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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第3部分阅读

    我到底怎么了?

    ☆、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风似厉刃,划在脸上生疼,这无法阻止他飞奔的脚步,逃离,他只能逃离。穿过林海,翻过山峰,极力想平息胸中那份强烈的搔动,可是,却是这般无力。为何她的一言一行会轻易打乱他的安排,为何她的一颦一笑能轻松侵入他的心灵。

    她,只是他要找的药人。

    他懊恼,他不明,他心底产生恐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他无法辨析,无法掌控。夜幕已降临,四周除了夜兽低吼,还有几声虫鸟啼鸣。奔至山坳间的他,颓废地瘫坐下,双手捂着脸,心儿在痛苦地咆哮着。

    他这是怎么了?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为伤了他人而后悔,第一次为不相干人的泪而揪心。

    “呜……。”不知从哪蹿出来的雪狼,用嘴巴碰了碰龙寒武的肩,像是想安抚他的不安。

    龙寒武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雪,不知为何,我想把她留下,不想用她做药人了。”

    “呜。”

    “你也同意。可是,其他教众……。”

    “呜呜。”

    “我可以么!”望了雪狼一眼,转开脸,悲痛地望着远方的树丛,“放弃这可能唯一一次希望。”

    “呵呵,你知道么,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啊!就好像冬日里的阳光,很温暖。虽然她也叫过我大魔头,但她不怕我,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怕我。”龙寒武仰望星空,回忆起初遇余窈窕时,她那茫然而兴奋的目光,漆黑晶亮的黑眸中,没有任何恐惧。

    “呜。”

    “但……,她还不知道我是杀人狂魔,所以不会害怕。”龙寒武眼神有些绝望,放低颤抖的声音,而后眼神又有种期待,天真地低喃:“我可以不让她看到,是吧,不叫她知道,她就不会怕我,也会永远对我笑。”

    “呜。”雪狼点了点头,好似真得听懂了他的话。

    “你也同意,呵呵……。可是,可是刚刚我无意伤了她,她会原谅我么?”

    “呜。”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哭了,我伤了她,把她弄哭了。”龙寒武抓着自己的头发,蜷成一圈。

    “呜,呜。”雪狼突然咬住他的衣袖,向山下拽。

    “嗯,你,你说的对。先去找乐逸拿点伤药,给她治伤。”

    得到伤药的龙寒武,在木屋外徘徊了好久,他不敢进去,不敢面对鱼儿,他怕鱼儿讨厌他,更怕她会害怕他。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他派人去给鱼儿送餐送药,回来的人禀报,鱼儿已经吃了饭,涂了药,这使他安心不少。可他还是不敢进去,就跃上木屋附近的树,就这样一直在屋外关注着鱼儿的一举一动。

    看着她举着伤手,往手腕处呼气,然后动了动手腕,大笑道:“这药真灵哎,一定很值钱。”

    看着她一蹦一跳在屋里晃来晃去,东摸摸西看看,最后蹲在桌边破碎的花瓶旁,大叹:“小武这个败家子啊,这一砸多少两银子没了。”

    树上的龙寒武,有点哭笑不得,望着她的娇,看着她的笑,瞧着她对着月神刀双眼放光。他从没见过她这种女人,胆小却又无畏,美貌却不奢华,贪财决不隐藏,声色鲜活,楚楚动人,思维跳跃,古怪的异于常人。

    “死小武,臭小鬼,竟敢伤姐姐我,看我不‘宰死’你。”鱼儿一边戳着花瓶在碎片,一边咬牙说道。

    龙寒武一怔,眼神暗了,鱼儿在恨他。

    “嗯……,跟他要多少压惊费呢?”

    压惊费?不是说要宰死他么。他不会乐逸的读心术,猜不透她的心。

    这时,雪狼在树下转了两转,向木屋走去,屋内的鱼儿一惊,跳起来,摘下墙上的月神刀,抽刀出鞘,戒备地望着门口。“喂,谁啊,出来。鬼鬼祟祟的……,小武,是你么?”

    此时,树上的龙寒武激动地全身不住轻颤,手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指痕。染过他血水的月神刀,只有他才能拨刀出鞘,可鱼儿也能轻松拨刀,这意味着什么?狂喜在他胸腔冲撞,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呜。”

    “咦?臭狗,是你。”鱼儿挥着刀,对着门口的雪狼吆喝,“有种你过来,看我不拨光你的毛,呃,不对,是剖了你的皮,做大衣。”

    危险,那刀削铁如泥。龙寒武急,飞身跃下树,跳到鱼儿面前翻手夺刀。

    “啊……!”鱼儿捂着胸口,惊恐后退。

    惊恐的眼神,让龙寒武心痛体寒,眼神一闪,不敢再看鱼儿一眼,转身闪人消失。

    又是那块山坳,龙寒武把刀戳在地上,默默望着黑色树海。

    月神刀的传说,雌雄两柄,削铁如泥,饮血识主,主未亡,另抽刀出鞘者乃刀主之命中注定,羁绊一生。

    她是他的命中注定,所以不管她是否害怕自己,是否喜欢自己,她都是要和他纠缠一生的人。

    龙寒武原本悲伤的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哈……。”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赖腰,从床上坐起来。咦?床上?我什么时候睡床上的?昨晚,我明明趴在那边桌子上等混蛋小武,难道我有梦游症?不可能啊,从没听奶奶说过。

    抬起手腕揉了揉眼睛,咦,手腕上何时被缠上的布条?凉凉的,像是涂了昨晚的灵药。奇怪,难道有鬼?从床上下来,整整皱巴巴的衣服,向前厅走去。

    叹气,我终于发现小梅的好处了,尽管她有时凶,还威胁我,但是早上起来,她一定会奉上洗脸水与早餐,决对不会让我的肚皮大唱空城计。

    思前想后,我觉得手上这布条是小武给我裹的,毕竟他是一教之主,昨天又那样对我吼,说什么他只要我,一般在小说中这种有权有势蛮横不讲理的混蛋,都是沙猪。请原谅,我一个学生没见过几个人,所以很多事都是从书本中知道的。

    从而我肯定,这一定是他亲自弄的。嘿嘿,说实话,被人这样喜欢,我有种飘起来的感觉,虚荣,这是虚荣心在作祟。高兴过后,理智涌现,他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可能接受他,先不说他比我小,不是我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就说我家里的奶奶,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所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去的,还是不要招惹纯洁的小弟弟好,对吧。

    推开屋门,呼吸新鲜空气,环顾四周,发现那只可恶又可恨的雪狼卧于回廊上。都是它昨晚吓我,再加上小武没事身穿白衣乱蹿,猛然冲到我面前抢刀,害我以为遇到外星人突袭,吓死了!

    我眯着眼,悄悄接近那只白眼狼,那只该死的经常翻我白眼的臭狼。“死狗,看你还睡。”就在我抬起脚踩它尾巴的时候,它跳起来,对着我呲牙。吓得我连退数步,小心肝儿狂颤,我,我怎么不长记性啊!上次就是把小武那只老虎误认为小猫,这次又把大野狼当成乖乖狗。555……,“雪大哥,我不是有意的。”

    “呜。”雪狼不屑,瞥了我一眼,转身跳下回廊,甩着尾巴一颠颠地走了,但没走多远,它又回头丢给我一个白眼,而且,如果我没眼花,我敢肯定它也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它是故意的,它一定是故意的,它轻蔑的眼神,傲慢的架势,都在嘲笑我,好似在说:小样儿,被吓倒,活该。

    “该死的大尾巴狼,你等着。”我指着它的背影吼,奶奶呀,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夫人。”突然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啊……,鬼啊!”我吓得猛然回身,指着捧着饭菜的俊秀黑衣男人大叫,“555……,你们都属鬼科啊?走路不出声,整天飞来荡去的,乱吓人。”以前我可没这么害怕过,不知是不是昨天小武突然发怒,给我吓出了后遗症。

    “属下该死。”说完,他就跪了下去。

    “喂,喂,我没……,起来啊。”他面无表情,态度认真,好似我要他去死,他真就会去死一样。这下,我可急了,蹲到他身边,“那个……,也是我不好,不该乱发火,拿你出气,对不起啊。我发火是被那只臭狗气得,所以,你快起来吧。”

    “属下惶恐。”

    “惶恐什么,起来啊。”我要去拉他。

    他却闪退了一步,避开我的手站起来,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夫人,请用餐。”

    “哦,好,谢谢。”看他把饭菜端进屋内放在桌子上,出来时又向我轻轻鞠了个躬,闪人。无意间,我看到他衣带上别挂着的瓦红龙型玉璜,那是……,他是红脸鬼?“喂……。”那人已经不见了。

    那人是红脸鬼么?我不太确定。他脸上很正常,没有血红色及那恐怖的黑紫色血管,嗯……,仔细想来,其实红脸鬼的相貌在我大脑里很模糊,从我记人的习惯上讲,红脸鬼属于丑丑类,所以已经忽略不记。就算红脸鬼是这魔教中人,我也没打算去找他,只是,他是我在这个时代遇见的第一个人,感觉特别亲切罢了。

    无所谓地耸耸肩,准备回屋吃饭,“呀,还没洗漱。”我突然想起飞龙轩附近那个青泉,来了神,兴冲冲地提着裙子跑过去。

    蹲在池边,掬把水,“咦?水珠真是青色的,而且是温的。”天然温泉,美容养颜,又不要钱。太帅了!左右看看没人,呵呵一笑,除去所有衣服,准备下去泡泡,突然树林中传来,“咔”的一声,还有树枝树叶的哗哗声,我警觉往四处观望,没人,“唉,自己吓自己呀。”这才慢悠悠地踏进泉池里,泡泡。

    泡过温泉,吃过早餐,小武那小鬼头还没出现,我气,昨天还视死如归的一脸坚定,说什么他只要我,呵呵,现在,人呢?看吧,小鬼说着玩而已,幸好我没当真。左等右等他不出现,我决定不辞而别,虽然心理有些过意不去,但总比被那个麻烦的小鬼缠上的好。

    抱起我的小宝箱,大摇大摆出了门。“左拐,再拐,右面,左,左,右,不对,好像是左,再来是右……。”穿过许多门,到达昨天来过的地方,我大笑,“胜利就在眼前。”害怕神出鬼没的黑大叔又突然出现,我回头看看,没人,太好了,没有人。

    “啊!”转回头时,只见黑黝黝大叔领着人,从左前方的门口闪过,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中间,是被架起昏过去小梅。

    小梅怎么了?被发现了?他们要怎么处理她?疑问蹿升,好奇心骤起,我忍不住跟了过去。

    他们左拐右拐,好像目的地是魔教西侧那片房屋区,又穿过无数道门,终于停下了。我悄悄跟着他们踏进院子,躲在墙角的树后,只见一名白衣人,背对着我们,正为一名满身血红盘腿而坐的男子施针灸之术,低低的痛吟从那男子口中溢出。

    红脸鬼?我一惊,早上他不是还好好的?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也不太可能,如果会传染,为什么不把他隔离呢,还要让他乱跑。

    黑黝黝大叔显然已经发现我,只是淡淡向我这边扫了一眼,也没说我什么。在那名白衣男子收针后,他叫道:“乐逸。”

    “什么事?”一道温柔平缓的声音如春风轻拂大地般,随着那俊逸之人转身而来。

    那人白衣轻袅,两鬓的青丝,随意绑扎在脑后,又有一些顽皮不听话的,落于脸侧,垂于胸前。随意、帅性、洒脱,形成一种超然之美感。

    奶奶啊,这魔教尽出美男。我深深吸了口气,黑黝黝的霄汉大叔有一种硬汉的力量之美。小武弟弟则是少年的青涩之美,而眼前这位,是出尘之美,噢,我的奶奶啊,怎么这么晚才让我发现他。惊叹过后,我很快就发现,这名叫乐逸的男子,是个盲人,笑眯眯得,眯眼如弯月。

    “她是夫人的陪嫁丫环,游龙山庄派来的细作,发现自己身份败露后,服了晓月那疯婆子的葵花散。”

    乐逸挥手,让下人把红脸鬼从另一道门扶走,笑眯眯说道:“我为什么要救她?”然后转头望向我的方向,也好像已经知道我躲在这边。

    正在我犹豫不决,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时,突然身后有人非礼pp,把我推了出去。

    我怒火飙升,顾不得尴尬,迅速转身,发现非礼我pp的竟然是雪狼,我大吼,“你这只该死的色狼,找死。”随手就要用手中的小宝箱丢它,可举过头顶后,又有些舍不得。“咱们走着瞧。”又重新把它抱进怀里。

    “夫人。”霄汉转身叫我,“教主不在,请问属下要如何处置此女?”

    “啊?问我……。”我有点受宠若惊,看了两名大汉手中那嘴角渗血的小梅一眼,想了想,对着笑眯眯俊男说道:“请你救她。”

    “是。”乐逸点头,让两名大汉把小梅扶到他面前,施针救治。

    我吞了吞口水,他们问我意见,还听我的话,天啊!我飘到云顶!

    本来还想尽早离开这里,现在却有点不想走了,反正霄汉刚刚说小武不在,这里又有出尘俊男,嘿嘿,再住两天吧。

    乐逸一丝不苟地为小梅治疗,我蹲在一旁欣赏他,顿觉专注认真的男人真是太帅了,尽管他是个盲人。

    等等,盲人,他身有缺陷!大多数越穿小说中不是常写那种孤僻之人或是这种残障之人是女主的真命,那个,我也是穿来的,这个,他该不会是我的那什么吧?哈哈哈,太好了,大美男啊!眼盲,一定不会有女友,嘿嘿,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么,想21世纪的人生活富裕,都没几个正常人愿意嫁给残疾人,更别说这要啥没啥的古代,谁家父母会把女儿嫁给个瞎子。嗯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们一定忽略了他是医生,有一份永远都不会失业的职业,可以赚很多很多钱,所以这高大美男是等着我小鱼儿去救赎的,他一定是小说里那种渴爱、盼爱、忠爱的人,啊……,太帅了!

    “夫人。”

    “啊?”我转头,却对上雪狼的冰蓝之眸,眨眨眼,疑惑,它有灵性到可以与人类勾通?

    “夫人。”

    “哦,你啊。”我这才发现,叫我的是雪狼旁边的黑大叔,伸手把那只臭狗推开,从地上站起来,“懒狗,为什么靠在我身上。”害我以为它是外星人变的,唉,我看《黑衣人》看的,总以为身边就有外星人。

    “什么事?”

    “晓月的葵花散毒以清,此女已无大碍。”我家美人哥哥乐逸转过身笑着说。

    “哦,晓月……,晓月仙子么?”我一愣,突然想起晓月仙子喂我毒药,游龙山庄刑大夫查不出来,“我也中了她的毒,快,快给我看看。”

    我抱着小宝箱,冲到乐逸面前。哇,近看他更漂亮啊,弯弯的眼睛眯成了线,唉,如果不是盲人就更完美了,不过,这样也不错。

    这时,他的手已经搭在我的脉门上,说道:“我不瞎,只是睁着眼睛很累,所以闭着。”弯弯的眼睛始终没变过。

    “啊?”我不明所以,突然耳畔好似吹过一道劲风,乐逸笑容更大。

    乐逸拉了个长音,说道:“是,属下逾越了。”语音缓缓流出,按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点了点。他在跟谁说话么?我回头看看,除了没开口的黑大叔,没人啊!

    “呵呵,夫人没事,只是中了晓月的护心金蛊,三年之内护心脉安康。”乐逸笑得有丝诡异,握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

    “喂,疼。”我那只手刚刚好,还捏。

    “说,你到底是谁?和游龙山庄什么关系,和晓月那妖妇什么关系?”他的声音没变,还是那样的平缓和蔼,却让人心里发寒。

    “乐逸,放开她。”一声大喝,从屋顶传来。

    “教主,恕难从命,这人疑点重重,您却偏要把她留在身边,为什么?”缓缓吐出如春风般的语音,好似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

    过了三秒钟,冷冷声音又传来:“乐逸,放开她,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乐逸微笑的神情始终没变,轻叹了一下,“是,属下遵命。”

    我缩回手腕,上面陷下去的青白之外,迅速回血,变成红肿肥大,大怒骂道:“你这人有病啊,亏得长得这么漂亮,问话不好好问,乱伤人!”伤手抱好小宝箱,伸出另一只手,“拿来。”

    “什么?”乐逸显然是被我骂傻了,不变的笑容僵在脸上,呆愣愣地歪着脑袋望着我。

    “笨,当然是钱,无故伤人不该赔偿么?”我边说边后退,脱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