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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类爱情第1部分阅读

    第四类爱情

    作者:微露晨曦

    without you

    no, i can't fet this eveng

    我无法忘记今晚

    oh,your face as you were leavg

    当你离去时的脸庞

    but i guess that's j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但我想那就是故事的结局

    you always

    你一直保持著笑容

    but  your eyes your rrow show

    但眼里却流露著哀伤

    yes, it shows

    没错,那是哀伤

    我无法忘记,你离去时的脸庞,你脸上浅淡的微笑,迷蒙的泪光。你一直笑着说“byebye”,却也许转眼再也不会相见。我们踏进了这个圆圈,便永远永远的奔跑奔跑,找不到终点。

    你曾经问过我,这世上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也许不是爱,不是恨,而是当你与我擦肩而过时,那飘落的一渺淡淡的馨香;你曾经问过我,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也许不是生或死,而是当我远远地看着你,却不能对你说一声“我爱你”;你曾经问过我,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也许不是飞越重重海洋,而是我就站在这里,却只能静静地目送你远走……

    也许,这个世上有很多很多的情,很多很多的爱,但在那些亲情、友情、爱情之外,或许,还有一种游离飘渺,只属于我们的……第四类爱情。

    ------

    夜,迷离地拉长着寂寞的影子,蜿延疏离着窗外无垠的灯火。这个城市,这个世界,这片天空下,这些庸庸碌碌,匆匆忙忙的人类。或许只是宇宙万物中的一粒沙,或许只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片叶,流逝,飘荡,摇曳,终究轮回到这寂静无声的夜。

    他从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来,白色的羽绒被滑落。

    空气中浮动着刚刚缠绵过后的暧昧气味和淡淡的烟草味道,随着凉风的微抚,一缕一缕地在空气中慢慢地回荡。

    他回过头来。

    阳台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微冷的空气就从那门缝中一团一团地钻进来。

    白色的窗帘被冷空气扰动着轻轻摇曳,窗外迷离的夜色和万家灯火就在那纱帘背后若隐若现。

    他皱起眉头,掀开白色的纱帘,看到阳台上,有个纤细的背影,披着一件亚麻色的长毛衣,长长的卷发披在瘦弱的肩上,更显得有些单薄到楚楚可怜。她有着修长白晰的手指,手指尖上,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在夜色里静静地闪动。

    他望着她。

    静静的。

    望着她指尖的那一缕轻轻的白烟,依袅旋转得如同细细的藤蔓,就那么淡淡的,柔柔的,缓缓的,渐渐的,上升,飞舞,消散……缭绕得仿佛要钻进他的心里,一点一点地把他向她拉近,拉近……

    他抬起手,想要触一触她乌黑而卷曲的发。

    但终究还是放下手来。

    “我以为你已经戒掉了。”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午夜里回旋的低音大提琴。

    她惊愕,猛然转过身来看他。

    “这不适合你。”他伸手,抄走她指间的烟卷,一手掐熄。

    她有些窘迫:“我已经戒过了。但是……今天晚上……”

    或许是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而有些尴尬,又或许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困窘。她低下头,垂下眼眸。

    长长的发丝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挡住她细细长长的眼睛。浓密而微弯的长睫,就像是夜色里的那一弯明月,长长细细的,让他几乎要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过去。

    亲吻她。

    他想要亲吻她。

    可终究只是这样默默相对地站着。

    呼吸,空气,夜风,心跳,几乎窒息。

    她忽然抬起头:“我……”

    他的手指放在身侧,没有动。

    “我……”她的目光游离一下,像是不敢与他对视,“我……对不起。我想……我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呵……我想……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终于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本想抬起的手指,微微地蜷了起来,把掌心里的那一枚烟卷,揉成碎片。

    她有点窘迫地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脸上有些自嘲般地微微一笑。

    “嗯……我想,我想也许这样更好……嗯,你……你还要休息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明天七点的早班飞机,先下去大堂拿我的行李。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她好像很轻松,很随意,很简单地就说出了这一番话,眼边嘴角的笑意甚至更像是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样好笑的笑话。

    她轻盈地往前走,他便微微地侧身。

    她擦着他的胸膛,从他的身边错肩而过。

    那抹淡淡的清香,沁人幽远,刺心入腑。

    她的眼圈似乎都要泛红了。

    他望着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的她,只是一句低低沉沉的话:“一路顺风。”

    眼泪,差点就滚出来了。

    急匆匆地冲进房间里,随手拿了自己的衣服套上身,一只包包,一只手机。她踩了细细的高跟鞋,转身就要逃离这个房间。

    终还是在拉开房门的那一刻,转过身来。

    “谢谢你,楚未。”她回头看着他,眸子里泪影绰绰,“真的,谢谢你。”

    房门关闭。

    他站在寂静而孤单的阳台上。

    夜色,把这迷离的寂寞拉得很长很长,楼下闪耀的万家灯火,是那样蜿蜒而疏离的光。

    他站在阳台上,听夜风吹过自己的耳际。

    张开手掌,那细细碎碎的烟丝,从他的掌心里慢慢滑落,随着那微冷而沉寂的夜风,静静地,飞散……飞散……

    云云及思

    冬日的正午,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窗外交织了湿湿的雾气,氤氤氲氲地却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停机坪上一片湿润的水迹,像是润开了天空中,谁的眼泪。

    云菲的飞机在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

    云婷坐在出租车上,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十二点十五分。

    机场外的交通道上停了长长的一排车队,因为天气与航班晚点的原因,机场里滞留了一批乘客,就连机场外的走廊和交通道上都被严重拥堵。

    云婷往窗外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拿了些零钱给司机,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跳下了车。

    空气,湿湿的。

    不是雨,不是雪,只是薄薄的,湿湿的,落在头发衣服上,一层微冷的雾气。

    云婷想起昨天晚上姐姐伏在她肩上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淡淡湿湿的感觉。

    “一定要走吗?”

    “一定要走。”她很坚定。

    “即使抛弃这里的一切?包括他?”

    云菲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低语:“你不懂。”

    是的,她不懂。

    不懂异国他乡究竟有什么美好,离开了家人亲人又有什么美好,不懂那远赴重洋有什么魅力,会让姐姐一定要抛弃这里的一切,一定要远走高飞,甚至,连那个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男人,也一起放弃。

    报社里的工作总是忙碌而又繁重,云婷在报社里出完了今天晚报的小样,才急匆匆地赶出来。在经过街角的某个大型商场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云菲曾经说过的一款香水。

    issg beyond clouds。

    像是她们姐妹的名字。

    如今云菲就要远走高飞,到不如买一款这样的香水,让她带在身边,也许遥遥远远,断许芬芳,还能留些云云思念。

    于是她买下了那款价格不菲的香水。

    急匆匆赶到机场,已经将要误了时间。

    雾气,蒙蒙地飘落着。像是这个城市上空氤氲轻薄的一方白纱。偏偏飞雾的,笼罩的,低垂的,难以呼吸。

    高跟鞋踩在机场大厅外微有些湿滑的走廊上,广播里响起飞往美国的u3809次航班即将起飞的消息,心急的云婷更加快了脚步,却不妨的旁边刚好有个急匆匆推着一大排行李车的清洁员经过,不小心擦到她的身子,让她的脚下猛然一滑——

    啪!

    手里透明的香水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地一声摔成粉碎。

    这还不是最让云婷紧张的事,最让她紧张的,竟然是那满瓶的香水,随着瓶子的破裂,像是广告片里的慢动作一般,带着半透明的淡蓝色,哗地一下子直泼向机场走廊里一处廊柱下面所站着的一个颀长的男人。

    白色棉质的休闲长裤,瞬间湿了泰半。

    云婷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至到issg beyond clouds淡雅而幽远的香气扑面而来的时候,她才忽然惊醒过来,连忙扑过去看自己那摔破的香水瓶,再看一眼那个被泼湿的男人。

    “对不起,先生,路太滑了。”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角。

    淡淡湿湿的香气,依袅得像是这窗外迷茫的雾气,幽幽远远,浅浅淡淡,像是谁的思念,正在静静缭乱。

    “实在对不起。”云婷看着他那条白色的长裤,虽然未标示牌子,但用料细致,做工讲究,应该所费不菲。淡蓝色的香水泼在上面,有一点微蓝的湿痕。“我赶时间,所以太着急了一点,路滑了,所以真对不起,我赔偿您干洗费吧,应该……”

    云婷手忙却乱地掏出自己的钱包,打量着应该拿多少钱给人家。

    “不必。”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传过来。

    优雅而有磁性,低低沉沉得像是午夜里滑过的低音大提琴。

    “那怎么可以。”云婷坚持,却又低头看到自己碎裂的香水瓶,忍不住低下头去想要拣拾。已经破裂的香水瓶尖尖利利的,差点就刺破她的手指。

    “不要再捡了。”男人的声音,却从她的头顶传过来。“已经碎掉的东西,即使捡回来,也终究不会复原。”

    云婷讶异地抬起头来。

    男人有一双深邃但格外明亮的眼睛。

    在这灰蒙蒙的天空下,仿佛像是一双突然绽放的星子。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眸中似乎荡漾着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细细碎碎的,柔柔软软的。

    但这句话却像是说进了云婷的心里,云菲和那个男人的爱情,又岂不是像这个破碎的香水瓶?虽然芬芳幽远,但终究破碎分离。或许香气依然轻袅,但却已经悄然飞舞,再难复回。

    云婷望着这个男人,心内竟生出丝丝奇怪的感觉来。

    他的眉梢眼角,淡然却有点点忧伤。

    机场的广播里再一次播出u3809次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们尽快登机。

    云婷这才恍然惊醒:“对不起,我实在赶时间,等我送了人,会马上回来!先生,请您等我,等一下回来我一定会赔偿您的!”

    她急匆匆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往机场大厅里跑。

    那个男人站在碎裂的香水瓶边,淡淡馨香,芬芳缭绕。

    云婷气喘吁吁地一路跑到二楼安检门口。

    林霄站在安检门外的走廊上,看到云婷就不满地叫:“你怎么才来?云菲都已经进去了。”

    云婷真的只看到云菲已经办好了手续,拿着换好的登机牌,进了安检口。

    “姐!”云婷冲到安检口外的保护栏边,大声地叫着云菲。

    云菲回过头来。

    “姐!姐!”云婷用力地对云菲挥手。

    云菲也对着她挥挥手,不知觉地,姐妹两个人都同时红了眼睛。

    “我走了,婷婷,你要好好保重!”

    “姐,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云婷看着云菲泛红的泪花,心内竟也是无限的哀伤。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俩个,至此真的要天各一方。“他都没有来送你吗?”

    云菲遥遥地听到妹妹的话,红着眼圈,但竟浅笑着摇摇头。

    “他不会来了。”

    云婷看着姐姐的浅笑,觉得那笑容比哭泣更让人觉得哀伤。

    “姐,我本来买到了issg beyond clouds,想给你带上,可是……”

    “不用了。婷婷,我走了,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再见!”云菲挥挥自己的手。

    “嗯。再见……姐姐。”云婷若有所思地望着姐姐渐渐走入登机口的背影,失落和失望,一并深深地涌上来。

    就这样走了,就这样走了。

    银色的机翼,划开淡淡的雾气,拉出一道长长的轨迹,然后冲进那层层叠叠的雾气中,飞翔,消逝……

    云婷站在机场二楼的玻璃窗前,若有所思。

    林霄丢掉自己手里的可乐罐,伸手拉拉她:“看不到了,走吧。你别老是苦着脸,你姐是去美国享受了,又不是去受刑,何必弄得这么生离死别似的。”

    云婷被他拖住手,忍不住低头看一眼。

    几乎忘记有多久没有被他这样握住过手腕了,肌肤都几乎忘记了他的温度。

    “美国有什么好享受的?你每次都是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是你总在我姐面前说要去美国,她也不会这么快就选择离开。”

    林霄瞪着云婷:“怎么又怪我?不过,你不懂。”

    又是这句话。

    云婷皱了皱眉头。

    是的,她不懂。她不懂姐姐,不懂林霄,她不懂自己的亲人也不懂自己的男友。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个平凡而又普通的报社小编辑。每天忙忙碌碌的自己的工作,没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男友早早博士毕业,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买一处小小的房子,和这个城市里的每一对情侣一样,成立一个小家,生一个孩子,过一份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只是姐姐的离去,为这个她希翼的平淡幸福的日子里,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感叹音符。从小就一直一起长大的两姐妹,还从未有过这样遥远的别离。

    “好了,走吧。外面又在下雨,真讨厌。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回院里,导师那里还有个课题要我帮忙做完。”林霄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拿出手机按着。

    云婷跟他下楼。

    看到机场落地的透明大玻璃窗上,雾气湿漉漉地凝成了水珠,一颗一颗地,像是由天空中落下的眼泪。她的心突然就变得软软柔柔的,像是也笼了一层窗外的雾气。

    她跟他,总是不同。

    但这湿湿的雾水,又突然让她想起了刚刚泼出去的那瓶香水。

    “啊,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云婷突然想起刚刚被她泼湿的那条白色的棉质长裤。

    她挣开林霄的手,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机场大厅门外。

    那片碎裂的香水瓶处,透明的玻璃瓶早已经被清扫干净。唯留下那淡淡幽幽的香,袅袅婷婷。

    人流涌动。

    他们从这香气中走来,踏去,擦肩,交错……每个人的脸庞上,有着行色匆匆的痕迹,但却再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着刚才那个男人,那样深邃却忧伤的表情……

    云婷站在那里,望着匆匆的人流,却再也难觅刚刚那个男人的踪迹。

    “已经碎掉的东西,即使捡回来,也终究不会复原。”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像这馨香,缭绕不散。

    林霄拿着电话走出机场大厅:“干什么呢?我们去吃湘家菜的干烧锅吧,吃完了我刚好就回学院了。下午和晚上我会很忙,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打电话给你。走吧。”

    他拉她的手。

    离去。

    issg beyond clouds,淡淡飘渺,久久不散……

    再遇

    一连几天,城市上空的薄雾都经久不散。

    像是缭绕在心头的缱绻,淡淡的,哀哀的,却又挥不开,推不散。

    报社的玻璃窗都湿漉漉的,放在窗台上的那盆绿色的虎皮兰也倦倦地耷拉着叶子。就像是在电脑前面已经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云婷。

    她疲倦地用手撑着额头,觉得自己的颈椎又酸又软。

    电脑屏上的字体图片都幻化成了另一个星球的字符,她无论再怎么努力地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都快一个都认不出了。

    “笃笃。”

    格子间上方传来轻轻地敲击声。

    云婷抬起头,看到对面格子的贝乐探出头来,小声地问:“婷婷,你下午有空吗?”

    “我在做三版的调整,明天早上要出样,陈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