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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第31部分阅读

栈道,五王爷大声命令将士们提高警戒,眼看快要安全通过,两处高地忽然冲出许多乱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又有几十个黑衣人夹杂其中,挥舞着寒光烁烁的仪刀直取三王爷手中的锦盒。

    “不好,他们要抢夺账册,保护王爷!快!”孟谷亮大声呼喝。

    这一喊彻底暴露了便装打扮的三王爷,连乱军都冲他砍杀而来,誓要用塗氏一族的鲜血告慰西北五省被盘剥而死的贫苦百姓。

    贾环阴测测睇孟谷亮一眼,抽出腰间匕首,护在三王爷左右。冲出重围的过程中难免有些磕绊,且黑衣人身手鬼魅,行迹飘忽,又隐藏在乱军之中难以分辨,仅仅一个错眼,就被其中一人近了身,无任何多余动作,用刀尖挑断拴住锦盒的绳索,拿了便走。

    “不好,锦盒被抢走了!”不知谁高喊一声。

    贾环立刻回望,见三王爷无恙,心下稍安,又见他眉心紧皱,脸色铁青,当即对萧泽言道,“你保护塗修齐,我去拿锦盒!”话音未落,人已跃上半空,踩着一个个人头朝抢走锦盒的黑衣人奇袭。

    “环儿,别去……”三王爷的呼唤被乱军声嘶力竭的喊杀声淹没。

    身穿绯色锦袍的少年在黑压压的人群上空飘忽,往往还来不及感应到他的重量,他脚尖已轻点而过,转瞬就到得黑衣人身后,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光线,指尖勾住锦盒,轻而易举夺走。他身影已经远去,那黑衣人才缓缓倒地,头颅跟身躯骤然断成两截,嘶嘶鸣叫的鲜血洒了周围人一头一脸。

    哪怕在战场上,头颅被齐颈割断亦是十分恐怖的死法。周围人抹掉脸上的鲜血,凄厉惨嚎。黑压压的乱军中忽然空出一片区域,赫然是那黑衣人倒下的地方。

    黑衣人们慌了,纷纷朝少年围拢,甫一近身,便被他小巧的匕首削断头颅,眨眼间又是四五条人命。红色的,雾蓬蓬的鲜血像烟花般绽开,所过之处神鬼皆避。不但黑衣人胆寒,连乱军都怕了怯了,萌生退意。

    三王爷见锦盒到手,表情不见轻松,反而显得更为凝重,又见所有黑衣人在少年手里皆走不过半招,眸色微黯,当机立断的下令,“所有人都去保护环儿!快去!”

    萧泽回头看他,目露迟疑。

    “快去!统统去保护环儿,不必管本王!”三王爷厉声呵斥。

    萧泽不再踌躇,留下两人护卫主子,余者全部带走。拼杀中的五王爷怒吼道,“老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本王自然知道!”三王爷惨笑,挥剑将袭到近前的一名乱军杀死。

    萧泽等人的应援,于贾环来说可有可无,他凌空飞度,所过之处人头落地鲜血喷涌,及至最后,见他脚尖踩踏而来,下面的乱军纷纷抱头,夺路狂奔,竟是骇得连魂儿都丢了。

    孟谷亮见此情景,更为主子没笼络到这一人才感到可惜。

    三王爷劈出一条血路,打马冲向栈道尽头。乱军本欲截杀他,见红衣少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又连忙退开数丈,丝毫不敢近前。

    五王爷护着孟谷亮亦杀出重围。

    开阔的官道近在眼前,路基下是翻滚咆哮的黄河,最后十米,五米,两米……眼看就要冲出昏暗狭窄的栈道,逃出升天,护在三王爷身边的一名侍卫却忽然举刀横在他咽喉,口吐威胁,“把锦盒交给我,否则让他魂归西天!”

    另一名留守的侍卫不敢稍动,用求救的眼神朝贾环看去。被远远抛在后面的五王爷等人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

    “环儿,不要听他的。”三王爷十分冷静的下令。

    只要此人稍微抖一抖手,塗修齐就会血溅三尺,人头落地!哪怕自己再快,也快不过他轻轻划拉的一瞬间。贾环怎么能不听他的?立即举起锦盒,沉声道,“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交换筹码,行吗?”

    叛反的侍卫朝紧坠在后面的黑衣死士和五王爷等人看去,犹豫了两息,点头道,“可以!”

    “一、二、三……”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两人同时将手里的筹码抛出。贾环将锦盒用力投向五王爷等人,侍卫却将三王爷抛向怒浪滔滔的黄河。

    贾环心中一凛,想也不想便跟着跳下去,卷入浑浊漩涡的时候,依稀听见五王爷声嘶力竭的喊声。

    那侍卫身手十分了得,抓住锦盒,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轻轻落在三王爷的汗血宝马上,在其他黑衣死士的掩护下疾驰而去。

    五王爷气的眼珠血红,冲到黄河边对着翻滚的巨浪嘶吼咆哮。

    见无人关注自己,孟谷亮与长随对视一眼,眸子里暗含诡秘的笑意。

    贾环是逃命专家,上天入地、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他曾经为了躲避追杀横渡整个海峡,奔腾的黄河看似声势浩大,真入了水,那点小小漩涡还奈何不了他。

    只是河水太过浑浊,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人,他立即搂住对方腰肢,往水面浮去。

    河流湍急,破水而出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栈道有了好些距离,抱着一名成年男子逆流而上委实困难,贾环无法,只得朝下游,终于在一处避风湾上了岸。

    青年呼吸正常,额头却有一道红肿,应是入水后被浮木或礁石撞击所致。贾环轻轻拍打他脸颊,喊道,“塗修齐,快醒醒!”

    青年咳嗽两声,悠悠转醒,看见悬在头顶熟悉的面孔,呢喃,“环儿?”

    “是我。入夜后气温骤降,咱们衣服又都湿透,得赶紧找个地方栖身。快起来!”贾环伸手拉他。

    却不想青年反握住他手腕,用力将他拉到怀中,翻身压住,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亮光,“环儿,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出事。”所以我敢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你!最后那句话,他默默刻入心底。

    被一个人全心信任的感觉太过美妙,贾环心绪鼓荡,表情怔愣。

    三王爷粲然而笑,垂头含住他唇瓣允吸,舌尖紧紧勾住他舌尖,不舍得片刻分离,狂猛的力道弄得彼此舌根生疼。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懵了贾环,但他很快回过味来,手掌按压在青年后脑勺,不准许他离开,亦不准许他后悔,灵活的舌头反客为主,在青年口腔内的敏感点流连舔舐,啧啧有声。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深深凝视对方。

    “与一个男人接吻,感觉恶心吗?”少年清越的嗓音此时此刻显得十分黯哑。

    三王爷沉默良久,直到少年冷了面色,欲推开自己,才用唇瓣摩挲对方唇瓣,笑着低语,“我觉得,我有些食髓知味了!”话落,又是一记深吻。

    两人在沙滩上辗转交吻,热切的用双手探索对方的身体,直到一个浪头打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起来,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生火,把湿透的衣服烤干。否则入夜后温度骤降至零下,会被冻死。”贾环用指尖在青年结实的胸膛画圈。虽已是三月底,倒春寒却还没过去,冷起来丝毫不逊于寒冬腊月。

    “我舍不得起来。”三王爷喘了口气,握住少年作乱的手。

    “那咱们抱在一起冻死好了。”贾环挑眉,搂住他劲瘦的腰肢。

    “好。”三王爷低笑,真的躺在少年身上不动了。

    两人静静拥抱,直到又一个浪头打来,才互相搀扶着起身,朝林中走去。走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天快黑了,才找到一座破败的房舍,里面有一张断了弦的弓,几根箭矢,几块被虫蛀蚀的兔子皮,一堆灰烬,一口黑乎乎的铁锅,一堆稻草,应是猎人搭建的临时落脚点。

    贾环怀里的药品、银两、火折子、打火石等物均被大水冲走,唯有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安然无恙。他找来一块干燥的木头,钻了一个小孔,塞入干草屑用木棍摩擦。

    “粗活我来干吧,你歇着。”三王爷将贴在少年腮侧的湿发拢到耳后,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怎么,不过接几个吻,就把我当女人看了?”贾环挑眉乜他。

    “拿你当心爱的人看。无论你是男是女。”三王爷一边低笑一边凑近了去啄他绯红似火的唇瓣。醒来后的那个吻劈碎了他为自己设下的藩篱,压制在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的目光、思绪、触感,一切的一切都只围绕少年打转。

    心脏窜过一道微弱的电流,贾环启唇微笑,用力摁住他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两人又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我觉得,不用生火,只要咱两抱在一起,就绝不会冻死。”好不容易分开,三王爷喘着粗气笑道。

    “你在暗示咱两上床么?”贾环舔舐他耳蜗,嗓音黯哑,“那是你的错觉,事实上,你现在的体温低的有些危险。起来,你生火,我去找点吃的。”

    三王爷没答话,用力箍紧他腰肢,在他喉结上啃咬,直至印下一串红痕,才满意的坐起,用棍棒摩擦草屑。

    贾环凑过去亲吻他脸颊,出门寻找食物。

    摩的手掌都起了燎泡,草屑终于冒出青烟,三王爷忙将火星移到干树枝里,小心翼翼的吹燃。不多时,贾环抱着一堆木头进来。

    “这就是咱两今晚的食物?”三王爷拿起一根木头翻看。

    “这里面才是咱两的食物。”贾环指了指木头上的一个小孔,用匕首剖开,挑出一根白白胖胖,还在蠕动的虫子。

    “我想起了咱两初遇时的情景。”三王爷丝毫也不嫌弃,反露出怀恋的神色,将虫子置于火上烘烤,待焦黄后放入嘴里咀嚼,笑了,“好吃,有点微微的甘甜。你也尝一个。”依样挑出一根虫子,烤好后送入少年微启的唇瓣。

    贾环伸出舌头,卷走食物的同时亦卷住他指尖,轻轻吸允。

    三王爷眸色暗沉,扣住他后脑勺又是一个深吻。两人就如同幼小的孩子迷上了最新的游戏,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碰触,都能交缠在一起。

    良久后,贾环抚了抚红肿发麻的唇角,继续挑虫子吃。

    火越烧越旺,屋内渐渐暖和起来,湿透的衣裳蒸腾出白色的雾气。贾环找来两根竹竿,撑在火堆旁边,将衣服搭上去烘烤。

    少年细腻而苍白的皮肤上印刻着色彩绚烂的菩提,阴森的骷髅和致命的毒蛛半隐在圣洁的花朵中,分明是一副诡异而恐怖的画卷,却透出令人窒息的诱惑力。三王爷鼻息陡然加重,一步一步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用滚烫的唇和灵活的舌尖去舔舐那些花瓣、花蕊、花叶、甚至骷髅和毒蛛……

    一股淡淡的咸味在舌尖弥漫,隐含少年独特的体香。仅仅品尝他肌肤的味道,三王爷就觉得理智在离自己远去,只剩下猛烈燃烧的身体。

    少年仰头喘息,反搂住他脖颈去吻他干燥的唇。火光摇曳,印在墙上的两道模糊剪影慢慢合二为一。

    作者有话要说:三爷的第一次绝对不是老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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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趴伏在干燥的草堆上,浑身赤裸,长及脚踝的乌发如最华美的绸缎铺撒开来,在摇曳的火光中泛出莹润的光泽。只披着一件外袍的青年跪在他身侧,撩起一缕发丝亲吻,又着魔一般去舔舐他背部的刺青,动作说不出的虔诚。

    “环儿,环儿,环儿……”每落下一个亲吻,他就低唤一声少年的名字,不知疲倦。

    “叫魂呢?”少年侧过脸睨他,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语气、眼角眉梢中微微透出的媚意,几欲令人发狂。

    “能把你的魂儿吸出来就好了。”青年低笑,含住他唇瓣用力吸允,直到舌根有些发麻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神情恍惚,“这场景,与梦中一般无二。”

    贾环舔唇,笑问,“你经常梦见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对,喜欢你很久了。”三王爷轻柔地啄吻他发顶,鼻息加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贾环低笑,反手搂住他脖颈,道,“这时候作什么酸诗,用行动表示更快些!”手一点一点下滑,捉住他肿胀坚硬的那处揉捏。

    三王爷倒抽一口气,掐住他腰肢覆身上去,用力舔吻他脖颈、背部、腰窝、股沟……深邃的眼眸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睿智,只余下疯狂的欲火。

    指尖往少年紧致湿润的那处探去,刚要入内,黑漆漆的山林中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猎犬的吠叫,三王爷不得不停下所有动作,取下烘干的外袍裹住少年。

    “是塗阙兮,他嗓门真够大的。”贾环耳力过人,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一边失笑。

    “这么快就找过来,辛苦他了。”三王爷咬牙切齿的道。

    两人刚整理好衣物,五王爷就牵着两条猎狗出现在门口,理也不理自家兄弟,一把抱住少年,狂喜道,“环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贾环拍打他脊背安抚,“小小一条黄河,还奈何不了我。”

    五王爷正欲朗笑,瞥见少年颈侧斑斑驳驳的红痕,喉头哽住了,然后慢慢转脸,用吃人的目光朝老三瞪去。

    三王爷正与孟谷亮寒暄,察觉到他视线,冲他挑高一边眉毛,道,“乱军犹在昆仑一带出没,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看向少年时温柔一笑,伸出右手,“环儿,走了。”

    贾环应诺,推开五王爷,走过去自然而然与他十指相扣。

    一行人举着火把下山,五王爷却还站在破败的茅屋内,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稽延踌躇片刻,拱手道,“王爷,该走了。”

    “走?走去哪儿?失了环儿,这天下哪里还有本王的去处?”摇曳的火光映照出青年扭曲的脸庞,他忽而狂性大发,抽出腰间佩刀将屋内所有摆设砍成碎片,连烈烈燃烧的火堆都没放过。四溅的火星点着茅草、兔皮、桌椅等物,又烧穿他袍角,沿着华丽的,金线织就的龙纹往上爬。

    稽延吓了一跳,忙跪下拍打火星,苦苦相劝,“王爷,您冷静点。眼下您失了一城,可回京以后,您有大把的机会……”

    “没错,你说的没错!环儿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摆弄的,哪怕老三也不行!”五王爷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忽而仰头大笑,一刀割断袍角,昂首阔步的离开。

    稽延抹去满头满脸的冷汗,冲守在屋外表情古怪的将士们挥手。一行人隐没在漆黑的山林中。

    孟谷亮发现晋亲王与贾公子之间的气氛变了,起初还只是朋友间的亲密,眼下却越来越黏糊。形影不离也就罢了,还常常十指紧扣,耳鬓厮磨,毫不避讳旁人目光。一次用膳,晋亲王竟取下贾公子唇角的饭粒,放入自己口中咀嚼,而贾公子不但不觉得尴尬,反凑过去亲吻他腮侧。两人凝视对方温柔浅笑。

    如此暧昧的场景,差点没灼伤孟谷亮的眼睛。好在几日后晋亲王因落水感染了风寒,待在马车内将养,这才令他暗松口气。

    二十多天后,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京城地界。

    “我先送你回府,再去宫中复命。”三王爷将少年抱在怀里,细细密密啄吻他脖颈,又握住他纤长的十指,一根根允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痴迷之态。

    “丢了账册,你该怎么向皇帝交代?”贾环侧过头,亲吻他坚毅的下颚。

    “无碍,我病得如此厉害,父皇不会忍心苛责于我。”三王爷摆手淡笑。

    “这瓶药你拿着,实在病得重了就吃一粒。使苦肉计也要有个限度。”贾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

    三王爷接过,将他压倒在锦被上深吻。两人发丝缠绕,鼻息交融,难舍难分。

    萧泽立在路旁,尴尬的听着里面唇舌咂摸的声音,直至两人消停了,才小心翼翼开口,“三爷,荣国府到了。”

    “我该走了。”贾环推开青年,整理散乱的鬓发和凌乱的衣摆。

    “实在是舍不得。若能将你日日夜夜栓在身边该多好。”青年从背后拥住他,侧头含他湿润的唇。

    贾环低笑,主动加深这一吻。过了许久,两人喘着粗气分开,贾环半坐而起,正准备掀帘子下车,却又被青年拽回去,继续拥吻。

    半坐而起,被拽回去亲吻,又半坐而起,又被拽回去亲吻,如此反复,不只萧泽头大如斗,连贾环都有些不耐烦,手掌覆在他唇上,没好气的道,“你有完没完?当真要跟我吻到地老天荒不成?”

    “倘若真能地老天荒,倒还好了。”青年面上含笑,眸中却暗藏一丝苦涩,捏了捏少年指尖,低语,“环儿,无论发生任何事,请你暂且忍耐。一切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