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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第22部分阅读

    苦涩。

    心下一紧,知道此时已经坦诚相见了,诸葛逸担忧的看着他,怕他不开心,怕他因为自己的欺骗而一怒之下将自己赶出去。

    然而,南璞玥什么都沒有说,也什么都沒有做,就这样与他对望着,有一些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的东西瞬时间破冰而出,露出了冰山一角,气氛骤然冰冻,两个人的呼吸有些低沉,却谁都说不出话來。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南璞玥终于坐起身,从容的穿好衣服,之后开口说话了。

    “起來吧,你伤口裂了,我给你上药。”

    语气无波无澜,不喜不怒。

    第一百三十章袒露心迹

    这反倒让诸葛逸更不安心了,顾不上胸口处的血迹,他抬手覆上他的肩膀,恢复自己真实的声线唤了一句:“玥。”

    南璞玥对他的话不予理会,面色不变,长身而起,起身就去拿药箱。

    “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几步开外,南璞玥拿着药箱向他走來,也沒正眼看他,皱了皱眉道:“又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玥,都是我的错,我承认自己骗了你,可是……”

    “将腰板挺直了,否则沒法给你拆纱布。”

    “你听我说。”

    “这么半天了,压到伤口也不知道说话,你可真傻。”

    “南璞玥,你听我说。”诸葛逸将他拉到眼前,直视他说道,“你怪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欺骗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告诉你,有人要害你,我要留下來保护你,而我留下來又沒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所以我只能隐瞒起自己的身份,以此做你身边的贴身侍卫。”

    话音刚落,南璞玥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要离开。

    诸葛逸一惊,一把拉住他,大声叫道:“玥!我……”

    “玥玥玥!你还有完沒完,我是欠你钱吗?!”

    南璞玥顿时回过身來,狭长的眼睛望着他,好似能喷出火來,一步步逼近他愠怒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口口声声说保护我,你说的都对,做的都沒错,可是,你有沒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诸葛逸叹了口气,心情很是沉重。

    南璞玥抓住他的肩膀,继续道:“这半年多以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继而眼神里染满巨大的愤怒和无法掩饰的压抑,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幽幽的看着诸葛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他吼道,“你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逸紧紧抿起唇瓣,不发一言,他确实不知道,而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伤透了他的心,解释再多都为时已晚。

    说到这个份上,南璞玥深深吸了口气,已然尴尬了,不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似乎极力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见他要走,诸葛逸连忙追上前去,不料心急之下牵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顿时捂住胸口靠在了榻上。

    南璞玥连忙回身,几步上前,看着他额上冒出的涔涔冷汗,面色难看的好像要杀人,不容多想,将他小心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一层一层的拆起纱布。

    其实早在刚刚的床上运动中,诸葛逸便因动作猛烈而牵动了伤口,本以为沒事,所以他也沒说出來。

    “疼吗?”

    南璞玥终究是不忍,关心问了句。

    他抿起苍白的嘴唇,剑眉微拧在一起,摇头不语。

    披散着长发,胸膛上是斑斑血迹,那个清晰地刀口还在一点点的往外渗着血,此时掺合着早上涂抹的金疮药,看上去竟是意外狰狞。南璞玥心下发紧,怒声道:“疼就是疼,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话落,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干净伤口周边的污血,之后以药刷一层一层的将||乳|白色的药膏擦在诸葛逸的伤口处。

    药刷是细蜜的兽毛制成,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麻痒,诸葛逸舒适的靠在他的肩上,南璞玥俊美的轮廓近距离放大在他的眼里,蘸着药膏,一层,又一层,神情很是认真。

    上完药之后,环着他宽厚的背脊,一圈圈的缠起纱布,而每当与他胸口贴近之时,竟清清楚楚的听到彼此的心在砰砰乱跳。

    房内静悄悄的,一阵清风隔着沒关好的纱窗拂过,有花香与青草香迷惑人心。

    缠到末了,诸葛逸突然将他轻轻拥住。

    南璞玥有瞬间的怔住,但很快,他抬起手臂,犹豫了一下,终于落在了他的腰上。

    喉咙似乎被郁结住,堵塞着,连呼吸都不再顺畅,诸葛逸不知用何种词语來表达此刻的心情。

    南璞玥的眼神有些许阴郁,沒有说话,头脑中有万千风景一一闪过,那些过往的青葱岁月,那些年少的荏苒光阴,不知如何表达的青涩,还有那一场大火之后,两人天涯相望,失之交臂的幸福。

    “如果还是不肯原谅我,那你就打我好了,我……”

    话沒说完,一个热切的吻覆上诸葛逸的唇瓣,打断了他接下來要说的话。

    这个吻來的很突然,仿佛有熊熊的烈火在胸腹间燃烧,他的吻那么深,那么用力,诸葛逸整个人都傻了,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间,男人的气味像是藤村的枝叶无处不钻,笼罩着他,席卷着他,包围着她,身体是炙热的,血液是炙热的,那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吻,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感情在里面崩溃倾泻,此时肆虐的流淌而出,带着愤恨、炽烈和不甘的力量,炙热的吻在诸葛逸的唇上,似是有许多委屈一样,要将全部不快发泄在唇齿之间,一时间,两人吻的昏天暗地,不可开交!

    怕再次牵动他的伤口,很快南璞玥气喘吁吁的终止了这个热切而绵长的吻,之后长长舒出一口气,见他失神的看着自己,于是美目流转,游移开去,微撇开头,抬起手背轻掩在鼻息下,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羞怯般,平静说道:“你是病人,刚上过药,还是先好好休息下吧。”

    这与刚才的行为举止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刚刚的热吻不过是个错觉,什么也沒有发生过一样。

    诸葛逸好笑出声,而后道:“好,不过……”拉着他坐到榻上,定定的望着他说道,“我们一起。”

    话落,沒待南璞玥反应过來,他整个人已被诸葛逸扯到怀里,紧接两人一起跌倒在榻上。

    咫尺间,有淡淡的药膏味道扑鼻而來,这个伤口是拜自己所赐,南璞玥心里不安,挪了挪身子,环住他的腰肢,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如月般的男子,如仙般的气质,望着南璞玥漂亮而柔和的眉眼,诸葛逸感到从來沒有过的温暖与安心,拉过被子将两人身体盖好,之后青丝流泻,妖娆了满榻的荣华与美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过的快乐吗?

    其实两人有好多话沒有讲,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了一个无声的拥抱,不知道这一刻能昵留多久,此时,两人心照不宣,只是静静的拥着彼此,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想。“

    夜色无边,灯光闪烁,今日窗外的月亮出奇皎洁,遥遥的挂在天际,不知此时谁的心如此圆盘一样,孤独,且凄清。

    寝室内,夜风带着海棠的香气徐徐吹來,芳香熏人,帷帐垂地,桃红色的丝绦零落在两侧,月光凄迷,四下死寂。

    周乔一人立于诺大的衣柜前,手指在众多彩衣上一一滑过,这些,全部是南璞玥平日送她的。

    终于挑出一件淡蓝色的轻衫,上面绣着五层繁复的鸾圄,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裙底蓬松,一层一层的缎带叠起,好似层层云烟,这是进贡之品,只有贵妃王后那样的高贵身份才有机会穿,而南璞玥,得此一件后毫不吝啬送给她的。

    平静的穿在身上,高高的束腰托起她姣好的身姿,外罩一件宽大的鸾裙外袍,衣柚深深,纤肩窄窄,步履盈盈,竟是如水般的高贵与奢华。

    周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动。

    只见镜中的女子娇媚动人,眼眸如星,明明艳美四射,偏又有几抹黯淡神伤的情怀。

    自己不过十八岁,正值青春靓丽,周乔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隔着衣衫上摸上自己的胸部,脸颊一时间竟有几分躁热。

    叹了口气,转身缓步走出房,穿过花木衔接的长廊,见那凌霄花飘零了一地,往日的芬芳依稀,却再也不见馥郁,沿着这九曲回廊放眼望去,星星点点,残留着最后的美丽。

    在回廊矗立了片刻,抬头去看树间的斑驳光影,蓦然,心中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高大的树干之上,有道红色的纤长身影正望着自己,安静而妖冶,明艳而忧郁。

    周乔就那么与他遥遥对视着,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眼神凝固,有些朦胧,她很想问,是为她而來的吗?她还想问,为何而來……

    而自己,到底是恨还是爱?周乔说不清楚,只记得他那眼若桃花,却止不住一颦一笑间的邪佞,记得他让自己生不如死时,自己却戒不掉那些丑陋亦或是迷恋的回忆,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潜藏在自己的心底,不能不想,不能不看?

    是自己沉沦在他胯下听他的y音浪语?是他一次次强迫自己之后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关心?是那次发簪之痛博得了自己所有的怜惜?还是在他的瞳孔中感受到了他埋藏起來的温暖?亦或是自己已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全部解析?

    或许,只那眼角一颗泪痣,就将自己的心轻易俘获了去,一寸一寸,夺的干净,彻底……

    久久凝视,林倾尘跃下树干,自淡淡的月光中缓缓而來,夜色氤氲下,繁星绰影,飞花轻灿,渐稀渐近,他的模样那样确切却又如此的虚缈,渐渐揪紧了周乔的心。

    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周乔深吸一口气,渐渐将眼神里的不安紧张羞怯通通隐藏下去,终于,她咽下所有的情绪,沉声说道:“你怎么又來了?”

    林倾尘就那么看着她,久久,他淡淡说了一句:“好好打扮一下,倒也能入眼。”

    原來和以往一样,只是來调情的,周乔冷冷的反唇相讥:“你这手法倒很是熟练,相信在烟花之地混的久了,早已练就成精。”

    他也不反驳,只强作笑意说道:“我能将你的话,听成是你在吃醋吗?”

    周乔斜睨他一眼,揶揄他道:“未曾喜欢,何來吃醋?”

    林倾尘继续保持微笑,却愈发笑的苦涩,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喜欢自己,转移话題说道:“我想问你,你过的快乐吗?”

    被问到痛处,周乔眯起眼睛,直视着他,自己快不快乐,与他何干?于是咽下委屈,故作轻松的笑说道:“快乐,我当然快乐,看我身上所穿,整个京城有哪个女……”

    “你不用骗我了。”

    林倾尘沉痛打断她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她自欺欺人的话了。

    既然什么都清楚,周乔也不再掩饰了,干脆利落的说道:“你是來看我笑话的吗?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你看到了,请回吧。”话落便要转身回屋。

    林倾尘一把抓住她的手,周乔回身一怔!

    他讪讪的松了开,周乔站在原地始终未动,心里颇不平静,只是拉了一下手,就将她的心也挽住了。

    见她呆住,林倾尘自嘲的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既而冷冷一笑,“终是我自甘下贱。”

    室内烛火如炬,但是却似乎有暗淡的光笼罩了下來。

    站于门外晕黄的宫灯之下,浮动的光影中,男子清丽妖冶的脸孔,有着昏暗的剪影,他的容色胜于女子,此刻望去,竟有浓重的阴郁覆盖上來。

    周乔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听不懂他话中是什么意思,转移思考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道:“半年前,你可是丢了一枚玉佩在我这儿?”

    玉佩?林倾尘不由的摸向腰间那枚,心下不解的说道:“可否看一眼。”

    周乔点头,正要回屋去拿,见他杵着不动,也是担心被人见到,只好说道:“你也进屋吧,我不想让人发现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环视了一下周围:“好,依你。”

    两人进屋,周乔从层层榻褥之下取來了那枚玉佩,交到他手里,让他辨清。

    林倾尘一眼便识出,正是自己的那枚,那腰间这枚……

    摘下來细细对比,纹饰图样一模一样,只是喜鹊梅花的雕刻方向不同,转念一想,原來这是一对,看來是真的误会了诸葛逸,那这两枚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分开在两人身上?

    相同的玉佩数不胜数,若只是普通的两枚玉佩,他也不做多想,可是,这世间罕见的两枚可是出自传说中的不老之手,难道只是巧合吗?真的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冰释前嫌

    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自小生长在魏国,诸葛逸自小在南璞国,两者毫无关联,若果硬说有联系,那么就是,自打自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孤儿,是狠心的父母将自己抛弃在一个大户人家,这样一來,不难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就在南璞国,再大胆地想,很有可能与诸葛逸是近亲,至于是何亲戚,他不敢再继续揣测了。

    他只大诸葛逸两岁,按常理推算,两人极有可能是堂兄弟,亦或是……亲兄弟。

    周乔见他捏着两枚玉佩久久不动,目露惊疑,开口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他此时心里很乱,缓缓摇头。

    “既是如此,东西也还你了,你走吧。”周乔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泛起了不舍,很矛盾的心理,甚至很讨厌自己变成这样。

    “我是上一世欠了你的吗?让我这一世遇到你,而后让我痛不欲生。”林倾尘垂眉,蓦然喃喃说道。

    周乔愣住,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他,这算是在表白吗?

    林倾尘抬眼,不知是为玉佩之事烦忧,还是因为感情纠葛苦恼,他此时看起來很不爽,一双泛着冰冷的桃花眼定定直视着她,仿佛心里的毒蛇再次复活,吐着猩红的两片舌,让人不敢靠近。

    周乔一惊,暗道不妙,不知他又想做什么,早就知道他是阴险之人,自己还是傻傻的放他入室,此时后悔无用,只能随机应变。

    “你很怕我吗?”

    林倾尘皱眉问道,什么时候起,只要自己脸色不好,她就会对自己目露恐慌。

    周乔微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颓然撇开头去,实在不知说什么。

    不再为难于她,林倾尘这时又问道:“想听我的故事吗?”

    回眼望了他一眼,四目交接,她略显紧张的别开头,当下沒有回应。

    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林倾尘兀自回忆般缓缓说道:“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养父当时是太子幕僚的下级官员,本无心收养我,是他的一个宠妾,也就是我的养母,膝下无子,才勉强把我留下捡回一条命,在我幼年之时,我受尽府里人的欺负,就连贫贱的下人都对我不屑和鄙夷,后长大一些,因长相太过柔美,家里的几个兄弟便整天拿我取乐,你知道他们有多可恶吗?你一定想象不到,他们质疑我的性别,便要让我脱衣服证实,当时,我寄人篱下,不能抵抗,只好委曲求全,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吗?更可恶的是,其中一个对我暗藏色心,趁着无人之时竟然对我做出……做出那种猪狗不如之事!”话到这里,已然变的咬牙切齿,甚至能听到他心在滴血的声音。

    周乔早已听的悚然,震惊之下,甚至都可以想象到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他尝尽的苦头,他受尽的屈辱,再然后……他变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我恨他们,于是我拼命用功读书,我将一切怨愤发泄在笔尖,我不许一切代价找机会接近太子,一晃十年,我凭借自身才华与手段,终于如愿所尝入住太子府中,而后一举夺魁,高登金科……”

    周乔皱着眉,将他的话一一听在心里,听着他的故事,他的屈辱与荣华,他的艰辛与成功,他的一切的一切,原以为他本性就是毒辣之人,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错了,十几年的耻辱,她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孩童无依无靠地在钩心斗角的家中如何生活,这么多年,逆境中忍辱负重,又是这么多年,在官海之中沉浮,到底用了人生中的多少年,他才换來今日的权势,今日的强大。

    说完整个故事,最后林倾尘含笑着看她,带着狠厉的语气,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