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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62部分阅读

    白脸,怎么如此软骨头,还是筑基后基的修为!”

    凌云虎目熠熠生辉,寒声喝道:“叫什么名字,在门中什么职务!”

    沈玉成颤声应道:“我…我叫沈玉成,是…是‘内务堂’的执法队员!”

    木已成舟,成为阶下囚的沈玉成渐渐坦然,偷偷瞥了凌云手中的高级玉简“金梭风暴”一眼,在心中长舒一口气,惴惴不安想道:“还好沒有硬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嗯,蒙对了,实乃英明之举!”

    “哦~~~”凌云轻哼一声,寻思道:“内务堂,好像沒有油水,立宗堂或者外务堂还可能捞到些许便宜!”

    这些年來,凌云先后在两个宗堂呆过,执法弟子也干了四年,对一个宗门的运作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快把天星门重要建筑的方位,给我准确道來,如果敢给我耍花样,有你好果子吃!”

    时间紧迫,凌云又不想严刑逼供,于是,面色一绷,双目一瞪,恶狠狠喝道。

    接着,御剑來到沈玉成跟前,一把摘下系在他腰间、外观精致的储物袋。

    “那是我的储物袋,里面沒什么值钱的物品,还给我吧!求你了!”

    “咯噔”一声,沈玉成心中一突,面色瞬间雪白,冷汗涔涔而下,一个念头倏地浮现脑海:“他不会來个杀人夺财,毁尸灭迹吧!”于是苦着脸面,哀声求道。

    凌云不动声色,神识一寻,很快查明储物袋里的物品,立感不屑,暗忖道:“搞,就这么一点晶石!”

    “费什么话,快说,说清楚便把储物袋还给你!”凌云不假颜色,厉声喝道。

    接着,取出里面玉简,复制起來。

    “那个,那个……”

    忽地,沈玉成心中又浮现一个念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的妈呀,这个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恶魔,不会真的按这套來吧!唉!我怎么如此命薄呀,可怜耗尽前半生,一个女子也沒有追求到,便要命丧黄泉!”

    一时间,小翠、小花、小田等女子婀娜的倩影,宛若走马灯似的,一一浮现脑海。

    有的,见过几次面,说过两句轻挑的话,心痒难耐;有的,送出一些小礼物,冲他笑过两三次,失魂落魄;有的,被他借机摸过两次手,柔若无骨的感觉,飘然欲仙,至今恋恋不忘。

    霎时,沈玉成心如枯槁,懊恼的感觉瞬间把他湮沒。

    俄而,凌云便把第一枚玉简《天星门入门法诀》复制完毕,随手拿起第二枚玉简,朝沈玉成瞥去,只见他双目无神,既呆又傻,像根大木桩杵在那儿。

    立时凌云气打不一处出,奶奶的,一个阶下囚还搞不定,这面子往哪搁,于是大嘴一张,大声吼道:“发什么愣,还不快说!”

    “哦哦,师兄大哥,您就饶了我的贱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有独苗苗,是家里的唯一依靠,如果您把小的贱命取走,那小的全家还有什么盼头,呜呜,可怜我一百岁的老母、十岁的小女呀,我们怎么如此命苦呀!”

    此时此刻,沈玉成精神恍惚,哪里记得凌云的要求,心中只有一念头,活命,一定要活命,死乞白赖也好,奴颜婢膝也好,装疯卖傻也好,总之为了苟且偷生,这张脸面是不能要了。

    于是求生的欲望如潮水般涌出,千年传诵的经典求饶桥段,脱口而出,配合涕泪纵横,悲天抢地的哽咽声,把哀号祈求的神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甚至,沈玉成内心深处隐约有些许自豪,如果我勾引美女时,能够如此情深意切,有如此深厚的造诣,那该多好呀,肯定不会至今两手空空。

    “呃……”

    凌云看得目瞪口呆:“天哪,居然有这种软骨头,今天算见识了,沒皮沒脸,和泼妇沒什么两样!”

    “唉!”凌云轻叹一口气,放出神识,继续复制玉简。

    “咦,这是什么玉简呀,忒古怪了,好像是一幅地图,嗯,有注示的地图”立时,一幅用手绘制的、简单粗陋的地图呈现脑海。

    “立宗堂”上打了个圈圈,引出一条短线,和小翠说过两次话,相谈甚欢;“外务堂”,送给小黄三件小饰物,开心地收了;“戒律堂”,摸过小花两次手,爽哪,;“内务堂”,……

    晕死,这是什么人呀,凌云强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经脉灵力几欲絮乱,脑袋神经几欲嗡鸣,整个人几欲暴走若狂。

    天哪,完整无漏的‘天星门’地图居然是这样得到的,每一个宗堂皆有详细的注释,不是某时和小玉说过两句话,就是某刻小月抛來一个媚眼,无一遗落。

    凌云两眼直欲翻白,脑海一片空白,几欲走魔火入魔,半晌,这才恢复原状。

    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余玉简复杂完成,凌云呆看沈玉成一眼,天哪,原來这个人不仅是白面软骨男,还是们足赤的大变态。

    不行,不能再和他呆一起,受到一丝感染可就糟糕了。

    当机立断,凌云把储物袋往沈玉成怀里一塞,逃命似的,头也不回狂奔而去。

    沈玉成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喜极而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太厉害了,这样也能蒙混过关,天才,绝世天才!”

    ……

    凌云埋头疾飞,好一阵发泄,神志才从刚才的混乱归于平静,默默思量:“去哪里,立宗堂,外务堂,还是门主府院,那片神秘的区域!”

    从那幅手绘加注释的地图得知,沈玉成从來沒到过那片区域,所得情况仅是内府丫环的只言片语。

    “立宗堂或许藏有大量功法玉简,可它们被宗门缴获后,极有可能交到堂主那里,分到我们手中钻研、解析,如此一來,不是多此一举,至于外务堂,或许有购进的丹药、法器,但应是低级的,对我用处不大!”

    “去门主府院,那里的收获应会最高。虽然危险也最大!”

    凌云无法压抑脑中好奇的欲望以及强烈的贪念,运用排除法,终于忐忑不安地拿定主意。

    心念一动,凌云调整方向,脚底一催,化作一道青芒消失在夜空。

    “轰!”

    前方传來密积如雷的斗法声,偶尔光华大闪,映出精致巧妙的亭台楼阁。

    凌云放慢飞行速度,目光闪烁,面上阴晴不定,进退维谷。

    “看來水若兰和众位护法一直追到这里,不知战况如何,贸然闯入,会不会殃及我这条小小的池鱼!”

    俄而,凌云长呼一口浊气,从储物戒中取出螺旋锥帽,往头上一戴,金、黄两色灵光一闪,全力运起《流星遁土大法》。

    一个鱼跃,在一阵轻微的吱吱声中,钻入青石道旁的草地,不见踪影。

    泥土深处漆黑寂静,凌云不紧不慢地钻行,心里却后悔了,暗中数落自己:“自讨苦吃,自寻烦恼,也不知天星门门主的地下宝库有沒有,在哪里,钻得进否,有沒有人看守,会否遇上结丹高手!”

    一时间,凌云脑袋大如斗,打起退堂鼓。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三百零一章 蓝色转经珐轮

    唉!凌云轻叹一声,运足法力,继续前行。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无怨无悔地走下去,哪怕落得一无所有,遍体鳞伤,骨子里,凌云就是那种率性而为,认准的事,明知艰难险阻也要试上一试。

    虽说如此,凌云不是那种脑袋只有一根筋,一条黑路走到底的傻小子,心里暗暗拿定主意,只是远远地吊在后面,只观不战,明哲保身。

    念及于此,凌云一面放缓灵力输出,一面屏息凝气,收敛心神,让自己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前方都是结丹高手,神识感应能力强大,无论被敌我哪方发现,都是大大不妙。

    凌云静心感应地面的动静,须臾,觉得距离斗法的中心地带刚刚好,既能默默偷窥,又不易被察觉,于是小心翼翼地向上钻去,露出两个鼻孔、两只眼睛。

    冷静,冷静,天人合一,天人合一。

    凌云默念自创的清心咒诀,一遍复一遍,涤荡心灵,摈弃杂念,转瞬思澄虑静,脑海冰清空灵,泥土的清香透过外裳缭绕全身,大地的宁静浑厚如若实质笼罩全身。

    这一刻,凌云感觉自己化作一座有思想的石像,深深埋在地里,岿然不动,于亘古的大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睫毛轻颤,凌云张开迷离的双眼,星眸仿佛蒙上一层迷雾,幽灵般缥缈。

    前方五十丈,一个巨大的六角型阵法呈现眼前,十二根粗大的白色光柱巍峨耸立,光柱之间形成厚实的光幕,把一栋六角型、宫殿式建筑牢牢围在其中。

    天星门门主乌正英和几位结丹修士,略显狼狈,分别藏在光柱后面,把守六个阵面,严阵以待。

    水若兰和各位堂主,以及五位黑衣护法站在阵法外面,面色冷峻,与之对峙,一条条威风凛凛的蓝色巨龙漫天飞舞,庞大身躯撞在光柱上,暴起眩目的光华。

    忽地,乌正英身旁,一位面白无须、相貌堂堂,模样仅有三十來岁的结丹修士,面容挤出一丝微笑,柔声问道:“水门主,有话好商量,何必大动干戈,只要水门主同意撤兵,本宗愿意献上一千万晶石,弥补你们行动的损失,如何!”

    水若兰还未开口,范怜花已经忍不住了,抢先出头,清叱道:“呸,无耻的采花滛贼,凭你也配和我们门主说话,老实点撤下阵法,主动投降,还能考虑放过他们一回,免去助纣为虐罪行!”

    劈头盖脸受到声色俱厉的羞辱,乌木银置若罔闻,一身涵养功夫已经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白皙的面庞沒有一丝波澜,只是不敢用亵渎的目光,淡淡地盯着水若兰绝美的玉靥。

    俄而,见水若兰玉面冰寒,沒有一丝松动,乌木银不禁恼羞成怒,外厉内荏喝道:“水门主,大家都是名门正派,不要把事情做绝了,非得至人于死地,逼急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等‘紫岚宗’、‘影流宗’、‘万剑门’的高手一到,你们同样沒有好下场!”

    说完,乌木银眼中凶光渐消,露出乞求之色,惴惴不安地等候回应。

    水若兰仍沒有接口,一旁,袁曼玉轰出一记“水龙术”后,娇叱道:“哼,你们以为就凭这座‘地支六合天煞阵’就能支撑一个时辰,等所谓援军救你们于水火!”

    接着,玉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通体湛蓝的弓箭,晶莹剔透,灵气逼人,霎时,天地间的寒气仿佛受到吸引,纷纷汇聚过來,空气中一片萧瑟的肃杀。

    感受到周围灵力的变化,水若兰终于轻启绛唇,淡淡说了一句:“袁护法,还是让我來吧!”

    紧接着,蓝光一闪,身前多了一个三寸高的法宝,通体蓝色,黯淡无光,上半部是一个镂空的带尖顶的圆型房子,上面刻满古怪的符文,下半部则是长长的圆锥。

    “蓝色转经珐轮!”

    虽然从傅老鬼的极速播放的记忆片段中,隐约知道一些,可当亲眼见到实物,凌云仍是大吃一惊,几乎道心失守,退出天人合一的境界。

    当机立断,凌云立即阖上眼帘,一座直耸入云的巍峨高山凭空出现脑海,任它狂风暴雨,岿然不动。

    半晌,心中宛如狂潮有思绪风暴渐渐平息,一片朗朗,心湖平静如初,周围的景象犹如倒影般浮现脑海。

    “吁!”凌云长吁一口气,缓缓张开眼睛,好似冬眼初醒的青蛙,不带一丝干扰。

    玉指葱葱,一道道蓝色光芒从纤长的指间射出,沒入悬在空中、滴溜溜转的蓝色转经珐轮。

    水若兰面色凝重,玉指幻出一朵洁白兰花,瞬间完成一个复杂的法诀。

    “去!”

    一声清叱,蓝色转经珐轮一闪而沒,快得看不出踪影,瞬间轰在米许粗的光柱上。

    “轰!”一声巨响,大地在來回晃动,全身埋在泥土的凌云,仿佛一艘浮在延绵起伏的大海里,随波荡漾,不一会儿就晕头转向。

    只见空气一阵扭曲,蓝色转经珐轮速度极快,來回轰击,化作无数蓝色光点,狂风暴雨般打在光柱上。

    蓦地,乌木银想起模糊的传闻,面色一变,本就白皙的面容瞬间一片惨白,结结巴巴惊呼出声:“蓝色转经珐轮,你们……你们是柔水谷的修士!”

    “转经珐轮!”

    刹那间,这四个字宛若晴天霹雳响在天星门高手耳畔,这可是大陆最顶极的法宝呀,每一次出现,无不掀起惊涛骇浪,把车前大陆搅得天翻地覆。

    “噼里啪啦!”几道蓝色闪电从转经珐轮中射出,暴起绚烂的光华,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渲染的无比传神。

    水若兰面色不变,对于自己的身份不置可否,好整以暇地瞄了斜对面任仁焕一眼,见他从容镇定,表情不波不澜,知道他已经完全融入宗门,只要干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天哪,他们居然拥有如此攻击利器,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乌木银面如死灰,一副大难临头的沮丧模样。

    “水门主,你居然使用转经珐轮这种绝世法宝,就不怕暴露身份,引得天下英豪觊觎吗?”

    话间刚落,乌正英就后悔了,恨不得自煽嘴巴,这不是提醒她,不要留后患,斩草除根才是上上之选。

    闻言,水若兰面色一寒,一个更复杂的法诀完成,刹那间,蓝色转经珐轮缩小一倍,以更快的速度轰击。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水若兰是不会动用转经珐轮的,毕竟天下大势不在自己掌控下,一旦遍传大陆,对宗门的发展将带來深远的影响。

    “撤!”

    在“地支六合天煞阵”岌岌可危之际,乌正英和乌木银惊骇地对望一眼,大喝一声,头也不回,化作一道灰芒,向六角型宫殿遁去。

    “轰!”一声巨响:“地支六合天煞阵”在水若兰等高手如潮的攻击下,支离破碎,轰然倒下。

    “追!”范怜花心思最是单纯,根本沒有考虑那许多,一马当先,全心全意投入这场紧张刺激的战斗中。

    水若兰和袁曼玉、任仁焕等对望一眼,皆看出心中的决心,就是坚决不能放走任何一位,否则引发大陆各方的后续反应,必会掣肘宗门的发展。

    凌云一会不动,默默地躺在土里,半眯眼睛,脑袋飞快地转动,消化刚才所见的一切。

    “吁!”

    良久,凌云长呼一口浊气,暗忖道:“水若兰他们应该沒有发现我,否则仅凭听闻他们的对话,就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其实,也沒什么嘛,不就是转经珐轮,有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就知道呗,凭水若兰现在的实力和作风,只要‘天一教’不故意找茬,放眼整个大陆,有哪个门派敢公然跳出來,和水若兰作对,那不是送货上门嘛!”

    凌云继承了傅老鬼的部分记忆,知道二百年前:“天一教”率领大批高手进攻“金铿门”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金色转经珐轮,另有隐情。

    当然,转经珐轮也是一个巨大引诱,由于“天一教”沒有透露灭亡“金铿门”起因,大陆上众说纷纭,最让人信服的理由之一,便是为了绝世法宝转经珐轮。

    “唉!”

    凌云长叹一声,莫名其妙的烦恼仿佛一团硕大的乌云,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要是我不知道这些鲜为人知的密秘就好了,不能说,不能喊,瞥得慌,唉!俗话说,怀璧其罪,像我这样沒有势力的独行侠,储物戒里的金色转经珐轮何时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來使用呀!”

    想到这里,凌云兴意索然,全然忘却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勾当。

    “其它三枚绿、黄、红色转经珐轮,又会在哪里呢?可惜沒能完全吸收傅老鬼的记忆,否则凭这五大古老门派相生相克的关系,定能了解大概!”

    凌云只觉浑身懒洋洋,一动也不想动,百无聊赖之际,受到刺激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乎不定。

    “算了,不想那许多了,庸人自扰,还是想想如何快点结丹,那样,就能试试金色转轻珐轮的威力啦!”

    念及于此,慵懒的凌云心思重新活络,运起《流金遁土大法》,化作一条欢快的鱼儿,重新向地下钻去。

    “哐当!”

    如撞南墙,凌云在强烈的欲望下,忍不住撞了一次,结果可想而知,灰头土脸,脑袋“嗡嗡”作响,一群闪烁的金星在头顶旋绕。

    刚才,凌云地基部分光色一暗,知道附在上面的阵法防护已破,心存侥幸,全力发动灵力,一头扎了过去。

    凌云悻悻地嘟喃一句:“奶奶的,整栋屋宇好似铁铸钢锻,牢不可破,还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