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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8部分阅读

    十八章突变(7)

    显登与铄沣终于要签约了,签约之后韧哥一行人会离开这里回去南方安排工作,我们会有一段时间不会见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想到他的那些莫名举动,觉得还是走了的好,三天两头的碰到只会令我不痛快。

    签约仪式结束后,泽诺把我叫过去说有份重要的文件落在车里,让我下去取一趟。刚好韧哥他们要离开,我说瑞恩不是回来了吗,让他去取吧或者让你的秘书去,泽诺说那是份中文的瑞恩看不懂,秘书正好有事。

    下到地下车库,找到了泽诺要的文件,我正要返回,两个西服装扮保镖模样的男人拦住了我。

    “夏小姐吗?很抱歉要耽误您些时间,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我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那不是韧哥出入显登时乘的车吗?

    “不好意思,我还要工作。”

    两个男人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车子已经开至我身后,另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为我打开了车门。

    “请吧,夏小姐。”

    车子开去了城北一家五星级酒店,几个男人颇为客气地把我“护送”至总统套房的门口。

    “请进,夏小姐,老板在等您。”

    他们为我打开了房门,待我走了进去,便分开两边守在门口并把门关上。

    韧哥一身黑色的西装立于窗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高大笔挺结实有致的身影在迎面阳光的映衬下,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坐,想喝什么?”

    韧哥转身走至我不远处的椭圆形长桌前坐下,桌上备了些简单的菜品,还有一壶花茶,一壶奶茶,奶茶旁边的小杯当中放着珍珠。

    “娄总裁这是什么意思?”我站在原地看着他。

    “还是奶茶吧,加些珍珠好了。”

    他不看我,径自从桌上拿了个玻璃杯,加了些珍珠倒上一杯奶茶。

    “咖啡,我要喝咖啡。”

    我拿起他倒好的奶茶,连同杯里的珍珠,一并倒回壶中,韧哥盯着我的举动,黑色的瞳孔中泛着微微褐色的光。

    绕到长桌的另一端我也坐了下来,韧哥的目光一直跟着我。

    “怎么,总裁先生这里不会连咖啡都没有吧?”

    韧哥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位服务生走了进来,把托盘上面的一壶咖啡、白糖和鲜奶、两个小杯放在桌上便出去了,韧哥拿起一个小杯,倒上咖啡正要加糖,我拿起另一个小杯也倒上一杯,拿在手里喝了起来,韧哥拿着糖匙的手停顿了几秒钟。

    “什么时候开始喝黑咖啡了?”

    韧哥放下刚倒的咖啡,脸色阴沉,靠向椅背。我又喝了两口,这五星级饭店的咖啡确实比外面买的速溶好喝得多。

    第十八章突变(8)

    “总裁先生是对合同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是的话您应该找我的老板商量,毕竟我说了不算,您说是不是?唉,这咖啡质量还不错,您觉得呢?”

    喝完一杯,我将小杯放到桌子上,转了会儿杯底,抬头看过去,韧哥端着咖啡,小杯挡着鼻翼,眼神扫在桌面上,淡淡的没什么光。

    “谢谢您的咖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您有任何问题请联系普特先生的秘书,她会帮您预约。”

    我起身拿上背包没有看他,朝门走去,握住门把的手心有些汗,拧了两下都没有拧开。

    “我的话听不懂吗?”

    一声脆响,韧哥手里的小杯已经变成碎片,泡在咖啡里面躺在地上。他用餐巾极慢地擦去了手中的咖啡渍,朝我走过来时的神情不明。

    “官腔出自你口实在刺耳,别再装了,夏特助!”

    他叫我夏特助,他眼中轻蔑和嘲讽的目光甚至不需要分析,他把我的手从门把上掰开,把我困在了他和门的中间,还有缝隙,但却不能抬头,否则我们一定能唇齿相依。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倒是您,一直在做失礼的事情。”

    “是啊,你真的很懂礼貌呢,都知道对我用敬语了。”他勾着食指,捏着我的下颌骨迫使我抬头,“对于失礼的人,你都是这么客气的吗?”

    他的气息源源地灌入我的鼻腔之中,那么的熟悉,那形状美好的嘴唇将记忆中一个个散落的灰色片段都串了起来,我无法克制地吸入再吸入,然而那像极了黑色湖水的瞳正在渐渐地结冰。

    “请您让开,工作之外我与娄先生您并不存在私人关系,我不应该受到您这样的对待。”

    “在国外呆过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嗯?”他收回了食指,身子却更向前,我只能保持姿势看着他放大的冰眸,“可是,我现在就想和你讨论讨论我们的私人关系,如何?”

    “你想干什么?”

    我冷着脸看着他,我和他的关系都到了要玩这种可笑的文字游戏的地步了吗?

    他的唇碰到了我的鼻翼,我微微偏头他也跟着偏头,舌尖舔上我的唇线。

    重逢可不意味着要忆苦思甜,不要说出让大家都不好过的话,不要……

    我静立不动,任他的舌在唇上游移,他也不着急,一点一点地往两片唇瓣之间探着,我甩了背包在地上,开了门放他进来,不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这种挑逗式的举动都会令我的意志力全线崩溃。

    “不可否认,你的味道比从前更诱人了。”

    绵长而高嘲迭起的吻令我的气息有些不稳,抬起目光对上韧哥的黑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明。

    第十八章突变(9)

    “情妇还是床伴?让我想想,你应该更倾向于后者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贴近我的耳畔,不以为意地笑着。

    “情人,我看你就不需要了,先是演艺界明星,后是外国富商,本事倒是不小。肖海成不过是找了个外国女人,你怎么就开窍了呢?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装什么贞节烈女?生意人都讲个熟客,有必要大费周折,把自己卖得那么贱吗?”

    血气止不住地上涌,刚开始的平心静气不过是为接下来的羞辱做铺垫,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他还念着旧情?有仇必报,哼,真是一点都没变。

    “很抱歉,娄总裁,我对您的提议不怎么感兴趣啊,一来,我对现在身边的男人还算满意,暂时没有换的打算;二来,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要找什么情人,要卖得多贱,跟您,好像都没什么关系吧?”

    虽然不指望有什么感人的怀旧场面,可是他的态度,如果换一个男人说出这番话我会给他一巴掌,既然不打算相认,为什么不延续开始的样子,完全视我为陌路呢?

    韧哥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后颈将我压向他,嘴里呼出冷冷的气息,“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让你选择,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他是疯了还是怎样?忘了我们是怎么分开的了?忘了自己还有个娇妻了?这算什么,以为我还是小女孩,吓唬吓唬便就范了吗?

    “除了你所说的,我还有很多情人,这两年我才发现自己这么有魅力,就凭你——”妩媚一笑,注意他眼中一瞬的涣散,我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推开了一些,“还入不了我的可选之列,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随便要求女人,地球大得很,我见过的好看男人多了。”

    我已经不需要生活在你的天空下,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生活得很好,我有一个愿意娶我的对象,我正要开始计划未来,我们可以平平静静地擦肩而过,而你,却非要撕破脸皮,非要把我拽到我最不喜欢也会让你极其麻烦的轨道上,何必呢?

    我的动作令他压抑的怒气陡然升高,握住我的双腕将我压在门上。

    “请把门打开,我有很重要的事找老板。”

    “老板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门外传来潘蒙与那几位门神交涉的声音,韧哥没有松开我,怒气却敛入眼内,神情也恢复了日常深沉威严的样子。

    “什么事?”

    “老板,总公司那边来电话了,有要紧的情况需要您及时处理。”

    隔着门,潘蒙回答着,声音很是平板。

    韧哥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上了锁,奔向窗边,所有的窗户都进行了加固,我正要试着推推,门外传来一些响动,我跑过去门边。

    第十八章突变(10)

    “老板很快就会回来。”

    房门打开了,潘蒙神色紧张地站在那里整理着衣袖,送我过来的男人们已经都倒在地上,他的拳脚居然这么好?

    “还不快走!”

    抓起地上的背包,我跑了出去,刚好赶上一趟电梯,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韧哥的身影闪过,我赶忙躲到人群后面。

    出了酒店,金属灰色的attroporte停在门口,驾驶席的车门打开,泽诺一脸的担心。

    “你没事吧?”

    “走吧,快点。”

    上了车,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眼睛看着窗外的街边建筑物,余光注意到泽诺转了几次头。

    “我送你上去。”

    车子停在了我的住处楼下,泽诺熄了火,从后面的座位拿了一个大手提袋。

    “那是什么?”

    “在那家韩国烧烤买的,看你上次很喜欢吃。”

    “我现在不想回去,带我去你的地方吧。”

    泽诺拿着手提袋看了我一会儿,见我倚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重新发动了汽车。

    事情来得突然,我完全弄不懂韧哥到底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主动提出做他的床伴,因为无所谓,因为在床上他能令我很快乐,而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他。

    他明白我不会做他的情妇,所以现在他要我做他的床伴,出于什么原因?我和海成没有走到一起?还是,那些莫须有的绯闻?

    如果说是报复,我可以接受,毕竟,我曾经那样自作主张,利用海成将他拒之门外,韧哥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能忍?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真实地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只是,他当时都忍了,现在又何必要这样呢?

    所以,我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韧哥一向言出必行,口气纵然轻蔑,却也绝对不是玩笑。他找人将我带过去,潘蒙好像并不知情,以前他还是很信任潘蒙的,至少涉及我的事情,大多都是潘蒙亲力亲为的。韧哥自身及其周围的变化,漫布着一种怪异而又危险的氛围,既熟悉又陌生,虽无法忘怀却又不敢靠近。

    “你住在这里?”

    车子驶入一片高级公寓区,泽诺将车子停入地下停车场,拉我进了电梯,走进了六楼的一间公寓内。

    公寓有个九十多坪,布置极为简单,虽然洁净,但显然不是常住地点,卫生间里除了牙刷牙膏再无其他。假若韧哥真想寻我,泽诺此举也算是保护我了吧?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低落。

    “坐吧,这些东西要温一下吧?”

    泽诺把餐盒从手提袋中拿了出来,将餐盒里的泡菜汤、拌明太鱼、紫菜包饭、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菜腾到锅和盘子里,把锅放到电炉上加热。

    第十八章突变(11)

    “这个,那些服务员说很清淡,蛮好吃的。”

    泽诺把盛紫菜包饭的盘子推到我面前,顺便拿起一块,偏偏头还满意的样子。

    “有辣酱吗?”我拿起一块,想起卫生间里的状况,估计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算了。”

    我将其中一盘小菜的菜汤倒进碗中的泡菜汤里搅了搅,尝了一口,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不够辣。

    “还是少喝一点吧,医生说吃这么辣的东西对胃不好。”

    喝完了第二碗我再要盛,泽诺将锅端走了,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呢。

    我把自己盘子里的紫菜包饭吃光了,收起桌上不用的餐具放进洗手池中清洗,泽诺走到我身边,帮我把洗净的餐具擦干再放进橱柜里。

    我们默默地干着,偶尔向他伸手,虽然没有言语,却配合得不错,好像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一样。

    “不好奇我和铄沣总裁的关系吗?”

    我走到沙发处坐下,泽诺随后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准备递给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泽诺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要是想知道自己有办法。”

    “是啊,你有的是钱,只要有钱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其实早在度假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哼,姜震用这个换了你多少钱走?”

    “为了买这个秘密,我还真是花了好大一笔钱呢。”泽诺失笑道,脸上却是俨然一副做了比划算买卖的样子,“虽然你不信,不过还是要告诉你,那是姜震自己找上门来的,我起初也并不想知道来着,那个男人的阴险你也见过,不买过来我还真是不放心。”

    “普特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我冷冷地望着他,泽诺脸上笑意渐失,栗色的眸子浮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如此步步为营,最终遂了他的愿,他居然还觉得委屈?!

    “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又喝了一口牛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泽诺转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开始讲起了他的身世。

    泽诺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出了车祸,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泽诺的生母将他死死抱于怀中,才令他免于受伤。医院联系不到他们家的任何亲戚,准备将泽诺送于福利院,正好赶上普特夫妇在那家医院检查身体。

    当时,普特夫人被诊断为不孕症,看到泽诺时,夫妻两人都甚是喜欢,于是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将泽诺领养回家。为了免去将来的财产纠纷,普特夫人特意隐居了一年,当他们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大肆渲染,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喜得贵子。

    第十八章突变(12)

    虽然他们视泽诺为己出,但是无法生育自己的孩子始终都是件憾事,为此,他们没有停下治疗。两年后终于得偿所愿,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这个男孩便是克罗。

    普特夫妇并没有因为克罗的到来而冷落了泽诺,对这两个孩子给予了均等的爱,泽诺也很喜欢这个弟弟。

    在泽诺二十四岁的时候,普特夫妇将他的身世告知于他。虽然对亲生儿子抱着私心,但对泽诺也有着一份深厚的感情,他们承诺并不会干涉泽诺的生活和发展方向,也会给泽诺足够的钱让他无忧无虑,唯一的条件,是要克罗继承显登旗下属于普特家全部的股份。

    泽诺同意了,而他在显登做出的成绩不仅令普特夫妇更令公司同仁佩服不已,离开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不合时宜的。于是,他也向普特夫妇承诺,他会力所能及地帮弟弟铺好一切道路,辅佐至克罗三十岁的时候引退。

    “普特夫妇就那么信任你吗?三十岁,风华正茂,正是对金钱权力无限渴求的年纪,那个时候的他们怎么肯定你到时不会反悔?以你现在的能力,反悔应该不是难事。”

    “问题是,从一开始我对这种生活就不眷恋。”泽诺喝着红酒,整个人懒散地半靠着沙发,“每天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批着一个又一个的文件,应酬各种各样的客户,和最红的女星出入高级饭店,这些并不是我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

    “乘着帆船在广阔的洋面上飘荡,骑着骆驼在无人的沙漠中穿行,跨越极北极南之地感受那里的星光,放逐脚步于世界的每个角落,这,才是我想要的。”

    泽诺栗色的眼睛隐隐放光,好像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满脸憧憬地看着远方,整个面颊上绽放着异彩,连同我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

    或许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梦想,背起行囊去到他乡流浪,然而人世的浮华总是令人贪恋,不会有人真的可以抛得开一切。

    我可以选择留在澳洲,也可以选择搬去美国,现下也不用听泽诺说这些梦幻主义。如果说是爱国,恐怕自己都要嘲笑自己,所以说,我也只是俗人一个。

    倒是泽诺,我觉得大概他有这种勇气。傲慢无礼,不可一世,还有对生活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他骨子里真正的性格。公司里、舆论界关于他的传闻,风流成性,性格乖张,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二公子继承大统更好一些,其中苦心,可见一斑。

    “可是这样的生活,我希望能有个人能跟我一起分享,这也是我坚持等到克罗三十岁的原因。”泽诺的目光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