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玄幻小说 > 剑侠乱 > 剑侠乱第17部分阅读

剑侠乱第17部分阅读

    感吧。只是这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奇妙。欧阳木德身子动了一下,他立刻感觉到了身后还有一只手--是女人的手,那么的光滑,柔软,是修罗!    原来是她救了自己!欧阳木德心道。他转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道:“我已经无事。放手吧!好好修炼,我感觉这力量十分奇怪,也许有什么也说不定呢!”后面的他说的比较模糊,修罗也没有听清楚。    收回了手,她也看了一眼欧阳木德手中的“噬天杖”,低声问道:“这,这就是‘噬天杖’了吗?”欧阳木德点点头,将杖递给修罗,说道:“拿上看吧!”修罗道:“这”    “不妨事!拿着看吧!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把你当属下看。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个知心的朋友,知道吗?拿着看吧!我还有事要和他们说,你,你自己看吧!”欧阳木德低声说完,又将头转了过去。修罗手里拿着“噬天杖”,心中也不知道是何种感觉,复杂的眼神从欧阳木德的身上落下,转移到了“噬天杖”上,仔细的看着。    “噬天杖”有一尺来长,通体是青黑色的。上面布满了凹凸坎坷的沟壑,一道道都似乎经历了人生的百态,世间的沧桑一般。抚摩一下,却没有粗糙的感觉,温温如玉,竟十分的舒服。杖上一头大,一头小。大头似是张开的口,里面深而黑,不可见底,想想刚才的红光大概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了。在它的小头,只有小指头粗细,是大头的四分之一,而小头之上,却是平滑的,并没有什么小口。    欧阳木德说道:“如今我魔门法宝已成,已经可以和大日剑派正面对抗了。让大神的光芒照遍神州,相信也指日可待东方兄弟!”    东方令出来,行了一礼道:“属下在!”    欧阳木德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至极,他的声音平静,但平静里却有一点冰冷。就听他道:“东方兄弟,你先带你的人马北上,回我圣教!”    “是!”东方令说完下去。    他如何不知道,欧阳木德对他已经有了很大的戒心,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他动手,也是因为欧阳木德心里一点点的愧疚。不过,东方令也不想这些,他根本就不会操心,只要干好本职就行,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想,猜疑也好,什么也好,让他们麻烦去吧!    “夜叉!”    “属下在!”夜叉出来行礼道。    回头看一眼修罗,欧阳木德道:“你将人马埋伏在大日城外,你就进城去,做上个算命的先生吧!”    “是,属下明白!”夜叉退下。    欧阳木德说道:“好了,就这样吧。你们都去准备!”    场下人自动分成三列,有续的退了出去。待人都走完了,欧阳木德嘴角才挂出一个笑容。他级无风度的望地上一坐,身上的气势也都消失了。这个时候,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这里只剩两个人了,对修罗,他也不用辛苦的伪装什么。手在身边摸索一下,紫红色的光芒闪了一下,用力一旋,地面上的大洞和天空的穹顶合了上来。就见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的星星,十分的明亮。    修罗抬头一看,不由的有些痴迷。看着看着,心下又是伤心,暗夜经常和她说,小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喜欢看天上的星星现在,一切都只剩下回忆了!    南方百越之地,历来传说生活着无数的野蛮之人,生食活吞,以游牧狩猎为生,穿兽皮衣,饮兽血。    这里大山延绵,不见尽头,已经是秋天时分了,但因为地理关系,这里依旧是一片绿色。但也有黄了的叶从树上落下,如是翩翩蝴蝶在飞舞一般。    这等荒蛮之地,多的是原始森林和瘴气,到处也可以看到那迷幻的雾气缭绕,灰白的雾气,是不是也像她现在的心里一样迷茫,缭绕着,不知道尽头。    林中的树叶沉积有一尺多厚,不时有小虫野兽从上面掠过,发出簌簌之声,听着叫人心里一阵寒。腐败的气息传出来,融进了周围的瘴气里,所以,灰白的瘴气有一股恶臭,看起来虽然美丽,但却没有人靠近。    此地虽然野人较多,但都是在这里生活了上万年的。自然不会怕什么瘴气里面的毒质,每到了黄昏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们三三两两从大森林里出来,背上背着野猪,熊等各种野兽。    夜,正好。    深邃的天空,是那么的蓝,那么的纯洁,像人的眼睛。    有月,圆圆的高悬在半空上,稀疏的几颗星将它孤独的围在正中间,这个时候,或许有的人心里,也是像那星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凄凉吧!    延绵的大山之间,一条古道蜿蜒,如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蛇,道边,荒草萋萋,月下清光,更加的凄凉。    远处的森林里,可以听的到有风呼啸,还有野兽咆哮的声音。    一辆马车缓缓的从远处驶来,车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给夜里添了几分色彩。    拉车的是两匹小红马,在四踢上却有一圈白毛,虽然在夜里,但依然十分的醒目。两匹马看起来极是矫健,四肢粗壮有力,两耳直立如笋,目光炯炯,是罕见的良驹宝马,鼻翼煽动,喷出一股热气,西屡屡一声叫,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    那车是一辆带棚的,黑色的棚子包的严实,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使人感觉好奇。    赶车的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的灰色衣服,双手抱在胸前,鞭子揣着。他坐在辕上假眯,每过上一会儿工夫,他就会张开眼睛看上一眼前方,随后又闭上。    车内坐的,是一个女客。    奇怪的很,她很少说话,一身黑衣,黑色的面纱将她包裹的严实,就只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露出来。    那双眼睛很美,就像是天空的星星一样的璀璨,但,她的眼睛,也像天空一样的冰冷。只要一眼,就可以知道那人绝对是世界上少有的美人。    车夫是在下午的时候遇上她的,她雇了他的马车,也没说去哪里,只是让他往南走就是了。    已经是几个时辰了,他们现在就已经是在百越之地了。    “果然是两匹好马!真是有幸,竟然可以看到‘赤血银蹄’这样的宝马!”车里传出了那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柔美,说不出的动听,但又如现在的秋风一般,有着淡淡哀伤和冰冷。是谁,让这美丽的姑娘伤了心?    天空昏暗,光线朦胧,瘴气幻化出美丽的色彩,也许,是那个姑娘的声音,竟然有如此的魅力吧!    车夫愣了一愣,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动了动,车夫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几乎成了空白一片,但又觉着这样对人家姑娘不理不睬太过失礼了。便“哦!”了一声,半晌才道:“这真是宝马吗?小人可从来没有听过‘赤血银蹄’这个称呼。一直以来也就是用它来拉车种地的!”    那姑娘道:“又一匹千里马埋没了!”优美的语音里,有着一些惋惜。    车夫张开眼睛,微微看了一眼前方,随即合上,道:“马就是马。一个庄稼人要它日行千里,夜奔八百做什么?只要能拉犁拉车就行了!”    “你可知道,着‘赤血银蹄’可是天马后裔,经过修炼可以到达天道,直飞九天!那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啊!”说完,沉没了,再没有发出声音。    车夫已经闭眼,不知道是否还是假寐。    明月当空,夜风萧萧。    落下的叶,在风中飞舞,月下,一车,秋,竟如此的悲凉。    车里的光线,因为黑棚遮拦的原因更加的昏暗,也有一点点压抑和闷热。虽然是秋天,但这里靠近南方,秋来的并不是十分的明显。车的两侧开着小窗,轻薄的黑纱遮着,月光透过黑纱照进来,使黑暗里还有一点点的光亮。    那个姑娘曲腿坐着,全身黑衣包裹的十分严实,脚上是黑袜黑靴,手上是黑色的手套,脸上是一块厚重的黑纱,此时,那黑纱的外面,还罩了一层黑纱,连同眼睛也遮在了里面,头发也包在其中。    眼睛,透过双层的黑纱望去,天空是一轮孤寂的明月。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是多么喜欢看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美丽。    是一个少女的憧憬,一个做不完的梦。    她的全身有些燥热,汗水已经湿透了里面的内衣,呼吸出的热气也使她一阵烦躁,脸上火辣辣的。也幸好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了,自己的面容,永远是属于那个人的,永远是!    黑暗中,那起伏的胸,美丽的曲线,述说着一个人的孤独和思念。    伤心是为了谁?    思念是为了谁?    轻轻的风,使黑色的纱窗荡起了水一般的波痕。    内心的深处,是否也如同这水一样的柔情,有波荡漾浅浅一笑,面上的黑纱轻轻的动了动。    她恍惚是暗夜里的幽灵,融入到着黑暗里,不知道心里,是爱,是伤,是情,是仇!    月色凄凉,惨白色的野草里泛出些许微黄,南方的秋,如此的隐秘。    有谁知道这样的柔和会更加的让人伤心的呢?它远远的不如北方那秋天的豪放,却是直接寒在了人的心里,一种朦胧的凄凉,美丽的伤感。又有谁知道,黑棚车里的那个女子在伤心?她将自己藏在了一片黑暗里,但那月下,一点点的晶莹,可是泪水?湿了的面纱,只怕也不只是身上的香汗。    为了什么伤心?她是那么的喜欢天上的星星,也许就只有他们,才是自己永远的依靠吧!    不觉间,车上了一条小道,山路崎岖,颠簸的厉害。车子倾斜,两匹马却也不见怎么费力气,速度不减,向上驶去,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寞。    她望着天空的几点星,透过轻纱,有一点点的朦胧。    她不知道已经开始上山了,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要去哪里    车夫撩起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已经变了。那哪里会是一个普通人的眼睛呢?    那是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一阵阵透骨的寒气。他的眼睛微微眯缝着,将目光压缩成了两片锐利的芒,明亮的眼睛如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视力会受到这黑暗的影响。    手中的鞭子发出啪的一声响,马也快了几分,车夫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她已经全身心的欣赏天上的星了,哪里会注意到那个古怪的车夫,还有他身上那一阵强大的气息呢!恍惚已经身在辽阔的草原,天空月朗星稀,是那么的美丽,她的身边,那个男子英俊潇洒,一身的白衣如雪,他是谁?    月,银色的光华流下。    星,也在闪烁着它迷幻一般的色彩。    狭窄的山到,两边是嶙峋的怪石突兀,黑夜里,就像是狂舞的恶魔,好不渗人。呼啸的山风,如猛兽的咆哮,鬼哭狼嚎,姑娘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将身子缩紧一些。突然感觉到好象不对,透过窗子向两边望了一下,班驳的黑影一重重的立着,车子正行在陡峭的山路上。    “刚刚不是走的大路吗?怎么换道了?”那姑娘警惕的问到。    车夫眼也不张,打了一个哈切道:“这条路是近道。小姐也知道,小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高堂健在,我也不能太久不归。所以就选了近道,以便能早日回家!”    那姑娘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人,罢啦!就再给你十两银子吧!”说完,一个银锭子抛了出来,正落在车夫的怀中。车夫将银子收好,又睡去了。就听车中姑娘自己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又安静了。    那姑娘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多少年出生入死,漂泊天涯才养成了她这样灵敏的直觉。一把明恍恍的匕首抓在手里,寒光闪闪,锋利异常,也不知道它的上面,曾经有过多少人的鲜血,她缓缓的将匕首受到袖子里,心下微安。    这个姑娘并不是别人,她是雨焉,是曾经魔门里的四大护卫之一的暗夜。但是现在,她是雨焉,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女子。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杀过人,还有她的冷漠。    直觉告诉她,这个车夫有问题!    虽然一身的真元没有了,但她毕竟是经历了生死的,江湖的经验丰富。那个匕首和修真人的法宝比起来并算不上什么,但是一般的防身已经足够了,对付这个车夫也不会是什么问题,只是她没有注意,那个车夫并不是一般人。一般的人怎么会有“痴血银蹄”那样的宝马呢?    那日离了草帽村后,她就决定不会再见云龙了。所以就独自带着深深的爱坐船顺着泽水南下,忽忽几日,就已经到了中原和百越的边境处。船公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说是百越多野人猛兽,她也只有自己一人向南行去。    走得半日,她在一个镇子停下来。一身的真元消失了,她没有更多的力气可以再多走了,这种荒野地方,不知道隔上多远才有一个镇子的。    也就在雨焉踌躇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了,停在了她面前,车夫问她可要坐车。她和车夫商议了价钱,就一路南去了。一路上,她就在车里,那么默默的坐着,精神恍惚,便只是转眼就是月夜了。    此时她才完全的清醒过来,才发现车夫的不对劲。    袖子里的匕首发出冰凉的气息,那股气息很舒服,给人的感觉也很塌实。    不由的,又想起了云龙,那个白衣的男子!    她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上的人,所以自己就只能离去。    她爱上了一个已经有了爱人的人,所以她只能够选择默默的祝福他们,而自己呢?大概永远会在黑暗里,作一个幽灵,心下的伤痛,也只有时间可以洗涤。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一个人代表着什么?那是生命的所有,一个女人的全部。可惜的是,云龙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在默默的爱着他,将自己的容颜,身体和灵魂都给了他,并且对天发誓,永远永远的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黑纱遮住的,是雨焉对他的爱,那个男人的心里,可是在想着自己?    爱是自私的,但她不会去索取,只要爱着,就足够了。因为她曾经爱过,所以她才能够明白!    轻轻的月光照进来,仿佛是迷离的梦幻一般。    那个女子的心里,不知道此刻是在想着什么?    马车缓缓的前行,周围的景色更加阴森了几分,两旁的黑影如是青面獠牙的恶鬼隐匿于黑暗,呼啸的山峰吹过了纱窗进来,原来这南方的秋天也是如此的冷,看来只要是秋天,无论南北,也都是一样的。    雨焉身子动了动,缩到了一个边角,避过这寒风。    感觉着马车向前一倾斜,应该是爬过了坡,该是下山的时候了,不知道前方的黑暗里会是什么?    只要是人,就会对黑暗里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从心灵的深处发出来的,雨焉看了一眼外面,寒风呼啸,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虽然是魔门出身,但她的心中还有一些恐惧,身子缩的更紧了。    车前,道路明显变的模糊了。杂乱的草横乱其中,可以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那两匹马也不用车夫指挥,对这里也是十分的熟悉,便带着车去了。    蜿蜒的道路如是盘曲的蛇一般,周围和路的区别还是有的,就是路是三道横,极醒目,那是马和车轮轧出来的痕迹,而在横的中间才是野草,长的有一尺多高。两匹马边走边开始啃路上的草,速度也慢了下来。    车夫叫车停下,从后面解下两个笼头给马戴上,随后跳上车,动作极矫健。透过旁边的窗,雨焉看的明白,心里的警惕也更多了几分。    车夫狠狠的挥了一鞭,口中道:“再叫你们吃,快走了!”    “怎么了?”    车夫道:“没事!只是这马不太听话。给它们戴了笼头。”车中“哦”了一声。    路一直伸到了前方的黑暗深处,那里究竟是有什么?    有月光清辉,野草凄凉。孤独的马车快速走向了黑暗当中。    “就到了吗?”雨焉问道。    “就到就到!再往前走上十多里,就是‘野狼窝’了。我送到姑娘那里,也就要回去了,那里可都是地道的百越人,似乎是米瑟人,也有很多的米拉,米多人聚居。他们都是很好客的,姑娘去了以后自然会明白!”    车中雨焉柔声道:“大哥对这里似乎都非常的熟悉呀!”    车夫面无表情,但声音里似乎非常的兴奋,似乎是雨焉一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就听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