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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第13部分阅读

三爷,奴才有事要禀。”

    “何事?”

    “奴才发现赖大这次回金陵不光是为了对付您,还偷偷把七塘水渠那边儿的几百亩良田给卖了。”

    贾环脚步微顿,沉声道,“七塘水渠的地可是祭田,无论如何也动不得的,他没有那个胆子,想来还是某人授意。哼,想发财想疯了,竟连家族根基也要祸害,怪不得贾府会败落!回去后好好搜搜他房间,应有账本和银票留下。”

    老李头连连应诺,心中却也赞同三爷的话。祭田是一个家族的根基,眼下竟有人把主意打到祭田身上,当真是杀鸡取卵,怪不得贾府一日不如一日。好在现如今贾府出了三爷,还有重振雄风的机会。

    40四十

    贾环到时大夫刚走,赵姨娘半边脸颊红肿不堪,把眼睛都扯歪了,再抹上淡绿色的药膏,看上去十分滑稽。

    贾环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笑,心头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翻腾不休,暗自吸了口气才没在老娘跟前露出狰狞的神色。

    “现下可觉得好点了?”他走过去仔细查看。

    “好多了,这药膏挺有效的,抹上去清清凉凉,舒服的紧。赖大呢?”赵姨娘压低嗓音问道。

    “死了。”贾环冷笑一声,冲小吉祥招手。

    小吉祥十分乖觉,立马将带来的两个大包裹解开,取出各色糕点,堆了满满一桌。

    贾环拿起一块核桃酥,有滋有味的啃,喟叹道,“吃来吃去,还是王师傅的核桃酥最正宗!在外游荡了两个多月,想死我了!咱回京城的时候得把他一块儿带上。”

    “小崽子,别一来就只顾着吃。”赵姨娘没好气的拍打他手背,忧心忡忡开口,“赖大真死了?你咋能把他弄死呢?别怪你姨娘说话难听,在老太太心里,你这个亲孙子的分量未必比得上赖嬷嬷,虽说是王爷下的令,可赖嬷嬷硬要怪在你头上,咱回了京城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我还当你只是杖责他几下,怎能说弄死就弄死了呢……”

    “停!”贾环往老娘嘴里塞了块糕点,打断她的滔滔不绝,“信里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不是他使人惊了牛车,我能与你失散那么久?要是换个人,早死透了!就兴别人弄死我,还不准我反击么?这是什么道理?”

    说到气头上扔掉手里糕点,冷笑道,“王夫人既然想跟我玩儿,我就好好的陪她玩儿!考完试我们立即启程回京。”

    赵姨娘心里七上八下的,迟疑道,“儿啊,还是再等等吧,万一老太太气得狠了,指不定把你吊在门梁上抽鞭子呢!”

    “没事,我自然有办法应对。”贾环摸摸老娘脑袋,柔声道,“你儿子可不是软柿子,由着他们想扔就扔,想捏就捏。之前我是不想回去,眼下他们不让我回去都不成了。你且安心在这儿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这里的管事张口,他绝不敢慢待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生安抚了老娘,贾环掀帘子出门。

    立在廊下的老李头连忙亦步亦趋跟上,态度比之前更恭敬千百倍。环三爷要能力有能力,要眼界有眼界,要手段有手段,要学识有学识,眼下连靠山都有了,回了贾府还需顾忌哪个?就算与老太太对上,也决计吃不了亏!

    想到这里,老李头的腰杆直了直,瞅见环三爷淡淡瞥过来,忙又佝偻下去,轻声问道,“三爷,有什么吩咐?”

    “明日派人把赖大的尸体送回去,记住咯,一定要送到王夫人跟前,让她亲自打开。”贾环勾唇,微眯的眼底恶意昭彰。

    老李头毫不迟疑的点头应是。

    贾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你现在就动身回李家庄,把赖大带来的人都控制住,搜查他屋子,将他发卖祭田的证据给我找出来,回去后我再送王夫人一份大礼。”

    说到这里似想起什么,拍了拍脑门叹道,“怎不早说这事儿,眼下还得把那状子改一改,把这条加上。也不知老太太看了状子是个什么表情,定然非常有趣。”话落哈哈大笑起来。

    老李头暗自为王夫人捏了一把冷汗。你说你把三爷放在庄子上多好?为啥非要整这一出?自寻死路不是?

    贾环收了笑,悠长一叹,“跟我斗?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行,你这便出发吧。”

    老李头躬身告退,行至半路恍惚想起那天赖大也曾说过同样的话,短短一日功夫便物是人非了。奴才就是奴才,妄想压过主子可不就是找死么?况且还是那么一个主子!

    且不说贾环如何筹划归京事宜,三王爷接到谕旨却是不敢多留,立马收拾行李上路。

    五王爷同样身在金陵,却不居于总督府,而是住在两江大营,接到谕旨后也不等候三王爷,带着人马不告而别,做足了兄弟不合的假象。

    三王爷听闻消息后只淡淡摆了摆手,利落的跨上骏马,俯身朝少年看去,“环儿,还有半月功夫,好好备考。”

    贾环扬了扬下颚,笃定道,“你放心,小三元已是我囊中之物。”

    三王爷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环儿说话总是那般自信,直接,不藏不匿,叫他听了心中万分舒畅。

    伸手拍拍少年脑袋,他宠溺道,“好,我在京里等你,若没中小三元,当心藤条伺候!”

    听闻这话,萧泽立马抽出背后的藤条,狞笑着挥了挥。

    贾环额角青筋直跳,抬起脚作势要踢,没好气道,“走你!”

    三王爷大笑,狠狠揉乱少年发髻,扬长而去。

    立在门口一角的老李头听见两人插科打诨玩笑嬉闹,心里惊诧万分。没想到环三爷与晋郡王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亲厚。人人都道晋郡王好脾气,却又最难相处,只因他见人总带着三分笑,态度看似随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何曾看见他与旁人亲昵如斯?又何曾看见他恣意大笑?

    况且三王爷上有皇帝宠信,下有太子支持,乃大庆最具实权的皇子之一,有他保驾护航,环三爷归京后还不得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老李头精神大振。

    一个月后的京城。

    三王爷与五王爷一同入宫觐见。因之前误传死讯,皇帝看见两个儿子平安无事,心里因大皇子谋逆而激起的不快消减很多,留两个儿子吃了饭,又详细询问历险诸事。三王爷一一作答,只把遇见环儿之后的事简单提了两句。

    皇帝喟叹道,“想当年若不是贾代善替朕挡了流矢,朕也坐不上这个皇位,没想到几十年后,他的子孙又救了你,实乃天意啊!贾环是么?朕要重赏!”

    三王爷笑着摆手,“父皇且慢,贾环眼下正在准备院试,虽说是喜事,可降旨后恐扰了他心绪,影响他发挥。且他心性极傲,不喜沾儿子的光,还是等他考完归京,儿子再亲自登门道谢。”

    “哦?他还参加了今年科考?”皇帝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是,他今年十二,参加的童生试,已中了两个头名,这次再中便是小三元。”说到这里,三王爷眼中浮起真实的笑意。

    荣宁两公一直是坚定的保皇派,且多次救驾有功,在皇帝心里很有些分量。听闻他们的子孙有出息,皇帝心情大悦,笑道,“才十二岁么?果然是少年英才,有乃祖之风!好,便凭他真本事去考吧,且莫去扰他!”

    三王爷拱手打趣道,“待他归京,儿子再来父皇跟前讨个厚赏拿去借花献佛,父皇千万莫要忘了。”

    “哈哈,忘不了,忘不了!”皇帝大笑摆手。

    又聊了小半个时辰,兄弟两告辞出宫,行至一处拐角,五王爷挑眉问道,“我记得宝玉也参加了去年的童生试,只一场便被刷下。贾政忒也迂腐,竟不知道给他打点打点。宝玉那样瑰丽的才情都考不过,贾环又是如何过得?真凭自己本事?”

    三王爷不喜他看轻环儿,却也不想他看重环儿,只淡淡一笑便分道扬镳。

    五王爷盯着他背影冷哼,想起唇红齿白,色如春花的贾宝玉,下腹便是一热。这样的美人,早晚得弄上手尝尝鲜!

    贾府上房,王夫人正歪在炕上小憩。

    自从收到赖大的信,言及诸事皆已办妥,她的心情便一直很明朗,加之晋郡王大难不死,这次归京已接到圣旨,不日便擢升为晋亲王,自己的女儿从此以后便是亲王侧妃,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她便更添了几分得意,吃什么都是香的,看什么都是好的。

    “太太,王妃娘娘派人送信来了,说是急需银子替王爷购置贺礼,让您赶紧想想办法”周瑞家的掀帘子进来,轻声回禀。

    “这是应当的,把我的妆奁拿过来。”王夫人立马坐正,欢天喜地的道。

    然而数完银票,她脸上的喜色锐减,立时下炕穿鞋,欲往自家侄女院子里去。就在这时,四个婆子抬着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走进来,喘着粗气道,“太太,赖爷托人给您送东西来了,叫您一定要亲自打开看看。”

    王夫人正是缺钱的时候,听闻这话心下一喜,又见那箱子乃阴沉木所制,没万两银子置办不下来,连忙抢步上前掀开箱盖。

    “啊啊啊!!死,死人!”周瑞家的凑过来一看,当即吓得屁滚尿流。

    王夫人手还搭在箱盖上,脸保持着贪婪的表情,既不惊叫,也不哭闹。别误会,她这不是镇定,而是惊吓太过,人已经木了。直到满屋子的奴才都跑光,她才白眼一翻,厥过去。

    没一会儿,太太屋里抬进一个死人的消息就传遍了贾府。贾政没在府中,贾赦只得出面,使了几个胆大的小厮把箱子抬出来,由于惊恐太过,其中一个小厮手一抖,竟将那箱子打翻,断成两截的尸体当即咕噜咕噜滚出老远,摊在黄灿灿的日头下。

    没想到里面放的竟不是全尸,这人跟贾府得有多大的仇啊?送到王夫人房中又是什么意思?贾赦心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撇开脸不去看那尸体,指着一个小厮命令道,“你去瞅瞅那死人究竟是谁!”

    小厮无法,壮着胆子拿起一根竹竿,将尸体翻转过来,刮掉上面的石灰细细辨认,片刻后骇然大喊,“老,老爷,这,这人是赖大管家!是赖大管家!”

    什么?竟是赖大?贾赦完全傻了。府里上上下下闹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暧昧向,但是也算另一种形式的np,两个小攻的戏份改动都不大,保证缠绵。

    41四一

    王夫人听闻那尸体是赖大的,刚醒过来又立马厥了过去。一众丫头婆子抹红花油的抹红花油,掐人中的掐人中,嗅鼻烟壶的嗅鼻烟壶,好不容易将她给救回来,整个人都呆滞了,眼珠子直愣愣的瞅着前方,不会转动。

    不多时,外间忽然响起赖嬷嬷凄厉的嚎哭声,这才刺的她一抖,完全清醒过来,掐着金钏的手臂嘶吼,“是贾环!是贾环那个孽种!他把赖大打死了再送进我房里来,是想把我活生生吓死啊!哼!我可不是吓大的!他一个小小的庶子竟敢跟我斗,活腻歪了!来人,帮我更衣!我要去老太太那里!再派个人去衙门把老爷叫回来,赶紧的!”

    丫头婆子们七手八脚的给她更衣拾掇,还有人匆匆去寻贾政。

    因王夫人情绪十分激动,声量不自觉拔高,外面正搂着儿子尸体嚎哭的赖嬷嬷听了个一清二楚,叫媳妇把儿子的尸体好好装殓了,自己踉踉跄跄往正院去。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亲手打开了那口箱子,王夫人便觉手脚发软,心尖打颤,直挺挺躺在床上任由丫鬟们摆弄,等衣服都穿上身,也顾不得抚平乱糟糟的衣褶,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高一脚底一脚的来到正院。

    院子里已聚满了人,因这事太过耸人听闻,小辈们都被贾母赶走,只留下贾琏夫妇、贾赦夫妇、李纨陪侍一旁。赖嬷嬷跪在堂下砰砰砰直磕头,额角已红肿了一大片。

    王夫人进来时赖嬷嬷正磕完第十个响头,啼哭道,“求老太太给奴婢做主。奴婢那口子为国公爷舍命,奴婢年轻轻的,十八岁上就做了寡妇,一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遗腹子,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拉扯长大,也替贾府做了半辈子牛马,万万没想到会得了这么个结果。现如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日子还有什么活头?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怀着孩子随我那口子一块儿去了,也落个干净……”

    赖大的父亲是为救荣国公才去的,国公爷临终之前留了话,叫一定要善待赖嬷嬷一家。贾母想起前事,深觉自己对不起亡夫嘱托,也对不起忠心耿耿的故旧,一时悲从中来,一时又惊怒交加,捏着佛珠的指尖剧烈颤抖,竟把串绳给掐断了,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王熙凤等人早已哭成了泪人,不住搀扶赖嬷嬷,嘴里好声好气的劝慰。

    一粒佛珠跳到王夫人脚背上,她见火候到了,这才用帕子拭去眼角泪光,哀戚开口,“赖嬷嬷要怨也该怨我,当初若不是我提议让赖大去接环哥儿,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我到底是他嫡母,对他缺了管教,是我的错!”

    “不不不,”赖嬷嬷顺势起身,坐在王熙凤亲自端来的矮凳上,抽泣道,“环哥儿一去五年,未曾在太太身边教养过,怎能怪到太太头上?想当年他便是个疯的,见谁不顺眼便动手抽打,现如今非但没有长进,反而变本加厉了……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我哪个都不怨,只怨我儿命苦,我认了。”话落又开始扑簌簌掉泪。

    贾母慢慢从惊怒悲痛中回神,听闻这番话狠狠砸了手边茶杯,斥道,“你怎能不怨?你应该怨!我贾氏子孙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你且放心,这件事我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来人,立即去金陵把环哥儿押回来!”

    “敢问母亲意欲如何处置环儿?眼下他还有一场院试,不若等他考完再接他回来细问根由。他今年才十岁出头,如何有那样的胆子?”贾政三个儿子,一个早逝,一个草包,只这么一个眼见着出息了,自然不忍惩治于他,听了小厮回禀,忙急匆匆赶回来劝阻。

    贾母冷哼,“他没有那个胆子,谁有?等押了他回来一问便知!今天谁若是敢替他求情,我便立时把谁打出去!”

    “母亲,环儿好容易考一个功名……”贾政犹不死心。他与赖嬷嬷没什么感情,赖大在他心里也只是个下人,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眼下见老太太竟有叫环儿偿命的架势,他心里极不舒服。

    “功名?就凭他那德行也配有功名?你切莫多言,把我惹急了便掀了这家丑,递折子给皇上让他革了那不肖子孙的功名!他连我贾府的恩人之子也说杀就杀,焉知将来不会弑兄杀父?这等冷血残暴之徒,我贾府养不起,也不敢养!琏儿,立即备车马下金陵,务必把那孽种绑回来!”话落,贾母又砸了一个杯子。

    贾政无法,只得悻悻闭嘴。

    王夫人乜他一眼,假装垂头拭泪,嘴角却挂上一抹阴毒的笑。回了贾府,纵使那孽种有三头六臂,也别想活着回去!五年了,也该活够了!

    想到一路上要与那魔星同车马,同吃睡,贾琏腿肚子便一阵一阵的抽筋。但老太太实在气得狠了,他也不敢推脱,忙硬撑着站起来领命。

    赖嬷嬷见贾环讨不了好,这才止了嚎哭,跪下来给贾母磕头。

    贾琏回房收拾行李,脸色惨白一片。王熙凤心下也十分担忧,打开妆奁,从暗格中掏出一枚黑色丸药,低声道,“这枚药你且带着防身,服下后可叫人虚软无力,昏睡不醒。”

    贾琏大喜过望,忙接了小心放入荷包,搂着王熙凤亲香一口,笑道,“关键时刻,果然还得靠我的好二奶奶!”

    王熙凤得意一笑,戳着他额头道,“要解也容易,只需用冷水浇淋便醒。那贱种忒会作孽,这趟回来恐是活不了了,你甭跟他客气,到了金陵便把药强灌下去,直接拉回来了事,切莫耽误!”

    “我的好二奶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且放心,我必定爽爽利利的去,干干净净的回!”贾琏好一番赌咒发誓,把王熙凤逗得咯咯直笑。

    探春院子里,侍书慌慌张张从外边回来,撞开门帘凑到主子耳边低语。

    小片刻后,探春无力的歪在炕上,惨笑道,“好好好,都发配到庄子上了还能闹出这等惊天大事,真是好样的!老天忒不公平,既让我来到这世上,怎不叫我托身个好人家,偏摊上这样愚蠢的姨娘和兄弟?这回太太、老太太定然气得狠了,只愿她两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