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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乱第19部分阅读

    以忍受这样的痛苦?    云剑行忍受了下来,因为这是他亏欠龙儿的!    萧萧兮秋风,苦悲兮无眠。人之情兮,天难明。    云剑行看着雨焉,木然的站着,周围仿佛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天空依旧是黑暗的,如同人的眼睛一样的深邃。清冷的月光,时不时就会勾起人的伤心事。风,变的沉默,只有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雨焉的身子靠着土坡,微微感觉好了一点。她的眼睛里的火焰已经褪去,黑纱之下,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她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足,剧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她微微的呻吟一声,但这一声在云剑行听来却不下于晴空的霹雳。他有点手足无措,但人总算是醒了,醒了就好,他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至少在她没有说明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不能死。    云剑行伸手要给她再度一道真元,雨焉咬牙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下,口中道:“不要碰我。”她说话极是强硬,但中气有些不足,想是刚刚施展了大法身体脱力的原由。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云剑行却感受到了雨焉的愤怒。云剑行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姑娘输送一点真元,并无恶意,姑娘休怪。”    雨焉打量了一下云剑行,见他脸上一道伤疤,很是狰狞,如何愿意,就道:“不行。除非我死,否则别想碰我。”云剑行想一想,说道:“好,那姑娘抓住我的长剑。”云剑行取下剑来,将剑柄递给雨焉。雨焉抓住剑柄,就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真元流了进来。云剑行单手捏着剑尖,把玄门心经的真元一点点输送过去,修补着雨焉的身体。    温和的真元流进身体,暖烘烘的。雨焉感到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就送开了手。她仔细的打量过云剑行,老头儿虽然浑身破烂,脏兮兮的。脸上的一道伤疤吓人,但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雨焉眼中略有一些愧疚,自己刚才不应该对老爷子那么无理的。“老”雨焉刚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对这人如何称呼,尽是腼腆。虽然隔着面纱,云剑行还是可以感觉到,姑娘的目光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流动。云剑行道:“叫我‘老家伙’,‘老东西’,什么都随便吧以前,有个人可是经常这样叫我的,她长的和你很像。”    “老,老人家谢谢你救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才好。”雨焉为了表示一点刚刚的亏欠,话语里显的也极是真诚。云剑行道:“哪里话,路见不平,自要拔刀相助。”云剑行说完,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酸,不好意思的用脏手挠挠头。    雨焉也难得的笑了几声,随后问道:“老人家怎么会到这里的?你可是要北上参加什么法术大会去吗?”云剑行道:“法术大会。那是年轻人的玩意,我才没兴趣呢。再说了,我徒弟还在那里呢。我怎么敢去,我救你,反正也是事实,管这些干什么。”    雨焉道:“老人家,没有你我可真就折辱在这妖精手里了。”    云剑行抠抠鼻子,道:“也没什么。看姑娘应该也是同道中人,身上怎么一点真元也没有呢?还有,姑娘啊,不是我糟老头子说你。就是死了,也不应该用那邪门的法术啊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别问了。”    云剑行道:“好,姑娘,我就不问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天明了好有力气赶路。”说完,他身子一躺,就地就要睡觉,他特地的还把剑放在怀里,生怕长腿跑掉。    雨焉看了一下,果然已经不早了。月亮已经到了西半天,天空中的星星已经少了很多。夜也似乎变的更加凄凉了。    寂寞清秋,冷月如霜。    雨焉从来没有这样孤单的感觉,仿佛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寒冷的风一个劲的往身子里灌。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眼光微微在云剑行身上停留了一下,望向了北方。    那个人,自己也许永远也无法忘记了。    月,可否把思念带给他?    黑色的轻纱在风中摇摆,她是那么的孤独,没有依靠。    费力的站起身来,静静的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天空还有几点星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她的深情,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避了。思念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的想法,她是多么的想一个瞬间就去到云龙的身边。    她离开了才不过几日,但对她来说,却似乎是千万年    似乎是无尽的岁月的沉淀,她的感情是那么的粘稠缠绵。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她不想失去第二次。    “老人家,你睡着了吗?”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变的有点沙哑,她爱的竟然这样深,苦水啊。爱,有时候可以甜的胜蜜,有时候却苦过了黄连。    这个伤了心的女子,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云剑行还是听到了。他是个经历过的人,也许从她的话里,他已经听出了很多。他没有起来,只是“恩”了一声,说道:“还没有睡。”    雨焉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和我说会儿话吗?”    “说什么?”云剑行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我,我睡不着”    “有心事?”云剑行问。    雨焉点了点头,云剑行依然没有动,他说道:“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这个糟老头子说好了。我老人家一定替你保密的。唉,年轻人的事就是麻烦对了,可否问一下姑娘姓名。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姑娘长姑娘短的叫着也不是个事儿。小老儿云剑行,姑娘”    云剑行的名字雨焉知道,他怎么说也是一代有名的剑侠。雨焉又看了云剑行几眼,道:“原来是云剑行前辈。晚辈刚刚多有得罪,这个,还望不要见怪。”    “不要紧的。”    “云前辈叫我雨焉就好了。”雨焉说道。    云剑行索性从地上起来,坐直了身子道:“唉,人老了。我也睡不着。雨焉姑娘还是叫我老人家吧。别前辈前辈的了,听着叫人不舒服。雨焉姑娘,恕我冒昧了。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如此装束呢?”    “这”    “姑娘为难就不要说了。你和她真的太像了,太像了。”云剑行道。    雨焉有好奇,云剑行说她像一个人,已经是第二次了。云龙也说过,她长的像极了自己的娘。难道这些并非偶然?云龙,云剑行,他们都是姓云,莫非他们有什么关系?她急忙问道:“老人家可知道云龙?”她这一试探不要紧,云剑行却是打了个激灵。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雨焉姑娘认识我那徒儿?他可还好吗?”    面纱轻轻的动了一下,雨焉说道:“他,很好。我的命也是他救下的。”    云剑行“哦”了一声,说道:“这些年我也偷偷的看过几回龙儿,小子越长越英俊。就说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握在百招内胜他。有清宇上人和秦怀玉秦丫头照顾着,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呢?”    雨焉问道:“刚才前辈说像,是说我像云龙的母亲吧!云龙也这么说过--”说着,她的目光又向北方漂了一眼,是那么的幽怨,一个少女的心事,全在那一个眼神里。无边的黑暗的另一边,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觉的到,有一个姑娘正想着他呢?    云剑行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姑娘莫非也是喜欢我那徒儿?”    “哪有他,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云剑行看的出,雨焉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幽怨的。确切的说是感觉的到,因为那双眼睛隐藏在黑暗里。是看不到的。但她说话的声音又怎么能骗的了云剑行呢?云剑行说道:“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那徒儿长的那么英俊,道行又高,哪个姑娘见了会不喜欢。什么能骗的了我老人家呢?”    云剑行见雨焉不说话,知道是害羞。于是又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没有什么。姑娘如果愿意,我代你去说好了。”    “别!”雨焉低声道。    “怎么,不喜欢我那徒儿?”云剑行道。    “不是,我”雨焉脱口而出,说完就觉脸上火烧一样,云剑行大笑。雨焉忙岔开话题,问道:“云,老人家。你多长时间不洗澡了?对了,那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呢?”    云剑行少有的老脸一红,嘿嘿两声道:“不能说。不能说。”    两人一时找不到话题,沉默了下来。寂静的夜里,风轻轻的吹着,吹过草地发出簌簌之声。声音里,似乎有说不出的寂寞一般。雨焉伸手拔了几根野草,在月下照照,手一送,野草就随风去了。雨焉看看天上的月亮,道:“又快十五了。以前的十五是和小滦他们一起过的,现在”    云剑行道:“是啊又要十五了。在有两年,再有两年”    “对了。我听老树妖说,那个山谷里有古怪。说是千年前炎融和穆淋鸣,铁驼和尚就是在这里打起来的。炎融被两人封印在这里,而铁驼和尚也死在了这里,逃走的就只有穆临鸣。”雨焉说道。    云剑行想了一想:“剑自随心魔自魔,纵观天下谁人敌!玄铁神兵青丝累,一去百越永不回。原来就在这里!玄铁神兵?对了,那宝贝一定在这里。取了送给我徒儿不错,不错。”云剑行心里高兴,连说了两个不错。他又问道:“那个老树妖是什么?”    雨焉道:“是个妖精。”    云剑行嘟哝道:“奶奶的。怎么百越有这么多的妖精。不是要老子的命吗?白发少你个混蛋,什么也不说清楚”抱怨了几声,他起来收拾了东西,道:“我们先去除了那只妖精,然后去找玄铁神兵!”    “不行,你不能杀那树妖!”雨焉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    雨焉道:“因为他是一只好妖精。他没有害过人。而且而且如果没有他,你想想,如果那里的野兽失去了约束。会有什么后果?难道妖精就一定该死的吗?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不也都是一步步修炼起来的吗?”雨焉连声问道。    云剑行无话可说,他最清楚不过,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跟女人斗嘴。他已经吃过很多的亏了,也不想再吃一次。至于说一只妖精,说是好的就好的吧!谁让自己欠她的呢?而她们两个人,不仅仅是身体上那么像,就是性格上,脾气上也是那么像。他无法拒绝雨焉的要求,只能点头答应。    雨焉长长的舒了口气。云剑行见她说话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知道是自己的真元起了作用,原本雨焉用天魔解体大法损伤的身体已经被修补好了。云剑行道:“姑娘在这里侯着,小老儿取了玄铁神兵就回来。”    雨焉道:“等等”    云剑行道:“怎么?”    雨焉看了云剑行几眼,看的他心里直发毛。雨焉又看了看黑暗里的山谷,那里已经就要融入到黑暗里了。如果不是她的目力远远的胜于常人,还真看不道。她说道:“那老树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我不放心!”    云剑行微微踌躇一下,口里还有些犹豫:“姑娘。可是你也知道,那里毒蛇猛兽,有很多危险。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让我去!”雨焉言下甚坚。不为了别的,那把玄铁神兵是送给云龙的,所以就是死她也要去。    云剑行知道再多说什么也属无用,便点了点头。他反复的叮嘱雨焉跟紧自己,千万要小心行事。雨焉表示明白。两个人就地烤些马肉吃了,喝点马血就向那个山谷去了。    山风呼啸着,云剑行把长剑变成了一丈多长,两尺阔。他和雨焉坐在上面,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到了雨焉说的那个山谷。白光一闪而逝,两道人影出现在森林的边缘。    老树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些须沧桑的味道:“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那兄弟,他”雨焉看看云剑行,对着黑森森的森林深处说道:“啄木鸟精已经被我身边的人收服了。”    亘古的黑暗深处,亮起了一团光芒,红色的光芒依旧平静,仿佛树妖丝毫没有因为啄木鸟精的事情悲伤。整个森林动了一下,无数的树枝蠕动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红色的光芒扫过云剑行,苍老而平静的声音从森林的深处再次想起。“我,我兄弟他死了吗?唉,我早和他说过的他为什么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明白?一切都是报应啊”森林里,似乎有哭泣的声音,谁能想象,以后这里就只有老树一人,会是怎样的寂寞?这一刻,他已经不是什么妖精了,他就像是一个孤单的老人,让人见了是那么的可怜。云剑行也是一个老人,所以树妖的心情他理解一些。    “那妖精还没有死!”云剑行道:“虽然没死。但一进了我的葫芦,他的一身修行就算是废了。罢了,罢了老子做个好儿,把他放还给你好了。”云剑行放下葫芦,将盖子一去,一团清光从里面飞出,白色的光芒在葫芦口闪了两下,云剑行将葫芦盖回去,从新挂好。他以往都是只收不放,现在把个妖精从里面放出来,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几条枝条从森林里窜出来,把无力的啄木鸟拖了回去。啄木鸟的一身修行为葫芦化去,一出来就现了原形。是一只两丈多大的大鸟,头上的喙就有七八尺长。如此巨大的身躯,没有了法力根本无法行动,老树妖把他拖了进去,对云剑行大是感激。    云剑行制止住不停称谢的树妖,说道:“我们来是找宝贝的,可以带我们去找当年炎融留下的玄铁神兵吗?”    老树妖感激云剑行,但他不知道谁是炎融。他把目光转向了雨焉,雨焉想了想,跟他解释还真有点麻烦,当下道:“就是那个光头和他的同伴封印起来的那个拿剑的人。带我们去找那个拿剑的人呆的地方。”    老树妖道:“好,不过那里的禁制厉害。我无法靠近。我把你们送到那附近,剩下的就只有靠你们自己了。”    雨焉和云剑行点头表示明白。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壤翻滚,像是煮开了的水一般。一个巨大的藤条从下面出来,集结在两人的脚下,带着两个人冲进了黑暗里。    藤条移动的速度不是很快,周围的黑暗里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闪烁着噬血的光芒,那些野兽摄于老树妖的威势,并不敢上前。道路两边都是这样的光芒,看着叫人身上一身的冷汗。云剑行自负技艺高强,也没有把握在一个瞬间将这些野兽消灭。    雨焉道:“你看到了。如果这么多的野兽都失去了约束的话”    云剑行道:“行了行了,雨焉姑娘就不要再寒碜我小老儿了。这里诡异莫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切不可大意。那个封印着炎融的地方一定更是龙潭虎|岤,可别宝贝没拿到。还把人搭上了。”    雨焉呵呵笑了几声,一路和云剑行下来,她觉着这个老头儿除了身上有些脏乱以外,还是很有意思的。她说道:“我哪里敢寒碜您老人家啊。倒是想想怎么破那个封印才是。刚不是听老树妖说那个禁制很厉害的吗?”    “要说禁制,除了圣女峰的清宇上人,或者是我那徒儿他娘下的以外。任何其他人下的我还从不放在眼里。破个禁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云剑行得意的说道。他脸上的伤疤又跳了两下。雨焉又笑笑,说道:“老爷子。你还是不要笑的好。你一笑起来很吓人的。”    “是吗?”    “老爷子,你可没有说大话吧。天下禁制都不放在眼里?”    云剑行老脸一红,讪笑了两声说道:“其实,嘿嘿。这个,也有一些破不了的至于那些,徒儿他娘的禁制是真的厉害,我破不了。清宇上人的禁制,我不敢破!”说着,他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伤疤。雨焉为人极是心细,当下问道:“老爷子脸上的疤痕是清宇上人留下来的?”    云剑行道:“是--”    “为什么?”    云剑行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低沉着声音道:“你,就不要问了。”    雨焉知道是触到了老人心里的痛处,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人默默无语,出了森林,前面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只有光秃秃的石头,没有任何的生气。那么的荒凉,就似乎是天地初开之时。    云剑行腰里的宝剑的剑尖猛烈的颤抖,突然指向了对面山壁上的一个青色的太极图案。细细打量之下,青色的太极之下,似乎还有一个佛门的印记,是一个金光闪闪的万子的图腾。难道这个就是禁制了吗?云剑行开始小心的试探,感受着周围力场的变化。    这里周围没有丝毫的植物生长,也就是因为这个奇怪的力场的影响形成的。道门的封印和佛门的封印结合在一起。两股不同的力量相互纠结在一起,竟然形成了如此奇怪的阵势。    让云剑行奇怪的是,雨焉不怕这力场。    雨焉向前行了几步,她也不敢离开云剑行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