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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第25部分阅读

等的惊世骇俗。

    守在外面驱赶巡逻侍卫的稽延只听见拳头轰击肉体的砰砰声和自家王爷的闷哼声,觉得牙齿都酸了,连忙提着灯笼入内,压低嗓音喊道,“还请环三爷手下留情,那是我家王爷!”

    帐内大亮,贾环反剪五王爷双手,用力压住他脊背,冷笑道,“三更半夜不睡,偷偷摸摸上门,你家王爷委实欠打。”

    稽延尴尬的摸鼻子。

    五王爷扭头回望,气喘吁吁开口,“好你个贾环,藏得真够深的啊!看见本王被你耍的团团乱转,是不是很可乐?!”自以为剥开了对方的假面,哪曾想他把真实的自己裹得那样严实,即便现在,恐也是多有保留的。强,真的很强,况且他今年才十三岁!

    “确实可乐。”似乎想到些什么,贾环轻笑出声,黑而大的瞳孔发出莹亮的光芒,长及脚踝的直顺发丝如瀑布般洒落,亵衣领口的绳结在打斗中松开,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胸膛,一股清冽的药香味随着他倾身的动作隐隐浮动。

    烛光中美的妖异的少年,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缕发丝,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况且他还那样强大,性格亦如深埋在地底的岩浆,炽烈而狂放,倘若靠的太近,说不定会被焚烧成灰烬!

    这简直是只存在于自己最美好、最隐秘、最渴望的想象中的人,本以为一辈子都碰不见,然而现在不但碰见了,且比想象中更完美无数倍!五王爷眼神痴迷的看着对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酥软如泥。

    发觉他放弃了抵抗,贾环松手,将他翻转过来骑在腰腹,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在他眼睑上比划,似呢喃爱语般轻声开口,“警告你,不要再用看玩物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把你一双招子给挖了。我不是你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还记得吗?我曾说过不小心会弄死你,这话可不是虚言。”

    “我,我以前确实把你看成玩具,可,可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发誓!”五王爷结结巴巴表明心迹,哪还有之前半分狂霸酷帅拽的模样。

    稽延提着灯笼站在门口,把几欲裂开的面瘫脸转向帐外。这个怂货真是他主子?别开玩笑了!

    贾环逼近他脸庞,直直看进他眼底,里面有狂热、痴迷、爱慕、不知所措……却再无之前的戏谑和轻慢。

    少年妖异的脸庞离自己那样近,近的能嗅到他鼻息里暗含的腥甜滋味,近的能看见他漆黑瞳孔内镶嵌的淡黄光晕,近的仿佛微微抬头就能吻住他绯红的嘴唇……五王爷心脏狂跳,小兄弟以惊人的速度起立,蹭进少年臀缝。

    若被意滛的对象不是自己,贾环都有些佩服五王爷了,被人拿刀比着还能发情,典型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样的浑人,简直没力气跟他一般计较。

    心内暗叹,贾环正欲起身,却猛然被五王爷箍紧腰肢,反压在地,疯狂吸允啃咬他唇瓣。因匕首还抵着对方眼睑,稍有不慎便真的把眼珠子挖出来,贾环不得不放弃抵抗,待匕首挪开正准备踹开他时,五王爷衣领被人拽住,狠狠掀翻在地。

    “老五,你在干什么?!”忽然而至的三王爷铁青着脸低吼,“我曾说过,若你再对环儿出手,便叫你一辈子待在京中老死!”

    五王爷翻身站起,似笑非笑的谛视勃然大怒难以自控的兄弟,回味的舔舔唇,什么话也没说便吊儿郎当的走了。再闹下去,会把环儿推到风口浪尖,以前无所谓,现如今,他却想保护他。这种心情很微妙,滋味却十分不错。

    稽延将灯笼递给萧泽,匆匆追上去。

    三王爷回头,本想询问两句,看清少年红肿水润的唇瓣,胸口一阵接一阵的发闷,喉头也似堵了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

    将少年扯进怀中抱坐在腿上,他面无表情的用力擦拭他嘴唇,见上面的印记怎么也抹不掉,反越发红肿诱人,眼睛慢慢红了。

    “为什么不反抗?”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匕首还抵在他眼睑上,稍一动,他就得变成瞎子。”贾环直勾勾看进他眼底。

    三王爷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触及少年大敞的衣襟、性感的锁骨、白嫩光滑的胸膛、若隐若现的红樱……喉咙瞬间缩紧,连忙将亵衣的绑带一一系好,这才暗松口气,五指插入少年顺滑的发丝梳理,目无焦距的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贾环打了个哈欠,慵懒开口,“你走吧,我要睡了。走之前把这些垃圾都收拾了。”他冲散架的桌椅孥孥嘴。

    三王爷回神,忙令萧泽跟曹永利进来收拾营帐,然后将少年轻轻放到榻上,扯过薄毯盖住他腹部,低语,“今晚我不走了,省得老五去而复返。日后再遇见这种事,不需手下留情,伤了他我自会帮你兜着。”

    贾环嗯了一声,往里挪了挪。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贴的紧紧的,也不嫌热。待萧泽等人退走,少年呼吸渐渐平稳了,三王爷悄然睁眼,支起上半身呆看对方良久,又用指腹擦了擦他红肿的唇瓣,这才拧眉入睡。

    次日大早,太子将贾政等人赶出鹿山,明言今后再不许他们参加围猎。九皇子高烧不退,三王爷不得不带他提前回京。

    贾环觉得没趣儿,也跟着一道离开。五王爷见状哪还有心思玩,连忙屁颠屁颠追上去。他的狗腿子们吓坏了,亦不敢多留,纷纷打道回府。

    今年的鹿山秋狝恐是史上最混乱最冷清的一届,偏也是太子首次从皇帝掌中接过权柄象征的一届。太子窝了一肚子火,全记在贾家和王家头上,令贾政和千里之外的王子腾很是战战兢兢了一段日子。

    72七二

    一回到荣国府,贾政便拿着一截绳索跑进宝玉房中,咬牙切齿的勒住他脖颈,把袭人几个吓坏了,顾不得尊卑有别,连忙扑上去救人。

    贾母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赶来,一边令身强体壮的小厮把老爷拉开,一边奔上去抱住直翻白眼气息奄奄的宝玉,怒骂,“作死的东西!除了喊打喊杀,你还有什么能耐?宝玉可是你的嫡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样干,连禽兽都不如!”

    “母亲,你还要护他到什么时候?都是你们太过宠溺纵容,才把他养成今天这幅样子,于国于家无望,整一个窝囊废,不如死了算了!都说他衔玉而生天降福星,我看是扫把星转世才对!被他这一搅合,太子、三王爷、五王爷、九皇子,还有一帮顶级门阀的子弟,都得罪光了!待传入皇上耳朵里,我这工部侍郎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得给别人让位!熬了几十年才熬到从二品,眼见年纪不小了,我容易吗我?他庸碌无为,不也显得我庸碌无为么,且还要担一项教子无方之罪,日后皇上哪里还敢用我?母亲,我的前程都被这孽子毁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啊!”

    说到最后,贾政潸然泪下。

    宝玉喘过气来,偎进贾母怀中连头都不敢抬,吓得瑟瑟发抖。

    手心手背都是肉,再如何溺爱宝玉,贾母也不能说他一点错处没有。见儿子哭的伤心,她也跟着抹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贾政顾忌身份,很快擦干泪,沉声开口,“儿子这就去书房写一份告罪的折子,希望皇上能看在父亲的面上从轻发落。太子、几位王爷,还有滕吉等门阀子弟那里,还请母亲准备厚礼,儿子好一一登门赔罪。若是这畜牲伤势好转,母亲也不要再娇惯他,令他与儿子一道去,该道歉的道歉,该磕头的磕头,诚意必要做足了。”

    “不,我不去,我腿疼的厉害!”宝玉哽咽出声。他今天委实被打怕了。

    贾母忙弯腰撩起他裤腿,见脚踝果然有些红肿,心疼的不行,柔声安慰道,“不去,不去,宝玉伤得这样重,哪里能出门?我代他去还不成么!”

    到了这个时候,贾政也对贾母的偏心感到愤怒。但一个孝字把他压得死死的,他亦无法,咬牙切齿的怒骂,“好,你就在家好生待着。得罪了半数以上的门阀子弟,我且看你今后如何在京中立足!丧门星,跟你娘一个德行,就该送到金陵老家去!”

    送走宝玉等于挖了自己的心头肉,贾母如何能忍,尖着嗓门呵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宝玉怎会是丧门星!头几年还好好的,都是你,硬要接贾环回来,咱荣国府才开始风雨飘摇,祸事不断!要说丧门星,也该是贾环才对!我们宝玉是福星,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

    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错,宝玉什么都好,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是好的。贾政气急反笑,一字一句开口,“好,那我就等着他否极泰来!不过在这之前,母亲你先替他备好赔罪的礼物吧。都是京中最有头脸的人家,尤其太子,非奇珍异宝入不了眼,母亲你能出多少银子替他把这事抹了?况且,也不是什么人都看重身外之物,三王爷那里,你该怎么办?叫贾环那个丧门星去说情?你也得看看人家给不给你这个脸!”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羡慕贾环的肆意。

    贾母略一筹算,少说也要二十万两,且库中的珍宝亦要被掏空,再加上之前赎买祭田的几十万两,多年积攒的梯己所剩无几,全帮母子两个填了窟窿。到了这会儿,任由她再溺爱宝玉,心头亦忍不住滴血。

    贾政见她沉默不语,扭曲着脸冷笑。

    贾赦与贾琏前来探望,顺便打听消息,见母子两个争吵不休,连忙躲在门后偷听,心中暗爽。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小厮急匆匆入门,回禀道,“老爷,文昌侯嫡次子滕吉、神威侯嫡次子闫兴轩、勋国公嫡长子殷开山派人来了……”

    不等小厮说完,贾政心惊肉跳的询问,“这么快就找上门兴师问罪了?”

    “不,不是兴师问罪。”小厮连忙摆手,“说是来给环三爷送礼的,小的问他们可要见见老爷,他们说不需,直接去了环三爷那里,放下礼物就走了。门前停了许多马车,仆役们一箱箱一件件的往环三爷那里抬,看上去很是贵重。”

    “不气势汹汹打上门来,反送这么多礼物?奇哉怪哉。”贾政狐疑。

    “那还用问?虽旁人都说那熊是他们一起猎杀的,可你看看这些人,全是一帮绣花枕头,遇见巨熊还不被吓尿了?我看环哥儿在里面出了大力气,很可能还救了这些人的命,否则哪能一回京就巴巴的派人送厚礼?平时也没见他们儿跟环哥走得多近。”贾赦立在门边徐徐开口。

    “小的隐约听了几句,说什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小厮拍着脑门附和。

    这个消息对焦头烂额的贾政来说不啻于天籁,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消失,说不出的轻松快意,抚掌道,“大善,有了这层情分,再不用担心他们拿捏着宝玉的错处不放!”话落看向贾母,似笑非笑的开口,“母亲你看,儿子差点没被宝玉毁掉仕途,眼下因为环哥儿,反多出许多人脉和退路。你说究竟谁是福星谁是丧门星?”话音未落,人已甩袖离去。

    贾赦暗骂贾政狗屎运,生了个好儿子,也没心思再看戏,怏怏不乐的走了。贾琏冲贾母略一躬身,疾步追上。

    宝玉心弦缓缓放松,仰起青紫的小脸,低声问道,“老祖宗,我现在没事了吧?”

    怎会无事?贾环是贾环,贾宝玉是贾宝玉,该道谢的道谢,该记恨的照样记恨,日后不知有多少小鞋等着宝玉去穿呢!尤其五王爷那里,听说最是睚眦必报,手段狠辣,日后可怎么办哟!而且经由此事,宝玉的名声也坏了,再无韬光养晦一朝崛起的可能。

    贾母愁得心力交瘁,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心养伤吧,一切有老祖宗帮你担着。”

    宝玉眼里的惊惶一扫而空,点点头,缩进被窝没多久便睡得香甜。

    贾母起身要走,却见晴雯撞开门帘大喊,“老太太,您快去看看吧,三姑娘不知怎地跑到宝二爷书房发疯,谁都拦不住!”

    “小声点,别吵醒宝玉!”贾母压低嗓音警告。

    晴雯连忙捂嘴,见宝玉翻了个身却没醒,大松口气,正欲再次开口,袭人也进来了,求老太太赶紧过去一趟。

    贾母拧眉往书房走,暗怪探春没眼色,不省事,跟她兄弟一个样儿,心里怒火丛生。

    另一头,探春闯入宝玉书房见东西就砸,又把墙上挂的字画扯下来,投入火盆烧掉,弄得到处乌烟瘴气,凌乱不堪。

    丫头们怕伤了她不敢狠拦,忙去请各位主子。

    现如今是李纨掌家,得了消息第一个赶来,随后便是黛玉、迎春、惜春等人。王熙凤自从手好了以后再不管府中事,与平儿勾心斗角,又急着拉拢贾琏,很是忙碌。况且贾赦已立了规矩,倘若她再插手二房事务,便把她休回家去。

    “三妹妹,别撕了!心里不痛快便说出来,咱们大家替你出主意,替你消解,作甚拿宝玉的东西撒气!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当心他跟你急!”李纨苦口婆心的劝阻,黛玉几个搂腰的搂腰,抱胳膊的抱胳膊,不让她再发疯。

    “你们帮我出主意?帮我消解?可笑,若知道出了什么事,看谁还能说出此等风凉话!”探春气喘吁吁的尖叫,“你们不知道吧?宝玉那作死的东西,把咱们的诗稿拿到外边任由人品头论足,还把咱们的闺名宣扬出去!我贾探春,你贾迎春,你贾惜春,你李纨,人家晚上做梦都叫着咱们的名儿呢!人连咱们的雅号也知道,潇湘妃子、稻香老农、蕉下客……人听得骨头都酥了,拿咱们的诗稿垫枕头呢!”

    李纨等人听得怔愣,不知不觉放手。

    探春几步走到书桌前,将一副来不及烧的画摊开了给她们看,“瞅瞅,酒后春睡图,赠挚友棠梨公子。你们看看春睡的是谁,是嫂子呢!她一个寡妇,如此妩媚撩人的画像落到外男手里,且还是个浪荡公子,日后闹出事来还活得成么?母亲染上这样的污名,贾兰又该怎么办?”

    李纨盯着画中人熟悉的面孔,只觉得五雷轰顶,气血逆流,连忙扶住桌子支撑瘫软的身体。宝玉,宝玉他怎能做出这样天打雷劈的事!他不知道这会害死她,害死贾兰吗?!他还是不是人?

    黛玉几个傻眼了,完全没法从极度震惊中回神。

    探春三两下将画像撕烂,碎片抛得到处都是,癫狂的大笑,“毁了,全毁了!诗稿已经传出去了,闺名传出去了,风流才情也传出去了,劝你们赶紧回去绞了头发当姑子,省得议嫁的时候自取其辱!哦,不对,林妹妹和史妹妹却是不用担心的,既是被宝玉坏了名节,便叫宝玉负责就是,一个当正妻,一个做妾,正好,齐活了,宝玉做梦也能笑醒。难怪人家都说荣宁两府藏污纳垢,除了门前两口石狮子,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原来根由在这里,哈哈哈哈……”

    想到外面的男人不知如何意滛自己,且还拿了自己诗稿,坐实了私相授受的罪名,事情传出去谁个能活?黛玉、迎春、惜春三个掩面大哭,恨不能立时死了才好!

    李纨也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慢慢,慢慢蹲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心底最后一丝期盼也泯灭,只剩下一副躯壳。

    探春还在癫狂的大笑,侍书帮着她翻找诗稿,将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烧掉。

    “你闹够了没有,堵了嘴带下去,不准再出来!”贾母走得近了,正好将事情听个全乎,强捺心中惊骇,命人将各位主子扶回去,把宝玉书房里的字画统统烧掉。

    “冤孽啊!你究竟要做多少孽才肯罢休?”贾母对着冲天的火光呐喊,也不知在拷问上天还是在拷问宝玉,亦或是在拷问自己。

    “呀,老太太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去找大夫,快快快!”见主子忽然仰面躺到,丫头婆子们慌了神。

    正房那边闹得不可开交,贾环院子里却十分清净。

    赵姨娘正拿一块绢布替沐浴后的儿子擦头发,嬉笑道,“听说那位要勒死宝玉,被老太太挡住了。当年还说你是祸头子,如今好好看看,究竟谁才是祸头子!对了,你带回来四个熊掌,其中两个我冰镇了,你明天送到晋亲王府去,另两个咱留着自己吃。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