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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满楼香第10部分阅读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变动,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招未使出,就已随心而变。

    不懂剑的人会觉得这一战既不激烈,也不精采。懂剑的人,则不住感叹。这种剑术的变化,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叶孤城的对手若不是西门吹雪,他掌中剑每一个变化击出,都是必杀必胜之剑。他们的剑与人合一,这已是心剑。

    眨眼间,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两柄剑都已全力刺出。这已是最后的一剑,已是决定胜负的一剑。

    直到现在,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刺入叶孤城胸膛,叶孤城的剑已必将刺穿他的咽喉。这命运,他已不能不接受。同时却也庆幸着,决战前自己的理智。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又发现叶孤城的剑势有了偏差,也许只不过是一两寸间的偏差,却已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这错误怎么会发生的?

    是不是因为叶孤城自己知道自己的生与死之间,已没有距离?

    剑锋是冰冷的。冰冷的剑锋,已刺入叶孤城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触及他的心脏。现在他的生命也已将结束,结束在西门吹雪剑下。

    临死前,叶孤城对着西门吹雪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明月已消失,星光也已消失,消失在东方刚露出的曙色里。这绝世无双的剑客,终于已倒了下去。他的声名,是不是也将从此消失?

    天边一朵白云飞来,也不知是想来将他的噩耗带回天外?还是特地来对这位绝世的剑客,致最后的敬意?

    曙色虽已临,天地间却仿佛更寒冷、更黑暗。

    叶孤城的面色,看来就仿佛这一抹刚露出的曙色一样,寒冷、朦胧、神秘。

    剑上还有最后一滴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落,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西门吹雪藏起了他的剑,抱起了叶孤城的尸体,剑是冷的,尸骨更冷。最冷的却还是西门吹雪的心。

    轰动天下的决战已过去,比朋友更值得尊敬的仇敌已死在他剑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使他的心再热起来?血再热起来?

    他是不是已决心永远藏起他的剑?就像是永远埋藏起叶孤城的尸体一样?

    无论如何,这两样都是绝不容任何人侵犯的。

    经此一役,西门吹雪剑法更上一层楼,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无剑”

    的境界,“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

    这一战,不仅造就了他不世的声名,也造就了他不世的剑法。更重要的是他求得了剑道的真义。

    他的剑已随心所欲,既是到处都有,也是到处都没有;他的剑已不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剑已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这是剑道的颠峰。

    落叶纷纷,在犀利的剑气下,原本生机盎然的花草树木都失去该有的颜色。甚至,日月星辰都被这充满死意的剑气所笼罩,黯淡了下来。西门吹雪对着这一景象静静沉思着。

    从西门吹雪决定献身于剑道开始,寂寞的种子就被深埋于他的心底。他初入剑道,略有小成时,寂寞的影子就更浓了。他毕竟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

    没有人可以容忍时间永远停顿在一刻,一个走不出难受,走不出欲望,走不出无端愁闷的时刻西门遇到对手时,露出了炽热的眼神,那是一种强烈的追求剑道的感情。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对手,他的心中只有剑。寂寞是一种很遥远、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的事物。

    可是,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有等,等待着那个神圣的时刻的来临。这种唯一的等待成了他深入骨髓的寂寞的源头,他只有等待,生命中再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

    

    而当他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时,他又已经离他而去。于是他再次与寂寞为伍,只是

    "大冰块,你瞎想什么呢,回来吃饭。"

    远处传来的呼喊声,让西门吹雪的眼眸熠熠生辉,也许他也即将走出寂寞。

    ☆、第 35 章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象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就在这个充满意境,让人的迷醉的环境里。花满楼坐在荷塘上方的赤色小亭里,和人下着棋。他下棋的方式很是奇怪,桌上摆着棋盘,他却未成手执任何一种棋子,而是缓缓的念着。例如‘横三竖四’、‘横七竖八’

    坐在花满楼对面的人,年约二十六七,面容和花满楼有五分相似。对于花满楼的下棋方式,他没有任何吃惊,仿佛已经很习惯了这种方法。从前他还会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一边放自己的琪,一边把自己还得思考自己的路数;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小七的方式,而且也逐渐把自己锻炼出来,可以不看棋盘就下棋。

    当花满楼的最后一个声音说完,声音响起了“哎呀,算了。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没有赢过你,看来我真的不是下棋的料儿。”

    花满楼手执白玉茶壶,给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后推到对面:“五哥的兴趣不在于此,在于声音呢。”

    花满楼的五哥,花笑楼赞同的点着头。确实,比起这些文人雅士做的事,他更喜欢自己满身铜臭味儿的感觉,他喜欢在钱生钱的日子里寻找快感。“听说小七的那个她醒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再不回来,爹和娘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还能怎么解决,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花满楼很是休闲,就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那难道你还打算藏着她一辈子,不带她回来,不成亲?”眼看激不起花满路的斗心,花笑楼又从另外一个方面旁敲侧击,其实,要不是他的生意很忙的话。他可是打算直捣黄龙,去看看那个让小七倾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虽说他早已让人调查了,可毕竟没有实际见过啊,总觉得很是遗憾。

    提到寒凝儿,花满楼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当然不,我肯定会带她回来的。不过,五哥倒是说了一个重点,我想成亲了。”

    “哟黑。”一声怪叫,从小亭的长廊上走过来一个人:“小七想成亲了,那可是好事啊,什么时候,大哥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花月楼激动的说着,仿佛成亲的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你怎么能一个人包办,小七要结婚,我也要给他出主意。”花星楼也赶紧表态。

    一时间,花家其余五个童全都到齐了,自说纷纷的出着心里想象的成亲画面,两眼还冒着精光。就跟饿了几百的狼,突然看见一块大肥肉一样。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他说了什么吗?好像没有吧,他只是说想,还没和凝儿说了。几位哥哥这也太着急了吧。只是他似乎感叹得太早了,这不,你看谁来了······

    “什么时候,小七儿的婚事轮到你们这几个混球做主了······。”一阵狮吼后,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花家七个童的母亲花娘娘和花如令手牵手的走进来,那姿势那叫一个优雅,只是······

    “兔崽子,闪一边去。”花娘娘一声爆吼加每人头上一拳,分众人后,泪眼花花的握着花满楼的手,还不时的用手擦拭着眼角:“小七儿终于想成亲了,娘亲好感动啊。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带回来给我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去女方家里提亲?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一连好几个的‘什么时候’充分的体现了花娘娘的急切。本来就是嘛,好不容易让小七儿有了可以倾心的人,当然是越早定下越好啊。如果能多生几个乖孙子那就更是再好不过的了。

    花如令站在一旁,右手握拳放置唇边咳嗽了两声,一脸严肃的盯着众人片刻后开口道:"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方案,一个月后的今天我要选择其中最好的给楼儿成亲用。"

    "哦。"一阵欢呼声起,花家的六个童再加上花娘娘把花如令围在了中间,高赞他的决策。而花满楼的意愿已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类了。花满楼独自一人坐在一边,无奈的摇着头,看来自己向凝儿求亲的这个事得加快速度了,面得性急热情的家人们吓坏了她。

    而此时正在跟随宁紫一起在万梅山庄作客的寒凝儿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在一个乌龙的口误中定下了,此刻她和宁紫正玩得开心呢。

    玩闹后的两人就那么躺在草坪里闭着眼睛聊着姐妹间的私房话。

    "小紫你对你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什么什么打算?"宁紫有些起莫名。

    寒凝儿翻身坐起:"就是结婚啊,生孩子之类的。"

    寒凝儿的话音刚落,宁紫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用手揉着肚子。

    这下轮到寒凝儿感到莫名奇妙了,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应该不至于吧,那宁紫在笑什么呀。寒凝儿推了下宁紫:"有什么好笑的,笑什么呢?"

    "我笑,是因为我突然觉得你好像知心大姐姐哦,好关心我哦。"

    寒凝儿一头黑线的说:"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好不好?没良心。"

    "好好好,我做件有良心的事好了。未来的生活慢慢来吧,我现在也没什么计划,就务必做到对自己好吧。"凝儿现在也已经回来了,宁紫的心里也没有了思想包袱,对于未来除了要提高警惕以防别人骗她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是自己特别向往的。

    眼见宁紫根本就不往自己设想的方面去向,寒凝儿只好提点到:"那爱情呢,你有想法吗?"

    "爱情?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这可是充满了封建思想的古代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幸运的找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花满楼哦;万一找来后是陆孔雀怎么办?算了,我还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去费神了,爱情这种东西,来了我就接受;不来,那也无所谓,反正将来从你肚子蹦出来的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这样的话,这辈子我结不结婚都无所谓,至于爱情,爱谁谁吧。"

    宁紫噼里啪啦的发表了一段言论,直让寒凝儿有扶额望天的冲动。西门庄主啊,不知道不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宁紫这颗榆木脑袋开窍啊。

    而在离她们不远的一颗梨树下,西门吹雪的脸色是黑的不能再黑,不想结婚?这可由不得你,我西门吹雪认定的人,此生不娶回家绝不罢休。

    ☆、第 36 章

    还没在万梅山庄住几天,寒凝儿就有些心烦意乱了了,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花满楼了,她想他了,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也在想自己。寒凝儿突然就很后悔那天为什么不和花满楼一起回花家,这样两人就不用忍受离别的相思之苦了。只是,自己现在就这么上门,似乎太名不正言不顺了吧,哎呀,好纠结哦。

    寒凝儿懒洋洋的躺在一棵粗壮古树的分枝上,一条腿掉在下面摇晃着,摇晃着。树下宁紫突然急吼吼的不知从哪个地方跑了出来,面红耳赤的靠在树上不住的喘气,右手还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似是在安抚着什么。寒凝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树下的宁紫,研究着······

    好一会儿宁紫终于不再用手去安抚自己的胸口,转而抚摸上了自己的嘴唇;脸上刚淡下去的红晕再次浮了上来。'情窦初开?'这是寒凝儿唯一能想到的答案。看宁紫的这个情况,西门吹雪应该是出手了,只是为什么宁紫又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难道歉,难道她把西门吹雪给打了?只是以西门吹雪的武功,她怎么会轻易得手呢?看来,这个西门吹雪对宁紫用情很深啊。

    哎·····分析到这里,寒凝儿不自觉的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此时有七童能够陪在自己身边,那么就会多一个人来帮自己分析这个小八卦了。七童,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不过,自己为什么要等他来接呢?为何不自己去找他,故意来个巧遇呢?哎,算了,好怂哦,还是乖乖的等着七童来接好了。

    万籁俱静的深夜,寒凝儿躺在万梅山庄的客房内,辗转反侧。她还是觉得白天那个想法不错,虽然有点儿自欺欺人的感觉啦,可是·····

    就在寒凝儿拼命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寒凝儿悄然的翻身起床,来到了门边藏好。在门由外向内打开的一瞬间,寒凝儿一个手刀就向来人劈去;来人的反应很快,一下子就化解了寒凝儿的攻击,并开口道:"凝儿,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寒凝儿停下了攻击,双手环肩,歪歪斜斜的倚在门边,挑高了眉毛:"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宁紫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诶,诶,这个问题等我们离开了再说吧。凝儿,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好啊。”寒凝儿开心的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包袱。太好了,这下子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七童了,哎呀,这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呢。哎呀,哎呀,太晚睡就是好呢。

    第二天一大早,万梅山庄的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朝着庄主西门吹雪平日里练剑的地方奔去,到达目的后就这样笔直直的站在那里,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着,也不敢去擦拭。好一会儿,西门吹雪终于停了下来,收好了自己的剑,来到小厮面前。

    小厮恭敬的弯下腰:“庄主,宁姑娘和寒姑娘都不见了,包括她们的衣服和用品。”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你以为你逃离万梅山庄就可以逃离我吗,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但是决不允许你就此退离我的生命。

    宁紫很不满意寒凝儿一副淡然的样子,拜托,她说的消息很震惊好不好。宁紫一下子夺下寒凝儿的筷子:“凝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为什么一点儿反映都没有呀?”

    “有啊,不就是西门吹雪强吻了你,你给了他一巴掌吗?这个有什么好反映的?”这个自己早就猜到了好不好,只不过今天从宁紫的嘴里得到证实而已。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是个行动派呢,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捕捉到宁紫这只小鸵鸟。

    ‘砰’一个清脆的响起,接着来了一句不算质问的质问:“你撒谎!”

    寒凝儿和宁紫同时转头看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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