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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第13部分阅读

    做客,在这期间,乐逸告之他我们是逃难来的,在路上与唐轩他们相遇经过。

    族长叹息一番后,开始安排收养唐轩他们的人家。

    “族长,这不行啊。”唐月华的姑姑哭道:“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三个儿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他们我都快养活不起了,真没能力再养两个了。”得知唐月华他们是来投靠她的,她脸色真是不太好。

    “那唐牛家呢?”族长询问另一人。

    “唐员外家遭了难,帮衬着他孙子是应该的,可这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又是不会干活的年纪,我家也是无能为力。”唐牛蹲在大屋门坎上,抽着旱烟。

    村里有名望的老者相互看着,唉声叹气,谁也不说话。

    我轻抚肚子,“族长,不知贵村有没有房屋出售?”看族长有些疑惑,“我们本是随处漂泊,看您这里山清水秀,宜养人,我们打算留下。”

    族长点头,称是有院子卖,但要联系在渝州做生意的房主,再问问。不知是不是村落封闭太久,人们朴实过了头,他们竟然都不明白我要住下意思。

    我转头望向木着脸的两小孩,他们好似也已经不太期待,轻声道:“如果实在没地方,就跟我们住吧。”作为一名准母亲,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事,孩子们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乡下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与房东办理买卖协议后,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房子坐落在村西头,算不上太好也不算太破,但只有三间,院子却非常大,搬进去当天,唐轩和唐月华都非常兴奋,由于房间太少,我与唐月华挤在东厢,乐逸与唐轩住进西小间,与我们房子相连的西厢则被我们用作库房,又在院内搭了个棚子,暂时当作厨房,还好唐月华小朋友从小做家务,会烧几个菜,所以我们才不至于饿死。

    除了月华在乡下生活过,我们几个都有些不适应,屋子太小,床也不大,最尴尬的是,在同一间屋里上马桶,而且吃饭还要露天,天气好时还可叫野趣,天气不好时风一吹雨水就进了棚子,所有的菜都会沾上雨水,还好这是古代,没有空气污染,我自我安慰。

    两个孩子也算坚强,看到人间冷暖,不哭不闹,还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家装扮更好,乐逸说他要去渝州城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泥瓦匠,在我生产前盖一间大房子,我点头,也没想太多,每次看他早出晚归的还挺辛苦。

    四五日的时间,家里已经被整顿好,然而手里的银子却已用的差不多,小宝箱里的宝贝都是我辛苦攒下的,我一个也不想卖,但看到小月华打算冒雨上山采些野菜来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咬咬牙,在小宝箱里挑挑捡捡好久,最后决定把当初代嫁时,李母送我的那几个首饰当掉。

    拿着我的首饰,乐逸睁开他晶莹的紫眸,看得我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怎么?”

    “我就这般靠不住?”

    啊?他没丢下我,我很感激的,之前我还在想我错怪他了,他与龙寒武多年兄弟,对我还是比较好。摇摇头,这些日子,我想得很明白,如果没有他,我根本逃不出魔教;如果没有他,我的孩子可能早就保不住;如果没有他,我也早就死在某处。最重要的事是,遇到这种变故,还有个值得相信人陪在身边真是好,我们就如同唐轩和唐月华,是最后的亲人。

    “没有呀。”只是家里没有钱,拿出点首饰求急,和靠不靠得住没太大关系吧!

    他眉头微皱,深深望着我,长叹,转身离开。

    我满头的问号,这只狐狸最近太怪了,毒舌少了,表情越来越古怪。不过,他办事效率不错,隔天,交还给我200两白银。

    我想我们不能坐吃山空,看家里院子还算大,打算在西南角养上点家禽。便带上两个小的出门,想询问村里人有没有人愿意出售点鸡鸭。开始我并没太在意村民对我的指指点点,以为他们没见过外来人口,是对我们实属好奇。可我发现,他们遮遮掩掩,聊着聊着一脸恍然大悟后,看到我目光望过去,急忙转身离开,就不太对了。

    唐轩在我授意下,叫住一位打水婶子,“婆婆,请问您知道村里谁家有鸡鸭卖么?我家想买来点养。”

    这婶子偷偷瞄了我一眼,发现我一直望着她,她吓得咳嗽起来,然后才道:“村南头的老李家。”说完,也不顾唐轩的道谢,转身就走。

    我和小月华对视,看到她眼中的担心,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她。虽然我也刚成年,但在这两小孩子面前还算个大人,不能为一点小事就在意,要沉着些才好。

    村南头老李家很好找,因为他们家的鸡很多,远远就听到咕咕哒的叫声。当唐轩敲开老李家的门,他很礼貌的表明来意,老李笑着把我们迎进院中。

    月华扶着我坐在他家丝瓜藤下的竹椅上,我直接开口问道:“老伯,不知您家这种鸡,母鸡,鸡蛋都怎么卖呀?”

    “不卖,我们不卖。”突然从屋子里冲出位灰白头发的妇人,她一身灰蓝麻衣,脸形尖瘦,颧骨突出,嘴唇很薄,“我家的花鸡一只都不卖你。”

    “屋里的!”老李想要喝止她。

    她却更加疯狂叫嚷,“你喊什么呀你,你是不是也动了歪心思!”说完还恨恨瞪着我,就像是她仇人一样。

    我的修养还不够,听她这般无理取闹,我压抑半天的怒气也上来了,脸色十分不好的问:“婶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个不知羞的,勾引完村东唐二狗,又上我们家来了啊~。”

    “勾引?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别人了?”我的手指甲快要扎进手掌里,虽然之前师兄有提点过我的行为举止,但这般诬蔑还从不曾听到过。

    她支吾了一下,抬头又一副我就是真理的模样,“你没成心勾引别人,那为什么你总趁你家男人不在,就整天抛头露面的往院子外跑,这不是想男人想的啊!”

    “够了,屋里的,闭嘴,滚回去。”老李也怒了,不知是不是觉得丢脸,他一脸涨红。

    “你还叫我闭嘴,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怎么就不能说了啊!”她推搡自家男人,骂道:“你这老不死的,怎么着,觉得她委屈,可怜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5555,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个杀千刀的,她能嫌弃她那俊男人眼瞎,想找下家,也不会看上你这老货。”她甩开老李的手,指着我道:“我告诉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揣着个崽子还不老实待在屋里,出来又撩头发,又甩汗巾的,是想勾搭全村男人都看你啊,你这不守妇道的小浪蹄子!”她喘了口气又骂到:“你那瞎眼的男人也不是个好的,瞎成那样还不老实,整日跑得不见踪影,到处勾引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张口闭口都是那男人。”

    我彻底服了,她就像柄机关枪,骂人不带打磕的。我抬手指着她,张张口,又闭上,肚子好痛,下坠感又明显起来。

    “姑姑,姑姑。”月华发现我的异常,快步来扶我。“啊~,血,姑姑流血了。”

    “唔。”完了,这是要生了么?突然一阵心悸,非常不安。

    老李推打着他老婆,“都是你,快点扶屋里去,我去请产婆。”

    “这……,不能生咱家呀,得回她们家。”这婶子也没当初的蛮横,一脸焦急过来半抱着我,“你挺住啊,挺住,没事,不用怕,女人都这样。”转头又对月华喊:“妮子,快回你家去归置间屋出来,小子回去烧热水,快快。”她小心一点点扶我往我们家走,可是实在太痛了,我一步也迈不开,差点跪下。

    “枝儿姨,这是怎么了?哎哟,小心点。”某看热闹的邻居看我们出来也跟着叫喊起来。

    “你们让开,我来。”一糙汉子推开人群走上前,从两女人手里接过我,话也不多说,就把我打横抱起,回到家中。

    “二狗子,你可小心点,别摔了人。”老李家的跟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嘱咐,好像我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知道了,枝儿姨。”原来这人就是那个和我传绯闻的唐二狗,奶奶呀,我真冤,这人我从来没见过好不。

    我肚子痛的要命,要死的心都有了,只能用大喊来减轻压力,老李家的枝儿姨一直守在我床边,产婆进来,她也没走,帮着产婆打下手,我顿时感动的泪水直流,我从没想过一个刚刚和你对骂的人,现在尽然像妈妈一样给你温柔擦汗,轻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怕,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她,但此时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心里好过了点。

    我疼昏过去一次,被回来的乐逸用针灸扎醒,又被灌了一碗参汤,过去一个多时辰,那小祖宗才从我肚子里出来,产婆接过枝儿姨递上烧过的剪子,剪断脐带后,枝儿姨倒提着我家祖宗,对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深紫着的他哇得哭起来,我怒,却没一丝力气说话,只能瞪她。

    她哼道:“他不把嘴里的脏东西吐出来,活不成。”也瞪了我一眼,才拿月华准备好的温水布巾给那毛孩子擦洗一番,最后用小毯子给孩子包上。

    ☆、包子毛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看了儿子一眼,再也撑不住,睡死过去。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我看到小武穿着红衣酷拽无边,霸气侧漏,打败身后追兵,拉起我就跑,可刚刚转过街角,晓月仙子从墙上蹿出,甩着水袖卷起我的腰身,向后拖拽,眼看小武离我越来越远,心中急撮,向小武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我无能为力,眼泪滚出眼窝。愤怒转身,就算是师父也不能拆散我们夫妻的。可当我看清身后之人,顿时欢喜起来,那是眼带柔情的阿龙,他嘴角含着缱绻笑意,倾身向我前来,我的心瞬间融化了,他亲吻我的额头,喃喃低语,我却听不清。我焦急地让他再说一遍,突然身后一阵呐喊,冲上来一群人,我推阿龙快走,手中却是一空,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我转身四望,在那群人中间发现一身血衣银发的男子,而他身后是火光冲天。我腿开始发软,“不要,回来,快回来。”银发男子回头,直直望向我的眼睛,他唇瓣蠕动,那个“走”字我看得非常清晰,心如刀割一样痛,“不要,不要离开我,我要和你在一起。”脚下的土地开始崩塌,我坠入黑暗,他最后留给我的只有那一回眸的坚定。

    “姑姑,她会好起来么?”唐轩见乐逸面色憔悴眼底青黑,脸上却一副如释重负,中心燃起希望,在丧家之痛后,这是他们第二次觉得心焦和害怕。在院子里洗衣的月华闻声跑了进来,害怕拉着哥哥衣袖,眼中也带着期待望向乐逸。

    乐逸揉揉疲惫的脸,点点头,“熬过昨晚就没什么事了,别担心,估计夫人晚上就能醒来。”看小个两的松了口气,他觉得这两孩子没白养,真心笑了笑,“我还有急事要出去办,家里就拜托给你们了,如果遇到难事就去找村东的唐二狗,我大概在三日后回来。”

    二个小的也不敢多问,他们早就看出逸叔与姑姑不是夫妇,而且逸叔称姑姑为夫人。村里传什么的都有,可在他们看来逸叔与姑姑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有着亲人之间的关怀。

    成都府唐家宅邸,这座在成都数一数二的大宅经过腥风血雨后,迎来又一波“客人”。为首之人乃是武林盟主闻人誉,他身旁还站着德高望重的丐帮长老云中鸿及少林大师易修,李少廷错后一步。众人一踏进院门,阵阵阴风就迎面而来,使他们身后的小辈们不由后退一小步。四处观望,昔日繁华的宅府,墙上染着铁锈般的痕迹,在墙角处也可见到明显的刀痕,地面上随处可见被用黄土掩起一块块土丘,大家仿佛亲眼见到昔日场景,根本心理就害怕,现在更加觉得背后发寒。

    江湖祸事,官府不是不管,而是因为江湖人大多都游走天涯,很难抓捕,再者每任官老爷在任不过载,都需要政绩,他们不愿有拖案、大案,故调查后只写清概况,上报为江湖仇杀就此结案。所以江湖上才有:江湖事江湖了,官府管不到的传言。

    由于唐员外乐善好施,是成都府大户,与官老爷也是交情不错,这次唐府出事,官老爷倒是查得格外仔细,派来经验丰富的仵作。仵作表示,大多数被害者是先中了毒丧失行动力后,被刀砍死的。而这毒十分罕见。中毒者全身肿胀,肺部更加明显,所以说就算行凶者不最后补刀,这些人也很难留下活口。

    丐帮长老身后的一小辈言道:“20年前,魔教教主何景耀时期培养出的血毒魔人事件,不知老前辈们可还记得?”

    老前辈们点头,那时魔教杀人于无形,死者也都是全身肿胀而亡。易修大师转身向李少廷道了句佛语,“看来,李施主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李少廷只是点头笑了笑。

    众人又在唐府里走了走,发现屋子里那些散落的书本,摔碎的花瓶,闻人誉问道:“魔教这是洗劫了唐府所有财物?”

    “对,要不魔教与唐府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杀害唐府的人呢?”官府人员回答道。

    闻人誉点头,转身跟着众人前行,没在意身后李少廷异样目光。

    自从得知魔教龙寒武杀了他全家的信息,他就开始查寻魔教的一切信息,魔教旗下到底有多少产业他是不知道,但已知的就有三条贸易线路被他们完全掌控,这三条似乎覆盖了各国,北通大辽,南到海外麻逸琉球各岛,西穿大夏、西州回纥至黑汗国,他们的财富可以说是富国敌国,唐府对于他们都算不上九牛一毛,所以魔教会洗劫唐府之说对他来说是可笑的无稽之谈。但他没有表露,他来此也只是为了调查龙寒武的踪迹,他不相信龙寒武这样人物会这般轻易死掉。

    他的两名妾氏已经怀孕,本想等到儿子出生,他才对魔教动手,却没成想有人早他一步。这里根本找不到魔教留下的任何线索,看来还是要去一趟魔教总教才能有所收获。

    与此同时,成都府某间商铺后院,“你说什么?夫人早产了?”霄汉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他上前一步攥紧乐逸的手臂。

    乐逸不动声色退了半步,轻轻挣开他的手,“放心,现在已经母子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霄汉叹息,“是儿子?”他瞬间高兴了。

    “又不是你的,看你乐这成样!”乐逸还是以往的毒舌,霄汉拍拍他的肩也不在意。

    乐逸从怀中掏出一青白色瓷瓶,交到霄汉手上,“这是我用夫人胎衣炼制的解药,时间有限,不确定这药的药效。试试吧。”

    霄汉既伤感又无奈的点头,“总比没有强。”接过药瓶,他又神色复杂的望着乐逸:“虽然你我从小与教主一起长大,但毕竟他是主……。”

    “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乐逸打断他,“我先回去了,家里离不开人。”说完戴上斗笠,整理身上的装扮,瞬间变成一名驼背的老人家。到前面店中提了点货物,慢慢出了城。

    霄汉握紧手中药瓶,转身回到屋中。

    我是被婴儿的啼哭吵醒的,一醒来肚子就饿得厉害,全身无力,看来我睡了多日。月华发现我醒来,却由于太小没力量,托不起来我,便到院子喊人。没一会唐枝儿姨就来了,嘴里还一边叨唠一边扶我,“你这丫头也是好命,产婆都摇头了,被你那相公一碗药就救回来了。”在我腰后垫起枕头,“你说你,挺着个大肚子乱跑什么,真要有个万一,这可是一失两命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还不是被您气的。”

    “嗨,别不知好人心啊!”唐枝儿姨佯怒道,其实她多少有点理亏。“这几日可都是我在给你照看孩子,指望这小丫头,还早呢。”她邀功道,把不远处抽噎的小家伙抱了过来。

    我儿子不像之前那么红紫,全身白白嫩嫩的,皮光肉滑,真让爱不释手。模样还看不出像谁,抱到怀里,他就安静地睡了过去。

    我也不和较计较了,但真不爱听她说话,叫来月华把我的小宝箱拿来,从里面捡出一根玉簪送给她,“多谢您这几日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街里街坊的,还和我客气。”她嘴上这么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