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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2部分阅读

    解释道。

    “没有的事,好好的卖店干吗?甭瞎猜,什么事也没有。”

    严钊说没事就好,有事又没人说的话可以跟他说,他早就把我当成朋友了。好些事一个人扛着特别累,跟朋友说说,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减轻点心里压力。他还说,陶昱也很惦记我,只是她在外面胡混,今天交一男人明天交一男人的,可能没有时间。我说是,那小姐基本上都不来上课,哪天抽风坐错公车了才会往学校扎一头。严钊笑,说所以有事就跟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跟知心哥哥似的,你在他们跟前可别这样,破坏了您形象不说再把客人给吓跑了。”

    我举着那只熊掌指着他,他啪就拍过来,我嗷嗷叫道,你欺负伤残人士!

    严钊说,你这手怎么了?

    我说那天跟人打架划的,缝了两针。

    他说谁敢跟你打架,报上名来,我帮你扁他!

    我说一女的,你还扁吗?

    他说,女的怎么了?女的打架更黑,总觉得该让着她们点,可是你一让她们就来劲。说完,还撸起袖子让我看看陶昱的爪痕。

    我哈哈大笑说,你们打架还真动手啊!看不出啊,陶昱平常在学校婀娜多姿女人味十足的,打起架来还挺猛。

    严钊说这还是轻的,有时说什么她一不爱听了,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烟灰缸、筷子、玻璃杯,都不带重样的。

    “她那是跟你好,我怎么没见她对别人这样。”我挑了两块他刚做的南瓜饼吃。

    “那你该庆幸她跟你不好!你不知道,偶尔被她丢中了,真的很疼的!”严钊边说边夸张地咧咧嘴,“可我啊,就是忍不住要说她。她总说就这样了不让我管她,我就不信这个邪,偏要试试改变她。你猜怎么着?我发现每次我被她丢中之后,她就马上都依了我。我想啊,要是能让她变回小时候那样,就是拿板砖拍我,我也乐意。”

    第十二章释然(5)

    笑着,我退出了操作间。他还是很喜欢陶昱的,只是陶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要坚持下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有这样一个男孩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暖吧?

    下雪了,人们匆匆赶往食堂,我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橡园。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大家还在一起打雪仗,今年就已经什么都变了。若我心里对韧哥的想法不曾发生改变,现在也许我们依然可以聚在一起打雪仗。

    韧哥那样的男人放在眼前想要不动心真是太难,一旦动了心就更难。他就像一株无根而生的植物,随风飘荡,落在哪里都生生不息。没有人可以抓住他,想要抓住他只会让他飘得更远。

    可是,他把玉锁给了我。若我不赌上一场,实在心有不甘,所以就算是痛我也笑着迎接,至少争取过了。

    全向瑞站在橡园湖边,远远地望着我,我走了过去。

    “听说前一阵你生了场大病,全好了吗?”

    “嗯,好了,谢谢你送的水果。”

    我们绕着橡园湖慢慢散步,湖的尽头有几个男孩女孩,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一幅快活的光景。

    “去年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的冬天不像冬天,雪也不像雪。家乡的冬天冷得刺骨,一下雪时能没过膝盖。可我还是喜欢这里,这里的天气温和,就像这里的人。”全向瑞脸上有笑意,但很快被雪花冻住,“这半学期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你我分开,再是晓菲和兆霆。现在兆霆又突然转了学,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他一点都不知情。韧哥说他会保全我的名誉,不让我在学校受到一点影响,不过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晓菲的嘴这么严?以她每天看我仿佛杀了她全家一样的眼神,最该倾诉的对象就是全向瑞了。

    “小泉,你……你新交了男朋友是吗?”全向瑞站定,下了很大决心般看着我。

    “是。”

    他嘴角微微下沉,眼神扑向地面。我不想对他说谎,因为他在我身边时没有对我用过什么心机,始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了他。当时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心里寂寞,不想却被韧哥迷去了心志。

    “你……你……”

    “我跟他是在跟你分开之后才开始的,我和你分开不是因为他。”

    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吧?我们当时的情况,晓菲和龚兆霆的例子,潘蒙天天的接送,他要是不这么想就不正常了。

    他微扬着头,让雪花打在脸上,道:“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会儿。”

    潘蒙把我送回了别墅,洗了澡泡了杯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翻了几个频道,瞥见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封面上有一段大标中有一个显眼的“娄”字,拿来翻开。

    第十二章释然(6)

    文章是一段对娄氏夫妇——韧哥父母的采访,记述了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到结婚的全过程。

    韧哥的母亲出自南方一个颇为显赫的家族,祖上曾经世代为官,在当地声望很高。后经战乱等变故,家族人丁渐渐不旺,到了韧哥母亲那一代仅剩下他母亲那一支。不过凭着祖上的基业,家里仍是比较富庶的。

    韧哥父母是自由恋爱,当时娄氏企业还没有今天这般壮大,仍处在发展阶段,但也有相当的知名度。当韧哥的父亲与韧哥的母亲相恋后,还曾一度受到韧哥祖母家族的质疑。但他二人感情坚贞,经过一些波折之后,韧哥的父亲与韧哥的母亲终于喜结连理,并携手至今恩恩爱爱,当年的事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合上杂志,我仰躺在沙发上。这样的父母恐怕门第观念不会浅吧?如果他们的儿子也遇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他们会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清晨的雪景是极美的,尤其是玛索附近的小路。主干道为了防止交通堵塞,早已进行了清理,路面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小路上的雪又白又完整,晚上下了一夜,早上起来行人不多,几串脚印引人遐想。

    打电话叫了严钊来,让他帮我堆雪人。我们用桶装了很多雪,堆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美丽的雪人就成型了。默默和陈亮来了之后,又给雪人添上了五官,戴上帽子。陈亮还做了个牌子,写着“欢迎光临”,挂在插在雪人身侧的树杈上。严钊跑出去看了一眼,陈亮说怎么样,很新颖吧?严钊说新颖是新颖,就是字难了点,陈亮立刻就要去拿进来,我说得了,挂着吧!

    中午,我溜达出去买饭,推开了门,一个男人正站在雪人前面看。心口一阵狂跳,我像被钉在了地上。半晌,那个男人才转过头,迟疑的神情,温柔的气息。

    “小泉?”

    我呆立着看着他,半天才动了动嘴角,“海成?”

    他笑了,笑容依旧温暖,仿若欺身的阳光。

    早就听默默说后街新开了家水吧,一直都想过去坐坐。我要了杯珍珠奶茶,味道不是很醇。

    “你的头发长了。”

    中学时女生不让留长发,那时他总说,小泉肯定还是长发好看,于是我就偷着留,只要老师不说就不剪。虽然他走了,我仍旧一直续着,上大学之后才到了及腰的长度。

    “上大学没人管了,感觉怎样?”

    “很美。”

    海成坐在我对面,喝着咖啡。

    他要么就是一走两年音信全无,要么就这样出现在玛索门口。

    他的头发染成了深棕色,看上去软软的,很蓬松。眉眼还是那么亲切,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面颊上,恬适而宁静。我端起奶茶,目光还在他脸上,他放下咖啡,微笑着看着我。

    第十二章释然(7)

    “准备呆多久?”

    “公干,一个月。”

    只是因为有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看向他,他仍在微笑。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以抚慰心灵的力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是可怕的。

    他询问起我学校的情况,我说跟他们那会儿差不多,应该更轻松一些,毕竟不是什么重点校,竞争没那么激烈。他说不是重点校也没关系,现在就业能力是更重要的部分,况且将来还可以再深造。我笑笑说,我不是很爱念书,没那个天资,还是算了吧。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还行。”他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语气很淡,“那边有几个亲戚,到那以后都非常照顾。开始适应了一段当地的生活,后来出去找工作,换过两家公司。现在这个是第三家,待遇各方面还不错。”

    当初他们走的时候,袁园姐的父亲已在国外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到了那边便是有房有车有工作。他们一分开,恐怕这些东西都会被收回吧?想来这两年他过得也不容易,亲戚又能照顾到哪去?爸爸刚到美国时,还有个表哥在那呢,不也一样得去餐馆刷盘子挣生活费?一切还要靠自己努力。

    “你怎么样?”

    海成十指交叉随意地搭在身上,眼神从窗外的景色慢慢扫向我。他的眼角生来微翘,即使没有表情,给人的感觉也极为温和。

    “冲刺,考大学,然后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快活地过日子。”

    我淡淡地笑了,海成也笑了。那是一种深有同感的笑容,仿佛想起了那时候的自己,可是却没有想起我,因为在那笑容里面,再没有其他。

    “快活就好。”

    海成说,下午有工作,我们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说有时间再联络,等他走了我才想起来,我们没有彼此的电话号码,我也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怎么联络呢?

    两年了,不是这样的机会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终是没有问出口,韧哥告诉我信的事时,我以为他爱的还是袁园姐,而当乐青告诉我袁园姐已结婚的事时,我是真的迷茫了。

    我们的感情是虚幻的吗?他就一点点都不留恋?他坐在我面前,笑容依然如昔,神情淡定,就如同我们初识的模样。然而,我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怪韧哥,他知道袁园姐结婚了却不告诉我,让我在那么一种混乱的状态下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韧哥没有错,他们是分开了,可海成没有回来,不管是什么理由,他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而事实上,我们的感情早在那年暑假便结束了,之后的种种只是我的固执。

    第十二章释然(8)

    我固执地守着那份已经远离了的感情,我固执地关上心门不许任何人靠近,而韧哥却在不知何时打开了我心上的一扇窗,让我渐渐地放弃了那份固执。再次见到海成,我才觉得韧哥真的解救了我,如果没有韧哥,也许我还会有相当长的时间无法释怀。

    只是,这个救星却不能救我一辈子,我们又走上了和海成走过的路。我不想再面对那种伤心,韧哥却在争取,那么好,我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到底看看老天是否能站在我这一边帮我打赢这一场爱情的仗……

    中午下了课,陶昱说想去市里逛逛买点东西,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午的课我也不太想上,便应了她。我们坐车去了市里,在步行街上转了两个多小时,陶昱说有些累,想去玛索坐会儿顺便看看严钊。见我带陶昱过去,严钊很高兴地帮我们做了好多吃的,我拉陶昱上二楼开了个包间。

    “喂,郑晓菲这两天怎么那样看你?”

    我们边吃边聊着,我把龚兆霆想追我的事跟她说了,省略了韧哥找人揍他那段。陶昱说,早就看晓菲不顺眼,整天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恨不得周围的雄性都围着她转。

    “有本事偷腥就别吃回头草啊!最见不得她这种女人。对了,听说这两天天天有人接你上下学,你那位可够紧张你的啊。”陶昱吃了几口水果,掏出烟来抽,“龚兆霆突然转学,不是他知道了吧?”

    见我只是看着她,陶昱笑笑说,她随便猜的,别紧张。又问我那个男人对我好吗?我说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各个方面,只是他可能快订婚了。陶昱拔下了口中的牙签,抽了两口烟,递给我一根,我接了过来。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我的表情可能有些伤感,陶昱看着我的神情带着些同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给了他时间,行就行,不行就分。”

    “你还是太天真了。”陶昱弹弹烟灰道,“你以为他真的能为你怎么样?你就没想过他只不过当这是一场游戏?男人啊,也许会有头脑发热的冲动,一旦欲望得到满足,他眼里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尤其是那种有点成就的男人,对他们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扔掉就行,上床的时候他嘴里喊着甜言蜜语,心里却只会骂女人贱。”

    舒妍姐也许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舒妍姐走的时候韧哥可以没有一点反应,而我要走的时候,韧哥却在极力挽留,虽然手段过激了点儿。如果只是玩玩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有的是女人巴不得往他身上贴。

    “小泉,如果真的喜欢他,做情人也没什么不好,他还肯跟你商量,至少说明你在他心里有个位置,这样做情人不是很好吗?

    第十二章释然(9)

    陶昱的意思是不是我太贪婪了?有韧哥这样一个男人呵护着,换了别的女人怕是被他金屋藏娇也心甘情愿吧?

    “可能我心里对爱情还抱着幻想吧。如果跟我在一起时,他心里还得装下一个妻子,那我宁可不要。只有全心全意的爱才能换取幸福。”

    就像当初,如果我以死相胁,海成或许会留下来,但他心里会怀着对袁园姐的歉疚,我们两个都不会快乐。所以我宁肯让他走,至少我们当中有一个是快乐的。

    陶昱笑说,你小时候肯定看过不少的童话吧?在我眼里没有爱情,钱才是最实际的,男人们都是靠不住的。我说你别一竿子打死一大片啊,你身边就有一个被你虐待都高兴得屁颠屁颠的男人,有时不是没有,而是你没看见。

    陶昱听完就要出去,我说你干吗去?陶昱说,严钊那小兔崽子说了什么吧?我找他算账去!我刚要拦,严钊推门进来问还想不想吃别的,陶昱上去就给人家来了个爆栗。严钊揉揉脑门说,我又怎么你了?说完看我,我只是笑然后看着陶昱,用眼神说这次被我逮到了吧?陶昱搡了严钊一把,滚滚滚,干活去!

    “看你那样,跟地主婆似的,那可是我伙计!”

    “我呀,再也不上这来了,省得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笑她,看你把人家欺负的,还不兴我们欺负欺负你啊!陶昱说谁欺负他了,还不是他自己烦没事老管别人。我说那不是关心你吗?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他?严钊这人不错,做事勤快又仗义。陶昱说,那有什么用,他又没钱,他要是有钱,我立马跟他上酒店开房。我赶紧捂她的嘴,也不怕人听见,这话多伤人心。陶昱说她老早就跟严钊说过了,我说那他还对你这么好?陶昱说,有什么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的人就是愿意犯贱。

    “我说你这张嘴能不能客气点?我看呐,你才是犯贱的那个,就受不了别人对你好。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嘴里的臭男人那样,再说了,你也不能抱着这种想法过一辈子啊,人总有个老的时候吧?”

    我把陶昱拉回到沙发上,又推了盘水果给她,陶昱吃了两块道:“我不是还没老吗,等老了再说吧!趁着年轻,多攒点钱,一个人又怎么样?照样无忧无虑!”

    哼,谁知道我们老了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那时候陶昱已经儿孙满堂,想起当初豪迈的独居宣言还感慨万分呢!而我又会和谁一起编织我的幸福呢?

    我还没有成为人凄的想法与自觉,只是我无法忍受变成韧哥的情妇,与他合法的妻子来分享他。本以为经过了海成我可以放得开,可竟还是想要一个结局,如果我们的感情没有未来,那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第十二章释然(10)

    爱之深,痛之彻,我不想将来的某一天有人站出来指责我们,让我不得不离开他。我怕我会没有再站起来的勇气,因为这种勇气只有他能给我。

    韧哥打电话问我去哪了,潘蒙在学校找不到我。龚兆霆走了之后,虽然韧哥还让潘蒙接送,但已不像先前管得那么严。我说下午跟同学出来玩了会儿,在玛索了,韧哥说他过来接我。

    跟陶昱在一块儿吃了不少东西,胃里有些胀,韧哥问我想去哪吃饭,我说不饿。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的唇边闻了闻。

    “拿出来。”

    “什么啊?”

    韧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