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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第13部分阅读

彬彬都是装的吧?”

    张承言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从来没装过,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好了好了,要斗嘴等我说完正事再斗。”邹馨从包里掏出她的计划书跟资料给张承言看,“我们把我原来上班的那家店盘了过来,然后我准备在近郊租块地方做工厂,专门给单位订做服装,这家门店就做为窗口展示。我跟小沫一起凑了差不多20万,按原来的计划刚刚够用,你要入股的话我们的计划就要改动下。”

    张承言睁着琥珀色的眼睛凝向邹馨,“怎么改动?”

    在他的注视下,邹馨说出了自己新的想法……

    主讲人不是温沫,她也插不上嘴,就静静地坐在一旁边听两人说,眼睛不时在邹馨跟张承言脸上转换。看得久了,她又有些恍惚,这时候的张承言,言语间的神情动作,真的……,她条件反射地闭下眼,心里暗念——不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什么了?”邹馨一个巴掌拍上温沫的肩膀,“你在絮絮叨叨念什么呢,我们才谈好入多少钱你就不耐烦啦?”

    “没什么。”温沫僵僵地咧了咧嘴,“我要去上洗手间,你去不去?”

    邹馨站起身,“一起,张承言你等我回来,我们再继续淡。”

    张承言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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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洗手间回来,温沫远远的看见张承言从胸口掏出个小白瓶,倒出点什么和着水咽下,等她加快步子走近时,张承言已经把小瓶子装回口袋。

    “你刚才吃的什么药?”温沫坐下来,狐疑地盯着他。

    “普通的维生素片。”

    “听李娜说你有哮喘。”

    “嗯。”

    “怎么得的?”

    “别的病引发的。”一说完,张承言就发现自己又失了言,他连忙拿起水杯又喝下几口掩饰,心里暗自祈求温沫没发现话里的失误。

    “别的病?”温沫没能如他所愿地忽略,反而追问起来,“你还有什么病?”

    “小毛病,当时没注意所以才引发了哮喘。”张承言怕再被追问下去,漏的馅更多,便掏出手机佯装查阅到什么,再抱歉地对温沫及后回来的邹馨说:“真对不起,我都忘了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得先走,茶钱一会我出去买单,你们继续。邹馨你说的那些我都同意,钱我过两天就给你。”

    邹馨没想到张承言对钱也这么好说话,一下子就同意入股十万,她高兴地点头,“好,你去忙你的,我跟小沫再聊会。”

    张承言匆匆走后,温沫抓住邹馨问了许多,除了他最近的外出行为有些怪异外,邹馨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病症,然后又调笑温沫是不是对人家又有了什么奇怪想法。

    “只是朋友间的普通关心,你别胡说八道。”温沫嘴上骂着邹馨,心里却也暗恼自己怎么又忘了彼此的身份,以后再不能这样了。

    本来温沫还想跟邹馨一起把服装店前期的事弄好,可宋方礼难得地耍回浪漫,要带她跟温北北去临海市渡假,这一去就得一个星期。她只能拜托张承言多帮忙些,回来请他们吃饭。

    宋方礼有钱也会享受,他选的住宿地点是海边的一幢独幢别墅,出门就是沙滩,晚上听着海浪入眠,白天趟着白沙拾贝。一家三口在海滩上嬉戏,承着海浪起伏,开心地吃海鲜大餐,不亦乐乎。

    温沫不爱吃鱼,温北北爱,宋方礼就跟温北北一起把鱼肉剔掉刺喂给她吃。大小两个男人,一个认真的挑刺,一个夹着长长的筷子喂,温沫幸福得,眼睛直在眶里打转。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的刺没剔干净卡着你?”温北北急忙忙地放下筷子,够身拿起桌上装醋的小碟,小心地爬下桌,过来递到温沫面前,“喝醋,张叔叔说被鱼刺卡住喝醋就会好。”

    “没有,妈妈不是被鱼刺卡住。”温沫笑溢溢地接过碟子,眼泪也跟着滑下面颊,“妈妈是激动北北会照顾人了。”还有宋方礼的改变。

    “北北长大了要当男子汉,当然要从小学会照顾人。”宋方礼把刚剔好刺的鱼块直接夹进温沫碗里,“你这眼泪有一半也是为我流的吗?”

    温沫没有说话,但却羞涩地低下头,微点了两下。

    “以后不要再流泪了,即便是为我的感动也不要流,我的女人,希望她永远都是笑着。”

    “不要流泪妈妈。”温北北也忙伸出小胖手去擦温沫脸上的泪珠,“有北北跟爸爸两个男子汉照顾,妈妈永远都不要再流泪!”

    此情此景的感动,温沫的眼泪更是流得哗哗,为了不让他们笑话,她只得抽纸巾捂住双眼,“呛的呛的,唉呀,这芥末太辣人了,以后再也不吃!”

    “哈哈哈,原来妈妈是被芥末呛的。”温北北幸灾乐祸地指着宋方礼,“爸爸我们都被骗啦!”

    “是,都被骗了。”宋方礼抚过儿子浓密的黑发,脸上洋溢着难得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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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海玩的一个星期,温沫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下了飞机,坐车回家时,他们还兴高采烈地计划下一次的出行。车子驶到家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拖着大布包坐在楼梯阶上,他们的笑容就缓缓褪下。

    ☆、第39章

    温母又杀回来了。

    碍于有外人在场,又要顾及温沫,宋方礼忍着脾气没当场赶人,他领着温北北先进了屋。温沫提起温母的行李,带她又回到原来住的那间屋子。

    她把行李放到墙边,顺势倚靠住墙问温母:“怎么又回来了?”

    温母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想你们就回来了呗,怎么还不行。”

    “对我你用不着说假话,对方礼你说假话那走的更快。”

    “那我就跟你明说,我们不想再回秋田村了,你们给我们在k市弄套房子住。”温母咬牙把心里的想法说完,就定定地望着温沫,看她如何表态。

    “你们真把我当摇钱树,还是把方礼当提款机?”温沫差点就没嗤笑出来,“妈,你知道‘农夫与金鱼的故事’吗?”

    温母脸一撇,“不知道。”

    “你听我的还能细水长流,过不了几年,你们完全自己有能力在k市买房子,可你要这么硬逼,不说我现在没这个能力做不到,方礼是能做到,但他的性格,你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最后一分钱也得不到。”

    “那我养你干什么的?”刚进屋时宋方礼的态度就让温母恼火,上次离开也是他的意思,现在女儿又拿他来压自己,她这心火就倏地冒上来,手指很自然地就戳上温沫的额头,“你说你有什么用,只会跟在男人屁股后头,许言许言你没抓住,好好个黄花大闺女变成二锅头。好容易嫁个有钱的,你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你说你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让你爸妈姐弟住小破屋子,你有没良心啊你!”

    平常温母这么戳温沫是不会躲的,可她想到上次肩上的淤痕被宋方礼发现的后果,这次要是再露出些什么被他发现……

    被戳了两下她就躲开去床那边,“我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给了你们,被你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呵来指去的,我还要怎么样才叫有良心?”

    “这都是应该的,不然生你做什么,养大你为什么?”温母一想去村里那些嫁出去的姑娘是怎么往家里扒财,再想到自己女儿守着个金屋却“一毛不拔”就更生气,“你别动不动就拿你老公吓唬我,这是做女儿该有的态度。我告诉你,这次你们要不答应给我们买房子,明天你爹跟你弟媳还有你的小外甥就全上来。你要不让我们进门,我就们在门口打地铺,让别人看看你们是怎么孝敬的!”

    “你……!”温沫被自己亲妈这么泼皮的话气得完全无语,脸涨得通红,脑子晕晕。

    “砰!”地门被踏开,宋方礼冷冷地站在中间,对温沫斥道:“去,现在就把他们叫来,院子里随便你们睡!”

    屋里两女人谁也没想到宋方礼会突然进来,同时的,她们的眼睛都瞄向门锁,没坏。温母才想到她刚才进门时忘了把门带上,刚才的话不知道女婿听到多少,但他现在这样子,她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厚着脸皮,她还装做没事的样子,“方礼你怎么进来也不敲下门。”

    “我的家,我干嘛要敲门。”宋方礼利目扫过温母,到温沫身上变得温柔,“北北要你陪他午睡,你赶快过去。”

    温沫知道宋方礼要处理自己老妈,担心他方式方法太过激进,她出到门口经过他身边时,悄悄地捏了他手一下,“她必竟是我妈,看在我的份上,别让她太难堪。”

    宋方礼没答应温沫,但手上轻轻地回捏了下她,让她安心。

    等温沫出去,宋方礼反手就把门关上,绕过温母踱步到屋里唯一的椅子坐下,双□叠翘起,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后仰着盯住她。

    “你要来卖女儿,我同意,房子我可以买,但是温沫只能卖一次。这次以后,她除了这个姓就跟你们温沫没任何关系。你要是再来耍赖要钱闹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岳母!”

    别的话温母全部忽略没听见,她就抓住她最想要听到的问:“我们五口人,最少也得三室一厅的,还有不要离城太远,麦儿上班不方便。”

    宋方礼咧了咧唇,漾出冷冽的笑,“四室两厅,二环以内,可以吗?”

    “唔……,”她搞不清二环是个什么范围,四室两厅听着好像比三室一厅要大些,温母眼珠子乱转完,想法也定下,“可以可以,几时候买?”

    “你证件带来立刻就可以去买。”

    “带了带了。”温母忙从布包里掏出户口本递给宋方礼,“户口本,身份证,还有结婚证全都带齐,房子登记成温麦的。”

    “你自己拿好。”宋方礼手指都没弹一下地撇过头,拿出手机翻电话,“我现在就让司机过来接你,到时会有人带你去买房子办手续,办完了你要回家回家,不回家去你儿子那或是住酒店都随你,总之,别再在这让我看到。”

    “好好。”温母高兴得连连点头,一点不介意女婿态度的倨傲。她把证件装回布包,摸到里面一个硬包裹才想起,老伴让给带来的温沫小时候爱吃的辣椒酱。就献宝似的取出来给宋方礼,“这是沫儿小时候最爱吃的辣椒酱,我今早来时,他爸特意让我带的。”

    靛蓝土布包住的陶瓷罐,淡淡的酱香若隐若现,就像温沫渴望的那点可怜的亲情,若隐若现,难舍难离。宋方礼暗叹了口气,从温母手里接过,给了她第一次微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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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母走后,温沫没有问宋方礼是怎么摆平她妈的,只等到一周后,温麦打电话来说,她才知道,宋方礼用120万把她从温家买走。

    也许钱不能衡量一切,可有时候,它又的的确确能体现一些。120万于宋方礼来说不算多,但对温母的让步,却是他的难得。是因为温沫,他心里在乎的人,他努力要保护的人,他妥协了,让温沫感动。

    温母的事,温沫觉得麻烦宋方礼太多,所以开店的事一直瞒着他没说,她想等到一切都走上正轨再告诉他。可第一次做生意,万事开头难,许多事邹馨一个人都搞定不了,虽然有张承言的帮忙,但他必竟是个男人,有些还是得温沫来。

    每次出去,温沫都要带着温北北一起,小孩子还算乖,跟着妈妈跑来跑去也不闹,她事情办得都还顺利。就是好几次忙得忘了回家给宋方礼做晚饭,引来宋方礼的怀疑,吃饭时他随意地问过几句,温沫嘴紧没说。事后,宋方礼从温北北嘴才得知温沫的动向,为了不惊扰到温沫,他趁着她不在时,偷偷去新店。

    宋方礼跟邹馨见过几次面,怕被她认出来,就没下车,只把车停在店门口的车位,透过后窗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

    店里只有邹馨跟一个女店员在,店外的鲜花蓝还没凋谢,玻璃门擦得锃亮,一派新意,就是缺了点人气。车子坐了一小时,就没见有一个顾客进去,这生意,好像真的不怎么行。

    再等一会,温沫也带着北北回来,宋方礼暗庆幸好开的是裴泽的车,她应该认不出来。

    还没进店,温沫就与匆匆出来的邹馨迎面撞上。

    “火急火燎的什么呀,路都不看。”温沫蹲□拍拍北北的背心,要不是她拉得快,北北这小包子肯定要撞翻。

    邹馨安慰地摸了摸温北北头就松开,“工厂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要赶过去处理事,店里你盯下。”

    “什么事?”依她对邹馨的了解,那边决不是小问题。

    邹馨一边说一边解电单车的锁,“小王那边做出来的成品装熨烫时不小心被水泼到,发现有缩水现像。”

    “缩水?”温沫惊愕地睁大眼睛,她对做衣服不懂,但这批订单是张承言找来的,为了打好第一枪,她们花了5万进的是最好质量的布。现在出现这情况,就意味着那5万块打了水飘。更重要的是,她们还得再拿出几万去进货,再重新赶制,这时间就会被拖长,就可能无法在合同约定时间交货!

    “我走了,你看好店。”邹馨没再给温沫解释,她骑上电动车,手柄一拧就驶了出去。

    “妈妈,缩水的衣服就不能穿了是吗?”温北北不知道大人想的那些复杂,但缩水的意思他还是明白,为了晚上向爸爸汇报情况,他很尽心地打听确认。

    温沫没心研究儿子的聪明,她颓废地拉着他的手往店里走,“嗯,缩水就不能再穿了。”

    车窗玻璃开了些缝,宋方礼通过她们的神情,跟隐约的对话,大概猜到事情的缘尾。本来他还想再等邹馨回来看看事情发展,后面接到个电话说公司有事找他,他也没再等就直接驱车回去,等着晚上再找温北北确认。

    温北北这个小卧底当的真不错,虽然只有5岁,但他的聪明才智足够他把事情清楚无误地转述给宋方礼。

    事情果真有那么糟,整批货全部废掉,要重要进,还要加紧赶工。邹馨连夜就跟采购员一起去了h市,工厂那边除了手工做店里货样的师付外,其它全部休息,等着新布采购回来。温沫白天在店里盯着,偶尔还要去厂子那边看看样货。老师付是邹馨招来的,不正眼瞧温沫,每次去,她都要被刺上几句,这脾气就有些暴躁,温北北不免就怨枉挨过几次骂。

    晚饭的时候,温北北不小心把汤洒到白t恤上,又被温沫劈头骂了一顿。宋方礼去安慰两句,小孩子憋了两天的委屈就“哇”地全哭出来。

    宋方礼心疼地抱过温北北给他擦眼泪,嘴里意有所指地说温沫,“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别自己撑着难受,孩子也跟着受罪。”

    “天气热,人脾气就有些浮燥。”温沫也发觉得失态,忙从纸巾盒抽出几张纸递给宋方礼,“北北乖,妈妈刚才语气太重了,向你道歉,小男子汉不要再哭了好吗?”

    一听妈妈说自己是男子汉,温北北的眼泪立刻就闸住,“嗯嗯,北北是男子汉,不哭。”

    为了抚慰温北北,也为了不让宋方礼看出自己的异常,洗完碗,温沫主动提出散步。黄昏的小径上,一家三口又重温了临海市的温馨。

    第二天,邹馨终于带着新布赶回来,工厂又开始加班加点的赶工,终于在合同期内把衣服做好。可接下来的日子,生意就不再见进色,每天工厂跟店面的基本开支还要继续,第一单生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