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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第17部分阅读

    选妻?司马钰目露忧思:“你决定娶妻了?”

    第一百零三章祸事再起

    他点头:“然。”接着继续道,“起初我并不同意,后來静下心來仔细想想,年后我便二十有三,再拖下去难免遭人非议,反复考量,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司马钰听后,垂下眼敛,若有所思,或许,真的只有这样了,自己不说,将情意埋在心里一辈子。

    “钰兄呢?”他反问道,“你比我虚长两岁,也该是成家了。”

    这个~~

    放不下你啊。司马钰心里苦笑道。

    “不说这个了,你娶妻后,我或许会考虑考虑吧。”司马钰随口回道。

    诸葛逸哑然,不再接话。

    半晌后。

    莺歌燕燕,美女如云,诸葛逸看的有些索然无味,应付完了几个大臣的寒暄客套,第一次感受到宫廷宴会的虚伪和奢靡,有些疲惫,有些厌倦,再也无心欣赏。

    注意到他的神态不对,司马钰低声寻问道:“可是累了?”

    抛去一个‘你猜对了的表情’,诸葛逸忍不住揶揄:“我有时心想,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不置可否。

    “要不要一起出宫散散心?”诸葛逸提议道。

    扫了一眼大殿中的热闹场面,司马钰言:“宴席刚开始沒多久,这么早就离开,免不了让人背后非议……”说到这里,他话还沒有说完,紧接又道,“不过,既是逸弟开口,为兄岂有推拒之理?”话音一落,目光诡谲的看着他,笑意深深。

    是自己把他带坏了吗?诸葛逸失笑的摇摇头,随之起身道:“既是如此,我们走吧。”

    这边陵安王府内,一个诺大的院子里,夜色清冷,异常安静,时不时传來一声夜枭鸣叫,伴着残留的死亡气息,愈发诡异。

    这里是周乔与南璞玥的新房,自两人成亲以來,南璞玥只是偶尔白天过來一次,如今各睡其房,不如把这里归说是周乔一个人的寝室。

    此时是亥时,这个时辰,灯火早已熄灭,漆黑的厅堂中,只有一颗夜明珠悬在梁上,奕奕发光,借着一丝模糊的光亮,隐约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圈摆设,摆设十分华贵,可以看出其夫君的用心。

    外人看來,这无外乎就是对其夫人的宠爱。 沒错,这种宠爱无可厚非,他给她奇珍异宝,给她贡品珍藏,只要她开口想要的,他一定尽力满足她,然而,这其实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一个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的夫君,夜深时,可以有人抱着她,无聊时,可以有人与她说说话……

    终究是嫌弃自己是不白之身,周乔是这样想的,想想也是,她有何资格站出來质问,他能给自己一个安心的家,她感激都來不及,又何故弄出这些是非,索性也就从此默认了。

    一心隔着好比一层墙,事实上,他也不是故意冷落她,不说自己有洁癖,就说他反感别人近身这一点,确实接受不了和一个女人每天睡在一起,而每天共睡一榻,肌肤相亲,若是他沒有男人该有的反应,那他的尊严可就真的要去扫地了。既然给不了她平凡夫妻的爱,那么,他就竭尽所能,选择用物质或别的方面來弥补她。

    回过头來,俯视这片苍茫而安静大地,院内静悄悄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寂寥的寝室内,周乔早已睡熟,殊不知窗外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个夜晚,注定要发生一些无可避免的事……

    参差树木,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鬼鬼祟祟的摸索到了这里,行至走廊中,找准正室,一双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弑冷的光……

    这边,诸葛逸与司马钰一同溜出了宴席之后,谁也想不到要去哪儿,于是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祭坛,这个白日祭天的地方。

    白天的喧嚣落幕,到了夜间,京淄城逐渐陷入了沉睡。

    此时立于宫墙上,长身绰影,赏景吹风,虽然周边不免显得有些冷清,但却也不失庄严和辽远的意境。

    抬头望去,一轮浊月挂在夜空中,旁边沒有一丝云彩,鸟瞰整片沉睡的大地,昏昏暗暗,尚可辨的清哪里是自己家的方向。

    “你幸福吗?”诸葛逸突然问起这么一句。

    怅然若失的看向他,司马钰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可否认,我已拥有这世上最好的物质享受,容貌,权势,地位,我什么都不缺。”诸葛逸略带浑厚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

    司马钰就那样的看着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话。

    他继续道:“可是,我拥有了一切,却感觉什么都未曾拥有,什么都未曾得到。”

    话落之后,他笑,笑得傲慢,笑得轻狂,最后,渐而演变成了一丝苦涩。

    “是因为那个人吧。”司马钰言。

    良久,耳畔传來一声叹息,吐出的白气很轻很轻,似是一股埋藏在心里很久的忧愁,终于有机会一吐而尽。

    似是了然,司马钰垂眉,认同般缓缓说道:“他有倾城之貌,但凡见者,固是为之动心倾倒。”

    这一点,诸葛逸确实承认,然而他开口补充道:“除了美,他身上还有更加深刻的东西,淡然,高贵,还有一种自如。”

    司马钰默然,无从辩解,转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不料,百米开外,有浓烟滚向半空之中。

    他心下一怔,疑惑问道: “祭祀有在夜间进行的吗?”

    不解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诸葛逸道:“我朝向來是五更起,六更行,酉时毕,历年來,举国上下几乎已经形成了统一的活动时间,何來夜间一说?”

    其实司马钰也知道这些基本常识,此时听他也是这样的说法,只觉不妙,开口道:“你看那边。”

    他转头望去。

    只见目光穿过一道道重墙,一股浓烈的烟气从中滚滚而上,以目前來看,浓烟显然有变大的趋势,是起火了吗?

    來不及分析,目标锁定在了那个方位……

    那个方位!

    “不好!?”诸葛逸一声惊骇,起身便运用轻功向陵安王府的方向赶去……

    第一百零四章浴火真情

    司马钰回过神來,也连忙动身跟上前去。

    红墙枯树,拂柳斜姿,一个个的在他们身边飞速倒退,他们跑得很快, 冷风如刀,呼呼响在两人的耳际,身形如影,身下脚步一刻未停。

    不能有事!一定不能!诸葛逸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两人前后脚赶到之时,目光所及之处,府门口昏黄一片,两个橙黄灯笼挂在牌匾两侧,灯影幢幢,散发着幽暗清冷的光。

    此刻除了两个守门的侍卫还在,陵安王府内一片沉静,今日年节,下人们几乎全部早早的被放了假,何况此时这么晚,恐怕也都早已睡去。

    “來者何人?”守门侍卫抬刀阻拦,疑惑问道,昏暗的灯光下,隔着几步远,尚未走近看清两人的长相。

    这么晚居然还有人來登门,不会是刺客吧?两人一脸防备,面露狐疑。

    诸葛逸心急火燎,根本沒工夫和他们浪费时间,顾不上打招呼过问,提脚就跑了进去。

    司马钰虽然武功不及他,但好在有一身内力,在后面紧追不舍,生怕他一冲动有个闪失。

    两个人如一阵小风似的从他们身边擦过,显然已经把他们无视。

    “你们……”情急之下,两个侍卫上前追去。

    其中一个侍卫一边追赶一边一脸错愕:“我刚刚怎么觉得前面那个好像是左相大人?!”

    这么一说,另一个突然刹住脚步,似是同感,恍然大悟道:“就是左相大人!”

    就在这时,隔着几道红墙往上望去,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现了那浓浓的黑烟。

    “糟了!起火了!”

    一人惊呼!

    “快去喊人!”

    两人惊慌失措的分头跑开,紧接不分东南西北的乱喊一通。

    诸葛逸二人一路朝着烟气跑至新房的院子,此刻,火光如蛇,已蔓延开去,红彤彤的火苗劈啪作响,直直冲天,不由惊得诸葛逸一身冷汗。

    惶恐!不安!瞬间将他袭满,不容多想,起身便要往里冲去。

    司马钰一惊,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大声斥道:“你干什么!”

    大火灼热的烫着他的胸膛,心火却越烧越旺,仿佛天都坍塌了一样,急切之下,带着嘶哑和颤抖,诸葛逸也拔高声音回道:“他在里面!”

    他……在……里……面……

    回音如弦,将司马钰的心绷得生疼!有一瞬间恍惚,恍惚之后,便是心乱如麻,瞬时间苍白若纸,气急之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毫无冷静可言的对他喊道:“你这是去送死!”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动怒,带着些悲凉与紧张。

    诸葛逸已然不再镇定,时间如金,晚一步就可能与那人生死两隔,再也顾不得与他争辩,一把推开了他,之后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了进去。

    沒有防备,司马钰被他推得踉跄几步,站稳身子,定睛望着他逐渐淹沒在火海中的背影,一切情绪上涌,大叫一声:“诸葛逸!”

    沒人回应,声音融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诸葛逸慌乱的直入内室,一眼便看到了榻上昏睡之人。

    周乔只穿着里衣,也并不露体,即便露体,这种时刻,诸葛逸哪还顾得上这些,绕着火势较小的地方,來到榻前,却将被子翻來覆去后只见她一人,焦急之下,忍不住扯着嗓子唤她。

    几声迫切的呼喊,终于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开口询问,烟气太重,一个昏厥,她又晕了过去。

    诸葛逸抓狂的一拳打在承重柱上,强使自己冷静下心,快速而谨密的环视四周。

    沒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圈扫完,沒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这时,一丝侥幸忽的在他头脑中产生。

    或许,他不在这里。

    目光锁向周乔,这是他的情敌。

    轰然间,火势已变的凶猛,耳边只有烈烈火焰的灼烧声,时间紧迫,四周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终于,沒做多想,快速地抱起她。

    大火烘烤着皮肤,走出几步,不料一根巨大的横木从屋顶上坍塌下來,伴着一声轰隆,瞬间砸下。

    快!

    十分快!

    怀里抱着她,容不得任何躲闪。

    沒做任何考量,他将她一把护住。

    “啊!”也就在同一时刻,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声响起。

    那横木无情的压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努力将腿抽出來,可却丝毫用不上力气,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來,他咬紧牙关,心里暗骂一声,怕是废了。

    浓烟滚滚,忍不住咳了两声,眼前有些昏暗,看來在劫难逃了。

    “逸弟!”

    火光中,司马钰模糊的身影向他寻來。

    不知该为他的到來是喜还是担忧,但既然來了,诸葛逸还是满心感动和温暖。

    这时,还有几步远就走到自己面前时,屏风烧断倒下,瞬间砸向他。

    “小心!”

    刹那间,诸葛逸的心揪起,为他捏了一把汗。

    一个闪身,险险的躲了过去,他呼出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

    终于來到他的面前,看到他身下还有人,而且显然昏厥了。

    眉头皱起,这可棘手了。

    “咳~咳~”刚要开口,诸葛逸忍不住先被呛的咳了两声,之后紧接道,“快!先带她出去!”

    拼尽力气将周乔从自己身下推了出去。

    司马钰将周乔扶在怀里,发现他身后那根重物,他心下一紧,立马目赤欲裂,厉声长喝:“你怎么办!”

    时间这般紧迫,诸葛逸哪能与他磨蹭,虚弱的发出一句:“你们先走,我随后出去。”

    司马钰抿起嘴唇,手指蜷起,他摇头:“不!我们一起!”

    这种时候他可沒时间再感动,忍不住急红了眼,诸葛逸怒道:“走啊!”

    见他痛苦纠结,依然不动,诸葛逸再次催促道:“钰兄,快带她走,再不走我们就都死在这儿了!快走!”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催促他下着艰难决定,大脑仿佛凝固,两腿仿若陷入了沼泽,他根本无从运转,眼前之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知己,更是他心爱之人,他怎能抛下他而去……

    第一百零五章诸葛逸之死

    “走啊!”

    诸葛逸再次吼道。

    声音有些力不从心,显然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

    嘶哑的声音透过他四肢百骸,混着旁边呼呼的声响,使司马钰浑身战栗!

    挣扎!犹豫!最后变为头痛欲裂!他仰天长啸一声后,认真地看向诸葛逸,目光中有东西在闪烁,他艰难的说道:“等我。”

    诸葛逸沒有力气再回答他,腿上的伤痛已经让他疼到冒出冷汗,吸入的烟气也使他逐渐变得不再清醒,疲惫中,有困意袭來,好似下一刻就要昏睡过去。

    咽下担心和不忍,咬牙抱起周乔,冒着大火,向着门外寒冷的那片净土冲了出去。

    这一趟,已经算侥幸保住命出來了,待他将周乔放好,再次要起身返回之时,只听身后一声巨响,砰地一声,房屋之内刹那之间坍塌了一片。

    有残垣断壁暴露在火光中,怵目惊心!

    司马钰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血肉之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耳边的烧裂之声很大,却全然听不到了,一个痛急攻心,全然不顾其它就要作势冲进去,却不想刚刚吸入的烟气藏在气管,此刻血气一升,涌向头部,顿时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当众人一个个从半夜起床赶來的时候,房屋已经烧成了火海。

    此刻,火光漫天,散发着浓浓的骇人气息。

    大家惊觉之余,开始手忙脚乱的想办法灭火,周乔和司马钰被抬到了客房,有小厮请來了太医。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之后借着救火的情势,趁乱悄悄逃了出去。

    “谁能告诉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南璞玥淡淡开口质问,他的眼睛看向熊熊烈火,一动不动的凝视……

    众人停止脚步,却半天沒人回话。这时,守门的一个侍卫上前回道:“方才左相大人与太史大人行色匆匆的赶來,想必是发现这里有火光,所以前來救人的。”

    诸葛逸也來了?南璞玥向周围扫了一遍,并沒发现诸葛逸的身影,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有谁看到左相大人了?”

    大家面面相觑,茫然之后,皆摇头。

    大火仍在燃烧,空气里充满了酷热的绝望和死寂。

    他焦躁不安的挥了挥手,下人们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深深锁起眉,恐惧侵入他的身体,不知此时是错觉还是梦境。

    不容多想,他开始四处徘徊,左右巡视,可半天过去,依旧未曾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白融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小声的回道:“王爷,刚刚太史大人被救醒了。”接着有些面露隐晦的说道,“他醒來后便慌乱的喊着逸弟,说是……说是什么还在里面,还说什么快去救他,见他情绪不稳定,太医便施了一针,这会儿已经又睡过去了。”

    有寒风拂起他的衣角,他一阵恍惚,耳畔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诸葛逸……还在里面?

    诸葛逸……

    还在里面……

    仿若不可置信般,南璞玥失措地后退了两步,踉跄蹒跚,望着大火,眼里有溺水者的绝望和兵败如山的坍塌,似失去铠甲的刺猬,脆弱的不堪一击。

    好像内心深处有一处突然迸裂了,依稀间似乎可以听到破碎的声响,死亡的气息奔腾的流泻而出,染红了他墨黑的眼睛。

    眼前的火势依旧沒有减小的趋势,该烧的也都烧了,即便灭了也是无济于事。

    猛然间,他大喊了一声:“全都给我停下!”

    目光中有恐慌闪过,之后他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在场的每一位。

    众人屏住呼吸,嘴唇抿紧,等待发问。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们,当真沒有看到左相大人?”

    他一字一字的再次重复问到上一个问題,生怕他们沒有听清。

    而他们就像事先约好了一样,齐齐摇头,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这时,夜枭凄厉的鸣叫了一声,阴沉沉的天幕下,只有一片灼目的红光刺进他的眼里。

    蓦地,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