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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7部分阅读

    生都只能形容其万一。

    最后一轮时高热与冰寒一齐侵脑,白河愁觉得快要死掉时,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然后他看到了十分怪异的现象

    自己一下变成了两个!

    一个看到的仍是空白前看到一切,看到宁采臣的手指,

    另一个自己,是的,看到了黑帝斯,看到宁采臣一指仍点在自己额上,还同时看到了谷中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灵魂飘在了天上?不然为什么竟然可以将一切看得那么清楚,连土下的蚯蚓都能透视到;不然为什么可以听得那么清楚,连离自己足有十丈远蚊蝇振翅声都如雷鸣?为什么看到从头上飞过的蚊蝇每一下的振翅都是那样清晰?猫头鹰的飞行慢得像蜗牛爬?

    不对,不对,为什么有两个我?一个看到的东西仍是原来那种度,另一个却把一切都变慢了,听到的蚊蝇声像打雷,看到的鸟儿飞行像蜗牛在爬行?

    “不要怀疑,你并没有死,这就是明镜止水,神识分离!”宁采臣微弱的声音传来。

    “好好的记住这种感觉,当你处在这种状态时,天下间一切招式都在你面前变缓,再不成什么秘密,而且你的感官和精神强度将会加倍强化,除非能如你朋友一样潜生命的潜力,不然没人能跟得上你的度。”

    “不要,不要,我要回复成我自己!”当白河愁生出这种念头时,脑中高热与冰寒再度袭来,短暂的空白后感觉神识恢复正常,重新合二为一,但刚才那种感觉却再也忘不了,两个自己,两个白河愁,同时看到一切,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许多倍。

    宁采臣收指,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朱红色的晶花,眼神开始散离,“你终于还是受了我的恩惠,记得帮我交给小倩,她在极西极西的地方。”

    “既然跋扈生,难免无常死!”宁采臣清声朗道,身体却缓缓向后仰倒。

    白河愁呆住,想伸手拉住,却现对方的双眼已经失去神采,那弃盈眼眶的全黑正如退潮般消失,不禁泪水涌出双眼。

    “不要哭!”耳边传来黑帝斯的声音。

    白河愁又惊又喜的回头,黑帝斯努力的笑笑:“我,黑帝斯,不会死在敌人前面的!

    “去把那只晶花拾起来收好,受了别人恩惠的事就要还给人家。”

    白河愁大力点头道:“我知道。”

    “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斗气的技巧基本上都教你了,不过那招气合术你还不能用,得等你再转一次职,达到邪剑使或是魔剑使级数时才能用。”

    “嗯河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啊,如果再找着暗曜石转职时要小心,因为再没有我在旁边。”

    “你不会死的,你是黑帝斯!”

    “谁说的,都会死的,就算变成亡灵,也有消亡的一天。”黑帝斯眼望西边的天际,那片奇幻的大地上正在生些什么呢?

    轻轻吐出一口气,疲倦感袭来,知道这次再也无法抵挡得住,举目眺空,漆黑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在光,星光连缀在一起化成了她,那个淡金色头,拥有一双迷人大眼,永远都只会笑的她,仿佛看到她正在空中向自己招手,仍是那么清纯可爱,仍是那么善良美丽,冷漠的剑士向着空中微笑着伸出右手,似想抓住些什么,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我真是傻啊,为什么非要你活过来陪我呢?伊音,让我去陪你不是更好吗?”

    第十一章 起程迎亲

    五个人影穿过城门,一阵疾掠,至少离城一里才停了下来。

    “英伦,到底你有没有将军情密报传给楚国?”月满楼声音比刚才稍好一点,但仍是嘶哑难听。

    月净沙,赤家叔侄望向习英伦,静待他的回答。

    习英伦将眼前移向道旁,声音微颤道:“有,我有。”

    “为什么要这样做?习师兄。”月净沙惊讶中带着微微的愤怒。

    “师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赤雷则是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感觉自己这个大师兄做得真是太不成功了。

    吐了一口气,习英伦将目光平视诸人道:“我并不想,不过他们逼得我太紧,我只有做一次;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呵呵,如果我真的姓习,的确是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白氏皇朝,对不起所有的南方人,可惜我姓羽,羽家弟子羽英伦。”

    “什么?!”赤雷倒退三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这个八年前投入师门,比自己晚两年,这么久以来同吃一桌饭的师弟竟会是白氏皇朝死敌北楚四大世家中最具魅力的世家羽家的弟子?

    眼皮轻闭,习英伦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悲哀和伤痛:“我五岁就被挑选出来送至南方生活,然后到十岁时再千方百计的进入星月门学艺,与我一样的还有几人,只不过他们的目标是日宗和幽冥宗,但最成功的只有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开始修习太初紫气,明年就可以进入军中任职。”

    赤雷怒喝一声,举起拳头击出。

    习英伦应拳抛飞,吐出一口血,再慢慢起身。

    “为什么不避?”赤雷现自己再没有勇气击出第二拳。

    月净沙失神道:“怎么,怎么会是这样?”脑中一阵天眩地转,想过很多可能,最理想当然是习英伦是被诬陷的,被迫承认的,就算是因为一时的贪心或是别有内情,都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万没有想到,他的姓中多了一个习。

    是的,多了一个习,他做的事全部可以被理解,但是却不能被原谅!

    月满楼走到习英伦身前,缓缓伸出右手,眼前这个弟子入门已经有八年,天资并不差,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长大,为人如何也看在眼里,本已经有意传他太初紫气,慕容师弟那里正好缺人,但是现在只要自己运起太初紫气一掌击出,就算有十个习英伦也死定了,可是自己真的击得出这一掌吗?

    “你走吧。”

    “师傅?”习英伦睁眼讶道,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哪怕是死亡,只是心中还有点遗憾。

    月满楼转身指着城外通往他城的路,“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从我面前消失掉,以后不要再自认是我星月门中弟子,更不可用我教你的武技随便伤人,不然就是我星月门的死敌!”

    赤雷嘴唇动动却终没说话,也许这种结局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知道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收场,但习英伦仍是一脸黯然,转过头去望向月净沙道:“师妹,可惜我不是真的姓习。”

    心中如同针刺,没有说出的话是,如果自己真的姓习,早就开始追求眼前温柔可爱到无以复加的小师妹。

    每日里总看到那个白河愁像苍蝇一样围在月净沙的身边,自己也想和他一样,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揭穿,如果那一天到来,月师妹又会怎样看自己?此种痛苦实不足外人道也。

    月净沙银牙咬着红唇,摇头不语。

    习英伦苦笑,猛然朝着月满楼跪下,却见微风轻动,月满楼已转过身去。

    “我不再是你师傅,你也不再是我弟子,去吧。”

    习英伦不理,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朗声道:“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英伦今生无缘,如有来世,但求再入门下,重为星月门弟子。”

    这才起身沿大道向远处飘去,迅快的消失无踪。

    月满楼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回星月门吧。”

    呼!一道流星掠过,向西方急坠,又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吗?

    月净沙将目光从天际收回,“爹,你们先回城吧,我一定要找到白河愁再回来!”

    仰面躺在地,好大的一颗流星才从头上掠过,嘴里含着断草,白河愁的心情亦如那流星一样直向下坠!

    旁边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从宁采臣身上翻出来的,有几本是北方几个宗门绝学的简易手抄本,还有几瓶看来像是灵丹妙药,让眼皮跳了一下的是有本小册子,上面是轩辕剑派指诀。

    但现在却全都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旁边,因为这些都不能让死人复活,不能让阿土伯复活,也不能让黑帝斯复活。

    如果现在能睡着那该多好,明明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向自己抗议,一天内三次再动,又曾进入过明镜止水中,那短短的一会比三次再动还要耗神,但也许是因为宁采臣的一指,也许是因为自己就是不想睡,竟然偏偏睡不着。

    “小愁,小愁,是你吗?”一个窈窕的女体在谷口出现,试探着向白河愁靠近。

    是月净沙!

    “我在这里!”白河愁立即起身,随即身上一阵酸软马上又倒了下去。

    月净沙轻快的飞奔过来,扶起白河愁,高兴得以手拭眼。

    “原来你在这里,要不是你给我说过一次,我根本找不到,我刚才好害怕!”

    白河愁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月净沙搂住,道:“黑帝斯死了!”

    月净沙被他紧紧搂住,心跳加,脸上升温,自己的身体稍动一下都不敢,感觉到他的头正放在自己肩上,脸孔正深埋在间,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黑帝斯死了?怎么会这样?”

    白河愁痛苦的道:“是我,如果不是我把宁采臣引来,他们就不会同归于尽了。”

    月净沙感到自己心如擂鼓,脸上烫,双手成环将白河愁紧紧抱住小声道:“不能怪你,不关你事,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就算你不引宁采臣而来,他一样会遇到黑帝斯。”

    不知过了多久,白河愁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将脸离开月净沙的秀,缓缓脱离她的怀抱。

    月净沙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抚上他的双颊,白河愁的斜眼瞄向夜空,又是一颗流星从头上划过。

    “先是阿土伯,然后是黑帝斯,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了,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月净沙陷入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中,迷茫中混合着心喜,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

    五指缓缓握紧成拳,白河愁抬头向夜空道:“我再不会让谁从我这里夺走属于我的东西,不管是谁!”

    葬了黑帝斯和宁采臣之后,白河愁和月净沙返回星月门时已是东方白,一路上与月净沙商量好怎样应付月满楼,因为不想让黑帝斯的死被人知道。

    才回门中,赤雷就迎了上来,见到两人松了一口气道:“你们可回来了,师傅见师妹还不回来,才遣人城里城外四处找。”

    月净沙娇声道:“我立刻去见爹。”手却伸至白河愁处拉着他一起前行。

    三人一起走到月满楼练功处,只见门一开,两个师叔许重宇和杨别言一起走出来,都是神色疲惫,像才和强敌力拼了一场似的。

    “快进去吧,我们才替师兄疗完伤,夜魅邪的幽冥煌气果然已经大成。”杨别言道。

    三人入内,月满楼盘膝而坐,见到三人,示意坐下。

    白河愁开口将自己与月净沙商量好的话说出,把自己如何被宁采臣一路狂追,如何被一掌击下城外江边,如何借遁水才算躲掉宁采臣,又如何潜游上岸遇到月净沙说得惊心动魄,绘声绘色,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那是真的了。

    有月净沙在旁大力点头,加上他比说书先生还说得好,倒也无人怀疑,月满楼点头道:“嗯,你三师兄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唉,当真是星月门不幸。”

    赤雷劝道:“师傅,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我担心夜魅邪会恼羞成怒。”

    “不会的,他们已经离城而去。”赤无惧大步跨入石室。

    “我们救走了习英伦,这下再没法核对证据,又不敢真的让幽冥军进攻,夜老邪也和你爹一样身负重伤,夜魅冥孤掌难眠,自是一大清早就撤出了府衙。”

    石室中众人这才放下心,月满楼再叹一口气,对白河愁道:“小愁,今日我就依诺将你收入门下,做我星月门的弟子,你可愿意?”

    话还没说完,白河愁纳头就拜,“弟子白河愁拜见师傅!”

    黑芒涌现,至少三百道气机黑芒迸现,少年面前的落叶顿时粉碎。

    看着黑色的幻魔剑,白河愁不由微感得意,入月满楼门下已有半年,除了太初紫气仍未得到传授外,其他如星幻指法,胧月斩都已经练成,门中的四种咒法密术只修成一种护持神咒,可以增强自己的防御。

    但流星剑法则可算是推陈出新,流星剑法易练难精,要想得到本质的进步,有两条路,一是控气之术到达很高的境界,同时出的剑气毫无先后强弱之分,让人难以找到破绽;二是修习太初紫气有成,出的每一点剑气都无坚不摧,威力大胜从前。

    可能是因为习英伦事件,所以月满楼与两个师弟商量之后并没有传授太初紫气,白河愁也不着急,想那太初紫气是星月门中的最高心法,又岂是随便可以传人的?当然,如果是月净沙做宗主必是例外,说不定才入门,晚上就要自己开始修炼。

    白河愁却将黑暗斗气用到了流星剑法之上,以黑暗斗气的狂爆特性迸流星剑气!就如刚才一样,每一剑的流星剑气虽无法幻变万千,但是激的剑气却相当平均,再无强弱之分。

    这半年来不光是修炼心法武技,连精神修为也是与日俱增,一天五次再动亦能吃得消,直觉与当日宁采臣的那一指有关,可惜仍是不能修成明镜止水,无法凭自己之力再进入那神识分离的诡异境界,不然就可以和宁采臣一样,别人的一切后着都被自己看破。但也有意外收获,就是被宁采臣引了引一异能集中!

    那虽然不能与明镜止水相提并论,但亦能激本身潜力,动后不论攻击力防御力度至少提高三成以上,感官的灵敏度和精神强度也会强化不少。

    收起剑,白河愁琢磨着把从宁采臣遗物中得来的哪一派功法练练解闷,是紫云派的紫云诀呢还是伏魔宗的伏魔拳?

    “笨蛋愁,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用回头都知道必是星月门中天下无敌的月净沙驾到,白河愁嘀咕道:“熟归熟,我还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月净沙奇道:“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在想月丫头今天不知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漂亮到地上的蟑螂都在仰着头看你。”

    蟑螂?月净沙立即吓得往脚下看去,却哪里有什么正在仰慕自己的蟑螂?

    “讨打!”月净沙一脚踢去,脸上却是红晕忽起,明艳动人,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换了种胭脂水粉的?

    闪身躲过月净沙的淑女脚印,白河愁干咳道:“不错,不错,月丫头大有长进,说不定能创出一门旷古绝今的淑女脚印来。”

    月净沙收回,嗔道:“不跟你胡闹了,亏人家今天还在爹面前替你说好话,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去迎亲。”

    “迎亲?”白河愁两眼珠不由凸出来,耳朵也张得大大的。

    月净沙慧黠一笑道:“是啊,奇幻大6上的塞亚王国莎拉公主殿下将下嫁白傲天殿下,听说带了无数奇珍异宝,还有几块什么奇石作为嫁妆。明天就到星月城,爹将亲自护送至圣京。”

    奇石?白河愁心中一动,该不会是用来转职的那种吧?

    “什么奇石啊,很了不起吗?”

    月净沙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有什么光辉石,火炎石。”

    白河愁听到没有自己期望中的暗曜石不由大感失望,月净沙似忽地想起什么道:“对了,还有什么暗曜石,最特别的有一块叫天地之石,据说里面缊有的异力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河愁立刻转忧为喜,自己经过这半年修炼,自感精神修为大增,唯有黑暗斗气增长缓慢,如果能借暗曜石完成第二次转职,必然脱胎换骨,只是如何才能把暗曜石弄到手又不牵连上星月门呢?这才是最让人伤脑筋的地方。

    月净沙见他神色忽悲忽喜,一会儿心花怒放状,一会儿又愁眉苦脸,不由觉得奇怪之极,心中更是委屈不已,自己可是求了爹好半天,他才答应将自己和白河愁都带上的。

    白河愁见月净沙神色幽怨,这才想起好像该哄哄她,忙道:“还是月丫头对我最好,知道我快要闷出病来,圣京我可是从来没去过。”

    月净沙得意的道:“那当然,我可是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