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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庶女第34部分阅读

    那些倭寇j细混了进来。”

    赵夫人的面色变了变2c呐呐道:

    “这……这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赵元清瞪了赵夫人一眼,看着她的脸色刷的便白了,他心头一跳,问道:“你将她们安置到哪里了?”

    赵夫人身子抖了一下,垂着头低声道:

    “两个在后院儿,一个在前院儿书房。”

    “你!”赵元清高高扬起了巴掌瞪着赵夫人,好半响方才将手放下恨恨道:“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哪个在书房?”

    赵夫人明显已经被吓到了,她软着身子任由包子馒头扶着,满脑子都是赵元清说的“倭寇”“j细”之类的话,对于赵元清的问话压根儿就没听到。

    文章正文 第一一六章 吵

    桂花在一旁怯弱的看了赵元清一眼,低声道:

    “是奴婢。”

    赵元清的目光瞬间如刀子一般盯到了桂花身上,桂花吓的一个胆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急急说道:

    “奴婢这几日就去了正院跟夫人请安,别的时候都是关在耳房里连门都不出!”

    一股马蚤臭味儿猛然间传入了赵元清的鼻端,赵元清看了一眼桂花的裙子,湘妃色的马面裙,只在裙摆处有些尘土,极是干净整洁,他再往后头看去,却是一个极为艳丽的丫头,茜红色的百褶裙已然有一部分变了颜色。

    赵元清厌恶的对这身后摆了摆手,赵信赵括两个会意的上前去将那个丫头拖了出来,带去了院子里。

    赵元清转头看了看四下,这里是市舶司衙门,以前倒是无比的热闹,如今这里却是没有多少人进出,可是就算这样,这站在这里在说话也不合适。

    他看了一眼神思恍惚的赵夫人,对包子说道:“将你们夫人扶进去,还有这个人,”他的下巴往桂花身上点了点,道:“这个你让人看起来,我一会儿回内院。”

    “是。”

    包子屈膝应了,吩咐两个婆子将桂花压进去,便和馒头一起驾着赵夫人回了内院。

    大门口的人都撤的干干净净了,赵元清方才拎着袍子的衣摆急步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的院落都是赵元清的亲军,他先找人过来问了话,得知桂花说的都是真的,这几日在这个院子里,她真是除了自己住的耳房以外别的地方就没有去过。

    每日里卯时不到就去了内院伺候夫人,酉时末方回,然后就在屋子里再也不出来,若是要点心茶水的,就在屋子里让人送到门口去,规矩的很。

    赵元清听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耳房,先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从他离开的那一天就锁了起来,谁也不让进,如今一开门,里面的地上桌子上已然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夕阳斜斜照进来,赵元清站在门口眯着眼瞧着地上的灰尘,竟是一个老鼠脚印也没有。

    他看的仔细了,方才进了门,赵信跟在后面点了根蜡烛擎着跟了进去,赵括跟着他一同将书房各处隐秘的地方都瞧过了,甚至找出了几只冻死的苍蝇蚊子。

    赵元清先将自己要用的文书找出来揣进了怀里,然后又仔细检查了别的地方,点头道:

    “没有被人翻动的地方。”

    赵信赵括两个也点头道: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赵元清仍旧有些不放心,到底是机密的地方进了外人来,他想了想,问道:

    “那个叫什么的住在哪儿?”

    赵信上前道:

    “住在耳房。”

    赵元清道:

    “进去看看。”

    “是。”

    赵信领了命,出去叫人去开耳房的门,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却说那耳房根本就没有上锁。

    赵元清有些疑惑桂花的坦荡,遂让人去查桂花的身世,赵信领了命让人去细查,又让人去叫知情的婆子过来回话。

    这会儿功夫,赵元清已然进了耳房,耳房的地方不大,靠着墙壁是一张架子床,床头放着一个木头柜子。靠近门的地方是一张小方几和一张圆凳。

    方几上面放着一个针线笸箩,里面放着一双纳了一半的鞋底,看这样子大小是一双女式鞋底子,在床头,放着一双黑锻暗蓝花纹的新靴子。

    赵元清走上前去将靴子拿起来,扎扎实实的十二层的千层底布鞋,上面的绣花精致非常,暗蓝色的花纹竟然配了少说三种深浅不一的蓝色丝线,看着极为雅致。

    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已然差不多一个月没换鞋了,鞋底也快磨破了,他索性在床上坐下来,赵括连忙上去帮着赵元清将鞋子换上。

    赵元清穿了鞋在地上踩了踩走了两步,倒是极为合脚。他的脚掌薄,不过脚趾头上翘,若是鞋子做的宽敞了,不合脚,做的扁了,瘦了,前面脚趾头卡的难受。

    一双鞋子,他总要穿上几日才能舒坦了,却不想这新鞋子这般合脚。

    赵括看着赵元清脚上的鞋子,笑道:

    “这倒是个细心的。”

    说话的功夫,赵信已经将屋子里的各处地方搜了一遍,对赵元清躬身道:

    “屋子里极为干净,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赵元清点了点头,转去了正房。赵括跟着赵元清往正房走去,赵信则去看看那个吓得尿了裤子的丫头有没有审出来点儿什么。

    不多时,内院管着丫头婆子的管事妈妈进来回话,将桂花的身世一一说了,又拿了桂花与另外两个丫头的身契来,道:

    “这是夫人让奴婢交给爷的。”

    赵括将身契接了转给赵元清,赵元清心里倒是明白,他这个夫人是怕这几个丫头身后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怕了呢。

    他扫了眼身契,一切都很齐整,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遂让那管事妈妈下去了。

    小厮泡了茶上来,赵括吩咐人给赵元清备上热水以及干净的衣裳,这边准备着,那边赵信得了消息过来回话道:

    “那个女人是倭寇派来的j细,因着时日短,只用了银钱收买,不过听说还有许多倭寇在外面循着机会要进府或者进军营。别的再也查不出什么了,不过都督,我们是不是再把军营梳理一遍?倭寇能收买一个就能收买两个。”

    赵元清冷笑一声,道:

    “还有什么可梳理的?明儿一大早,就让人将她在城门前五马分尸,然后拉去军营挂起来让人看着,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不过一个被倭寇收买的人,就被五马分尸了,饶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赵信也是打了个冷战,躬身应了。

    想起内院还有一个,赵元清便起身道:

    “你们跟我进去。”

    赵信赵括两个对视了一眼,赵括迟疑道:

    “这个不妥吧?毕竟是内宅。”

    赵元清嗤笑一声,道:

    “我这内宅里头的女子你们也看不上,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你们进去只管将另外两个人细细的审,用刑也不为过。”

    “是。”

    赵信赵括两人躬身应了,随着赵元清往内院走去。

    内宅正房。

    赵夫人让人将那三个丫头的卖身契送出去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赵元清过来,等着下人来报说赵元清进了院子,赵夫人想要出去迎接,又不由的腿软起来。

    以往她跟赵元清闹,敢将赵元清的外室给发卖了,不过占着一个“理”字,更是笃定了赵元清不会拿她如何,今日这般是成亲以来赵元清最让她惧怕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是的,赵夫人怕了,这样的赵元清不是她所熟悉的,所以拿捏不住了,她怕了。

    赵夫人正自犹豫间,赵元清掀了帘子进来,赵夫人连忙上前去屈膝见礼:

    “都督。”

    赵元清摆摆手,对赵信赵括两个吩咐道:

    “将那两个丫头带下去审。”

    “是。”

    赵信赵括两人躬身应了,眼皮子也不敢抬的指了个婆子给自己带路,去找那两个丫头。

    赵夫人此时方才看到赵信赵括两个,她原本有些心虚,此时看到这两人立时就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指着那两人对赵元清道:

    “都督!这是内宅!怎么能让男子这么随意出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赵元清厌烦的看了一眼赵夫人,冷哼一声道:

    “先前那个丫头是个j细,这两个再不审一下,我们赵家可就完了!”

    虽说大皇子在南边儿这件事儿上退让了,可谁知道大皇子没有安排后手?这万一大皇子知道了他府上有j细,参他一个里通外国,他家的祖坟都要被人给刨出来!

    赵元清不愿跟赵夫人多说,想起自己带到后街的衣服不够穿了,不耐烦的对赵夫人道:

    “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要快!”

    赵夫人在家中跋扈惯了的,先前被赵元清吓到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么一会儿过去,刚刚又大着胆子借了由头跟赵元清嚷了开来,这心头的惧怕也就小了许多,此时再听赵元清要衣服,她立时就想到了那个外室。

    赵夫人立时就炸毛起来,指着赵元清怒道:

    “你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贱人?!我是哪里不好了?你成天成天在外面找女人,你贫贱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的跟着你?是谁拼了性命给你生孩子?你在前线打仗,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又是谁伺候着公婆,为他们养老送终?公婆离世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婆婆说让你不要负我!不要负我!”

    赵夫人癫狂了一般怒声吼道。

    包子馒头看着情形不对,早在赵夫人一开口就默默的带着人退了出去。

    赵元清冷脸看着赵夫人一眼不发,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父母了。父母在不远游,偏生他上了战场,那时军饷被人克扣,他拿不回家一文钱,写不回去一封信。

    好容易回了家,方才知道,父亲早已病逝,母亲也奄奄一息的只等着见他最后一面,而他的两个孩子已然不认得他了。虽然长得并不美,曾经却清丽有加温柔和善的妻子已然如四十老妇,脾气也如那泼妇一般,发起脾气来便不可理喻起来。

    文章正文 第一一七章 失踪

    因着对父母的愧疚与对赵夫人的感激,无论赵夫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他怎么样,就算外面传出他惧内的名声他也忍下了,可是如今,他竟然觉得自己半点儿都忍不下了。

    赵元清扬手冲着赵夫人的脸上就扇了过去,无比响亮的耳光让站在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俱都听得一清二楚。

    包子打了个冷颤,跟馒头对视了一眼,与莲花荷花四个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往外赶。

    那一巴掌,赵元清用了十足的力气,似是要将这些年在赵夫人身上所受的气都要发泄出来一般,赵元清是何等人?沙场上出来的将军,且不说杀过多少人,单就那把子力气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受的了的。

    赵夫人整个人被扇的直接就飞了出去,转了两圈后“砰”一声撞到了紧闭的屋门上,跌落在地,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想爬起来,却是全身都疼的厉害,努力了半天,眼睛却只睁开了一条线,双目无神的看了一眼赵元清,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抬头看看方府高高的围墙,赵元清皱了一下眉头,烦躁的耙了下头发,漆黑如丝缎的头发从束发的玉冠里滑出一缕垂在了白皙的脸颊旁。

    已然进出过方府数次了,却仍旧找不到沈齐氏,赵元清不禁有些担心,不过一想起这方家似乎还有几个地方没有搜到,他的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来,看看四周寂静无人,他熟练异常的翻墙而入。

    绕过已然找过的几个院落,赵元清往后面从未去过的下人房找去。

    一个府里丫鬟婆子众多,也不是所有人都住在主子的院落里的,像是一些粗使婆子,不当值的时候,在后院都有固定的房间。

    而院子里的洒扫与洗衣房针线房的人也都各有住处,这些人的住处,便都集中在了后院靠近角门的角落里。

    赵元清一路摸了过去,在每个窗户上都捅出一个窟窿,往里瞧了那么一眼后,他便失望的走了。连找了两个院子,都没有看到人,赵元清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这里也没有人?怎么会?

    他失望的转身正准备走,却听到这附近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心中一动,顺着那声音摸了过去。

    越走,空气便约潮湿,脚下的鹅卵石小路也越发的光滑,青苔也越多了起来,赵元清侧耳仔细听了听,除了水流声,便是洗衣声,这都亥时末了,谁还在洗衣服?

    泉州临海,又挨着运河,为了方便,家家户户都引了河水进家,一方面小桥流水的看着就舒心,另一方面也是素日里洗涮什么的也方便。

    市舶司衙门的内宅就专门引了一些河水进去专供洗衣用。

    赵元清脚下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转过了眼前长满青苔的墙壁,他便看到了弯着腰坐在水渠边儿上洗衣的沈齐氏。

    沈齐氏背对着赵元清,纤瘦的背脊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挺的笔直,这个高贵骄傲的小姐弯下了腰,一下一下在搓衣板上搓着衣服。随着动作,那细弱的肩膀跟着起伏,似乎可以看到背脊上的脊骨将单薄的衣衫撑起了几个高低不平的点来。

    雀儿拎着水桶从水渠里拎了一桶水来,倒进沈齐氏身边的大木盆里,坐下来拿起地上堆积起来的衣服,抱怨道:

    “这邹姨娘每天怎么有那么多的衣服要换?我真想将她的衣服都给撕烂了!看看她还能找出几件去换去!每日里让小姐洗衣服洗到三更半夜的,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沈齐氏直起腰来,一只手锤着酸疼的腰,一只手用卷至胳膊肘的衣袖去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的眸子带着几分雀跃,分外明亮,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悲伤:

    “雀儿!慎言!”

    雀儿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却仍旧愤愤不平的狠狠搓着手里的衣服,仿佛这就是那邹姨娘一般。

    沈齐氏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日后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

    雀儿闻言看了一眼沈齐氏,道:

    “小姐,我这几日打听了,听说方夫人待下人极为和善。这些日子方家姑奶奶常常回来,不如我们想想法子去求一求姑奶奶让我们进京?”

    沈齐氏揉着腰的手顿住了,似是对雀儿的提议想当意动,她咬着唇正准备开口,冷不防后头有人道:

    “不可进京!”

    沈齐氏的眼睛里迸发出异常明媚的光彩来,雀儿立时跑到了沈齐氏的身边搀扶着她缓缓站了起来。

    沈齐氏的眼睛眨了眨,收敛了眸中所有的光彩,换上了七分的不敢置信,两份的期待,一分的惊醒,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来。

    她轻轻的抬眸看了一眼赵元清,而后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猛地闭上眼睛,抓着雀儿的手低声问道: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雀儿被沈齐氏抓的有些疼,不过眼前站着的人让她顾不得这点儿疼痛,她连连点头,满眼的欢喜道:

    “小姐,你不是做梦,是赵公子来了呢!是赵公子!”

    “赵公子……”

    沈齐氏的睫毛轻轻一颤,缓缓的抬了起来。

    听着二人的话,赵元清的心中止不住的狂喜起来!沈齐氏唤他做“公子”,而不是“都督”,沈齐氏定当常常梦到自己,所以才会这般不敢相信!

    看着沈齐氏怯怯的抬了抬眼皮,又飞快的闭上,似是生怕这是一场梦一般,赵元清再也把持不住,猛地上前一步展臂将沈齐氏抱在了怀中,低喃道:

    “是我,是我,我来了,你不是做梦。”

    那么温暖的怀抱,还有这让她日思夜想的气息,让沈齐氏餍足的叹了口气,似是梦呓般喃喃道:

    “是梦也不要紧,我就不要醒来了。”

    怀中的人儿是那么的滚烫,赵元清闻着鼻端飘入的女子的馨香简直就不愿意放开手,他低头看向了沈齐氏,只见沈齐氏脸色竟然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眼红,眼眸轻轻闭着,一双柳眉似蹙非蹙似是极为痛苦一般。

    赵元清察觉出异样来,一边用手去摸沈齐氏的额头,一边问雀儿3a

    “她怎么了?”

    雀儿看着沈齐氏焦急道:

    “小姐前几日救发起热来,偏生谁都不给请大夫,还将所有的衣服都丢给我们洗……小姐已经好多天没有歇着了,我们手里也没有银子,没法子请大夫……”

    触手的温度是那般的让人心惊胆战,赵元清不敢耽搁,弯腰将沈齐氏横抱起来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