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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庶女第39部分阅读

软之类的也不一定全回来,不过到底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更何况苏父翻案了,苏玉梅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日后说亲也会……

    闻人礼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玉梅,不是白身,庶民,她日后进得门来府里的下人也会高看一眼,日后这府里除去白氏这个女主人,也就数她地位最高了。

    那灼热的目光让苏玉梅不自在起来,她别过头去看向了窗外,明亮的灯笼不复先前的明亮,有些昏暗起来,她这才惊觉自己在这里已然呆了太长的时间,她连忙起身道: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闻人礼愣了愣神才起身帮她拿起了披风,道:

    “我送你。”

    苏玉梅轻轻接过披风,自己披上,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道:

    “不必了,嗯,我过来,只是借住一段时间,等,等二皇子的案子完了以后我就回南越去。”

    “为什么?”

    闻人礼有那么片刻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玉梅走到门口了,方才问出了口。

    苏玉梅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低低的垂了首,好半响才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开门离去。

    大雪已然小了许多,换成了细小的雪粒,风卷着雪粒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她在门口驻足半响,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冰凉的空气沁入心肺之中,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刚刚的温情也被这冰凉的空气瞬间驱散开来,她沉下去的面容忽然活跃了起来,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迈步步下回廊,一脚一脚踏在雪地里。

    雪青色的斗篷逶迤在雪地里,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风吹卷起地上的雪花,瞬间将这痕迹覆盖,不复存在。

    白氏寒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平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平儿欠身道:

    “婢妾亲眼所见,不敢妄言。”

    白氏眼神闪了闪,胸膛起伏间面上表情明暗不定,海棠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连忙上前帮忙抚着白氏的胸膛连声道:

    “奶奶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深呼吸,深呼吸……”

    海棠一边说着一边瞪了江平儿一眼,白氏下午从梅林回来肚子就有些不舒服,这个时候再气她岂不是雪上加霜?

    江平儿也看出白氏的不妥来,连忙往前膝行两步,关切道:

    “奶奶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不如婢妾给您煮一碗核桃露来?”

    白氏平复了呼吸,挥开了海棠的手,道:

    “喝什么喝!现在还不赶快过去!难道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吗?”

    江平儿再往前两步,跪在炕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氏的脸色,将白氏的双腿放到自己膝上轻轻按摩,口中低低的道:

    “正是要多等一会儿,才会让她无法辩驳。未婚女子深夜私会勾引男子,足以让她的声名败坏。爷,只是被女2f色2f所诱,更何况让这个女子的丑态暴露在爷的面前,日后爷还会对她多看一眼吗?”

    江平儿说的合情合理,白氏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她摆了摆手,懒懒道:

    “去给我煮一碗核桃露来。”

    “是。”

    江平儿笑盈盈的应了,小心的将白氏的脚放下,穿上睡鞋后放到炕上,搭上薄被然后才起身行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

    小厨房内,早有剥好的核桃仁给江平儿用,她拿过小石磨将核桃仁磨成粉浆,旁边几位厨娘细细的盯着她的手看着,每一个步骤都不放过。

    江平儿长长的衣袖从小石磨上滑过,一些细细的粉末在衣袖的遮掩下落入石磨上,随着石磨的滑动跟核桃浆混合在一起。

    磨好了浆,她又拿过小炖盅来将核桃浆放进去隔水炖煮,并不时的加入一些砂糖,姜片等东西调味,等核桃露开了,又炖煮了一会儿,将核桃露滤出来,重又隔水炖煮。

    一刻钟后,香浓的核桃露呈到了白氏面前,她拿着汤匙搅动着核桃露,撇了江平儿一眼,道:

    “你做的核桃露香浓丝滑,没有那一股子讨人厌的味道,你怎么做的?”

    江平儿俏皮一笑,道:

    “这个可是婢妾的独门手艺,可不能跟奶奶说,万一您身边的人学会了,日后还会有婢妾的一席之地吗?婢妾可就这一点点本事了。奶奶就行行好让婢妾伺候您吧。”

    江平儿的拒绝本来让白氏很不开心,不过她后面的话倒是取悦了白氏,她笑容满面的点点头,将碗里的核桃露一饮而尽,待漱了口,她起身下了炕让海棠等人给她穿衣:

    “你有这个心就好,我记得了。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是。”

    江平儿接过石榴手上的披风给白氏披上,并细心的给她拢好,等雏菊拿来了手炉,又试试手炉的温度是不是烫手,觉得合适,方才拿了狐皮袖笼将手炉放进去捧给白氏:

    “奶奶小心些,里面有手炉。”

    “还是细心。”

    白氏极为满意的点头,拢了拢衣裳,将手放进袖笼里由江平儿与海棠两人扶着白氏出了房门。

    雪快停了,地上的积雪也差不多有半尺多厚了,因着雪下的大,清扫的也不是那么干净,只在院子的道路两旁清扫出来了从正房到门口,与东西厢房中间的两条路出来。

    因着今日有风,游廊上也积了不少雪,几个小丫头正拿着扫把清扫游廊上的积雪。见白氏出来,她们连忙将白氏要通过的地方清扫干净,然后跪在冰凉的地上送白氏出门。

    门口停着一乘软轿,四个壮硕的婆子穿着木屐恭恭敬敬的垂首侍立在一旁。

    江平儿小心翼翼的扶了白氏坐好,方才让几个婆子起轿。

    这一切本应该是海棠与雏菊做的,江平儿却一个人全都做了,那么的自然顺手,仿佛她来做这些都是那般的理所应当。

    白氏身边的几个丫鬟仍旧是海棠雏菊两人跟着,余下的二等丫头跟了四个,婆子除去抬轿子的四人又跟了四人,其中两个是力气极大的粗使婆子,另外两个都是白府中经年的旧仆,伺候过许多个妇人孕期以及生产之事,是白氏有孕后白夫人派过来的。

    江平儿的目光从那两个仆妇脸上轻轻扫过,唇角勾了勾似是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屑。

    轿子稳稳当当的往桐院走去,早在得知白氏要过去之前,这两个婆子已经派人将这条路来回清扫了两遍,是以此时纵然还有雪下来,这条路也不是那般的难走。

    白氏一路上绞着帕子,刚刚喝过核桃露,肚子里暖洋洋的,只是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劲,可是眼看着桐院就在眼前,她顾不得那许多,只一径的催促几个婆子快些,再快些。

    江平儿眯眼往桐院的方向看了看,见差不多快到桐院的时候,连忙叫婆子们将轿子停下,对白氏道:

    “奶奶,在这里下轿吧,我们人多,过去的话太过于喧哗会惊扰到里面的人。”

    白氏想想也是,便应了一声,江平儿掀开轿帘,伸手扶白氏下轿。

    白氏堪堪站稳了脚,便见一名女子兜着斗篷将人从都到脚的遮住了,从桐院袅袅婷婷的出来。

    文章正文 第一三六章 无耻

    月色昏暗,灯光朦胧,可是那身影移动之间自带一股风流之态,白氏瞬时便肯定了这人便是苏玉梅无疑,她快步往前而去,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歪了一下,江平儿与海棠两人手上一紧,终是稳稳的扶住了她。

    白氏站稳了后直觉的心头火烧火燎的,小腹处一点点的不适也被她忽略了,她再次迈开步子,冷不防见桐院又一条人影蹿出。

    那身影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急切的追上前面的苏玉梅。

    苏玉梅顿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在那身影到了身边后继续缓步前行。那身影只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相护离去。

    白氏怔然望着前面似是相依相偎的人影,跨出的脚顿在半空中,久久踩不下去,好半天后,那两人都不见了踪影,她方才重重的落下脚来,转身挥开江平儿的手:

    “你让我晚些来,晚些来就是要看她们你侬我侬的吗?哈!看到他们那般你就快活了吗?还是看我这般你心中痛快!江氏啊江氏!你打的好如意算盘!还是你打算与这人联手对付与我!别忘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只是妾!贱妾!我转手就可以将你卖掉!纵然夫君再疼宠与你,与你们!你们也只是妾!我的地位无可动摇!”

    江平儿仓皇往后退了半步,本已稳住的身形却又因脚下一滑,一身粉衣的她跌坐在雪地里,单薄的衣裳被这冰雪瞬间浸透了,凉了肌肤,冰了心。她垂眸双手撑地乖乖听训,齿却咬着唇内嫩肉,饮下一口又一口鲜血。

    白氏忽而皱起了眉头,小腹的疼痛明显起来,她的手抚上了小腹,低低的呻2f吟了一声。

    海棠见她脸色不对,眼睛顺着白氏的手看去,立时慌了起来:

    “小姐,小姐!”

    白氏垂头看着自己的衣衫,大红的衣衫在雪地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脚下的青石板路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在这雪花之上数滴鲜红的血正在缓缓凝成冰。

    忽而,又是一滴血低落,白氏缓过神来尖叫一声向后倒去。

    雏菊见机的快,一把搂住了白氏的腰肢大声道:

    “来人!快去叫大夫!”

    周围的婆子们立时动了起来,七手八脚的将白氏抬到轿子上,轿子平稳快速的往蕉园而去。

    苏玉梅沉默了一路,事实上她已是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便与闻人礼这般沉默着走到了正院,堪堪还有数十步之时,她转过身去,膝盖一弯正欲行礼告别,忽听一声尖叫从桐院方向传来。

    她面色一变,抬首看向闻人礼。

    闻人礼皱眉道:

    “是白氏,我过去瞧瞧。”

    苏玉梅的面容重归于平静,安安静静的屈膝相送:

    “表哥慢走。”

    闻人礼看了苏玉梅一眼,待欲说什么,却又着实挂心着那边,遂转身快步离去。

    苏玉梅直起了身子,直到闻人礼的身影看不见了方才回身缓步往正院走去,还未行至正院,就见那边开了门,若彤身披小袄发髻凌乱的跑了出来,看到苏玉梅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问道:

    “小姐可知是哪儿传来的声音?”

    苏玉梅看了看若彤,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她的脖颈处已然冻的起了细密的疙瘩,她解下披风给若彤披上,既然已撞破了,再遮遮掩掩的便矫情了。她道:

    “似是从桐院那边传来,表哥已然过去看了。”

    带着温度的披风上身,若彤愕然的看着身上的披风片刻,又被她的话惊到:

    “小姐与少爷一起?”

    随后她又笑了起来:

    “是了,是我大惊小怪了,我这便回夫人去,是桐院那边?”

    “是。”苏玉梅似是没听明白若彤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又道:“夜深了,我便回去安歇了。”

    “小姐慢走。”

    若彤屈膝相送,见苏玉梅步上游廊,她方才对守门的婆子低低嘱咐了两句,然后从院子里快步穿过穿堂往正房而去。

    正房已然亮起了灯光,闻人夫人依着床,困倦的闭着眼,若彤进的门,便在中堂将披风交给一旁的小丫头,接过小丫头送上的手炉,快步走进内室,屈膝见礼后,她道:

    “夫人,是桐院那边传来的,奴婢已然让人过去瞧了。”

    顿了顿,她又道:

    “奴婢出门的时候正看到表小姐回来,她穿着丫头的衣服,披着披风。正是表小姐告诉奴婢那声音的出处,还说少爷已然过去瞧了。”

    “嗯。”

    闻人夫人只抬了抬眼皮,没有再多问,似是对于苏玉梅夜会闻人礼的事情觉得太正常不过了。

    若彤小心翼翼的瞧了闻人夫人一眼,问道:

    “夫人可要安歇?”

    闻人夫人摆了摆手,眼眸似睁非睁道:

    “那边安静了这许多时日,当是耐不住性子了,也罢,趁着这次,肃清了也好。”

    若彤听得不大明白,却也不多问,手捂的热了,便走到墙角的桌旁将手炉放下,从小炉上拎起一直温着的水给闻人夫人沏了一杯茶,捧了回来:

    “夫人请用茶。”

    闻人夫人接过茶来,正欲喝,门外脚步匆匆,她顿了一下,低头吹着茶水,只闻堂屋的门被人打开,外头几句低语声,小丫头便快步走到内室处,轻唤:

    “若彤姐姐。”

    若彤看向了闻人夫人,见她正垂首喝茶,便轻手轻脚的出去。

    小丫头附在若彤耳边低语几句,若彤面色一肃,对小丫头道:

    “快去预备梳洗。”

    “是。”

    小丫头屈膝退了下去。

    若彤回过身来快步走到床边,躬身道:

    “夫人,有人在桐院附近发现了血迹,蕉园的人出去请大夫去了,据巡夜的婆子说少奶奶曾去了桐院。”

    “什么!”纵然心中已然有准备会出乱子,可是她却是意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对闻人家的嫡子动手!闻人夫人将手中的茶杯往床头的小几上一扔,翻身下床:“更衣!”

    “是。”

    若彤拿过屏风上的衣裳伺候闻人夫人穿上,这边刚刚穿戴妥当,小丫头们依然端着脸盆青盐等物鱼贯进来,若彤与一个二等丫头伺候着闻人夫人梳洗了,便匆匆出了房门。

    闻人夫人步下台阶,走至院落正中,忽然转头看向了东厢房,只见里面暗沉沉一片,声息全无,她眉头拧在了一起,快步离去。

    东厢房,卧在榻上的苏玉梅撑起了身子看着匆匆而去的闻人夫人笑了起来。

    “便是这般好笑?”

    这样的夜里,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她一跳,她反手拔下发间的银钗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那屏风后转出一人来,风姿卓然,眉目俊朗温和,却满含讥讽。

    苏玉梅看清楚来人,将银钗插回发上,起身施礼:“见过……”她顿了一下,道:“见过大皇子。”

    “你我何事这般生疏了?”

    陆博嗤笑一声,依着屏风而立,眸光晦涩不明的盯着苏玉梅。

    苏玉梅动了动嘴角,看向窗外,因着闻人夫人夜半起身,院子里的灯笼又点了几盏,丫头婆子们在闻人夫人走后也没有立时歇下,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了穿堂中围着炭盆低声说话。

    陆博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摸样,不知怎的便恼了起来:

    “怎的?有胆子私会表哥,没胆子在这里与我说几句话?你就不想问问我何时动手吗?”

    苏玉梅回头觑了陆博一眼,咬了咬唇,道:

    “你自是希望早些完了此事的。更何况此事事关重大,又怎会因我一介女子的话语便随意动手?”

    “你不试试怎知不会?”

    陆博轻嘲一笑,这话语中竟是有了几分无赖的味道。

    这让苏玉梅呆了一呆,随即,她笑了起来:

    “这次的证据足以将他从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拉下来,跌入泥里,你若是不出手,我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所以,我在这里恭候佳音。”

    语毕,她屈膝一礼,随后便看也不看陆博一眼,举步走到床前,信手将帐幔放下,随着她的脚在帐幔下消失,一阵悉悉索索后,一件件衣裳从里面扔到床头的小几之上。竟是无视他的存在宽衣安歇了。

    瞪着那些衣服,陆博俊美的容颜染上一抹赤红,渐渐的,便是耳根也红了起来,他转身背对床榻咳了一声。

    苏玉梅隐在床头瞪着自己的中衣,忒也无耻!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走?再不走闻人夫人回来可怎么好?这屋里也没个躲藏的地方,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她需要出去了,唤人进来伺候,这里杵着一个男人,她要怎么办?她还要名声啊!

    恨恨的一咬牙,她伸手去解中衣的带子。

    帐内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度传出,陆博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却又戛然而止,他握拳堵住嘴巴,愣是又吭哧了几声之后终是抬头看了看开了天窗的屋顶纵身飞出。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帐幔翩然。

    “阿嚏!你个无耻小人!堂……堂……阿嚏!皇……做……做……阿嚏!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苏玉梅打了个喷嚏掀起帐幔瞅了瞅破损的屋顶,恨恨的咒骂了几声。

    文章正文 第一三七章 野猫

    “小姐?”

    两人说了这许久的话外面都没有什么动静,这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