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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彪悍人生第24部分阅读

    住灼热起来:“好漂亮的女人!一套官服穿到她身上居然也这么风韵?”

    旁边有聪明人,从罗兰的外表上终于想到了她的身份,顿时大惊:“是她!是那个女人!她今天来做什么?”

    “谁?”

    “还有谁?朝廷中虽然有女子出仕,但官居二品的有第二个吗?京畿处的提调使大人啊!”

    “提调使?罗兰?”

    众人中传出几声惊呼,顿时吸引了更多的目光投向那个安静的身影。

    惊讶、羡慕、怀疑、畏惧、愤恨…………无数道目光夹杂着复杂的情感投注过去,没办法,前几天怡红楼的事情闹得太轰动了,罗兰辣手杀掉两名九品高手、抓了多名京都权贵子弟的“事迹”传遍京都,富贵人家、市井坊间都对此事津津乐道,各位大人怎么可能不对她行注目礼呢?

    被探照灯似的目光聚焦着,罗兰相当淡定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5章节文字内容。她对所有的眼光都视若无物,继续望着微明的天空发呆。

    “罗大人,你今天来上朝?”一个醇厚的男子声音忽然钻入罗兰耳中。感觉似乎有点耳熟,罗兰低下头,发现一位身穿二品文官服饰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惊诧地向她拱手打着招呼。

    罗兰笑了:果然是熟人!“胡大学士早啊!下官今日奉旨来太和殿面圣。”

    胡幕元上下打量了罗兰几眼:“听说提调使大人身体欠安,这看来是已经康复了?”

    罗兰笑着点点头:“劳胡大学士挂念,下官的确已经痊愈。”

    胡幕元点着头,手抚下颌的半寸短须慨叹道:“果真是年轻人身体好,令老夫羡慕不已啊。”

    他言语间竟是避开了罗兰武功超群、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手段连杀两名出自河北总督府和庆国公府的九品强者的事实,仿佛罗兰真的只是身染疾病的样子。

    罗兰肚子里嗤笑一声:这位看来是官场老油子了,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那么,内阁的文官系统这一次是打算作壁上观么?

    周围的官员看到胡幕元主动上前与罗兰搭讪,也惊讶不已:要知道,内阁的文官们与京畿处向来不和,难道这位新提调使一上任,朝廷内的风向就有变?

    众官员低声议论纷纷,有几个人脸色阴沉地望着罗兰,眼睛里布满阴翳。他们看衣着有文有武,皆为从三品以上的高官。这些人原本看到罗兰到来,也都在轻声商议着什么;但看到过去与她打招呼的人,脸色就难看起来——那人是文官的首领之一,这番态度预示着什么?

    又有两顶轿子过来了,众官员一见,倏然闭上了嘴巴,议论声顿时销声匿迹。第一顶轿子里下来一位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三缕长髯飘浮于颌下,让人观之肃然起敬。这正是大齐朝百官之首、宰相张文远。而紧随而来的第二顶轿子中的人,却正好是张宰相的老对头、京畿处总管郭佑。

    这两人一到,众官员立即自动散开,有各部和内阁的文官凑到张文远身边,纷纷见礼打招呼;郭佑下了轿,眼神一扫,就盯住了远远站在一边的罗兰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5章节文字内容。发现她居然正与胡幕元谈得愉快,不禁微微一怔:这丫头,这么快就学会官场上的应酬了?

    罗兰也注意到郭佑的到来,她忙对胡幕元歉意地一拱手:“胡大人,本官需暂时失陪一下了!”

    胡幕元心知肚明,也笑着摆手:“提调使大人不必客气,尽管自便。”

    罗兰几步走到郭佑身边,真心实意地向这位老人家行了一礼:“老总管,您也来了?”

    郭佑老脸上绽开一个慈祥的笑容:“今儿的事情不少,你初次上朝,我总要来看着才放心呐。罗兰,朝堂上的规矩你知道得少,待会儿就跟着老夫,站在老夫身后就是。”

    罗兰心中感动于他的悉心爱护,轻轻点头:“是,罗兰都记下了。”

    “你无须紧张,京畿处是陛下的京畿处,所做之事也向来不容外人置评。到了殿上,你该怎样就怎样。”

    罗兰微微一笑:“您的教诲,罗兰铭记于心!”

    郭佑盯着她那张炫目的脸看了一会儿,没再说话,只挥挥手,示意罗兰站在他身边,等候宫门打开。

    罗兰默默站到郭佑身旁,强大的神识却不动声色地锁定那几张对她充满了敌意的脸。不管是什么人,既然站到了对立面,她自会给与应有的关注。于是,那些细碎的议论声一字不拉地落到她的耳中:

    “郭总管竟然也来了?是给那女人撑腰么?”

    “奇怪,不是说那女人仅仅是受到陛下的宠信才入京畿处的么?还有人怀疑,是不是陛下也开始防范郭总管呢。怎么看起来总管大人本人对那罗兰也照顾有加阿?”

    “这个女人出牌不按常理,心思狠毒;让她掌控京畿处,实非朝廷之福啊!”

    罗兰听着这些不怀好意的议论,脸上神色未变,心中却连连冷笑:感到威胁了就说本姑娘心思狠毒?老娘跟你们这些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要按你们的规矩出牌?我若还是个p民,当然只有看你们的脸色行事的份儿;但现在老娘有资本制定游戏规则,干嘛还做受气的小媳妇?

    “咯吱吱——”,沉重的皇宫大门终于打开,有太监站在大门内,面无表情地高声唱道:“早朝开始,文武大臣进殿呐——”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5章节文字内容。

    宫门外顿时肃静下来,文武大臣们自动分成两排,按品级依次站好,鱼贯进入庄严的皇宫。罗兰紧记郭佑的叮嘱,跟在老太监身后缓缓前行。

    长和殿——大齐皇宫的正殿,巍峨壮观,恢宏大气,仿佛一尊俯视苍生的神佛,雄踞在皇宫的正中央。罗兰第一次站到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九龙宝座,心中没有多少的敬仰,反而生出浅浅的压抑感。她索性低了头,靠在身边的大柱子上悄悄地闭目养神。

    过了几分钟,年轻的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大声唱道:“皇上驾到——”。罗兰精神一振,睁开眼睛,站直了身体。她和所有的臣子一样,低着头,端袍撩带跪倒在地——只不过,别人都虔诚地山呼万岁,她闭着嘴充当了南郭先生。

    “都平身吧。”

    皇帝居高临下,扫了下面一眼。顿时,罗兰感觉到身周的气压陡然降低,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笼罩到头上,令她心中一凛,不由得提高了警觉。

    常若海站在龙椅下面左前方,代陛下高声宣道:“有本奏上,无本退朝。”

    罗兰听到常在电视剧里出现的台词,真的出现在生活中,顿生出滑稽的喜感,不由抬头看了常太监一眼。不料,这一抬头,她的目光猛然撞上两道自上而来的幽深、玩味的目光,心神倏然一乱,急忙低下头,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端端正正地站好:皇帝陛下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她在一瞬间竟然本能地退缩开来。

    “陛下,臣有本奏!”户部尚书杨素越众而出,向着宝座上的皇帝躬身行礼。

    皇帝望着这位大齐朝的管家,略微点头:“讲!”

    “是。陛下,臣要参河北道总督连朝仪擅自阻截户部救灾的车辆,强征厘金,胡作非为,目无朝廷!”

    “陛下,臣有异议,”杨素话音刚落,文官的队伍里就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杨大人此言大谬。厘金的征收朝廷早有明文,征收权在地方,各道可自行制定征收的具体条例。河北道不过是遵令行事,何谈胡作非为?”

    “遵令行事?”杨素冷笑一声:“朝廷规定,厘金征收的对象仅限于来往行商,户部的车辆是行商吗?洪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当熟知朝廷法典,请告诉本官,哪一条法典容许地方向朝廷车辆征收厘金了?”

    身躯肥胖得像个圆球的洪一时语塞,但眯缝小眼咕噜噜一转,马上找到了说辞:“虽然厘金的征收对象是行商,但是,自前朝以来,向过往车辆征收也是成例,并非河北道首创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5章节文字内容。连总督也不过是遵循旧例,怎么也当不得目无朝廷的大罪名吧?”

    “朝廷的法令之外擅自征税,本来就是非法,难道因为以前有人做过,就可以变成合法?简直岂有此理!”户部侍郎宗明锐一脸正气,忍不住上前加入了这场辩论。

    “既然各地方都曾这样做过,而且许多地方还正在这么做,若杨大人要追究,是不是该连他们都追究呢?单单揪住河北道不放,杨大人莫非在报以前本部被羞的一箭之仇?”洪阴阴地盯着杨素,绿豆似的小眼中泛出几丝狡黠的嘲讽。

    “胡说八道,”杨素勃然色变,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本官一心为公,俯仰无愧,何惧你泼污水?”

    “本官也听说过,杨大人当年曾与连总督有些小龌龊,可私怨归私怨,朝堂上这般作为,便不是大丈夫行径了吧?”武官的行列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轻蔑地开了口,似乎是很不屑杨素的小人心理。

    罗兰一直在默默地听着,此时,眼看主题逐渐被人有意识地引歪,不禁轻蹙娥眉。现在跳出来的,都是打前站的;宰相、大学士、枢密院长、京畿处总管,这些重量级人物都在保持沉默;皇帝今天摆这个阵势,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哼,范将军休要信口开河,本官何时与连总督有龌龊了?今日参他,只为公,没有私,莫要扯到不相干的事情上去!”

    洪侍郎小眼一眯,皮笑肉不笑地接口道:“河北道就算误截了户部的车辆,也是于法无依,却于情可原。河北道紧邻京都,出入最多的就是各部的车辆,若都不能收取厘金,河北道还能有多少实际的收入?厘金本是先帝爷临时制定的一个筹款法子,到本朝本当去除;可现在为何还要保留,其理由杨大人不会不知吧?”

    理由?当然是施行“一税制”后,地方的大部分财政收入都被搜刮走,厘金作为一项可靠的财源被补偿给地方政府的。有人悄悄望了望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张文远,心里撇撇嘴:宰相大人也要被拉下这趟浑水中了!

    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5, 第六十五章 廷议(一)更新完毕!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廷议(二)

    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6, 第六十六章 廷议(二)

    “洪大人此言差矣,”宗明锐认真地解释道:“圣人道:人无信不立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6章节文字内容。国亦然。既然有法条在堂,理当依法行事,不能拿下情做借口。河北道若财政上有难处,自可向户部递通文说明,共同奏明圣上;怎么能将朝廷律法置之脑后,擅自定夺呢?”

    “上请你户部?说得轻巧!河北道上了条陈,你户部就能做主,允许他们多截留些税银么?一个道等着税银吃饭的那么多嘴,没有厘金补贴点,难不成都喝西北风去?”又一个黑瘦的官员加入这场辩论。

    下面的群臣都马蚤动起来,虽然在陛下面前不敢放肆妄议,但也都忍不住跟身边的人小声咬起耳朵来。“一税制”施行多年,虽然为齐国国库快速积聚起大批财富,可谓仓廪满室,绸缎满库;可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且不说地方政府穷富悬殊,穷地方甚至连属吏的薪水都发不出来;就连朝廷的各个部、院也冰火两重天:户部、工部、兵部都捞得盆满钵满,礼部、太学院等清水衙门却很难轮到这等发财致富的机会。所以,群臣中对此早有非议,只不过陛下一直对张文远宠信有加,大家不敢公然反对罢了。

    看着下面混乱的情形,皇帝一对浓眉重重蹙起,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声音不高,却极具压迫感,大殿内马上安静下来。皇帝的眼睛扫了排在前面的几个人一眼,但是这几人全都如老僧入定,站得稳如泰山,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这些老家伙,都在等着看风向?皇帝暗自冷笑:“现在不说,待会儿朕叫你们再无说话的机会!”

    “河北道之事,朕早已下旨给京畿处彻查。罗兰,你京畿处查得如何?”

    站在郭佑身后的罗兰突然被点名,心里一惊,忙打点起百般精神,斜跨一步出班行礼:“回陛下,臣已经查实:河北道总督连朝仪私定法令,允许厘金局超越朝廷成例征收厘金。自其上任以来,厘金局横征暴敛,强迫所有路过的车辆、贩夫走卒缴纳厘金,朝廷各部的车辆也不例外。如此以来,河北道每年征收的厘金逐年上升,其数目远超其他的税收项目。”

    “哦?如此说来,杨卿所奏均属实了?”

    “是的,陛下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6章节文字内容。”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罔顾王法,目无朝廷,这个罪名着实不小;罗兰,你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御览。”

    罗兰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奏章,交给常若海。

    皇帝打开奏折,快速浏览一遍。虽然这里的大部分内容他早已得到了罗兰的密奏,但是看到如此翔实的证据,还是不免在心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能拿到总督府这样秘密的文件、账目,罗兰办事倒也用心!心里满意着,表面上却是另一副表情:

    “啪”地合上奏折,皇帝面沉如水:“荒谬!罗兰,你说河北道今年收三百万两,入库的税金只有区区九十万两,那剩下的二百万两去了哪里?”

    罗兰不慌不忙地应道:“回陛下,剩余的银两臣未曾看到分配的账目,不过,河北道自总督起一众官员所置买的田产、庄园甚多,绝非其俸禄可以支撑得起来的;连总督本人,在通州、京都以及其家乡洪洞都有田产,而且,这些占地千顷的广大庄园中住着不知来历的众多人物,这些单靠连大人的俸禄肯定无法养活。”

    “你是说,他们贪污了强征来的厘金?”

    “陛下圣明!”

    罗兰恭敬地向皇帝行礼,满脸的微笑——她忙了一个多月,动用了京畿处几乎所有在河北道的力量,最后还劳动九风亲自出马,就是要把连朝仪钉死在厘金一案上!

    朝堂上的空气里忽然多了丝冷冽,原本受了东宫的授意准备为连朝仪辩护的官员从罗兰和皇帝的对话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京畿处准备充分,罗兰不仅罗列出厘金的账目,更隐约指出连朝仪用这些钱结党营私,为自己准备后路,这等行为近似于拥兵自重,扣上这顶帽子,难道罗兰真的要置连家于死地?更令他们胆寒的是,京畿处的这个小提调使竟然能掌握到这样详尽的信息,简直像一条吐芯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的一击。他们的脊背上顿时冷飕飕的……

    一时间无人敢轻易开口,皇帝扫了一眼台下的众臣,冷冷道:“既然证据确凿,连朝仪当拿下问罪。郭佑…”

    “陛下且慢,”久未开口的张文远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皇帝面容冷硬,口气十分冷淡:“丞相有何话说?“

    “陛下,连总督执掌河北数年,肩负拱卫京都之重责,兢兢业业,未尝行差踏错;而今贸然问罪,恐难以服众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66章节文字内容。何不宣上来,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呢?”

    “朕已经将户部的奏折派人向连朝仪宣读,但他只上折告病请休,并未自辩。这是他自行放弃辩护,非朕不给他机会。”

    “但是,今日是京畿处在调查他,不仅仅是户部的事情了,兹事体大,请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

    “张丞相言之有理,”李长卿这时候也出班奏道:“臣也认为事关重大,当给连大人一个自辩的机会。”

    “自辩什么?”庆国公也开了口,却与儿子意见完全相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京畿处既然已经有确凿证据,自当交给有司,审清问明。”

    朝堂上众大臣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一对儿父子,搞不清他们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李焕章的表态很明确,那也就意味着,军方这一次明白地站到了京畿处和户部一边!李焕章在军中德高望重,他的态度对手握军权的各道总督影响极大,这一次,连朝仪只怕真的麻烦了!

    皇帝似乎对李家父子立场对立毫不意外,他没有去看庆国公,冷漠的眼神却在李长卿身上停留了一下,李长卿头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