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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39部分阅读

    究要逝去,夏天终归要來,但是,只要心中烙印有春天的气息,即使腊月隆冬,也能体会春风拂面。

    人世间还有一种喜欢,一种甜甜的、真切的喜欢,可以是单向的,能跨越时间长度,突破空间的距离,穿梭心灵的裂隙,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不需要他人的感受,看似虚无缥缈,却又咫尺天涯。

    这一刻,凌云满心欢喜,千百种美妙心情如潮涌上凌云心头,如置身梦幻之境。

    时而,化作一朵娇嫩的花朵,任由淅淅沥沥的春雨滋润;时而,幻成一条斑斓的鱼儿,在清凉的湖中水,藏在荷叶的荫翳下,避开炎炎夏日,悠闲地游曳。

    时而,变成一粒饱满的稻谷,在一片金光灿灿的海洋里,随风舞波,和着秋风的爽朗,欢快地吟咏丰收的喜悦;时而,化作一撮纤细的绒毛,藏在松鼠温暖舒适的腋下,感觉它细悠绵长的呼吸,倾听树洞外雪花飘零在树枝上“簌簌”声响。

    擂台下,凌云看得如痴如醉,擂台上,却是另一番光景,百子仪压力倍增,稍显力不从心。

    “天哪,眼前这位,还是那娇小清丽的美女吗?怎么斗起法來,灵力即充沛悠长,技法又变化莫测,气度万千,有如高屋建瓴,不可遏止!”

    “唉!看來要收起怜香惜玉、顾盼生辉、自命风流那一套,老老实实与她较量一番吧!否则,一个大意,便要阴沟里翻船了!”

    虽然手上吃紧,百子仪仍旧努力保持从容不迫、春风含笑的那份潇洒,可是?手上却不敢怠慢,顾不得有失身份,左手一挥,发出一个四级法术“木缠术”,划出一道绿芒,从侧面增加攻击。

    “哇,还是那位漂亮女师姐厉害,逼得师兄走投无路,不得已,只能使出第二种灵力,双管齐下,这才将将扳回劣势!”

    不远处,一位皮肤黝黑、长得并不帅、修为仅有炼气十层的年青弟子,不满地大声嚷嚷道,声音之大,如钟响磬鸣,远远传开,也不知他是何居心,难道出于妒忌,难道是因为同样的黑皮肤,啥看起來就大不一样呢?

    “嘿嘿!”闻言,身前的叶轻风开心地笑了,正合心意,于是,跟着大声疾呼:“就是,就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用两种法术与一位弱女子斗法,羞也不羞,看这架式,我们这位师兄还是吃紧得很呀,就不知他有沒有第三种灵力了!”

    前面那位黑脸青年猛地回过头,冲叶轻风哈哈一笑,一唱一和起來:“哈哈,这位师弟说得对呀,句句珠玑,声声入耳呀,你说的正是我想的,真正英雄所见略同呀!”

    “放……(屁)”,旁边一位玉靥皙白、眼窝下长着几粒雀斑的年青少女,听闻他们如污蔑心目中的黑马王子,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暴了粗口,还好,悬崖勒马,及是收回第二个字,饶是如此,一口气呼不出去,憋得玉靥微红,远远看去,好似羞赧的少女,怯生生的可爱。

    “放肆,广庭大众之下,你们…你们怎能信口开河,乱说一气,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一声公平合理的比武吗?只要谁有本领,都可以通通使出來,而且,这也是对对手的尊敬!”

    雀斑少女快速扭过头,狠狠盯了他俩一眼,而后,闪电般回头,接着目不转睛紧盯英俊风流的百子仪。

    叶轻风之前本是玩笑之说,猛然被她一阵挑刺,顿生不爽之意,立马反唇相讥:“放肆,喂,你在说谁呀,你有何种权力,还能不让人说话了,难道你还想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哼!”雀斑少女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却不应答,本着俏脸,努力平熄胸中开始燃起的怒焰,打算宁事息人。

    叶轻风虽是个惹事生非的家伙,却不会一味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见她不再挑起事端,也就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看比武。

    可是?还有一个家伙不是个善茬,不愿就此打住,只听黑脸青年用一种刺耳的古怪腔调,继续说道:“就是,就是呀,你是什么人呀,你又是他什么人呀,难道你是他的青梅竹马,难道你是他的意中情人,就这么护着他哟!”

    “哈哈……”叶轻风大笑起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你…你胡说!你…你无耻!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雀斑少女又羞又恼,玉靥一阵红,一阵青,气得浑身哆嗦,削瘦的双肩轻轻地颤抖,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只见她如碎玉般贝齿轻咬红唇,明亮的眼睛薄薄布在一层水雾,泫然欲泣,显得楚楚可怜。

    这时,雀斑少女身边的同伴,一位身材高挑、苗条的俏丽少女再看不下去了,愤愤然为她抱不平,高声叱道:“你们太过分了,怎能满口污秽之言,如此败坏一位少女清白的声誉,简直……简直畜生不如!”

    经他们这样一闹腾,凌云回过神來,从纷至沓來的情感、思绪中抽身而出,见状,用手捅了捅身前的叶轻风,轻声喝止道:“好了,轻风,不要接嘴了,好好欣赏比赛,那才真正给你有益的收获!”

    “嗯!”叶轻风本欲挺身吐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闻言立时蔫了,只好偃旗息鼓,眼睁睁看前面那位仁兄孤军奋战,口中喋喋不休与高个美女展开旷日持久的口水大战。

    俄而,感觉叶轻风真的老实,凌云重拾心情,定睛朝擂台上看去。

    仅此一耽搁,台上情形又有新的变化,静娴仅凭一系“火浪术”,同时对抗“水浪术”、“木缠术”,仍旧游刃有余,大占上风。

    熊熊的火浪如汹涌澎湃的巨涛拍岸,层层叠叠,倒卷如云的巨大浪花,宛若傍晚时分,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映遍大半擂台。

    百子仪所发的“木缠术”虽然同属四级法术,并以灵巧、难缠的特性而名,可是五行相克,遇上宛如活物的变异火浪,优势顿失,被克得死死的,火浪尖头,不时飘出一朵朵火云,绿色的木影如飞蛾扑火般自投罗网,纵入其中,在一阵阵尖锐的“毕剥”声中,化作点点星芒、袅袅青烟,了无踪影。

    好在水克火:“水浪术”一支独秀,勉强抵住大部分火浪,但仍是节节败退,照此情形,不用多久,也将独木难支。

    此时此刻,百子仪的面子挂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受挫,气势衰竭,那份容光焕发、挥洒自若、指挥若定,荡然无存,左支右绌,在静娴锐不可挡的气势下,显得力不从心,捉襟见肘了。

    百子仪在心中长叹一声,黯然神伤:“唉!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仅仅一位弱女子,便将我逼迫到如此狼狈的地步,看來不使出绝招不行了!”

    “师妹,小心了,愚兄别无它法,只好使出筑基后期才能习得的‘冰墙术’,希望师妹不要怪我以大欺小!”

    百子仪精神一震,手中灵力汹涌而出,暂时逼退猛烈的攻势,得以缓上一气,于是,洒然一笑,朗声说道。

    闻言,静娴莞尔一笑,玉靥娇美,仿佛凭空绽出一朵清新、淡雅的鲜花,柔声应道:“谢谢子仪师兄的抬举,但请放宽心,小妹定不失你所望,小妹期盼这一刻已久,有点迫不及待了,不如我们各自使出最强法术,一招定胜负如何!”

    静娴仪态万千,气质典雅,举手投足之间,轻描淡写,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缥缈之气,隐约环绕,所出之语宛若金科玉律,不容置疑。

    “哈哈,师妹好气魄,好胆略,那愚兄自愧弗如,如再推托,岂不让众人耻笑,与投降认输无异,好,就如师妹所愿,我们一招定胜负!”

    高手相争,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气势上认输,心理上便输了,再想扳回劣势,难上加难。

    所以,俩人手上法术不敢停歇,一个接一个发出,而且言语上的较量,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机锋尽出。虽然沒有刀光剑影般凌厉,却更让人无以回避,只能挺身而出。

    受此一激,百子仪气势骤然飙涨,星眸倏亮,宛若有闪电疾射而出,身形蓦地高大伟岸。

    “冰、墙、术”百子仪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朗声说道,音质清越,掷地有声。

    霎时,全场看客数千人,个个屏息凝神,眼珠一转不转死死盯着擂台,满心期盼,即兴奋,又忐忑,恨不能以身相替,亲身体验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力轰出可以功成名就的惊天一击。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战成名

    三个抑扬顿挫的音调,如黄钟大吕,蓦地把凌云从美好的享受中惊醒,不禁暗自乍舌:“她的声音为何如此动听,婉转清越,竟然能令我陷入轻度的魅惑,太不可思议了。

    “嗯,和苏姝那上天恩赐的靡靡媚惑之音有得一拼,难道她也如周文博那老白脸所说,是位妖人,妖体类似九天魔讹兽体,可以妖言惑众!”

    在凌云内心深处,只觉静娴的声音是如此好听,可以轻而易举拨动他的心弦,既惊诧,又迷惘不解,不知不觉把她与苏姝相提并论。

    凌云在心中断然否决:“不,不,不,她绝对不是妖人,即使苏姝是,她也不是!”

    “为什么呢?”凌云在心里问自己。

    “首先,苏姝那奇特的音质一听,媚音天成,给人感觉就是与生俱來的,而静娴的声音虽然有如天籁,涤荡人心,却感觉后天培育而成,仿佛发自内心深处对美好的向往,经由她动人歌喉一加工,美上加美,骤然脱胎换骨,无与伦比!”

    “其次,苏姝容貌奇绝,媚骨惑颜,特别那张红润欲滴的樱桃小嘴,精美绝伦,万中无一,不,简直巧夺天工,不应出现在一位凡人身上,种种可疑,有迹可寻,反观静娴,平淡清丽,撑死仅够得上小家碧玉,嗯,除去那对明眸善睐的秋泓,容貌、身姿毫无突出亮点,平凡普通,妖女论无蛛丝马迹!”

    不知为何,凌云入了魔似的,在心里把她俩反反复复对比,一心一意要为静娴开脱,诚心之至。

    “我为何要为静娴这女子辩解,我是她什么人,切,真是自做多情!”突如其來的困惑,顿时让凌云生出一缕羞怯之意,而且,随着大男子主义的放大,愈來愈强烈,如潮水般袭遍全身,不禁鄙视自己起來。

    “管她是人是妖,难道妖就不是人啦!再说了,苏姝即使是妖人,也是一位好人、美人,一位值得深交的红颜,妖人,真是偏见、短视,难道如姐就不是妖人吗?难道你敢对她不敬,难道你不爱她,难道你敢说她不是这个星球上最亲近的亲人!”

    这一鄙视,引起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收拾,宛若千里之堤决于蚁|岤,洪水滔滔,瞬间要将凌云吞沒。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在为她一个人辩护,我是在为整个人类辩护,我是在想,难道我们人类修士就沒有奇人异士,仅凭自身不懈的努力,改变先天的不足,成就后天的绰约绝伦,与那些被上天青睐、赋予某种惊世能力的妖修,一较长短,逆天而上!”

    在凌云心里,仿佛有两种声音,一个在深刻反省自己,一个在自我辩解。

    “对,对,对,应该就是如此,毫无疑问,我是在为整个人类修士辩护,苏姝的声音虽然魅惑撩人,但听在我们人类耳里,总觉灵幽怪异,潜意思想要淡化对自己的影响,避免被妖言惑众,而静娴的声音,亲新可人,听在耳里,温暖和顺,如饮琼浆玉液,沉醉无法自拔!”

    最后,凌云在心里总结道:“嗯,静娴的声音比苏姝的声音相比,各有千秋,不分轩轾,同样可以‘妖言惑众’!”

    ……

    分神间,凌云胡思乱想,自怨自艾,擂台上,静娴与百子仪的比武如火如荼,转瞬进入白热化。

    “啊……‘冰墙术’!”身前,容九变兴奋地大声嚷嚷,蓦地打断凌云飘忽的思绪,令他星眸一亮,重新专注起來。

    “哇……动真格的了!”;“啊!五级法术果然不同凡响,要是我也会就好了!”;“哇,好强大,真的很炫,很冷酷!”

    顿时,擂台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声,喧闹热烈,宛若一锅煮沸的滚水,密集的气泡,咕噜噜冒个不停。

    在这一片嘈杂的声浪中,一股清脆、高亢的少女尖叫声异军突起,冲破重重阻碍,显得如此刺耳,宛若一些不合拍的女高音歌唱家,令人为之侧目。

    “子仪师兄,子仪师兄,你最棒,你最棒,子仪师兄,子仪师兄,你最帅,你最帅,子仪师兄,我们支持你,我们支持你!”

    曾几何时,擂下自发组成一支美少女拉拉队,其中不乏筑基修为的女弟子,她们一面高举玉手,在空中飞舞,一面念念有词,整齐划一的吟唱,为心目中的黑马王子加油助威。

    顿时,声势震天,形成一股一容小觑的力量,而且它像黑暗中一盏微弱的烛光,用微薄的能量逐渐点亮周围,宛若涟漪般向处扩散而去。

    “呃……”

    立时,凌云无语了,又气恼,又新奇,又好笑,气恼她们烦躁,新奇她们热血,好笑她们冲动。

    只见一道湛蓝的光芒从百子仪掌中疾射而出,迎风暴涨,转瞬变成一堵碧幽幽、寒森森、晶莹莹、透澈澈的冰墙。

    冰墙初形已然米许见方、尺许深厚,晶莹剔透,刺骨的冰寒漫天飘逸,瞬间,空气所有水汽凝结成水,寒冻成霜,霏霏濛濛,如柳絮纷飞。

    而且,冰墙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大变厚,携凛凛威势,以泰山压顶之态,轰轰烈烈,一往无前。

    霎时,四月的明媚春光荡然无存,天地一片灰蒙,漫天肃杀,一缕缕逸溢的寒幽,宛若千支、万支冰寒晶箭四下飞射。

    殃及池鱼:“咯咯咯”,擂台下最前排修为最弱的弟子,即使运足灵力抵御这突如其來的寒意,仍不免打起牙战,个个冻得面色青白,双手环胸:“簌簌”发抖。

    “咯咯,真冷,咯咯,真的好冷!”一位年青男弟子,一边打着冷颤,一面思道,呼出的温湿气体,化作两条小白龙,在鼻孔里一进一出。

    蓦地,擂台上亮起一个红点,艳红如血,璀璨若星,刹那间,放射出成丈光芒,炫彩夺目,令人不能直视,它的光辉比九天流星还要闪亮,火红如炽,瞬间盖过天上耀目的太阳,使之黯淡无光。

    星火燎原,弹指间,一粒星星之火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变大,一朵,一朵、千朵、万朵,十万朵……

    每一朵跳动的火花一分为二,由二成四,然四变八……无穷无尽。

    须臾,千万朵灿烂的火花,宛若繁星点点,热情奔放,汇成一幅由含苞待放花骨朵组成的奇妙画卷。

    “哄”,一声轻响在每个人心中响起,挠得人心荡意摇,千朵、万朵花苞依次绽放它们的美艳及热情,瞬间聚沙成塔,形成一堵熊熊燃烧的火墙。

    “啊……”;“火墙术!”……

    虽然静娴一身法力仅是筑基中期,可是她却用自己的方式做到了,给现场每个人一个惊喜,打破了常规,在教科书上浓墨重彩划上一笔,原來凭着筑基中期的修为,不用法器辅助,也能发出“火墙术”。

    除了廖若晨星的几声惊呼,全场一片寂静,全场修士皆为静娴这手精彩绝伦的“火墙术”给惊呆了,忘了大声喝彩,忘了制造喧闹。

    更令人惊诧的是,此“火墙术”非彼“火墙术”。

    那堵熊熊燃烧的火墙,其上吞吐不停、欢快跳跃的火焰。虽然红艳如血,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炽热,仿佛那不是炽热的火焰,不是高温的熔流,只是温暖的红丝纱绸,是娇艳的花繁锦簇。

    鲜亮的红色就好像天际翻滚的火烧云彩,映在每个人的眼中,有的只是迷离。

    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大部分弟子呆若木鸡,或是双目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是下颌松脱,大张嘴巴,那空洞足足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或是一脸迷惘,口中喃喃细语,不知所云。

    “原來火系法术中的‘火墙术’可以这样发出,火竟然能以这种形式存在,温暖、安详的火,唉!之前真是坐井观天、闭门造车了,精彩绝伦呀,精彩绝伦呀!”

    凌云早就对百子仪所谓的,只有筑基后期才能发出“冰墙术”的谬论,嗤之以鼻,因为,凭他筑基初期修为使出的、似是而非的“水龙术”,就比他那手法术高明不知几倍,所以,不敢苟同。

    然而,当他见欣赏到静娴惊艳脱俗、鬼斧神工般的法术,也不能免俗,眼界大开的同时,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并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