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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男女第1部分阅读

这种白痴的表情糟蹋!

    应眏儿可怜兮兮地嘟了下嘴,心里道,他自己面瘫,还不许别人有表情,什么世道嘛!我还没嫌弃他呢!

    天呐——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2009年的第一天早上,眏儿直直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觉得,她人生最大的挑战来临了!是的!她想小便!眏儿偷偷憋了一眼潘尔君,只见有着她的身体容貌的潘尔君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眏儿憋得难受地翻了一个身,使劲地夹紧双腿,都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憋不住的,一种事情很高尚却不时常发生,一种事情很低俗却天天经历,没错,那就是爱和小便。唔——忍不下去了!眏儿猛地翻身坐起转头对潘尔君道:“喂。我……我想上厕所。”

    潘尔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眏儿被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说:“我真的想上嘛。”

    “忍着。”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后,潘尔君转过脸不看她。

    “我忍不了了!”眏儿捶着床道:“难道我们的身体一天不换回来我还一天不尿尿了?”

    潘尔君背着身体不睬她。

    眏儿瞪着他:“你是男人哎,被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管你呐,我就要去,我才不想身体没换回来前就被尿憋死呢!”

    眏儿说完就下床,穿上拖鞋,往门外走。潘尔君转身看她一眼,居然也坐起来下床穿拖鞋跟在她后面走出病房。

    眏儿转身问:“你干什么?”

    潘尔君一边走一边很淡定地回答:“和你一样。”

    “什么?”眏儿停下脚步,和我一样?我去上厕所,那么他也是?想到这眏儿的脸刷的一下红果果的,她一把拉住已经走到厕所门口的潘尔君道:“等一下。”

    潘尔君疑惑地抬头望她。

    眏儿咬牙笑道:“呵呵……我们,还是还是憋着好了。”

    潘尔君看着眏儿,冷酷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甩开应眏儿的手道:“我不要。”

    眏儿拉住潘尔君,简直快哭出来,如果他要去上厕所,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一想到这,眏儿就受不了的叫:“别这样啊——我们憋着吧,啊?憋吧!”

    “不要。”潘儿君摇头拒绝。

    眏儿死死地抓住潘尔君道:“要不,要不我帮你,你帮我好了!”

    潘尔君摇摇头道:“真受不了你。”

    “好吧,好吧?”眏儿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表情。

    潘尔君瞪着她道:“不是和你说过别露出那种白痴表情吗?”

    “哦。”眏儿摆正面孔,用眼神期盼地望着潘尔君。

    潘尔君不屑地瞥过目光,为什么即使她的脸上没表情,看着还是这么的白痴?

    在眏儿的强烈建议下,潘尔君妥协了,因为医院的女厕所有人,所以两个人一起进了男厕所,医院的男厕所一边是没有隔间的小便池,一边是有门的隔间厕所。眏儿和潘尔君选了厕所里面的隔间进去,眏儿转身关上门回头望着潘尔君道:“开始了哦。”

    潘尔君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眏儿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潘尔君默然,眏儿上前准备帮潘尔君脱裤子,小小的隔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暧昧起来,眏儿舔舔嘴唇,使劲压抑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狂跳的心,该死,自己脱自己裤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眏儿颤颤地伸手:“我脱了哦。”

    潘尔君伸手抓住眏儿的手:“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来脱啦!”

    “我说算了!”

    “没事的啦。”

    “我说算了!放开我!”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争争吵吵之时,隔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外,用带着怒气的语气问:“你们在干什么?”

    眏儿回头一看,不敢相信的叫:“秦经理?”

    秦御的脸上失去了平日里温和亲切的微笑,他用威严的目光望着眏儿道:“潘总,应秘书似乎不太愿意,你可以放开她吗?”

    啊?什么?眏儿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正将潘尔君压在墙壁上,两只魔爪正扒他的裤子,而潘尔君正满眼怒气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这幅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幅强jian未遂的样子啊!天,这个误会有些大啊!

    潘尔君一把推开眏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眏儿尴尬地甩甩手,望着秦御哈哈笑道:“秦经理,这件事……是误会啊。”

    秦御微笑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潘总既然说是误会,那当然就是误会,我想,这样的误会下次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眏儿苦笑地耸肩。当然不会发生啦!以后,自己的尿自己解决吧!看就看,反正他看我我看他,我也不吃亏!想开点吧!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等眏儿再回到病房,潘尔君已经回来了,只见他坐在病床上随手翻着杂志,秦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床头柜上放着娇艳的鲜花和新鲜的水果。

    秦御笑着打开水果篮的包装,拿出一颗苹果轻声问潘尔君:“吃苹果吗?”

    潘尔君头也不抬的拒绝:“不吃。”

    秦御也不恼,将苹果放回篮子里奇怪的问:“你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吗?”

    潘尔君翻了翻书,冷冷的道:“现在不喜欢了。”

    应眏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该死的潘尔君,他那是什么态度啊?秦经理给他苹果吃,他应该马上感恩戴德地接过去啊!连皮都不要剩地把他吃光啊!

    秦御笑的温柔:“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

    眏儿一听开心了,秦经理人真好,可恶!要是自己现在在身体里的话一定很开心地告诉他,她想吃果冻和牛肉干!

    可是那个该死的潘尔君居然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秦御,用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说:“不用了,我现在想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快滚吧!

    眏儿听了这话气得在病床上滚来滚去,抓心挠肝地压抑住自己想跳起来掐死潘尔君的欲望。

    秦御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应眏儿会这么冷淡,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秘书每次和他说话总是红着脸,只要自己稍稍对她示好她就会开心的蹦来跳去的,所以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总是忍不住想照顾她,他一听说她出了车祸,马上就来看她。可是……她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秦御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他有些不弄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淡淡的酸意和微微的疼痛感。

    他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床上的潘尔君涩涩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

    潘尔君眼皮都没动一下地嗯了一声,秦御转身,对着眏儿有礼地点了一个头:“潘总,那么我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复。”

    眏儿点头,眼神一直跟着秦御,她望着秦御温文的侧脸,挺拔的背影,优雅的走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这么完美的秦经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一眼,可是,可是这个潘尔君居然摆个臭脸给他看!

    当秦御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眏儿一跃而起,跳到潘尔君面前指着他的脸道:“喂!你怎么能这样对秦经理呢?连个笑脸也不给,你怎么能这样呢!”

    潘尔君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对爆发的眏儿瞟都不瞟一眼,眏儿气的冲上前去将他手里的杂志夺过,仍到一边,气呼呼的瞪着他吼:“他要是因为这样讨厌我怎么办呐?”

    潘尔君优雅地抬头,眨了一下眼慢悠悠地问:“你喜欢他?”

    眏儿听他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嘟嚷:“什么什么什么喜欢啊?”

    潘尔君对着眏儿勾勾手指,眏儿弯下身来靠近他:“干嘛?”

    潘尔君歪头看着满脸通红的眏儿说:“不许用我的脸对男人露出那种表情。”

    眏儿问:“什么表情啊?”

    潘尔君抬手,使劲地在眏儿额头上弹了一下道:“迷恋。”

    眏儿吃痛猛的后退一步,捂着额头揉着:“迷……迷恋。我哪有?哪有啊!”

    潘尔君嗤笑道:“满脸都是!”

    眏儿慌忙捂住脸使劲揉着,红着脸:“你胡说。”

    潘尔君不睬她,转身从秦御送的水果篮里挑了一个橘子出来吃。

    眏儿瞪他一眼,那个是送给她的耶,他凭什么吃!不过可惜啊,她也只敢在心里抗议下。

    眏儿走到水果篮前,拿起秦御刚才递给潘尔君的那个苹果,红红的苹果是她最喜欢吃的水果了。她慢慢地走到窗户边,探着头望楼下望,可惜望了半天也没看见秦御的影子,眏儿有些失望地退了回来,她转身望着潘尔君问:“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潘尔君的手上又换了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财经报纸,正认真地看着。眏儿看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苹果,眼圈有些红红的,她小声地问:“会不会换不回来了?”

    潘尔君抬眼,静默了一会,还是没搭理她。

    眏儿又问:“你怕不怕换不回来了?”

    眏儿望向窗外,一阵寒风掠过,高大的梧桐树上的最后几片叶子也慢慢地飘落了下来。她望着手里的苹果,低声说:“我很怕。”眏儿说完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唰唰的就要往下掉。

    “你敢哭出来试试!”一直没说话的潘尔君忽然抬头瞪她,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眏儿被他一瞪,眼泪在眼眶里来来回回地打转就是不敢掉出来,晕,为什么自己这么怕他?这么听他话?眏儿自己都鄙视自己。

    潘尔君低头翻了一页报纸,一边随便地扫着报纸上的字一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换回我的身体的。所以……”说到这里,潘尔君抬头很认真地看着眏儿说:“你只要跟着我就好。懂了吗?”

    眏儿愣愣地看着他点头,潘尔君又低下头去看报纸,眏儿看着这样的潘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很靠得住。有他在自己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两人又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天, 医生宣布他们俩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交了住院费就可以回家了。中年医生推推眼镜说:“你们运气太好了,在那么大的撞击之下就受了一点擦伤。你们俩今年肯定要发大财啊!”

    依稀!眏儿鄙视了一眼医生,心想:福?福屁,身体上是没什么大伤啊,可是灵魂就伤大发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灵魂!瞧瞧,这句话说得多好,说出了重点,灵魂和身体分开了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可是不是完整的人了是什么?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

    交过住院费以后,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潘尔君的宝马在08年的最后一天随着08年一起去了。眏儿忍不住又感叹到——真是多灾多难的08啊!

    “现在怎么办?”眏儿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流问:“我是不是应该回你家啊?”

    潘尔君问:“回我家干嘛?”

    眏儿说:“装成你啊,不然你要这个样子回家吗?”

    潘尔君摇摇头说:“不用,我一个人住,你呢?”

    “我啊,我和两个室友一起住。”眏儿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宁波工作,和两个女孩一起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合租了房子,她的老家在安徽,一年难得回去一次。

    潘尔君皱眉想了一会说:“收拾收拾东西,过来跟我住。”

    “啊?跟你住?”

    “要不然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回去和你两个室友住?还是你带着我的身体回去住?”潘尔君瞪她:“还有,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漏出这种白痴表情!”

    眏儿不服气地嘀咕:“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面瘫脸。”

    潘尔君危险地眯着眼:“你说什么?”

    “没有啊。”眏儿使劲摇头,打哈哈地道:“我说……这里的出租车好难打哦。呵呵!”

    “很难打吗?”潘尔君伸伸手,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他们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转头看着车外干笑着的应眏儿道:“别再站在那里傻笑了,上车。”

    “哦。”眏儿立刻钻进车里,潘尔君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出租车司机熟练的发动车子向目的地开去。

    眏儿坐在车子上想了想总觉得手里少了什么:“啊!对了,我手机呢?”

    潘尔君摸了下上衣口袋,掏出一款红色的国产手机出来,递给她,眏儿打开手机一看,手机早就关机了,连屏幕都碎了。

    “完了。手机坏了。怪不得两天都没有电话呢。”眏儿心疼的摆弄着手机,这个手机她用了三年了呢,从大三就开始用了,虽然是国产的,但是功能特别强大,而且怎么摔都摔不坏,这么好的机子,现在离我而去了:“呜呜——好心疼!”

    “喂!你非要为这台破手机露出这样伤心的表情嘛?”潘尔君受不了的看她,自己的脸在两天之内哭过三次,笑过八次,白痴过无数次!这些两天的表情比他一辈子的表情还多!这种视觉冲击已经让他快有些承受不住了!

    眏儿心疼地摸着手机壳道:“你懂什么,这是陪了我3年的手机唉,用最新款的和我换我都不要!”

    眏儿有严重的恋物癖,只要是她用过的东西她就舍不得丢,记得她去年,花了三千多买了一台数码相机,可惜没用2个星期就挂了,眏儿拿回店里修,店家给了眏儿一个代用机,等她的机子修好了再来换,这代用机和眏儿那款机子简直就是不能比啊,可是两个月后,店家打电话叫眏儿拿代用机去换新机的时候眏儿不干了!她和代用机有感情了,不想要新机了,就要代用机!于是这败家子用三千多人民币买了一款二手的原价两千的数码相机!

    潘尔君随口嘲讽她:“你还真痴情啊。”

    眏儿脸刷的一下红了:“什么跟什么啊。”

    潘尔君闭上眼不想再看她,很好很强大,自己的脸还会脸红!

    眏儿掏出潘尔君他的手机说:“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看看我有没有电话。”

    潘尔君没说话,眏儿就认为他默许了,眏儿把他的手机关机,卡下掉,换上自己的卡,开机,然后才发现他的手机是可以插双卡的,又关机,又把他的卡也插了进去,再开机。

    开机没一下,手机就不停的震动起来,一下收到十几条短信,其中一半是新年祝福短信,还有一半是室友王琦琳发的,王琦琳是眏儿的大学室友,两个人好的和亲姐妹一样,大学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宁波工作,就租了房子一起住。

    短信内容是这样子的:亲爱哒,今年你本命年,我给你买了一套粉性感的红内衣辟辟邪,你平时就霉的和鬼上身一样,本命年不穿红内衣的话,小心过不了这个坎!我给你买的是按摩□哦!哇卡卡卡,快回来穿给我看看!

    下一条:你死那里去了!还不回来。

    再下一条:日!大过年的,你去破处了吗?收到短信给我电话。

    再再下一条:你再不回来,我发火了。

    再再再下一条:妈的,是死是活吱一声。

    最后一条:……宝贝,快回来吧~。

    眏儿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越看到后面越是感动,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面飘着,就是因为有这些个朋友才不觉得城市冰冷寂寞。其实有的时候友谊真的是很伟大很温暖的。

    眏儿按到回复键:“亲爱嗒,我马上就回家。”

    冬天的城市,没有一点景色可言,眏儿讨厌过冬天,她很怕冷,一到冬天她就穿得很臃肿,饭量会变的很大,会发胖,皮肤会变的干燥,脸上经常冒出小豆豆,对于她来说,冬天,是四季中最多余的季节。

    眏儿和潘尔君一起下了出租车,一阵寒风吹过,眏儿冷得缩了缩脖子,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她转头看了一眼好像一点也不冷的潘尔君说:“一会你上去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琳琳和楚寒看穿了。”

    潘尔君淡淡地道:“知道。”

    眏儿对着他干笑了一下,他真的知道吗?你看他那张脸冷的,就像是来要债一样。刚才在出租车上和他商量了好半天,他才同意先来她住的地方拿东西,其实说商量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