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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9部分阅读

    我害的,我有什么不安心的。”陶昱面不改色地把水果篮交给我。

    “怎么不是你害的?他为什么出车祸你知道吗?他做了两份工作每天睡不到四个钟头,省吃俭用为了尽快把欠我的钱还了。他又为什么会欠我钱你知道吗?上次他把人家捅了,给了人家十万块才了事。他为什么捅人家这你总该知道吧?”

    “在几楼?”陶昱脸臭臭地问道。

    乘电梯上了楼,走到病房外头,透过玻璃一眼就看见了严钊。因为要检查头部,他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了,脸颊消瘦,头顶和颈侧还有大大小小的淤斑。听到一声轻轻的吸气,我转过头,陶昱的眼眶里聚集了些水光。

    “进去吧!”

    我为陶昱开了门,在走廊里等她。探视时间是一个小时,陶昱没有呆满就出来了,脸上有泪痕。

    医院附近有一个麦当劳,我们进去坐了一会儿。

    陶昱问我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说严钊给我讲过。

    她说那你肯定觉得我是不良少女。

    我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挺有个性的。

    她说搬家以后,她家发生了一些变故。先是父亲在外面搞起了外遇,母亲知道后不但没反应还跟他对着干,自己也找了一个,两人开始了互不干涉的生活。

    那时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只是觉得感情是极不可靠的东西。上高中再遇到严钊,她感觉到严钊是喜欢她的。正因为这个也还有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她不想让严钊靠近她,想让严钊去找个更好的女孩,只是两个人的方式都过激了点儿。

    说到这里,陶昱哭了。她说这件事情留给她的一点也不亚于带给严钊的伤害,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严钊。上大学以后,她更加沉迷于情人们的世界,她不谈感情,只谈性,只谈钱。

    “小泉,我今天来并不是我的观点改变了。没有钱真的不行,医院里面那个不就是为了十万块伤成那样吗?我爸要是没有那几万块可能命就没了。他总说我贪慕虚荣,他不贪慕虚荣,那他又活得怎么样呢?”陶昱的话里带着嘲弄,语气却有些酸涩。

    第九章锁情(2)

    “那你为什么流泪呢?”

    她转动着饮料杯里的吸管,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医院大楼,说:“我想听他骂我,把他心里的话都骂出来,狠狠地骂我,或者打我也可以。可是,他说他不恨我,小泉,我不想听这句,我不想听啊!”

    陶昱泣不成声,我坐到她身边,她倚在我肩上。我说,他要是恨你就不可能一再地因为你做傻事,他很关心你的。陶昱擦了眼泪说,可是,我再做什么也没法挽回他赔给少管所那些最好的时光。我说,他都不想那些你干什么自寻烦恼呢?真想补过,就算你不能改变自己,也可以作为朋友对他好。

    “小泉,我没对别人讲过这么多我们的事情,谢谢你听我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不痛快或者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

    从麦当劳出来,陶昱说想回家,我们便各自去坐车。我吃了饭去超市买些东西,到学校已经十点了。宿舍楼下,一对男女正在亲吻,我快步走过时却听见晓菲的声音。

    “刚回来啊,小泉?”

    我停下,晓菲身旁的男孩正是在食堂见过的那个。

    “这是我的男朋友。”

    我看着那个男孩,笑了一笑,“你好”却半天也说不出口。

    回到宿舍,娟子在打电话,我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娟子问我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晓菲,我说看到了。娟子停了一会儿没说话,又自己咕哝着说没听说他们分手来着,看样子晓菲也给她做了介绍。

    等我们再下楼打水的时候,晓菲和男孩都不在了。

    那天去看过严钊以后,陶昱基本上天天都去,有一次还碰到了默默。默默问我他们是不是好上了,我说没有吧,只是多年的好友。

    默默说,是吗,可是严钊一看见陶昱来就特别有精神。

    陶昱打来电话说脑部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严钊没有颅内出血,医生说拆了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交通大队那边也有了结果,小货车没有刹车负主要责任,但因为那个路口没有红绿灯,照现行交通法,严钊应该推过去而不是骑过去,所以责任是三七开。但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对方没说,我只知道严钊那边拿到了钱。

    这几天都没见到龚兆霆来上课,上次选修课点名了他都没来。娟子说他们总是一起出现,而且晓菲这些天不抽烟了。我心想,龚兆霆不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晓菲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闹的,她大小姐这次不知又是唱哪一出。

    中午下课,娟子提议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山西面馆吃面,到那的时候人已经满了。我们找座位的时候,全向瑞和一个同学正吃着,他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坐,娟子看看我,我说反正没地方,那就一起坐吧。

    第九章锁情(3)

    我们要了两碗面和一碟小菜,娟子跟全向瑞聊起天来,我闷头摆弄手机,他们说的什么根本没听,倒是被旁边一桌人的对话吸引了。

    “哎,你说龚兆霆那天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听他们宿舍的人说,他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要去砸水房的玻璃,是谁惹着他了?”

    “咳,还不是他那个女朋友,特漂亮的那个,听说没跟他分手就又跟别人好了,还带着新男友到处招摇,弄得满城风雨的,谁摊上这事能不气啊!”

    面端上来,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发现娟子和全向瑞都半扭着头。

    “吃面吧,别凉了。”

    我拿了两双筷子,递给娟子一双。和全向瑞一起的同学吃完了,跟全向瑞说了一声先走了,娟子吃得快,说是要去买点东西也走了,剩下我和全向瑞。

    “她开心吗?”

    还剩最后一口,我刚要放进嘴里,全向瑞突然问了一句。

    “开心吧,反正在我们面前她是开心的。”

    “有首歌写得真好。”全向瑞叹道,“女孩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吃好了,你慢用。”

    “小泉!”全向瑞拉住我的手,“为什么一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马上要离开?跟我多呆会儿我又不会把你怎样,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件事。”

    我推开他的手,道:“问题不在我这里,如果你只当我是朋友,我欢迎之至。可是你不觉得有时你会搞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吗?我当初那样说实在是有些欠考虑。”

    “你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当朋友处过,很难找到朋友的感觉。在你还不能只把我当朋友看时,还是做普通同学吧,对你我都好。”

    我起身离去,走出店门很远,他依然坐在那里。

    珠宝鉴赏课老师又点名了,龚兆霆已经缺了一次,这次又缺的话会被除名,我给他发了个短信。老师点到他的时候他刚好赶到,衣服邋邋遢遢的,脸上带着些胡茬。

    放学以后,我们在教学楼外碰上。龚兆霆问我是不是回宿舍,我说我正要去吃点东西,他说他也没吃饭,于是我们一起到一家南方小吃店要了两个小炒。

    “你的胳膊好些了吗?”

    “快了,马上就能拆绷带了。”

    他的脸色不好,眼圈有些青。我说你天天都在宿舍干吗呢,他说看看小说打打游戏,他们都在的话就几个人坐一块抽烟聊天,抽得多了,屋里的烟雾都开始往下沉了,从外面进去连人都看不见。我说那你们要多开窗通风啊,不然把身体都搞坏了。他说病了才好,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是要为晓菲说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第九章锁情(4)

    “你见过了吧?那个男的?”龚兆霆看着我道。

    “见过了,他的身材样貌跟你有些像。”

    “像什么像!”龚兆霆把筷子撂在桌子上,“他是咱们学校研一的,晓菲说他长得比我好,人品比我好,成绩比我好,比我有大志,总之就是什么都比我强!”

    “她这么说不是摆明了气你?”

    “气我?对,她是想气我,应该说是想报复我!”

    报复?!没那么严重吧?

    “我是局外人,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如果有机会你们还是好好谈谈。”

    龚兆霆又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放嘴里,咬得十分用力。

    严钊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回玛索干活。我趁着还没开店,买了本食谱回来学烹饪。

    给韧哥打了电话,问他周六晚上有没有时间回来吃晚饭,他说让我等一下。电话里头,他向秘书询问有没有约会,跟秘书说了什么之后回我说没问题。

    周六下午,我拟好了菜单便去市场里采购。

    韧哥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炒最后一个菜。

    “好香啊!”

    “很脏的,去洗手,很快就可以吃了。”

    他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我,也不管我围裙上沾满了油渍,四处看了一下,韧哥道:“嗯,还不错,真担心你把我的厨房给拆了。”

    我举着铲子,瞪了他一眼。说得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干似的,要知道在玛索,我也不是整天闲着呢。

    韧哥笑笑,上楼去换衣服。

    我拿了两瓶啤酒,坐下等韧哥下来。

    “有高兴的事情?”韧哥坐下来。

    “有啊。”我开了酒,为我们两人分别倒上,“有我这样的美女为韧哥做饭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韧哥笑道:“看看美女为我准备了什么?”

    桌上是四菜一汤,清炒荷兰豆,苜蓿小白菜,红烧牛肉,清蒸鲶鱼,还有猪骨山药汤。韧哥每个菜都尝了一口,我紧张地看着他。

    “最近的调料水平提高了不少。”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韧哥的嘴真厉害,红烧牛肉和清蒸鲶鱼里我放的都是现成的调料。

    “那两个菜呢?那可是我自己配的料啊!”

    “知道啊,差别很明显。”

    “韧哥,说话不要那么直白嘛!”

    我嘟起嘴,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韧哥宠溺地看着我,道:“来,敬为我准备如此美味佳肴的美女一杯。”

    我举起杯喝了两口,随后品着自己做的菜,吃苜蓿小白菜的时候,我想起了妈妈。

    第九章锁情(5)

    妈妈很喜欢做苜蓿小白菜,因为这里面有她和爸爸的情缘。妈妈和爸爸在同一所大学念书,妈妈读财会,爸爸读医科。有一次,妈妈去食堂吃饭,要了个小炒苜蓿小白菜。等炒好了,却先一步被爸爸端走了,原来爸爸也要了这个菜。妈妈上前理论,爸爸让给了妈妈。

    后来,妈妈发现爸爸经常去吃苜蓿小白菜,因为好奇也因为爸爸的气质,妈妈也常常去吃苜蓿小白菜,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后来就谈恋爱了,后来就结婚了,然后就有了我。

    妈妈说苜蓿小白菜是她和爸爸的红娘,她要一辈子都记着,然后就总炒给我们吃,直吃到爸爸都吃伤了。临去美国之前,爸爸说以后都不用再吃苜蓿小白菜了,妈妈听见了伤心地哭了。以后许多年里,妈妈仍然放不下,她怕爸爸忘了苜蓿小白菜,忘了她和我。

    女人特别爱执着于一些东西,这一点我和妈妈很像。

    我总想要韧哥亲口说出什么,韧哥偏就不合我的意,我们就一直打太极,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然而时间不会停下它的脚步,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可我经常想起韧哥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无论时间空间变换,始终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

    海成离开后的日子里,我得知真相之后的日子里,是他不厌其烦地亲自跑到派出所把我领回家,为我挡去种种麻烦,又任我哭闹打骂,没有半句怨言。上大学以后,更是把我揽在身边,大事小事一一照应。可能,我最介怀的就是我跟韧哥发生了关系,总觉得他做什么都跟这个有关。然而,那天他吃面的样子,我还是动容了。

    他肯在我堕落的时候抓住我不放,他肯在我生病的时候为我煮梨水,他肯在我生日的时候为我做烛光晚餐,他肯为我的一顿饭推掉所有的约会,一个这样的男人,我干什么还要去跟他探讨那些真真假假?

    我抬头,韧哥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把菜吃到脸上了?”

    “你刚才的表情很美。”韧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看着我,“进门时我有种错觉,好像这里是我的家。”

    我失笑道:“这里当然是你的家。这栋房子是你的,房子里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家还能是谁的?”

    “你也把这当家吗?你的家?”

    迎着韧哥的目光,我站起走到他身边蹲下,将他的手放在腿上,手心朝上,把我的脸上贴上去。

    “只要你愿意,我会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家。”我闭着眼睛,在韧哥的手上来回蹭着,“我会为你打扫房间,我会在家做好晚饭等你回来,我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

    第九章锁情(6)

    “泉。”韧哥捧起我的脸,“在你做那些之前,请你首先对我敞开心扉。”

    “这有些难,你知道原因,我已经在努力了,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也不会先离开你。”

    我站起身,为韧哥盛了碗汤,交到他手里。

    龚兆霆和全向瑞好像倒班一样,龚兆霆来上课了,全向瑞又不露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刺激他了。

    “心情不错啊?”

    放学之后,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龚兆霆在后面过来。

    “呵呵,还好。”

    “某些人就不太好,整天趴在宿舍里。”他说话的感觉像在为谁打抱不平。

    “龚兆霆……”

    “我没别的意思。”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大男孩笑容,“唉,你这样干脆也好。”

    我正要说什么,陶昱打来电话说,想请我吃饭,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市里一家川菜馆。坐车到那,严钊和陶昱一起来的。

    “咦,你来蹭饭啊?”

    我笑着说,陶昱拍我一下说,其实是他们两个想请我吃饭。

    严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头发还没长出来,戴了顶黑色的线帽,鼻梁上的伤留下一个一厘米长的疤。我对他说,破相了呢。严钊说没事,医生说时间长了就浅了,再说了,我长得帅,有道疤就更有个性了,以后玛索的生意会更好的。

    突然说到玛索,陶昱有些不明白,我瞪了严钊一眼,他马上转了话题,让我跟老板说他马上可以上班了。陶昱说去洗手间,顺便买包烟。严钊摇摇头,我笑道,你是甭指望能改变她,她拧着呢。严钊说,是啊,有时我们争得不可开交。不过有一件事令他很高兴,我说是什么,他说陶昱已经离开那个男人了。

    “你呢?”

    严钊突然问了一句,我一愣。

    “那个男人,我进医院那天送你来的那个,我在玛索也见过好几次了。你跟阿昱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我很幸福。”我笑笑,道,“不过,你可不要对阿昱说啊!”

    “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啊?”陶昱回来坐下。

    “没有,严钊说你坏话呢!”

    我冲严钊眨眨眼睛,陶昱不干了,说好啊,我就出去那么一会儿,你就说我坏话,出去还不定说了多少了呢!严钊说,没有的事,我哪能啊!看着他们两个能这样,想是已经尽释前嫌了。

    陶昱说,今天主要想谢谢我找人帮严钊把交通队的事给了了。我说怎么,办得不顺利吗?严钊说,要是没人帮着忙乎就真的不顺利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

    第九章锁情(7)

    他说对方是属于一个运输公司车队的,这种公司都专门有处理交通事故的部门,保险他们是肯定有了,不过责任是三七开,理论上来讲双方损失他也要出三成的。只是我帮忙找的人给垫了话,所以对方将全部的损失都出了。

    陶昱说出除了这件事她还有件事想谢我,我知道她该是指我拉她去医院那件事。我说行了,我明白,以茶代酒,全在里头了。这回换严钊看我们像侠客似的对饮,摸不着头脑了。吃到一半,韧哥打来电话说,晚上有没有空,我说有,他又问我在哪,我告诉他位置,他说他马上到。

    “是男人吧?”陶昱坏坏地笑着,“笑得那么开心,快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