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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21部分阅读

    道:“有个自己的窝是好,不过如果窝里再有个伴儿就更好了,你看小动物到了冬天,睡觉的时候都喜欢依偎在一起,因为两人抱在一起温度就会增加好多倍。”

    陶昱发动了车子,道:“你是嫌车里冷呢?”

    知道她成心装听不懂,我也不理她,接着说道:“上回给你打电话没联系上,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知会你一声,别到时说我不够意思,走了也不告诉你。”

    “跟你们老板一块儿?”

    陶昱扭头看着我,我点点头。

    “怎么,选来选去还是觉得他更有钱一些?”

    “说什么呢你!”

    我拿着还有大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敲了陶昱脑门一下,陶昱不满地嚷嚷道:“那里面还有水呢,姐姐!疼!”

    “行,姐姐给你揉揉!”

    我狞笑着伸了手过去,陶昱龇牙咧嘴地躲开了。

    回公寓的路上,陶昱说,希望我跟这个男人走真的可以过上快乐的生活,我说你就甭操心我了,有工夫别光谈恋爱,有合适的赶紧结婚得了。

    陶昱不回答,我便又敲了她一下,说别老拿朋友的话当耳边风,这下陶昱急了,也不管前方路面上是人是兽,是花是草,张着两爪子就扑过来了,最终,她老人家的车以毫米之差险些与电线杆亲密接触。

    泽诺把离开的日子定在一星期以后,每天我只是早晨出去散散步,白天都呆在家里,看百~万\小!说或者看看电视。有时泽诺晚上会过来跟我一起吃晚饭,我懒得出门他就带了饭过来,在我的公寓里吃。

    第二十一章孩子(7)

    我正坐在窗前的矮台上看风景,泽诺来了电话,说晚上出去吃饭,他过来接我,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泽诺说今天来了客人。

    换好了衣服下到楼下,正在奇怪能是什么客人,泽诺的车已经到了。他为我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我坐上车子,前方副驾驶席上一个黑发男子扭过头来,淡蓝色的眼睛秀气地看着我。

    “你好,夏小姐!”

    “你好——普特先生!”

    “还叫我普特先生?不是早就跟你说叫我克罗了吗?”

    克罗佯装生气,却是一张笑颜,我也跟着笑起来,泽诺通过后视镜看向我,脸上的笑意无比温和。

    泽诺开车,带着我和克罗去了一家法式餐厅,据他讲,餐厅里的厨师是地道的法国人,坐在座位上,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连餐厅里的摆设都很有异国的浪漫情调,看得出,老板在布置之初十分精心。

    泽诺大概是常客,他一进门,服务生便过来热情地招呼。

    泽诺点了鲔鱼沙拉、鹅肝酱、法式洋葱汤、马赛鱼羹、香草芝士烤羊排、法国香草?蜗牛,另外,还要了巧克力慕丝蛋糕、奶油火腿馅饼和一瓶1982年的n-rothschild。

    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洗手间里味道清香,原是案台上摆放了鲜花,洗手的时候才注意到墙面上不规则地摆放着几幅油画,都是风景画,有田园有农庄,也有城堡和森林,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股自然的空气,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向座位走过去的时候,克罗和泽诺正在交谈,见我过去便不说话了。

    “怎么,说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听见啊?”

    我笑看着泽诺,泽诺抬首却是看向克罗,克罗先是不解随后一副会意的神情,淡蓝色的眼睛转向我。

    “没什么啦,只是说说英国那边最近的一些花边新闻。”

    “是吗?既是花边新闻,不妨说来听听啊?”

    “这个……”

    克罗为难地看向泽诺,泽诺道:“都是小道消息,也没什么有趣的内容。”

    “哦……”

    我拖长了尾音,刚好服务生将红酒拿过来,我们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

    服务生将红酒为我们一一倒上,泽诺拿起了高脚杯,旋转杯体,在酒杯里深深地嗅一下,一脸的陶醉,随后才极慢地饮了一小口,克罗也拿起酒杯跟泽诺一样的动作饮着红酒。

    主菜端上,厨师还亲自过来询问今天的味道是否满意,那是位眉毛很重的法国人,就是先前泽诺提到的那位,泽诺用法语回答了他,那位法国厨师十分高兴,我倒是很惊讶泽诺还会说法语。

    不过,我不太懂法国菜,看泽诺和克罗都吃得很高兴的样子,相信刚才他是夸奖厨师的手艺不错。

    第二十一章孩子(8)

    “原来你喜欢吃法国菜。”

    以前,我们一起用餐,多半都是我选地方,只知道中餐里没有他特别喜欢的菜品,倒没注意过他爱吃什么。

    “法国菜在西餐当中享有盛誉,是西方文化的一颗明珠。相传16世纪时,一名叫做cathere的意大利女子嫁给法兰西国王亨利二世以后,把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盛行的烹饪方法带到法国,从此开始了法国菜式悠久的发展历程。可以说,在西餐当中,法国菜颇具文化底蕴。”

    泽诺解说着,不知是不习惯法国菜的味道还是什么原因,那些食物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不过那瓶红酒倒是好东西,味道极为醇厚。

    “哥哥他啊,对各国的西餐文化都颇有研究呢。”

    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一个栗发栗眸,一个黑发蓝眸,一个笑得百转千回的流彩,一个笑得风雅清透的干净,没有了周围的景物,还以为自己踏错了尘世,误入了仙境。

    “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克罗突然说了一句,我摇了摇头。

    “绘画啊。”

    想起了那幅还在泽诺手中的捰体画,我的脸烧了起来。

    “上大学时,老师都说他天赋极高,如果当时不是为了要进显登做事,他很可能现在就是个画家了。那时候很流行为自己喜欢的女孩作画,有很多女孩都希望能做他的模特,只是,哥哥他一个都没有答应。”

    我看向泽诺,用眼神问他克罗说的是不是真的,泽诺只是眨眨眼睛,暧昧地笑了笑,这个家伙,是想让我妒忌呢……

    吃完了饭,克罗说累了想先回去了,泽诺与我又坐了一会儿。

    “克罗所说的花边新闻的男主角是你吧?”

    为了开车,要的红酒泽诺只喝了半杯,此刻正抿着咖啡。

    “什么都能被你猜到啊。”

    “还用猜吗?你们兄弟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你介意吗?”

    “不啊,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泽诺笑了笑,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好似有些失望,没再说什么,把服务生叫过来结了账,我们一起离开了餐厅。

    坐在车上,泽诺说看我刚才吃的不多,要不再去别的地方吃一些,我说不用了,吃得也不少了,不过公寓里什么也没有,去趟超市买点日用品回去。

    “你的事情,克罗知道吗?”

    “他隐约知道一点,但是没有问过父母也没有问过我。”

    看得出来,克罗很喜欢泽诺这个哥哥,他们都已是那么大的人了,自己家里的事情不可能毫不知情,不问大概是想维持那种亲兄弟的感觉吧,有个泽诺这样的哥哥确实挺好。

    第二十一章孩子(9)

    从超市里买了东西出来,刚坐上车,陶昱打电话过来,说是在一家韩国烧烤,让我过去一起吃点,顺便聊会儿,我跟泽诺说完,泽诺便送我过去了。

    “你都吃完了还叫我过来干吗?”

    进到包间里,我在陶昱对过坐下,满桌子的东西都已经烤得差不多了。

    “没了再叫吧,小气样儿!”

    陶昱叫了服务生进来,问我想吃点什么,晚上的法国大餐我也没吃什么,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我说要个烤牛里脊和烤五花肉。

    我问陶昱刚才是跟谁吃饭呢,陶昱说上回严钊婚宴上,留名片那男的,我说行啊,都一块儿吃上饭了,发展够快的。陶昱一副得意的样子,说还行吧,聊得来而已,又问我刚才在哪了,我说跟泽诺在一起。

    服务生将烤牛里脊和烤五花肉端上,陶昱说行了,我们自己烤就行,然后拿上夹子加了一大块五花肉放在烤盘上烤着。很快,烤盘上便吱吱作响,冒着香气,陶昱夹起来放进我的小碟里说,趁热赶紧的大小姐。

    我夹起那片五花肉沾了酱,刚拿到嘴边,那股烤出来的油味呛得我胃里一阵酸劲上涌,来不及起身就在桌边呕起来,由于晚饭没吃什么,只吐了些酸水。

    “不好意思,待会儿让服务生擦擦,呕——”

    陶昱递过来两张餐巾纸,我刚要伸手去拿,又一阵反胃,这次胃里没有东西了,只剩下干呕。

    陶昱看着我,一脸的担心,好半天,才道:“你的样子好像……”

    陶昱一说,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天一直食欲不振,尤其闻不了荤腥味,而且,这个月该来的一直都没来……

    不会的,虽然月经一直很规律,会不会是受最近心情影响?胃一直都不好,也说不定是胃有问题了呢?不会的,不会是那种可能的……

    “是他的?”

    大概从我的表情,陶昱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勉强笑笑道:“什么是他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最近生活不规律,肯定是内分泌紊乱,没事。”

    “哼,没事你刚才变什么脸啊?看你笑得那难看劲儿!”

    陶昱说得我更加神魂不定,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省得你老说我。”

    “坐下,坐下!回哪去儿啊你!”

    陶昱拉住我,又把我按回座位上,从包里拿出包烟来,抽出一根点上,看了我一眼,又把烟给掐了。

    “你说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明知道你们没有结局,你说你还……那个男人也真td的缺德,给不了你要的干吗还沾你?弄这么档事算怎么回事啊?”

    我扯了扯陶昱的手,道:“还不知道是不是呢,你就别骂了。”

    第二十一章孩子(10)

    陶昱拉过我的手,很严肃地看着我,道:“万一是,你怎么办?”

    “万一不是呢?看把你给紧张的,不行,让你说得我都没食欲了,改天吧,改天你给我补回来。”

    说罢,也不理陶昱,强装着表面的平静,我直接出了包间。

    时间太晚了,周围没有药店还开门的,我在公寓附近转了两圈,最后在一个自动售柜机里找到了验孕棒。

    跑回公寓,赶紧打开包装验了一下,结果是两道杠,阳性,在不同灯光底下又看了两遍,仍然是两道杠。突然想起没注意生产日期,我赶紧又从垃圾桶中找到包装盒,包装盒上的日期已经过了保质期,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

    为求保险,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医院又检查了一遍,化验结果,上面写着阳性,医生说我怀孕的时间已经有五周了。

    从医院出来,我整个人精神恍恍惚惚的,走了三个路口才想起来搭车,看完站牌,上了一趟能到公寓附近的公交车,快到终点站才发现方向坐反了,车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下车了,司机看着后视镜说,小姐,终点站到了。

    终点站啊,是什么终点站到了?是爱情?还是人生?

    我下了车走了两步,站在这个我从没有来过的陌生的城市角落,只觉得疲惫无力。站台工作大厅的旁边有一个长廊,长廊下面有一排长椅,我走了过去,在长椅的一边坐下。

    长椅那边坐着一个少妇和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很不安分,扭捏着身子想跳下长椅,一张小嘴嘟得老高,少妇侧着身子,一边拉着小女孩的小手一边说着什么。一个和少妇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气球,小女孩马上笑逐颜开。

    一辆公交车行至候车的地方停下,等车的人陆续上车了,少妇把小女孩抱下长椅,拉着小女孩的手,往车子方向走着。男人边走边弯身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女孩的手一松,气球飞了,我马上站起身一扬手够到了绳子,交到了小女孩的手里。小女孩格格一笑,男人道了声谢谢,拉过少妇的手,一起走上了公交车。

    站在那里,看着那一家三口找到了座位,看着男人把女儿抱在腿上,看着那少妇倚着男人的肩温柔地笑,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片冰凉,那种冰凉仿佛渗到骨子里,什么也不剩下。

    夏泉,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一次次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人走远,以为这就是坚持,以为这就是理想,可是坚持下来的一点也不理想,甚至有些悲怆。

    我可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

    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是泽诺的,我按下了删除,没有将手机放回包里,盯着机屏,我的手像有自己意识般按了一串号码。

    第二十一章孩子(11)

    将手机轻放到耳边,手竟有些颤抖,终是在响了两声之后挂断了。

    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迎面有风吹来,我木木地看着远方,一阵震动扯回了我的神思,是我刚才拨叫的号码。

    我看着手机,又一辆车到站了,没有人等车,司机喊了一声说,小姐要上车吗?我抬起头又低下头,按下了挂断键,道了声要。

    坐在公车上,我攥着手机,希望它再次响起来,可是又怕它再次响起来,矛盾到最后还是选择关机。

    车站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下车后我走了半个路口,金属灰色的attroporte就停在路边,我都走过去了,也没看见,泽诺从车里出来,叫住了我。

    “你去哪儿了?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道:“可能电池该换了。”

    我问泽诺找我有什么事,泽诺说没事就不能找啊,又问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我说一个朋友约了我,吃完午饭又逛了会儿街。

    泽诺说时间还早,找个地方喝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跟泽诺来到一家西餐酒吧,服务生过来,泽诺要了杯咖啡,我要了杯奶茶。

    泽诺看起来心情不错,说公司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忙完了,剩下的就交给克罗了,他先在这边盯上一阵,等到我们婚礼的时候再回去。

    后面,泽诺又说了些公司的事,还有克罗给他讲的英国那边的事情,具体内容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后天就是泽诺说好离开的日子,眼下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这个孩子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呢?你的父亲是个有家的男人,你的母亲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唉,妈妈该拿你如何是好?不要你选择未来,还是,留下你选择离开?

    “泉?你在想什么呢?”

    “啊?”

    泽诺的俊脸突然凑近我,我吓了一跳,猛然拉开与他的距离,泽诺栗色的眸子里光线不明。

    “你有什么心事吗?今天的你看起来无精打采,还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我拿起奶茶喝了两口,觉得胃里不舒服的劲儿又要被勾起来,放下了杯子。

    “泉,你最近气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泽诺的手抚上我的面颊,栗色的眼睛关切地望着我,“我可不想娶一个生病的新娘。”

    “泽诺,其实……”

    我覆上泽诺的手,看着我欲言又止,泽诺面上尽是不解,望着他荡着幸福的栗色眸子,嘴里的话转了几圈硬是没说出口。

    “其实我最近胃不太好,不过没什么大碍,我想,吃两天清淡的就会好了。”

    第二十一章孩子(12)

    泽诺说不行的话就去看看医生,不要自己乱吃药,我说没事,胃是老毛病了,注意一点就好。泽诺问起了我的父母,上次打完电话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这段时间事情又多,泽诺的事情也没顾上跟他们说,是该打个电话了,只是,应该说什么呢?

    晚上和泽诺一起吃了晚饭,送我到公寓门口,泽诺一个劲嘱咐我早些休息,还说如果明天仍觉得不舒服,他就陪我去看医生。

    回到公寓,我思考了良多。

    我已然选择了泽诺,这个孩子断然是不能要的,纵然他多喜欢我,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他能宽容的范围,如果要跟他走,我没得选择。

    可是不跟他走,我又有别的选择吗?把孩子生下来,再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让他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面?我不能想象,想起小的时候,爸爸离开我们去美国闯荡后的生活,妈妈的寂寞,我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