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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第8部分阅读

    韵犹在的美妇行礼。

    “文殊奴儿,起来吧。”美妇一直紧闭双目,如果不出声,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谢母后。”耶律隆绪站起,走到榻前坐下,“母后,刘禀林又从中原得到什么消息?”

    “景星已经出现。”美妇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锐利之眸,淡淡地望向儿子,眉宇间还是挂着那份不容忽视的王者之气。

    她就是大辽的萧太后,萧绰,小字燕燕。

    ☆、夫妻齐心

    风忽起,吹乱一头秀发,带来诗词中才有的花雨,带走一腔扰人的烦忧。我望着眼前的景色,暗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人间仙境,桃花源林。俯身拾起地上一片花瓣,放在鼻下闻了闻,无味,好奇问喜儿,“这是什么花?”

    “回夫人,这是藿香花。花呈淡红色或青紫色,离茎失味,不过茎叶却有强烈的香味,是一种药草。”喜儿笑盈盈展现自己所学之长。

    我望了望手中的花瓣,“那种风中淡淡的味道!”离开了茎,失去了味,唯有残香,多么凄美啊!“我喜欢这花。”眼神闪了闪,流过波光。那天银发妖男出去后没再回来,唉了口气,我的心非常乱,特别不想一个人待着。

    活泼的燕儿眨眨大眼睛,看我一脸悲伤,眼珠一转,拉着我向右司堂跑去,“夫人,右监司那边还有好多这种花呢,我们去看看吧。”

    我承认我是个路痴,曾经来过这里也不记得,瞪着眼前鲜花似锦,开始怀疑是不是进入了一块春秋不分的境地。“这些都是草药?”这里有新出芽的嫩草,还有郁郁葱葱的矮树红果。

    “是啊,夫人。”喜儿点头,指着院中一排开满蓝紫淡红色花的植物,“夫人,你看,那就是藿香。”

    我看了看,那整株的花一丛丛的非常漂亮,有点像风信子,刚想踏前去摘,被突然飞来的白影拦住,吓得我捂着胸口连退数步,看清来人,“你这只假仙,做什么,想吓死人啊!”一怒之吓又开始忘记这里没有善人。

    乐逸弯弯的眼眉眯眯而笑,“吓死的比毒死的有趣。”缓缓的声音,有点嘲笑之意。

    这时,喜儿惊呼一声,颤抖着跪在地上,“夫人,奴婢有罪,奴婢粗心没有发现夹杂在其中,刚刚出土的断肠草。”

    “啊?”探头望了望那片苗圃,紧贴在地表上真有一层嫩绿,不注意得话,是看不出来。转头瞪上乐逸,这只假仙,直接说有毒不就好了,干吗吓我们。“哼。”送上一个白眼,拉起喜儿,我道:“不知者无罪,我们走。”美人果真都如毒蝎。我一点都不喜欢乐逸这个人,他好似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抓到机会就会教训我。

    “夫人,请留步。”眯眯眼又缓缓开了口。

    我有些不耐烦,一脸有事快说,有p快放的表情。

    “教主他一分为三,三为一体,是也,亦非也,请夫人好自为之。”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好似在威胁。

    我愣住,仔细品味着他的话,突然领悟到什么,却不甘示弱地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身后的喜儿和燕儿暗叹,看来神教两位监司好像都不太喜欢新夫人。

    再见到龙寒武,是几日后化成阿龙的他,我顿时委屈了,向他哭诉银发妖男的罪行,“阿龙,那只妖男欺负我。还有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还有第三个存在,吓死我了。”也许只有阿龙在,我才可以无理取闹,也只有他才会温柔的哄我开心。

    阿龙沉默,轻轻把我搂进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是因为没有好好照顾我么?

    我不忍心见到他这种表情,吸了吸鼻子,嘟着嘴说道:“一个阿龙,一个小武,外加妖男寒,组成一个龙寒武。算了,算了,我慢慢适应吧,其实也挺好,三个老公来爱我,呵呵。”乐逸说的对,三个人是一体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纠结这些,只会让我们一起不开始。就像在家时,姑夫对他讲得,人性是复杂的,所以拥有欢喜、烦恼、忧伤、气怒、开朗、郁闷等等性情的人才是正常的,按我的理解,就是能控制自己的神经病才是正常人。而对于龙寒武三个形态分别有不同性格,而组合在一起又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就是性格太恶劣了。

    “鱼儿,谢谢你的包容。”他的手臂有力而紧实,眼中闪过庆幸与欣喜的光。

    我很高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这张脸因为有花纹而看上去诡异,但眼眸却如此的深邃,好像能被吸入一样。

    新婚的日子很快乐,没有妖男的出没,没有小武的别扭,只有阿龙暖暖的爱。

    “阿龙,我想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我就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还没进入大学,没啥本领,怎么可能像他们说得那样助贤为德呢?”鱼儿坐在飞龙轩外的回廊上,倚在红脸龙寒武怀里,皱眉问道。

    “呵,可能吧,没关系,反正不管你是与不是,都是我妻子。”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我很喜欢这样。

    我不由嘴角上扬,轻声道:“阿龙会说甜言蜜语了。”

    龙寒武只是一笑,并没多言。

    “啊,对了。”鱼儿转身跪坐在他面前,“那日,那些官兵为何叫你药人?为什么也要抓你?”

    龙寒武微怔,轻扯嘴角,不屑笑道:“赵恒老小子和他老爹一样怕死,到处找寻长生不老的方子,晓月对我恨之入骨,一定是她说用我的血可以炼成长生不老丹。”

    “啊?”我惊,“那可怎么办呢?”不是皇帝一想着炼丹国必亡么!

    “放心,没有人能找到奉月神教的具体位置。”周围除了树影阵外,还有不少机关陷阱,就算他们能找来,也进不来的。

    “是么,你还真有自信,不过事有万一,所以我们也要做好被他们找到后的对策。”我扁嘴道,“想要活着,就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啊!”如果真会亡国的话,不过……,大宋朝好像挺长时间的啊。

    龙寒武挑挑眉,眼睛浮现笑意:“鱼儿,你这脑袋里除了血、脑浆、头骨、经脉外,有还一样最宝贵的东西。”看我一脸好奇,接着说:“智慧,时不时涌现出来的智慧。”

    我很高兴,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赞美。在家时,可没人这般夸奖过我,虽然知道家人都爱自己,但常年不与父母来往已经产生疏远,与奶奶年龄相差过多出现代沟,与大伯与姑姑的感情隔阂。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说出什么建设性的东西,可是听到心爱之人的赞美,嘴角就是忍不住上扬。

    龙寒武的眸光又沉了沉,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些羞赧地向他怀靠去。

    “呜……。”突然一声狼嗥划破天际,阿龙迅速退开我的唇,眯眼望向外远,又好像在认真倾听着什么。

    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我,傻兮兮地拽着他衣襟一脸茫然,“怎么了?”

    “不,没什么。”龙寒武避开我的目光,“鱼儿,我是一教之主,近日中原江湖人对神教虎视眈眈,外阜各堂出了点儿事,所以我必须离开几日。”

    “哦,好,我等你回来。”温柔笑道。心想,小说上写的那些贤妻良母都是这样回答的,乖乖的,不给丈夫添乱,表现得很贴心,然后眨眨眼睛诉说不舍之情,让他心里愧疚,好早日而返。

    “鱼儿,你眼睛怎么了?”

    “你,你!竟然问我眼睛怎么了,你不知道这叫暗送秋波么?”我气,想装成贤惠的妻子,却被人怀疑眼睛有问题。

    “哈哈。”龙寒武大笑,搂住我猛亲,他是故意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42章后就是空的,因为我给移到上面来了啊,谢谢观看

    ☆、被考验上

    过了沅江,一主一仆踏进苗疆。劲装仆人雇来一名会讲汉语的苗人为向导,一路向西南打听神出鬼没的奉月神教。

    “主上,您不相信李老将军?”仆人用党项语问道,他们大厦国还是家奴制式,能被赐与宗主同姓之人应该最为忠诚。

    华服之人一脸笑意,轻轻摇摇头,“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寡人不会怀疑,但是他儿子嘛!”目光一闪,其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仆人暗惊,低语:“主上,那用不用属下去……。”

    李明德抬手,“不用,他还有用。”眯了眯眼,问:“伦哥儿,你确定中原还没有人知道景星已经落在奉月神教手中?”

    “是的,他们那个武林盟主派出去调查之人,都没带回任何有用线索,所以他们下一步计划是找毒妇晓月仙子,想从她那里探听一下。”

    “这样啊,那就先不要告诉李老将军这事。”李明德吩咐。他们得知景星踪迹,也是在回大夏的路上偶然听一名樵夫说的。当然,樵夫并不认识景星与狂魔等人,他只是绘声绘色给和同伴讲了一个他亲眼看到的兔儿相公故事,兔儿相公的相貌出众,尽然大庭广众下与一名男子非常亲密,由此他推断,樵夫口中的兔儿相公,正是他们要的助贤为德、助纣为虐的景星。

    向导并不知他们再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他心里不由打颤。结结巴巴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道:“小的,小的,有事说,爷您要,找,找的那些人,并不,不是苗寨人。”

    “哦?”

    “苗寨人,一般不,不会出苗疆,除了那些,那些住在这里的,异,异族人。”

    “异族人?”李明德很感兴趣,觉得这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是的,凤凰城,城里有些汉人,很,很狡猾的,他们经常出去。还有一群,据说住,住在野人山附近,可,可是,从来没人见,见过他们。”

    “野人山。”诡异之光从他眼中流过,轻轻扯动嘴角。“咱们就先去野人山看看吧。”

    右司堂中,乐逸翻着医书,霄汉在屋中踱来踱去,“教主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大理,他不是不想承认他那个父亲么?”

    “教主有他的用意,你何必在意。”又慢慢翻了一页。

    “据苏州半月堂密报,中原朝廷已经纠集人马向苗疆这边赶来。”霄汉站定,“我想少林与丐帮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呵,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咱们就是过街老鼠。”语气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悲伤。突然视线从书上移开,神情一变,“为什么她要打我草药的主意!”咬牙切齿低喃,蹿身而起,飞离屋庐。

    白影闪过鱼儿头顶,喜儿与燕儿急忙跪于地。

    “夫人,好兴致。”潇洒转身,双鬓垂顺碎发划出漂亮弧度。笑眯眯地问候,语气缓慢却别有含意。

    我抬头看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今天的天气太闷热了,看来是要下雨。在龙寒武走的第三天,我实在太无聊,所以来乐逸的药园采点花做干花熏香。说明来意,并表示这个可赚钱。

    “夫人,教主不缺钱。”

    “知道。”我点点头,“可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霄汉随后跟来,听到这样的话,脚步顿了顿,脸色瞬间不好。可他接下来却听到,“蟒山上,晓月仙子说龙寒武是药人,那么想必那些人会来抓他吧。我不会武,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帮他。就想如果能赚点钱也是好的啊,不是说有钱好办事么。”

    “你……。”听到声音,我转头望向身后的霄汉,有事?他的表情很奇妙,轻咳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这人,毛病呀!

    “这点收入太少,而且现在是雨季,干花不好晒。”乐逸还是那么无情。

    “我知道,总会积少成多,只要尽力就好。”就像我想他,一天一天的数着过,思念就越积越多,唉!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来保护我的家。”让他有个安全的地方休憩。

    他们俩对视一眼,转头又默默地望着我,我奇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难道你们是舍不得这些花?入药的不是茎叶么?好啦,好啦,别那么小气,好歹咱们是一家人。”我给他们解宽心,这是怕我浪费东西吧。

    一家人,一句无心之语,却让两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乱了心神。家人,对于他们多么奢侈的词汇!乐逸与霄汉怔愣后,乐逸轻缓道:“夫人,教中真不缺那点钱。”对上她认真的脸,他再说不出刻薄的话,不管她是否无知,是否贪婪,却真心把他们当成一家人,无意中的话语和坚定的表情竟会让人这般感动,也许这就是教主喜欢她的原因。

    “夫人,还是做别的事吧,教主不在,很多事务都要有人来做决断。”霄汉清了清喉咙。他觉得可以试试夫人的能力,毕竟她是景星其人。

    乐逸嘴角上弯,更像狐狸,瞬间明白他的想法,暗附:很不错的主意。

    有位教徒前不久下山,带回一位小姑娘,但神教的规章制度中,不许带任何外人进入,违令者斩。

    问清事情原委,我坐在左司堂的办公大厅下令道:“放了,放了。”

    “夫人,教规……。”霄汉后半句话被我拦住。

    “教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小哥明知道那条死规矩,还要舍命从恶霸手中救下小姑娘,这等英雄之举应发扬光大。”我真不明白了,不应该鼓励乐于助人的人么,“还有,不准为难小姑娘,想当初我进来时,也不算你们的人啊。”

    霄汉了然一笑,轻轻点头,接下来道:“那么,就请夫人尽快想办法摆平那恶霸吧。容我提醒,那恶霸,名为阿木果尔,是黑苗土司,与我教有生意往来,如果他发怒毁约,我教将损失近一成收入。”

    “啊?”我头痛,“那一成收入有多少?”不行就不要了。

    “一年,近百万两。”

    “啥?”这么多钱!我咬着唇,望着堂下跪地之人,他老老实实低头不发一语,放在膝头的手不由轻颤,显露了他的恐慌。百万两和一条人命。

    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脸色不大好转头望向霄汉,“人不能杀,至于生意嘛,先让我见见那个什么土司吧。”

    阿木果尔土司40多岁,满脸褶皱,一脸尖酸模样,用一条黑巾包裹出枣胡头型,身上那件黑袍上绣了漂亮的五彩线,颈上挂着一串宽大银饰,足够说明他的地位显贵。

    我一身绵袍男装,英俊潇洒,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侧头望了一眼那大叔,暗中皱眉。因为旁边一群看热闹的少男少女对我指指点点,并掺杂着惊叹,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们在夸奖自己,所以心气一来,没等人过来帮忙,我就抬脚跃了下去。

    “唔……。”震得脚后跟痛,还要硬撑着保持形象,却换来霄汉的白眼。

    教内与黑苗做生意的教徒上前一步,与阿木果尔他们用苗语寒暄,并介绍了我们这群随行人员。阿木果尔点了点头,向我走来,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公子就是奉月神教现任主事?”

    我咧着嘴点头,“土司安好。”

    阿木果尔也同样点头回礼,并把我们请入苗寨,“主事大人,你来的太巧了,今年我们的桃丝竹长得又高又好呢,想必做出的簟也会更柔韧。货品已经备好,你是否愿意随阿木去看看?”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让我好一阵紧张。

    “哦,好啊。”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提阿奴(被教众拐进神教的小姑娘)之事。

    苗寨大门是排高大的木牌坊,木牌坊上雕刻着兽与自然的抽象图腾,牌坊中间一展黑旌随风舞动,脚下一米来宽的碎石还算平整,树型发散着向寨中延伸,黑黝黝的漆木屋顶,烁石墙壁围成院落,苗人一座座木屋参差错落在山坳间。一阵轻风吹过,顿有阴风徐来的感觉。我吞了吞口水,回头望了眼黑黝黝大叔,还好他没离太远。

    跟着阿木果尔在各家穿梭,看他们的货品,大多数是草药、武器,也有少量的农具。有一家很特别,他们养了好几罐子虫子,有一罐好像是蛆虫一样,白白的肉芽恶心极了。

    我一个踉跄,对着回头看我的阿木果尔傻笑,“很不错,很不错。”

    “呵呵,事主大人,今年寨里还培育了新品种,是用雪山圣水喂养的冰雪蚕,请随我来吧。”阿木果尔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冰雪蚕,霄汉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冰雪蚕,身体比普通蚕小很多,全身雪白,还有的呈半透明色,据说,这种蚕吐出的丝,织的衣服可刀枪不入,是价值千金的宝贝,而冰雪蚕炼出的盅极具杀伤力。

    “主事大人,你看,这个我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