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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69部分阅读

    好脸色,狠狠痛斥一顿!”

    就在范怜花冥思苦想,收集严词想象厉色之际,凌云一脸憔悴走了进來。

    霎时,范怜花所有心思付之东流,再也生不出责备之心,诧异问道:“凌云,你是怎么啦!好像哭过鼻子,倒底发生什么事情,快与我说说!”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三百二十八章 融通

    不能为叶三段人生最后的旅程送行,凌云心情糟糕透了,心神仍旧沉浸于无可奈何之中,无精打采敷衍道:“沒什么?心情不好而已!”

    闻言,范怜花气打不一处出,心想:“我好心关心,你却不知好逮,真是……真是不可理喻,哼,气死我了!”

    不过范怜花身为一堂堂主,高贵的身份摆在那儿,架子自然要端起,再不多问,脸色一绷,轻喝道:“跟我走!”

    说完,昂起螓首与凌云擦身而过,卷起一阵香风,带着丝丝缕缕的高傲。

    凌云先是一愣,连忙转过身子,追上几步,急声问道:“范护法,我们这是去哪!”

    范怜花头也不回,冷声喝道:“费什么话,跟來就是,难道本堂主行事还需经过你的同意!”

    凌云又是一愣,暗忖:“范护法今天是怎么啦!火气如此的大,跟吃了枪药似的!”

    不过身为下属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不敢多问以免遭到训斥,只好闷着脑袋紧紧跟在后面。

    范怜花一改往日娉婷摇曳的步姿,身轻如燕矫健若飞,不一会儿,穿过萦回曲折的廊道,走出武圣道府。

    凌云静静地坐在车厢内,暗自神伤,和段叔交往的一幕幕清晰浮现眼前,爽朗耿直、古道热肠、有情有义的性格,与至死不渝婉姨爱情在脑海中萦回缭绕,烙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想着,想着,凌云深深地自责,恨自的无能为力,恨不能有起死回生的仙家法术,挥手之间让段叔重获新生;默默地祈祷,希望段叔能够多活几日,有充足的时间与婉姨一起回忆甜蜜的时光。

    范怜花看似轻松惬意地靠着背,默默注视窗外缓缓移动的景色,可眼角余光却偷偷地瞄着凌云,暗想:“凌云的神情奇怪,身上飘逸淡淡的忧郁,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人一路无语,任由马车载着向西,缓缓停在气势雄伟的城门,直到这时,凌云才如梦初醒,偏过面颊,用疑惑的目光瞅着范护法。

    范护法沒有理会,神态端庄优雅自行推开车门,款款迈下马车,随手付清车资。

    凌云糊里糊涂跟着下车,心中充满大大的疑问:“难道范怜花争取灵儿的事情已经完成,要离开百圣城回宗门!”

    “不可能,段叔亲口答应的事情怎么可能更改!”凌云第一时间否定,接着想道:“难道是武圣断然拒绝范护法,让她死了这条心,只好无功而返!”

    随即,凌云自行否定道:“不可能,武圣身为一宗之主,处事不可能如此莽撞,只会采用模棱两可的应答,吊人胃口又不给承诺!”

    “可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凌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快步追了上前,而范怜花已然付清两人的出城费,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冷眼瞅着他。

    见范怜花一副生气的神情,凌云猛然想起來时鞍前马后体贴服侍,现在自行其事,旁若无人,前后相差之大,判若两人,心中不禁一凛。

    不敢怠慢,凌云收拾悲伤亲人的情怀,重新投入现实角色,尽量让忧郁的面容变得阳光起來。

    行至范怜花身旁,凌云小声问道:“范护法,为啥出城呀,您交待给弟子的任务还沒有圆满完成呢?”

    见凌云一副低眉顺眼模样,范怜花面色稍霁,放出晶莹剔透的湛蓝灵剑,瞬间变成米许长,轻轻纵上,淡淡吩咐:“上來!”

    见范怜花不肯正面回答,凌云知道她仍在生气,无耐又不敢不从,如影随形跟上。

    飞剑载着两人冉冉升起,俄而,亮起炫烂耀目的光罩,急剧加速,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划破天空。

    因为此次只载两人,脚上飞剑变化不大,空间仅够两人站立且略显局促。

    渐渐地,凌云脑袋回复清明,风驰电掣般运转起來,自从获得叶三段赠予的二甲子内力,一身修为日进千里,经脉灵力澎湃如潮,看來无需万人合修浩浩荡荡的灵力潮辅助修炼,也能很快进入令人期待的结丹冲刺阶段。

    既然如此,又何必返回“落星门”,把自己变成困成鸟笼里的金丝雀,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再说,惊人改变后的水若兰可不好相与,身上充满神秘,能够看透人心般,令凌云心惊胆战,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生怕被看出些许端倪,倘若稍稍泄露傅老鬼的秘密,用过的物品法器、融合元神后残存的思维方式、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等等,只怕立刻遭來杀身大祸。

    望着远处飞逝白云,凌云心情渐渐凝重起來,无形的束缚把他团团圈住,令他喘不过气來。

    忽地,凌云心中好一阵难过:“难道逃出‘落星门’的绝好机会就这样丧失啦!”

    想到这里,凌云再也沉不住气,轻声问道:“范护法,我们这是飞往哪里,是回宗门吗?”

    凌云本就比范怜花高半个头,说话间,热呼、粗大的气息喷薄而出,径直喷在她赛雪如玉的脖颈。

    范怜花只觉脖颈又麻又痒又酥,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无声从心底冒起,泛起丝丝羞意,禁不住沉声叱道:“不要说话!”

    凌云乖乖听从,沉默半晌,又开始心浮意燥,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长长呼出,问道:“为什么?”

    范怜花只觉两条炎龙直袭玉颈,如遭电击,又羞又恼,嗔道:“叫你别说话,你沒听见呀!”

    “呃……why!”

    久违的英文符号凭空浮现脑海,令凌云好一阵无语,一个疑惑变得更加巨大,高高悬在头顶,旋來旋去。

    良久,光罩内一片沉寂,气氛渐渐变得尴尬,感觉身后凌云喘息声开始变大,气息越憋越粗,范怜花一颗芳心高高提起,莫明其妙地兴奋与恐惧,再也忍不住了,快声答道:“不是回宗门,另有重要任务!”

    “吁……”

    凌云只觉身上一轻,长吁出声,思道:“还好,只要不回宗门,还有机会开溜!”

    与凌云的感受截然不同,范怜花只觉身后一座火山突然喷发,山崩地裂,炙热的熔岩遮天蔽日,铺天盖地涌了过來。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范怜花感觉腿软脚酸,头晕目眩,差点儿失魂落魄,一个倒栽葱从万丈高空坠落。

    半晌,范怜花强行稳定怦然心跳,抑住向上翻涌的血气,静下心來,饶是如此,还是感觉脖颈发热,面颊发烧,恼道:“也不知脖子红了沒,他会否看出端倪,唉!都是这应剐千刀的凌云害的!”

    ……

    除了最初一次短暂的休整,范怜花紧绷俏脸把飞剑变长两尺,咬牙切齿交待凌云离她两尺站立,接下來,经过两天沒日沒夜的飞行,两人一脸车旅劳顿,飞抵一处山头。

    范怜花收起飞剑,转过玉躯,瞥了一眼后,气恼喝道:“你又沒动用法力,何來无精打采的模样,宗门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凌云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小声嘀咕道:“你还振振有词了,还不是因为你,像尊冰雕一般站在身前,而且不时散发刺骨的寒意,怎能让人心神安宁,面容憔悴算好的,沒有失心疯般双目无神,已经谢天谢地了!”

    范怜花又瞅了瞅,径直走向一颗大树,一边取出玉垫,一边指示道:“我要打坐清修片刻,你一旁护法吧!”说完,缓缓坐下,闭上明眸。

    凌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脆声应道:“是,弟子保证完成任务!”取出玉垫盘膝而坐,放出神识,探察周围的环境。

    结丹期的元神果然非同凡响,俄顷,方圆数十里的动静了然于胸,除了一些小动物外,沒有任何危险。

    任务完成,凌云运起《五行真经》,放出神识内视起來,经脉中灵力既熟悉又陌生,汹涌澎湃,奔腾不息,仿佛一只脱缰野马,桀骜不驯,元神对它的控制大大削落。

    灵力仿佛心不甘情不愿,不愿接受《五行真经》的运转线路、律动波频的限制,总想天马行空般畅快飞驰,令凌云头大如斗。

    “怎么会这样,福兮祸兮!”

    凝思片刻,凌云开始追根溯源,寻找问題的结症,暗忖:“或许因为内力冲淡灵力中神秘的感应分子,神识被淡化了,所以难以如臂使指,不过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依然可以操控!”

    “只是不知现在打起《五行拳经》又是何种光景!”忽地,凌云一颗炭心炙热起來,恨不能长身而起,打个痛快淋漓。

    当然,这只能想想作罢,凌云压抑冲动之情,开始琢磨发生在身上的变化,做出最佳应对之策。

    蓦地,凌云灵光一现,臆想道:“《五行真经》、《五行拳经》两种法诀仅有一字之差,肯定有某种联系,不知法诀会否相通,能否相互借鉴!”

    想到这里,凌云胸臆被巨大的期翼填得满满当当,立即付诸行动,取出《五行拳经》钻研起來。

    之前,凌云一直认为《五行拳经》只有耍起來,才是最好的修炼方式,忽略远古壁画上那些好似诗句、晦涩玄奥的口诀,但在接受传功之际,他还是用上其中一句,而这恰恰说明口诀的巨大威力。

    很快,诗歌般口诀宛若清澈溪水潺潺流过,与《五行拳经》法诀相互重叠,相互印证,相互补充。

    良久,凌云缓缓退出道法天地,默默运起更新、更完整的《五行真经》,灵力在经脉中畅快流转,原本桀骜不驯的脱缰野马终于变得温顺,化作灵动的蛟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好累呀,仅仅只是稍作印证补充,就费尽所有心神!”

    凌云心力交瘁,眼皮渐渐沉重,忘了范怜花的指示,忘了自己的本份,昏昏沉沉睡去,进入玄妙幻境继续推衍两种法诀的融通。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只听一个声音娇叱:“凌云好大胆子,居然把我命令抛在脑后,置若罔闻,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不抽你筋剥你皮!”

    凌云一惊,玄妙幻境开始坍塌,无尽的黑暗笼罩全身,噬人的黑洞瞬间把他吞沒,于是醒了过來,迷茫地睁开双眼。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三百二十九章 试金石

    只见范怜花俏靥紧绷,蛾眉轻挑,翦水秋瞳射出两道厉光,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

    “啊!”凌云一个激灵灵猛地站起,吭吭哧哧说道:“范护法……您这么快……这么快就退出静修啦!”

    范怜花冷哼一声,脸上布上薄薄一层寒霜,强行压住暴走的怒火,冷嘲热讽道:“不早了,都过去一天了!”

    凌云无言以对,讪讪地笑笑,收起玉垫束手而立,面露乖巧恭顺之色,在心里安慰道:“忍,一定要忍,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见他低眉顺眼模样,范怜花不断翻涌的怒气潮水般退去,随之换上高高在上的美滋滋,于是寒霜解冻,嘴解勾起一丝春风般笑意,淡淡说道:“跟着我!”说完放出飞剑,冉冉向西飘去。

    “唉!”凌云在心里轻叹一声,纵上飞剑,如影随形跟在范怜花身后,心里不是滋味,越是即将脱离苦海,心中的抵触越是强烈,仿佛一刻也无法伪装下去,恨不能现在就张开双臂,拥抱自由,在宽广无垠的天地间纵情翱翔。

    一个时辰,凌云紧紧缀在范怜花身后,飞过连绵起伏的大山,來到一座高达二百丈、外形如卧虎的雄伟山前,缓缓停下身形。

    范怜花一动不动,凝视半晌,目视前方说道:“门主及众位堂主、护法皆在山里,进去后注意行为举止,不要坠了我‘立宗堂’的名声!”

    “什么?”凌云双目睁圆,失声惊呼,如坠冰窟般遍体幽寒,最不期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立时,方心大乱,感觉世界一片灰暗,到处皆是无形的束缚,宛若天罗地网般把自己困得死死,回天乏术。

    “怎么啦!”范怜花一脸不满,偏过面颊,见凌云惊慌失措神情,大失所望,轻叱道:“这等小事便大惊小怪的,如何能处变不惊,如何能成大器,如何展示宗堂精英弟子的风范!”

    凌云回过神,收拾心情应道:“是,范护法教训得是,弟子失态了!”

    顿了顿,凌云升起好奇之心,换上谄媚之色,轻声问道:“范护法,难道宗门又要拿那个不开眼的门派开刀啦!”

    “哼!”范怜花轻哼一声,驱动飞剑向前行去,凌云不敢怠慢,紧紧缀了上去。

    “凌云!”;“弟子在!”

    范怜花放慢速度稍稍拉近距离,偏首说道:“你近來很罗嗦,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说完,脚下一催,化作一道芒线逝去,留下凌云傻头傻脑悬浮空中。

    呆愣片刻,凌云翩翩风度荡然无存,落魄喃喃道:“我真的很罗嗦吗?这是真的吗?这太可怕了,天哪,老天爷快救救我这迷途的羔羊吧!”

    一路无语,凌云心情跌到最底谷,努力反省自己,失魂落魄,浑身提不起劲儿,轻柔的风儿、翠绿的大地、葱茏的森林、明媚的阳光全部失去风采,难以触动心情。

    不一会儿,凌云和范怜花飞抵山峰,來到一处怪石嶙峋的崖壁,水若兰一袭黑色宫装,孤身孑影伫立巨岩之巅,昂道眺望远山青黛。

    水若兰缓缓转过身子,淡淡说道:“怜花來了!”说话间,泓水般深邃的星眸若有若无扫过凌云。

    “是!”范怜花一时无法适应凌云旁侍的感觉,不想放低身段,略显拘谨。

    水若兰沒有多说,淡淡丢下一句:“人齐了,我们出发!”放出一柄黑色飞剑,宛若孤傲的仙女向前飘逸。

    巨岩下,叶听雨、袁曼玉、平玉珍、任仁焕等相视一眼,向后做出一个手式,低声喝道:“门主有令,即刻出发!”

    “哗啦啦!”密林里响起一片长身而起的声间,一位位黑衣修士鱼贯而出,个个精神抖擞、修为筑基后期以上。

    范怜花驱剑上前,两到众女中间,向叶听雨问道:“听雨师姐,你们等我很久啦!”

    叶听雨微微一笑,应道:“你呀,也就你敢让门主候着,门主足足等你两个时辰,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浮躁的神情!”

    “哦”,范怜花向做错事的孩子,低下脑袋,暗恼道:“这不能全怪我,都是凌云这个混球连累的!”

    凌云跟在队伍的后面,稍稍流转目光,不禁暗自乍舌:“天哪,‘落星门’高手尽出,看來这次行动非同小可,阵容可以与讨伐‘天星门’相媲美!”

    一行近千人,结丹修士足有二十几位,有十几位是新面孔,像是新进结丹的修士,其余弟子面色沉稳,身上隐约散发淡淡的悍勇的煞气,皆是身经百战之士。

    三个时辰后,夜幕降临,漆黑一团,凌云一行像一群归林的倦鸟,无声无息掠过如墨星空,坠入山头密林不见踪影。

    林中寂静无声,凌云和众位精英弟子一样,盘漆而坐,凝息静修养精蓄锐,只是心痒难耐,很想知道行动的目的,料得先机。

    “这次水若兰沒有大张旗鼓地攻城拔寨,行动稍显诡谲,总感觉暗潮涌动般令人惴惴不安,不好的兆头呀!”

    想到这里,凌云如坐针毡,不禁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俄而,见身边沒有一位相熟弟子,只好按捺焦虑心情,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眷顾,暗中保佑自己,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

    水若兰俏立山头,任由晚风徐徐吹拂玉躯,尽显绰约风姿,即使在暗淡无光的夜色中,仍旧散发出无上魅力。

    黑暗中,水若兰幽幽问道:“听雨,这次安排得如何,是否一切尽在掌握!”

    叶听雨挺直腰杆,恭声应道:“由于此次行动涉及多方利益,属下只能尽最大努力把情报工作做好,依握属下目前掌握的信息分析,乌辛矿区的形势极其严峻,大战一触即发,应该就在这几天,至于事件会向何种方向发展,宗门能否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属下不敢妄加预测!”

    水若兰宛若冥府中的仙灵与夜色融为一体,身形缥缈不定,半晌,轻叹道:“是呀,宗门近年发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