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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22部分阅读

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离开,躲在拐角处,我戴上了帽子和大框墨镜套上了一件外套,等他离开了才跑出来,到机场门口打上一辆车,等韧哥的车开出来,叫司机跟上他的。

    韧哥先去了趟公司,我坐在车里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到中午韧哥再出来时,已经有人开了另一辆车在公司大厦外等候。

    让司机继续跟着,韧哥坐的车子开进了一家医院,看他下了车,我付了车费赶紧跟上。韧哥进了电梯,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见他的司机拎着好多水果走进来,上了另一部电梯,我跟了进去。

    从电梯下来,发现这一层都是高级病房,走过两间,里面都是单独的床位,并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住得起的。记得乐青说娄老夫人住院了,韧哥是不是来看望他母亲的呢?

    我不敢跟得太近,看见楼道尽头韧哥和两个男人的身影,我闪身在墙的凹凸处躲了起来。探了半个头出去,韧哥跟司机和那两个男人交待着什么,然后接过了司机手中的水果走进病房。

    司机和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离开了,另一个男人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我等了一小会儿,他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电梯响了一声,我扭头望去,乐青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直接走到病房门口,跟门口的男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起身离开了,乐青走了进去。

    我走过去病房门口,房门没有关严,虚掩着一条缝,我靠在墙边,往里面看着。在我有限的视野内,病房里面一片狼藉,韧哥刚刚拿着的水果现在全在地上散着,娄老夫人半坐半卧在病床上,一脸的怒容,韧哥背对着我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显然,屋里刚刚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妈,您别生气,韧的那些话不是有心的。韧,你也是,妈这两天刚好了一点,你就不会拣两句好听的说啊?又让妈动肝火,幸好外面的是我的心腹,要是被外人听了去,非得笑话咱们不成。”

    乐青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我看不到她,她大概站在床的那边。

    “用不着替他说好话,青儿!”

    娄老夫人看起来被气得不轻,刚刚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妈——”

    这一声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她亲妈。

    “韧就是一时糊涂而已,是吧,韧?您看,韧还给您带这么多水果过来,好多都是现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呢,您就别再气了,他知道错了。”

    第二十三章星夜(2)

    “错?哼!他会知道错!他不知道,他就只知道气我而已!”娄老夫人苍老的声音高声喝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非要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是。”

    没有多余的字,简简单单的回答,却是那么坚定的语气,我看到娄老夫人举起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玻璃杯,在乐青的惊呼声中扔向韧哥,韧哥不躲不闪,一声闷响之后,那杯子碎在地上。

    “你好啊,娄韧!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娄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同时有些歇斯底里,“为了那个狐狸精,你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吗?老婆可以不要,铄沣可以不要,连我这个妈你也可以不要了,是吗?”

    韧哥慢慢地曲下双膝,跪了下去,头却是仰着的,应该是在看着他的母亲。

    “如您的要求,我可以放弃娄家所有的财产,但是,母亲,我仍然要请求您,您是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请不要断绝与儿子的母子关系。”

    韧哥的声音异样的低沉,我倚着墙,以手掩住口,才能够遮住自己的抽气声。

    昨天的电话里讲的就是这件事情吗?离婚,就要放弃娄家的财产,还要与娄老夫人断绝母子关系,韧哥他……他怎么能受得了?

    屋里声音混乱,乐青一边说要韧哥起来去处理伤口,一边安抚着娄老夫人,娄老夫人喊着要韧哥滚出去,我匆忙躲到刚才的地方,看着乐青扶着韧哥走过,进了楼道另一边的一间房间。我跟了过去,房间的门敞开着,我不好探头怕被发现,只好靠在房间门外的墙边,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们好半天都没有交谈,我只听到一些器械碰撞的声音,大概是护士在给韧哥处理伤口,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我掏出手机假装接听的样子,待那个护士走远,我又靠回墙边,继续听着——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吗?”

    一阵静默,韧哥没有回答。

    “那次我流产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我别的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样也不能答应我吗?”

    “我只能负你,你会得到你应得的。”

    韧哥的声音平淡,没有半丝犹豫,那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乐青的呼吸声中起伏的怨愤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乐青所说的关于她孩子的事情是真的。

    “娄韧,你——”

    高跟鞋着地铿锵地响,我跑了两步,转进了房间不远处的楼梯间内。想要走下楼去,又想起这里是十五层,于是又等了一会儿才从楼梯间出来,去坐电梯,经过刚才那个房间,发现韧哥还没离开。

    第二十三章星夜(3)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我,头上绕着一圈纱布,微微仰首好像在看着窗外的景物,十五层的高度可以看到什么?是高不可攀的天际,还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一种无比寂寥的感觉从他身后透出来,蔓延到整个房间,蔓延到我的周身,我很想走进去拥抱他,告诉他,他还有我,可我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终于,我还是转身朝电梯走去。

    不能再呆在这里,我需要找个地方想一些事情。

    下了电梯,我快步地往外走着,没有注意到正在往里走的人,一下子撞到了对方,也将我的墨镜和帽子撞歪,扶正了帽子,我略微抬了下墨镜揉着鼻梁,跟对方道了个歉,却听对方叫出了夏小姐,我抬头一看,是潘蒙。

    他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来南方,我没有搭话,把墨镜戴好,压了压帽沿准备离开。

    “夏小姐,如果您时间不紧的话,可以聊两句吗?”

    潘蒙的语气毕恭毕敬,想起乐青的那些话还有刚才的所见所闻,我停下了脚步。

    潘蒙没有开车,他带路,我们走过三个路口,走进了一家意式咖啡厅,服务生过来,我说给我一杯冰水,潘蒙要了杯咖啡。

    一口冰水下腹,我的心绪冷静了一些,但是刚才看到的场景,韧哥跪在他母亲面前的背影,韧哥坐在窗前的背影,仍然在脑中萦绕。

    娄老夫人看来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对韧哥提出那样的条件吧?要离婚,要光明正大地跟我在一起,他需要放弃那么多东西,名誉,地位,财产,甚至是亲情。他用强韧的臂膀义无反顾地只身背起所有,却将我推出风暴之外,面对我的只有一味的坚强与隐忍……

    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么多,这样的男人,还可以找到第二个吗?我应该感动的,可是,我的心却是这样的痛。

    是我的一句话,才把他逼到如此境地,只要我收回,他就不用再承受这些,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吗?只要我收回,只要我退出,一切就可以回到之前的状态,我们从此就是陌路……

    “夏小姐?”

    潘蒙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我转向他,轻咳了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您的气色不太好。”

    潘蒙十分严肃地看着我,或者应该说是瞪着我,我淡笑着道:“别这样看着我,潘助理,我还没有找他,他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算是不知道吧?如果我上了飞机,此时都该到家了。

    “夏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可我还是要说一句,不管怎么样,最后的决定都应该由老板自己来做,您这个时候来不合适。”

    第二十三章星夜(4)

    呵,大概谁这个时候看到我,都会以为我是来催韧哥快点作决定的吧?就算我真是为了这个而来,看到刚才那一幕,换成是谁也不会忍心吧?

    大概是隔着墨镜,潘蒙看不清我的眼神,他的面色愈加凝重,道:“夏小姐,您知道老板现在的处境吗?”

    “嗯,我都知道了。”

    “如果您已经知道了,我请您帮帮老板吧。”

    “我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我平白直述,隐去眼中的情绪,摘下墨镜看着他,潘蒙显然还没有跟上我的思维,有些迷惑,静默了片刻才问道:“夏小姐想了解什么?”

    “当年,韧哥到底是怎么订的婚?”

    其实,不需要再问了,在医院里看到的听到的已经够了,但是,心里仍旧有某种期望,期望乐青说的话里有一部分是假的,能给我一个不放手的理由。

    “那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您现在还追究它做什么?再说了,订婚前前后后的事情您不都知道吗?”

    “我追究有什么不对吗?他离婚,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欠我的!他一声不响就跑去订婚也就算了,事隔多年还要这样对待我,他凭什么?那时你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别墅里肯定也是韧哥安排好的吧?所以,我想,你知道的一定比我多。这么说吧,如果你告诉了我,或许我可以如你所愿。”

    潘蒙既然这么说就表示他明白,如今我对他老板来说有多大的影响力,以韧哥的态度,除非我点头,否则他不管怎样都会离这个婚。

    潘蒙思揣了一会儿,还是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版本与我从乐青那里听到的几乎一致。他停下来喝了口咖啡,那褐色的打着转的浓稠液体,直叫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

    我果真错怪了他。

    其实当年那些事我并不是不怨他的,虽然我一直都明白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但就像我刚才跟潘蒙说的话,我怨他做不到却还非要应承我。事实上,他对我隐瞒所有并不是想欺骗,恰恰相反的是要把我隔离在他的保护圈内,一个人去与现实抗争。

    “娄老先生,我是说韧哥的父亲,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潘蒙搅着咖啡,说韧哥和乐青订婚后,他父亲的病有了一点好转的迹象,后来,韧哥一直忙于堵铄沣的漏洞,等铄沣的情况稳定下来,韧哥仍旧不提结婚的事情,这时离订婚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终于,他父亲还是没有撑到他们的婚礼,弥留之际把韧哥留下说了好多话,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韧哥的情绪很不好。

    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教育韧哥,他肩负重任,不可随性行事,要他赶紧履行婚约吧?呵,韧哥父亲的病就是因为他不想与乐青结婚而气出来的,现在我还要韧哥破坏他父亲的临终嘱托,这无疑又成了一条加在他身上的重罪。

    第二十三章星夜(5)

    “我以为您可以明白老板的难处,能站在老板的角度去考虑事情,而您却只是想您所想。”

    潘蒙的语气带着指责,我发现我竟没有词语辩白。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体谅他,但直到知道了一切才发现,我给他的东西给得很大方,却从没有问过他,那是不是他想要的。他的世界,其实我从来就没真正懂过,我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给他安排一切,却不知那只是一次次地伤了他的心。

    “后来呢,在铄沣与显登合作之前,他不知道我在显登工作吗?”

    我继续问着,记得当时韧哥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没有想到的样子。

    “这跟当年的事没什么关系了吧?”

    潘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看样子对我的问题不想多做解释。

    “你要是不知道你爱的人在你背后做了什么,也一样无法理解他,反正你已经开始说了,索性就都告诉了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相信你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潘蒙看着我,若有所思,等了一会儿,他又跟服务生要了杯咖啡。

    “我以为老板放手了,至少您去国外那两年是这样的。”

    潘蒙说,我跟海成离开之后,他们都认为我应该是去结婚的,韧哥便不再找人盯着我的事情,许是那时候我的戏演得太好了,说来还得感谢海成的配合。

    韧哥在见到我之前的婚姻生活,潘蒙说不出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夫妻二人貌合神离,韧哥对乐青谈不上不好,但也绝谈不上好,为了这个,老夫人没少跟韧哥发火。

    “最厉害的当属夫人酒后摔伤的那次,当着我们的面老夫人就骂了老板,还是夫人给劝下了。”

    乐青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潘蒙说,那之后,他们的夫妻关系缓和了不少,偶尔也会在公共场合之外结伴出行,一直到韧哥再遇到我。

    他那样做是想补偿乐青吧,不能生孩子,这会令一个女人终生抱憾,任谁也会动容的吧。

    “再见到您,老板没什么变化,直至看到您和普特先生的暧昧不清。”

    韧哥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这让潘蒙不安,他怕韧哥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曾加以劝说,却被韧哥反感。韧哥私下里找人调查了什么,似乎查到我和一个明星有些关系,还查到我到显登工作里面也有一些内幕,可能是这样,让韧哥误以为我是没能跟海成在一起而自暴自弃。

    “我找到您的位置给普特先生打了电话,又把那些保镖打昏放您离开,以为老板可以就此收手,谁知,什么也不能阻止。”

    韧哥之后所有的行动都避开了潘蒙,就是知道韧哥把我关在别墅,他也毫无办法,直到娄老夫人和乐青都知道了这件事。

    第二十三章星夜(6)

    对于我的离开,韧哥表现出了淡然,似乎知道一定会那样,病好之后,也没再理我的事情。几天前,韧哥忽然去了趟北方,回去之后便提出了离婚,谁劝都没有用。

    “您都明白了吗?生在那样的家庭,老板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是这么多年来,老板做任何事之前最先考虑的都是您,您现在还觉得老板欠了您吗?夏小姐,从最初认识您开始我就觉得您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老板所做的全部都是出于爱,您忍心看到一个爱您的人被逼到死角进退不得吗?”

    我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疲惫无力,所有的往事现下都串到了一起,仿佛一鞭长满刺的荆棘,圈圈地缠在我身上,痛苦深入骨髓。

    想起在别墅里他说的话,我忽然就笑了,笑得五脏六腑都要穿了孔,他说错了,促成这一场婚姻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是那个拼命跟他高喊爱他的女人!而现在,他破釜沉舟,不惜毁了一切只为我的一己之欲,我还需要求证什么?

    若他当初是为了所谓的身不由己,时至今日他更不可能抛下所有,他为我如此,我又给他什么?踌躇,自私,还有残忍。

    现如今,我已没有退路,是我把他推入了这坠不下去却又爬不上来的深渊,也许只有我才能拯救他……

    “你帮我办个签证吧,去美国的。”

    我自己办来不及了,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我必须在我们约定的时间之前离开,不然一切既成事实,就真的把韧哥害了。

    “您是打算……”

    “走啊,这样你老板的危机就解除了,帮我也算是帮你老板了。”

    潘蒙问我什么时候要,我说越快越好,如果方便最好再帮我订张去北卡的机票,潘蒙又问我是不是直接从这边走,我说我护照还在家里,我准备订第二天上午的机票先回趟北方。潘蒙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说订好了票给他打个电话,他给我送到机场来。我问潘蒙要多少钱我付给他,他说不用,算是答谢我了,我说那你自己小心,别让你老板知道,潘蒙应了一声。

    为了赶紧给我办签证,潘蒙先走了,临走的时候问我是否要见上韧哥一面,我说别了吧,都决定了再见面只是徒增伤感而已。我又在咖啡厅里坐了许久,才戴好了帽子和墨镜离开。

    打车去了昨天住的酒店又订了一个房间,我拿了房卡进去,把包放下洗了个澡,洗完澡倚在床上歇息。

    房间里面没有声音,房间外面也没有声音,静得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抓起电视的遥控,一个频道正在放一部武打片,我将声音放大,想打破那种寂静,铿锵的刀剑声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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