这白脸儿还唱不够了。”

    皇太后年纪大了,精神只有这么些,又跟秀女们说了一轮话吃了几块点心,人就乏力起来,打了个哈欠,佟妃见时候差不多了,打了人领着秀女们回去,一路上年氏都神魂不属,直到进了屋才颤着声音问了一句:“刚刚那位,是四贝勒福晋?”

    嘉宝瞪圆了眼:“早已经是郡王福晋啦,你家不在京里怪不得不知道。”说起来就是一脸的艳羡,嘴里啧了一声:“我额娘还去过参加过雍郡王府四阿哥的洗三礼呢,排场可大了。”

    年氏扶着床柱子缓缓坐下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雍郡王府的四阿哥是嫡出的?”

    嘉宝见她脸色古怪,凑了过去:“是呀,你怎么了?身上不舒坦?”

    年氏摆了摆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嘉宝的脸:“我家不在京城,这些全不知道,她瞧上去年纪可比雍郡王小多啦。”

    嘉宝揉了揉手帕:“这我也不知,只知道他们感情好的很呢,雍郡王下了朝还会等了雍郡王福晋一同回去,这在京里人人都知道的。”

    年氏头晕目眩,一头栽在了枕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g的火箭炮

    么么么哒~~~~

    有小雷就很满足啦

    火箭炮太贵了,留着百~万\小!说吧么么~~~~~

    绳命对年氏的打击那是一拨一拨滴呀

    啊哈哈哈哈

    好吧,过去的四爷略渣…………

    咳,求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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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这一病,下一回的相看自然不能再去,宁寿宫赐了药出来,侍候的小宫女怕担干系,殷情问药,年氏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夜里睡不着白日里又心浮气躁,不几日就脸色泛黄嘴角起泡,一看就知是着急上火的。

    她前头这般张扬自然引来同殿秀女的不满,似嘉宝一般喜欢她的怎么也是少数,同一届的秀女偏她桩桩件件都强似旁人,她又有心显摆出来,虽做得隐秘,总有一二个心思细密的,彼此间要好的女孩子里一说,都开始远了她。

    也是她自己不会做人,明明是汉军旗的,合该跟自己一个宫的姑娘们起居行止才是,偏偏去寻了满旗那儿八杆子才打着的攀了亲戚去,与自己同一宫的反而不亲近,此时她病了,启祥宫的女孩儿被嬷嬷拘着不得常常过来,自己一宫的也没什么人来瞧她,只有嘉宝待她依旧。

    年氏对这些都不以为意,她在家中被母亲拘在绣楼里头,不是针线就是诗书,再不像前世那样能时常出入父亲的书房,知道些外头的大事。

    嫂嫂们待她虽然温和却并不亲近,她除了下人间的闲聊也只有跟妹妹在一处学琴学棋的时候能说上两句话。

    这些事她从没在意过,除了她自己的变故,家中大小事都与从前无二,她自然而然的以为外头也是如此,母亲不让她打听,她就安心坐在屋中,留了大部分的时间想她的过去她的四郎和她的儿女们。怎么也想不到,最大的变化竟然在四郎这儿!

    前世她进府的时候那拉氏同四郎已经形同陌路,平日里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除了年节几乎从不单独呆在一处说话,李氏虽也得过胤禛的宠爱,生下那许多孩子,可经不住年岁大了,又得了她。胤禛初时还去李氏的屋子,后头就只单宠爱她一个了。

    年氏痴痴从冰纹格的窗框望出去,雨滴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头,她不由想起她在畅春园的宫室外头种了两株芭蕉,一到下雨天,四郎就会跟她一处喝茶,她拿了平日里集的雪水雨水出来,用描金的红泥炉子煮了水烹好茶奉上去给他,他接过去会对她笑一笑,再赞她煮得好。

    为什么这一世她来了,四郎却已经不是四郎了?

    年氏着意打听也能打听出些事儿来,她原来装着规矩不开口,可只要使上一些银子小宫女们就什么都说了。她知道了她念念不忘的四郎同正妻这辈子不仅有两个一胎双生的女儿,还有一个已经满了周岁的嫡子。

    看一个男人待女人多好,只要看看后院里的孩子就知道了,原来她在的时候胤禛就只单宠着她,虽也幸过其它女人,可哪一个也比不过她,她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来,比李氏生育还多。

    可这一世的胤禛却和那拉氏有了三个孩子,年氏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嫁过去当侧的时候,额娘也曾狠下心来叫她看看阿玛的小妾是如何行事的,就怕她一去就惹着了正妻,没有好日子过。

    哥哥们让她不必怕,那拉家不过是出了个一品,家里的男儿多无出息,哪里比得上她家里头正掌着权柄呢?额娘却斥责两个哥哥不通后宅事务,一句句的交待她,让她进了门先得伏低做小。

    她也认认真真做了,行礼请安从未有一丝过错,那拉氏的态度却好似她就是个不相干的人,初两回她得了四郎给的贵重东西,比正屋里用的东西都要好上些,她还吊着心防范。额娘身边那些妾,哪一个敢犯下这样的事儿来,就算额娘面上不说,那些妾也肯定得不着好。

    谁知那拉氏根本就不在意。她得宠就得宠,李氏失宠就失宠,钮祜禄氏生了儿子,她也照着规矩打赏,从来没拿了正眼来瞧她们这些妾室。

    她心里泛着酸,心里明白那是因为那拉氏是正室,占着正统,在她眼里妾或许就是个不起玩意儿。她下了功夫曲意拢住了四郎了心,一个人再怎样大度,也不可能在明白丈夫另有所爱的时候还能淡然。那拉氏的行事却一点儿也没变,她再得宠,四时衣裳三餐饭食也是同李氏一般无二的。

    就连除夕夜里胤禛喝醉了歇在她这儿,那拉氏也不过是遣了人送了醒酒汤来。她突然明白了那拉氏对四郎根本就无心,或许曾经有过,后头又没有了。

    小宫女儿端了药进来,见她睁着眼睛发怔轻轻搁下了药碗,扶着年氏坐起来,给她在腰后头垫了个迎枕,脸上带着笑说:“这雨落得人心烦呢,往来的路也不好走了。”

    年氏不开口说话,小宫女知道她这是没去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