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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9部分阅读

    的魔夜教徒一脸阴鸷,杀气肆虐的模样。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擒贼先擒王,上面那个肯定是这帮杂虾的头领,倘若除去他,这帮杂虾便群龙无首,到时候还不如一盘散沙般轻易可破?

    她轻点脚尖,一跃而起,直举起手中利刃向前方刺去。

    突然,男子诡异一笑,轻举起手中银白如月的玉笛,轻放口中,幽幽吹起。笛声冷寂深幽,好似一口荒废多年的枯井,深不见底,不见五指,只有从井底不断冒出的阴气翻腾缭绕,幽幽而来遍布全身,似枷锁般令人窒息。

    众人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这笛声怎么如此诡异,仿佛如那妖咒一般,抑或,这本来就是催魂索命的妖咒?

    众人顿时感到四肢无力,头昏眼花,手脚仿佛被禁锢般不得动弹。魔夜教徒趁虚而入,连成一线好似滚滚巨浪般雷霆万钧咆哮而来,来势凶猛之极,好似天罗地网般无处可避。

    众人顿时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妖咒肆虐,好似寒意般顽固不散,越演越烈,众人只觉七颠八倒,意识模糊,仿佛置身迷雾般方向全无。

    逼近的杀机越来越重,馨铃只觉四周仿佛有千万奔驰长啸的烈马,脱离了缰绳的羁绊,向自己呼啸而来。

    脑中残留的点点意识猛的敲击着即将溃散的神经,馨铃急促地将手伸入衣袋,四下搜索,最终停留在几粒药丸之上。

    “快,快服下它!”形势紧急,来不及解释,馨铃匆忙将药丸一一放入众人手中,来不及多说,催促道,“快服下它!”

    这一声呼喊好似黑暗来临前最后一丝曙光,顿时惊醒众人心中昏昏欲睡的意识,他们并未多做思考,纷纷将其服下。

    不只是有如神助,还是他们拥有卓尔不凡的定力,耳旁的妖咒顿时效力全无,不再蚀骨摄魂,虽然依旧苍凉悲悯,却不再有任何羁绊他们的作用。

    “好你个该死的贼人,竟然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看我不宰了你!”丝荫怒气腾腾的声音如一响惊雷般划破笛声。

    第五章 雪山灵狐(18)

    魔夜教头顿时大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众人顿时精神抖擞,力大无穷,好似那如火的骄阳般,摆脱了云层的羁绊,绽放出势不可挡的万丈光芒。

    众人所向披靡,势不可挡,一路扫平拦路之人。

    “上面那个鼠辈,以为躲在上面就安然无忧了吗?你的死期到了!”芸心一声怒吼,纵身一跃,跳到魔夜教头的面前,看着他惊慌失色的脸,眼角的得意更是助长几分,“好你个阴险狡诈的贼人,看你没了法宝,还能不能继续贼势猖獗!”

    说罢,芸心举起手中的软鞭,飞快向前刺去。软鞭曲若游龙,四下蜿蜒,势如破竹般穿破层层冷意,向魔夜教头的眉心飞去。

    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弧度,魔夜教头顿时猖狂大笑,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芸心直射而来的软鞭,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狠狠甩出。

    芸心摔落在地,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酸痛,好似全身上下如数被这生生的撞击冲散。

    馨铃突然疾步而来,一把扶住几乎摔得虚若无骨的芸心,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昂首怒视魔夜教头。

    “哼,仙湖岛出来的就是不同凡响,真是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魔夜教头颇有兴致地看着馨铃,出言不逊道。

    馨铃并未与他多费唇舌,反正终免不了一阵恶斗,何须与这样虚与蛇尾的人争口舌之快。

    刀光剑影,交相辉映,伴着一个飘逸绝世的身影,在粉妆玉砌中勾抹出一阵硝烟四起的厮杀。

    两人势均力敌,胜负难分,魔夜教头手中紧握的玉笛仿佛拥有无穷神力,令他稳如泰山,有如神助般无坚不摧。芸心看在眼中,心中开始策划密谋,倘若可以夺取他手中的玉笛,他不就如失去双甲的螃蟹,如瓮中鳖般轻易可破?

    突然,馨铃一个陡然翻身,在空中划过一道惊鸿艳影,锦袖飘逸,发丝飞扬,如一抹泼洒于纸的浓墨,肆意绽开,渲染,皎洁的不带一丝烟火。

    静蝶翻身一跃,加入这场恶斗,如虎添翼般令她们兵力大增,形式也骤然转变,从最先的势均力敌到如今的胜券在握。

    两人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反守为攻双管齐下令魔夜教头节节后退,躲之无处。

    手起剑落,丝荫突然出其不备,从身后一剑划破魔夜教头紧握玉笛的手,手骤然一抖,玉笛从手间滑过,抛却于凌空之中,猜测在这刀剑相交中它究竟是谁的囊中之物。

    突然,芸心腾空而起,一把夺过玉笛,紧握在手……

    第六章 杀戮仙湖岛 (1)

    ( )笛声在耳旁骤然响起,心突然一阵猛收,馨铃只觉耳旁一阵轰鸣,石破天惊,好似有千万匹马所向披靡横冲直撞。她死死盯着魔夜教头手中不断飞舞着音符的玉笛,心中一片嘲讽和冷淡。秀脸顿时恢复波然不惊的神情,她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脸上依是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紧张和惊慌。

    魔夜教头自鸣得意,眼中的杀气顿时随着不断飘出的音符肆意飘散,弥漫着斟满夜色中每一片虚空和裂缝。

    笛声骤然急变,变得急促而微弱,好似走偏的利剑般方寸大乱,迷失原有的方向。馨铃嘴角那一抹嘲讽更加深弄,伴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眼中是难以分明的暗影和深幽。

    魔夜教头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却为时已晚,双手猛地一抖,玉笛跌落,落地开花,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紧接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一阵压过一阵,向四周蔓延,蚕食鲸吞脑中渐渐溃散的只觉,魔夜教头应声倒地,身上好似万虫蚀骨般侵蚀着每一寸肌肤。

    馨铃一阵冷笑,声音依旧好似一江碧水般轻柔舒缓,却冷如冰窖般令人不寒而栗,“很惊讶是吗?”

    她缓缓上前,弯下身捡起滚落一旁被人忽略的月茵笛,眼中满是萧冷,“仙湖岛有一种咒语,叫销骨咒,此咒对常人无害,但若是有人心存邪念,那此咒便有致命的打击。”

    魔夜教头顿时一脸惊愕,随后变得狰狞和铁青,他伸直了双手,在空中不断抓扯,不时发出阵阵嘶哑的嘶叫声,但任凭他费尽力气也无能为力改变定数。

    馨铃绕过他,没去理会他的反应,冷声道,“真正的笛子还在芸心手中,我在这把笛子中下了销骨咒,很懊悔是吗,谁要你们自以为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说这番话时,馨铃紧握着玉笛,双眼毫无焦距地凝视着黑夜,阴冷的月光折射在玉笛上,发出一阵寒光,好似一阵幽幽空远的目光,闪烁泛光在这凄冷的夜空中。

    这一番话,她不知是说给魔夜教头听,还是她自己听。心没由得一阵恐慌,馨铃微微皱眉,这几日,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定,思绪飘摇,这只是平常的条件反应,还是……还是预兆着什么意想不到的灾难?

    点点月光从空中泻下,摇晃着夜色一片斑驳,昏暗,来来会会,一如既往。馨铃隐约想起当日姥姥在离别前夕教与她的销骨咒,她早已有闻,这是仙湖岛的禁咒,一向不得传授他人,为什么姥姥要传授自己,难道她预见了什么?

    耳旁传来一阵马蚤动打乱缠乱的思绪,只见魔夜教头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好似黎明前最后一片湿气,在曙光下无论如何挣扎都将终究散去。

    渐渐地,躺在地上的身影不在动弹,渐渐冰凉,夜色的寒气终究要吞噬残留的体温。馨铃眼中顿时一片朦胧,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种预感就如那斑驳月光般,虽然微弱,却很真实。

    她从来都不会这般杞人忧天,但仿佛自从离开了仙湖岛,不安和恐慌就如影随形般紧紧跟随着自己,她有预感,这种感知一定与仙湖岛有关。

    天空突兀地传来一阵鸟鸣,悠长而刺耳,令馨铃身子不由一抖。她本能地抬首,半闭双眼,只见空中一片浑浊,黑暗与青烟各自为首,盘据山头。而天边的尽头,一轮明月高挂苍穹,凌空而寒,皎洁清幽,但馨铃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眼前的月光只有一片阴沉,冰冷,仿佛布满荆棘和风霜,扭曲了那张本倾世的容颜。

    馨铃只感到一片冰冷,刺如骨髓的冰冷。

    第六章 杀戮仙湖岛(2)

    ( )阴风阵阵划过皮肤,令人割肤般生疼,漫天大雪飘扬落下,肆意潇洒,纷纷扬扬,乌云修补着破碎的天幕,为那急促而短暂的宁静而哭泣。

    鹅毛大雪风韵洒落,肆意飞舞,辗转一番,绽放,斑驳,凋零,孤芳自赏,暗香扑鼻,孜孜不倦地重复着千年不变的古老歌谣。

    芸心一个步子快步上前,凝神望着前方飘舞来回的雪花,飞雪沾满了双眼,顿时一阵湿润。芸心幽幽叹了一口气,无愁无忧的脸上浮现出难的担忧的神色,“你说,真的管用吗?”

    语气满是将信将疑,捉摸不定,她轻轻抬头,前方暗涌浮动,一片墨色,就如黑云笼罩着白昼,看不透是非黑白滚滚红尘。

    “每件神器都有它注定的主人,而那人,我相信一定是你。”静蝶坚定不移道,眼中满是肯定,对芸心的肯定,对宠圣国未来的太平和富庶的肯定。

    她从来都相信,芸心一定可以扛起拯救宠圣国的重任,一定可以带领宠圣国冲出重围,打破困境,重获光明!

    “好!”芸心释然一笑,心中的压抑和隐忍顿时如黎明前的雨露般烟消云散,心中顿时光彩四溢。她轻轻举起手中的月茵笛,放在唇边,嘴里吐出的丝丝气息顿时吹响玉笛。

    一阵优柔舒缓的音符顿时如点点星火般流淌而出,四下散开,最后交织成一片火焰,火光映天,点亮黑夜,驱散贼势猖獗的寒气,点燃黎明破晓的暖阳,摇醒仿佛沉睡千年的天明,让黑夜化作依稀模糊的轮廓,似石沉大海般淡却遗忘在这渐渐亮起的光芒中。

    众人迎风而立,望着眼前翻天覆地的变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真是难以猜料,这月茵笛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能驱散所有魔夜教残留的妖气。

    天边渐渐开始泛白,黑气顿时如点点卸去的血色,从空中点点淡去,最终留下那云淡风轻天高云淡的广阔与浩瀚。

    “我们成功了!”芸心兴奋地喊道,语气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和愉悦,就如这渐渐复明的天幕般,谱写着魔夜教的挫败和失利。

    “他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馨铃淡淡吐出一句,声音飘渺不定,仿佛如那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小石块般瞬间打碎长眠不醒的寂静。

    众人顿时转头,目光停留焦距在馨铃身上,眼中满是猜疑和不解。馨铃却浑然不觉,心中仿佛漏了一拍般神色恍惚,直至云飞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怎么了?”

    “没……”馨铃显得有些心虚,口不对心,遮遮掩掩道,“没事……”

    心中顿时方寸大乱,馨铃仿佛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般,轻描淡写遮掩一番便不再做声。

    气氛顿时冷却,众人面色皆有些尴尬,努力想要缓解渐渐僵硬的气氛,却又不知能做什么。

    静蝶突然出声:“对,他们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就如百年前一样,他们从来就不曾认输。”一番话硬是生生地将众人的目光转到静蝶神色,只见她目光幽深如潭,一片暗沉,仿佛沉载这无尽的冷漠,翻滚着无尽的暗涌,却终如万千色彩般消失匿迹在幽深冷寂的黑色之中。

    “是有如何,自古以来邪不胜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陈芸心从来都不曾惧怕过他们,就如我们宠圣国从来都不曾输过一般!”芸心提高了声线,玉手紧紧握住玉笛握成拳状,满面自豪,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对,我们四人走南闯北,我就不相信,那些乱臣贼子除了耍些见不得人的阴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丝荫顿时应声道,眼中流光溢彩,耀耀生辉。

    众人脸上顿时烦消愁散,笑容洋溢,连冷漠的静蝶也扬起欣慰的笑意。

    “好了,既然事情以完,我们也该走了,去和狐族族长告别。”

    寒意散去,紫气东来,天边翻滚的云彩蚕食鲸吞般将残留的黑云点点吞噬。而天边,曙光万丈,祥和一片,好似那注定了的百年诅咒,终无法逆转从头就注定了的挫败和毁灭。

    “多谢各位,若不是有你们相助,恐怕我们也不知是否能躲过这一劫。”狐族族长早已收起锋芒,眼中满是感激。

    “不必多谢。”馨铃淡淡道,意味深长地看了狐族族长一眼,唇瓣微颤,终不再做声。

    “若非我夫人抱病在床,体力不支,我定会与她共来与你们道别。”说这番话时,魔夜教头冷峻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和,紧绷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馨铃暗暗猜想,也许,他对他夫人,的确用情至深。

    自古以来,人人总是感叹相聚苦短,相思漫长。春去无踪,转眼秋冬,逝者匆匆,何日重逢,一朝离别却不知是否还有缘相见。直至最后一刻,馨铃还依旧不断徘徊,犹豫不决是否该告诉他。

    冥思一番,馨铃最终选择沉默,也许这样又何尝不可,他们两人倾心对方,彼此珍惜,纵然有千般欺骗,依旧不能诋毁两人心中对彼此的爱慕。滚滚红尘,岂是她能够明了读懂的?

    夜凉如水,月明星疏,点点星光闪烁天际,一夜星辰在浮云缭绕中忽明忽暗,变幻无常。

    馨铃披星戴月,踏着一夜星辰独自漫步。耳旁传来阵阵鸟鸣虫啼,徐徐晚风,仿佛沉默了整个白昼的生物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勾起她心中无限感慨。

    今夜她们未来得及踏入城镇,便索性抛弃繁文缛节,露宿山野。而她,心中有太多难以了清的心事,难以入眠。

    夜色中,万籁俱静,人的毛孔仿佛变得格外敏感,任何细微的声响也似乎分外清晰。她抬首望那一轮明月,月色萧冷,皎洁如镜,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心中的恐惧没由来地突然从胸口溢出,遍布全身,使得她浑身瑟瑟发抖,心神飘忽不定。

    仿佛神经被蛊惑了一般,馨铃只觉一阵麻木,目光顿时没了焦距,漫无目的地飘忽在前方,思绪渐渐游离。

    “馨铃。”云飞腾温柔如水的身音从身后响起,依是那般熟悉,却恍若隔世般从遥远出悠悠传来。

    思绪被渐渐拉回,紧紧缠绕着自己的恐慌也松弛几分,馨铃微微一笑,他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仿佛被那毫不遮掩的柔和迷到一般,云飞腾沉默良久,最后轻叹道,“你每次说谎都会将目光避开,下回要记得直视对方。”

    声音轻而有力,有些无奈和苦楚,更多的却是心痛和悲凉。也许,爱一个人,就要为她倾其所有,永不离弃。尽管有时候他也不知究竟盲目的跟随是对是错,但他深知,这样,她便会快乐,这就够了。

    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边,纵然馨铃知道云飞腾对她心细如尘体贴入微,却不知几日的相处他竟对自己了解的如此透彻。

    见馨铃如此反应,云飞腾心中升起丝丝不舍,不恼不懊,不动声色地望着馨铃,目光如月光般皎洁温和,压低声线道,“能与我说说看为什么你会如此反常吗?”

    “如果可以的话。”话一出口,云飞腾又觉得有些唐突,生怕她为难令她进退两难,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第六章 杀戮仙湖岛(3)

    ( )“还记得我们掳走狐族族长的夫人时,她与我独处了片刻吗?”馨铃迅速收起不安的情绪,脸上已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平静陈诉道。

    “是呀,她与你说了什么?”云飞腾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不假思索道。

    “她跟我说,狐族四处散播的毒就是她所放的。”馨铃注意到云飞腾脸上明显的吃惊,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她停顿片刻,继续缓缓道,“她说,魔夜教想要四下散播毒,却苦于无处可破,于是,他们找到了她。也许是因为贪生怕死,她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们。她本以为这样片刻获得一线生机,却没料到这一切却是她最终致命的因素。”

    馨铃幽幽望着前方,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一朵黑云,渐渐拉拢,黯淡了一轮明月。她轻轻道,“那日,魔夜教又找到了她,他们j笑着告诉她,她早在触摸那瓶毒药的瓶口时早已身中剧毒,而这毒并非于寻常之毒,人一旦身重此毒,三日内身体便会开始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