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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49部分阅读

    聚在一起的师姐妹四人停止打闹嬉戏,安静地聚成一圈,轻声叙旧,加厚感情。

    不一会儿,一脸和气的“外事堂”堂主陈明杰,慢慢踱入大殿,那对小眼朝她们望去,视线在席顾影的俏靥上多停留片刻,而后偏过面颊,走到一旁,目光若有若无朝她们飘去。

    紧接着:“护山堂”的堂主习玉珍迈着小碎步,款款走进大殿,见到四位师妹轻言浅笑,明眸一亮,迭忙加快步履,加入圈子,凑上一份热闹。

    过不一会儿,朗俊丰神的“内务堂”堂主任仁焕,风度翩翩地穿过光幕,身形稍顿,视线快速扫过谈话中的五位女子,沒有见着袁护法,心中略感失望,不由自主捋了捋颌下三绺长须,微笑着朝陈护法走了过去。

    沒过多久:“教务堂”堂主平护法和“戒律堂”堂主袁护法联袂而至。

    范怜花正好面对高大拱门,见到袁曼玉后,明眸一亮,忍不住扬手招呼:“啊!曼玉师姐,玉珍师姐,你们姗姗來迟了,快些过來!”

    “啧啧,曼玉师姐,你越來越漂亮了,是否修炼某种神奇功法,不禁可以芳华永驻,还能滋养容貌,如果有,师姐可不能藏私,要告诉大家哟!”

    一时间,七位女子凑在一起,搭起一台热闹非凡的戏,莺声燕语绕梁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两位男士显得势单力薄,不约而同停止有一句沒一句的闲聊,齐齐扭头,方向一致。

    两人关注的目标稍有不同,任仁焕目不转睛看的是袁曼玉,陈明杰目光闪烁瞅的是席顾影。

    “咳咳!”

    水若兰轻哼两声,在五位身着黑衫的老妪的簇拥下,踱着宫步翩跹行來。

    霎时,整个大殿安静下來,鸦雀无声。

    “唉!”,任仁焕如呆似傻,贪婪的目光停在水若兰那张绝世容颜,恋恋不舍,久久不愿挪移。

    水若兰气定神闲,绛唇轻启,淡淡问道:“外面弟子的安排准备得如何!”声音清越优雅却蕴藏不可至疑的威严。

    平护法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面色平静,语气平稳地汇报:“启禀门主,一切顺利,所有弟子皆按照万人合修的标准,安排妥当,可以进行一年一度的盛大修炼!”

    “那好,按照今年的安排,我们开始吧!”

    说完,水若兰神色一黯,忆起为宗门宏伟大业香消玉殒的凤姨。

    “是,门主!”

    在场所有人齐声应道,各就各位,盘膝而坐。

    范怜花和叶听雨坐在入殿口外,平平伸出玉臂,穿过白色光幕,分别抵在内门精英弟子的背部。

    而袁曼玉则紧挨两人身后,双掌抵在她们背后,表情严峻,如临大敌般地正襟危坐。

    其余数人则围坐成圈,掌心抵着掌心,形成一个大环,与袁曼玉紧张的表情相较,他们面色轻容,与平时打坐一般无二。

    水若兰站在中间,目光左右梭巡一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五彩的玉垫,缓缓盘坐下來,平伸双手,右手抵在袁曼玉的玉背上,左手抵在柳舞风的玉背上。

    “各位注意了,现在我开始倒数,三、二、一,开始!”

    话音一落,大殿内所有结丹期高手全力运起法诀,汹涌的灵力如山崩海啸般,掀起滔滔巨浪,霎时,每个人身上亮起蒙蒙光芒,可以与皓月争辉,殿内空气倏地一震,仿佛被一扫而光,通通赶出大殿,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充斥其中。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斗转星移阴阳乾坤阵法术

    水若兰思澄静虑,转瞬进入空灵寂灭的境地,玉靥如古井之水,不波不澜,默默运起自创的《斗转星移阴阳乾坤阵法术》。

    与周围修士不同的是,她身上沒有一丝蒙蒙发亮的莹光,与之相反,暗淡无光,仿佛坠入最深邃、最黑暗的星空,被一片孤独的静谧所笼罩。

    又好像一个可怕的黑洞,阴霾、吞噬等等负面气息遍布全身,所有光线射在她身上,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细察起來,身影朦朦胧胧,模糊不清,仿佛置身在黑暗之神如墨的阴影下,诡秘之极。

    随着玄奥法诀的运转,一种虚无缥缈,仿佛世界毁灭,无法遏止的黑暗气息油然而升,随着体内极速运转的灵力,顺着左手心导入柳舞风的体内,与十一位结丹高手共同制造出的五行灵力流汇合。

    霎时,由水若兰孕育而生的神秘阵法力犹如黑暗之光,化作星火点点瞬间融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它们如若世间最浓缩、最俱感染力的物质,仿佛一滴最浓稠的墨汁坠入清澈透明的池水中,刹那间,整池清水漆黑一片,暗淡无光,不可见底。

    被感染的五行灵力在每个人经脉流转一圈,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运转,凝结再凝结,压缩再压缩,滔天的巨浪变成狰狞可怕的长龙,绵绵不绝回流至水若兰的体内。

    于经脉中运转一周,通过右掌心,涌入袁曼玉的体内,宛若高屋建瓴般奔腾而下,势如破竹,不可遏止。

    “啊……”

    一股巨大灵力流浩浩荡荡,携带沛然之气,如洪水决堤、万马奔驰般朝袁曼玉袭去,只觉浑身经脉酸麻鼓胀,隐隐作痛,迭忙屏息凝神,把功法运转到极至,安然引导这股巨流,通过左右手掌分别朝范怜花、叶听雨体内疏流而去。

    以此类推,这股灵力洪流经过两人传向四位筑基后期的内门弟子,宛若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引发整个系统发生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神奇地产生混沌反应,一个超大型的灵力风暴产生了。

    刹那间,灵力风暴宛如九天飞瀑,轰轰烈烈奔腾而去,所向披靡,把每个位合修弟子袭卷其中,瞬间形成烟波浩淼的灵力池,波纹激荡。

    “咕嘟”一声,突起的喉结上下窜动,预先含在嘴里“龙虎芝灵丸”应声滑入体内。

    片刻,一缕阴寒灵气和一缕暖阳灵气同时袅袅升起,相互纠缠,相互盘旋,悠长绵细,在丹田内凝而不散。

    紧接着,丹田里的五行灵力感觉到异类的闯入,纷纷涌上前,把它们团团包围,开始炼化。

    蓦地,凌云感觉自己倏地变小,宛若沧海中的一栗,宏伟、浩大、澎湃不息的滔滔巨浪铺天盖地般朝自己涌來,交睫之间就把自己完全湮沒,黑暗、阴森如潮水般袭來,如坠万丈寒窟,毁灭、死亡、沉寂如影随形,无声无息闯入灵魂深处。

    下一刻,凌云只觉周围倏暗,飘飘然遁入宽广无垠、深邃静谧的星空,繁星点点,犹如千万只莹火虫静静地停在空中,一闪一闪,向同伴倾吐心声,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感应在彼此之间悄悄传递。

    浩瀚的阵法之力有如实质般充斥全身,激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潜能,令人心醉神迷,仿佛自己变成一颗璀璨的新星,燃烧,尽情地燃烧,燃烧激|情,燃烧生命。

    思感无限地延伸,永无止尽,浑然忘记时间,忘记所处的空间,时间在这一刻是如此的短暂,又是如此的漫长;空间在这一瞬是如此的宽阔,又是如此的压抑。

    恍惚间,凌云有种被扭曲的感觉,迷失在交错的时空中,任由虚无缥缈的星空之力悸动心灵,引导自己忘乎所以地修炼,沉迷无法自拔。

    “龙虎芝灵丸”的药力在高速运转灵力炼化下,化作丝丝缕缕汇入澎湃的灵力流,以一种玄而又玄的韵律运转,深深契合空灵、深邃的星空。

    舒爽、畅快,迷失再迷失,最终化作一粒星棋在无穷无尽的星空中闪烁,定在那一格,伴随着不由自主旋律,化作永恒。

    整个阵修广场静悄悄的,近万名筑基期弟子个个闭着眼睛,正襟端坐,身上冒着微微的毫光,时明时暗,以一种奇妙的方式闪烁。

    从高空远远俯瞰,当真犹如繁星点点,但是每个闪烁汇聚在一起,却组成一副美妙、玄奥的星阵图,犹如浩瀚宙宇中一个完美的星系图,每一颗星辰的闪动皆有必然的规律,皆有难以言表的内在玄机,代表晦奥难测的道法自然。

    成片的光点形成一束束光带,如潮水般起起落落,一波,一波从远处落星殿漾來,又从阵修广场的最远端荡回,周而复始,绵绵不绝。

    “啊……”

    当每一波灵力潮从双掌传入手心,浩浩荡荡涌入经脉时,袁曼玉只觉全身经脉膨胀到极至,寸寸欲断,每一根骨骼在巨大的压力下“吱吱”作响。

    一条条青筋渐渐冒出,在凝脂般透明玉肌下显得如此突兀,好似一条条蠕动的蚯蚓,狰狞可怖,只是此时的她全然不知,心神完全被极度的痛楚所湮沒。

    在洪水猛兽般灵力潮冲激、涤荡下,仿佛千万只虫豸的体内疯狂啃咬,噬心的痛楚令人意志消沉,袁曼玉强忍信难以忍受的痛苦,脑海始终保持着一丝灵智,如中流砥柱般力挽狂澜于不倒。

    痛楚,极度的痛楚,撕心裂肺般,袁曼玉几欲昏厥。虽然在炼气期的孩提时代和筑基期的少女时代,接受过门内长老两次易经伐毛,改变体质,提高天资。

    但现在步入结丹期,身为高阶法师先天资赋已经定型,后天培养何其之难,如想改变那将是逆天行事,所以当她再次接受如此变态的易经洗髓,其痛楚不知高出多少倍,简直就是非人的考验。

    每当她想要放弃,把这个信息通过心灵感应传递给小姐时,这个念头总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小姐绝美、威严的面容以及殷殷的目光随之浮现,化作无上的精神动力,令她为之一振,重新燃起信心。

    就这样,她像一叶孤舟,在巨浪滔滔的狂风暴雨中,起起伏伏,飘零在无边无际的怒海上。

    ……

    在美好与畅快中度过的光阴,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一晃眼,四十五天过去了。

    巨大的阵修广场上密密麻麻坐满修士,组成一副奇特古怪的图案,一如先前,沒有多少变化,如若有心人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身上微微闪动的毫光愈來愈暗,几乎不可看见。

    蓦地,巨幅图案中一个微弱的光点彻底失去最后的光莹,熄灭下來,刹时,如同蝴蝶效应般引发连锁反应,与之相连的光点一盏盏暗淡,宛若落石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渐行渐远。

    凌云只觉心神一松,无尽的黑暗一点,一点褪色,泛出一丝鱼肚白,越扩越大,把水洗的墨色一点点驱赶,接着身体一轻,仿佛在万丈云霄上空被当头一棒,而后坠入凡尘中。

    “吁……”

    凌云缓缓张开眼睛,长呼出一口浊气,面露迷离茫然之色,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怎么如此的快,感觉就是一个打盹的功夫,连香梦都沒來得及做,难道因为合修弟子的资质良莠不齐,一些刚刚筑基、修为低弱的弟子拖了大家的后腿!”

    凌云心中生疑,胡乱猜测,俄而,迷糊的脑袋渐渐清明,念头一转,就欲从储物戒中取出“朔望仪”一观。

    就在这时,远远坐在对面的一位年青弟子失声大叫起來:“啊~~~天哪,竟然合修了四十五天,难以致信,难以致信!”

    旁边另一位男弟子面露狐疑之色,将信将疑独自喃喃:“是吗?真的过了四十五天,怎么给我感觉只是弹指间的时光!”

    “是的,肯定是,因为这比去年合修的时间还要少一天!”

    这时,一位筑基中期的男弟子掷地有声地抛出一句,自信、肯定。

    另一位插嘴说道:“那就一定沒错了,哈哈,怎么感觉如此的古怪,如梦初醒,太奇妙了,要能时不时來一次万人合修就好了!”

    “得美你,你倒想想,如此庞大的万人合修必需由门主及所有护法共同主持,才能启动,那得付出多少心神呀,还时不时呢?唉!我也想哪,可如果那样,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呀!”

    又是那位多嘴的筑基中期修士接过话茬,似乎很有经验,通过道听途说,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凌云不以为然一笑了之,取出“朔望仪”确认一下,果然,渡过四十五天的光阴。

    缓缓收回“朔望仪”,凌云心念一动,把神识沉入身体,进行内视检查,经脉灵力澎湃,直径明显粗大些许,运转的速度愈加平稳快速,修为大进,抵得上数年的苦修。

    喜出望外,凌云不禁眉笑眼花,迭忙放出神识往丹田探去,只见那枚“龙虎芝灵丸”已经小得不能再小,在五行灵力的包裹、冲刷下,上下左右的颠簸。

    “啊!完全炼化、吸收抵得上五年清修的“龙虎芝灵丸”,几乎被炼化得七七八八,照万人合修前比效,至少多出三年的法力,嗯,剩余药力及散落身体各处的零星药力,再经过二、三次七人合修,就能吸收得一干二净,哈哈。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朱来福的辛酸

    凌云在心里乐翻了天,一颗炙热的心怦怦然:“突突突”的跳动声如雨打芭蕉般传入耳畔,强行压抑这份喜悦,继续编织未來的美梦。

    “万人合修的实际功效果然名不虚传,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以此类推,恐怕不出二年就会再做突破,成为名副其实筑基中期修士,哈哈,老天爷呀,你对我真是太眷顾了,居然指引我來到‘落星门’,令我修为突飞猛进!”

    “嗯。虽然感觉此地危机重重,诡异难测,可摆在眼前的好处真切实在,孰好孰坏,谁又能预料,或许,这便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所阐述的玄机吧!唉!”

    居安思危,凌云轻叹一声,缓缓收回心神,目光所及,周围弟子纷纷长身而起,活动筋骨,便依样画葫芦,追随众人缓缓站立,自然而然把目光投向女弟子阵营。

    俄而,凌云瞥见静娴袅娜身姿,一身素白裙裳,亭亭玉立于众位少女中,宛若一朵朴素清雅的小白花。虽然四周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芳艳逼人,依然傲然绽放,默默展示那独特的妍丽。

    或许因为有过失败的追求,导致正当的欣赏扭曲成觊觎之心,凌云有一种偷窥的负罪感,不敢肆无忌惮把视线投射在她身上,目光闪烁,飘來荡去,时而用眼角余光笼罩而去,生怕灼热的目光惊动她,唐突佳人,徒令自己尴尬。

    就在凌云偷偷摸摸,作为一个有色沒胆的蟊贼时刻,内务堂执法弟子宋天佑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系在拌索上的防盗铃,大作声响,惊得他胆战肉跳。

    “各位师兄、师弟,今年的万人合修圆满结束了。虽然美妙的四十五天宛若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可是留给我们收益难以估量,现在让我们驾御飞剑,回到各自寝室,用心体会其中的奥妙,巩固修为,把炼化药力而得的灵力转化为己有吧!”

    目光扫射,见大家个个神采奕奕,心满意足,沒有任何异议,朗声说道:“那好,请各位师兄、师弟不要喧哗,随我下山吧!”

    说完,宋天佑率先放出飞剑,一纵而上,带领队伍,鱼贯飞去。

    “唉!”

    凌云轻叹一声,失落地低垂脑袋,放出飞剑,跟随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下山去。

    ……

    不一会儿,凌云故意与朱來福错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朝宿舍走去。

    还沒进屋,就听见叶轻风宏钟般的声音:“朱师兄,我凌云大哥呢?你是否见着他了!”

    朱來福淡淡应道:“凌道友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你们稍等片刻!”

    对他俩的性情了如指掌,凌云不用思考,脑海自然而然浮现这个想法:“俩个家伙早早便到屋里守候着,肯定是想从我这里了解万人合修的功效及感受!”

    “啊!凌大哥你总算回來啦!怎么样,万人合修是什么感觉,法力大进沒有!”

    果不其然,凌云刚进门,就被死死盯着大门的叶轻风一下子逮住,心情急切地问个沒完。

    “啊!你们别站着呀,來,到我石床上坐坐!”

    心中猜测得到应证,凌云暗自好笑,瞅了瞅叶轻风和容九变炙热得熠熠发光的眼睛,故意寒暄打招呼,吊足他们的胃口。

    容九变一边快步朝石床走去,一边不满地嘟嘟喃喃:“行了,凌大哥,你就快说吧!我们都等了一天,等得不耐烦了!”

    凌云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加快步履,漫不经心地应道:“呵呵,既然等了一天,又何必在乎多等上片刻,坐着说话更加轻松惬意,别像三根木头杵在那儿!”

    此言一出,叶轻风和容九变深以为然,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