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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56部分阅读

    了抖肩膀:“有屁就放!”

    “您看,那里是不是有人……”

    顺着颤抖着的声音,常百川抬头望去,就见黑黝黝的巷口那里,过来黑鸦鸦一片的人。

    青衣青甲,青色吞兽头盔,手中长枪闪动着凛凛的寒光。

    “什么人?”

    常百川见是一队军马,以为是宫中派出来增援的士兵,当时便来了精神。

    “来得正好,快点帮咱们杀了那帮小兔……”他的话梗在喉中说不出来。

    因为那队兵马已经快速接近,近得自己部下的火光将他们的面目装备映照得一清二楚。

    哪里是十六卫的兵马!

    青色的胸铠上有鲜明的火焰标记。

    那是宗室营的府兵!

    府兵!怎么可能会有府兵突然出现在这里?!

    常百川身为十六卫之一的指挥使,当然知道这些府兵的战力有多强大。

    更何况这支队伍根本不知来了多少人。

    他身边只带着了五百多人,被这些府兵围上,就好像是羔羊送入狼口。

    常百川双股战栗,瞳仁急遽收缩。

    金吾卫明明已经去了安乐坊。这时候,荣王和宣王应该已经被他们送入了宫中。

    由宗室营宗人令执掌的府兵怎么会在这时在这里出现?

    左思成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府兵当先一骑缓缓上前,青色衣甲的武士抬起手中的军弩将他们重重围住。

    军弩射程虽短,但射速极快。这么近的距离里,被无数弩机指着,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施展。

    那人抬起面甲,对着常百川一笑:“常指挥使,别来无恙?”

    常百川手一抖,大事不妙了。

    这人是荣王次子李昭。

    左思成那家伙,看来没将安乐坊围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 世子明天就出来了啊,大家再忍一天吧~~(≧▽≦)/~

    yewwzjz197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11 18:47:43

    lynn2008042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12 08:44:29

    ☆、第168章 翻手为云

    168 翻手为云

    皇城内的烟火渐渐熄灭,可他要等的人还迟迟未来。

    太子坐立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一向悠容的神情染上了一丝焦虑。

    天空边际已隐隐现出一丝铁灰色,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那两个蠢货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是要他们抓几个人来而已,居然要花这么久的功夫!

    他在高高的宫墙内,看不到安乐坊前箭如飞雨的情形,也看不到沈府门前,所有龙武卫扔下兵器,束手就缚的一幕。

    更加看不到京城通济门内,沈博然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亲信放翻了看守城门的兵士,将紧闭的城门推开的一刻。

    火把照亮了京城的半边天。

    那些嘈杂的声音消失无踪,只有整齐的脚步和甲胄相撞的声响自城门延伸到宫门前。

    京中十六卫里,忠于太子的只有一半。

    龙武卫和金吾卫出了宫城,只要将他列出的人都带回宫中,哪怕他可用的兵马只有五六千人,别的他也不足为惧。

    帮他谋划这一切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他的协助,就没有今天的太子李恺。

    “殿下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清朗的声音配上一张俊美温雅的脸,安平侯世子姜珩的容貌是这样出色,他的智计也总能让他安心。

    “季廷,不知为何,孤总是觉得心中不安。”太子负着手,在殿中来回地走,仿佛这样才可以让他焦躁不安的心绪平静下来。

    姜珩身穿着暗青色的世子冠服,双手笼在袖中,微微眯起了眼睛:“安乐坊倒底是宗室所居,哪家没有侍卫护卫的?想是左将军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才迟迟未能回来。您只管放心。若真是那些人负隅顽抗,左思成就直接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皱着双眉说:“到底是孤的王叔,这样做孤也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吗?二殿下李惟的尸体现在就放在安德殿前,太子听到李惟被杀之时的表情,几乎可以用舒畅快意来表达。

    姜珩笑了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到殿下登基,承继大统那天,再以厚礼将他们安葬也就是了。”

    太子点了点头,突然又烦躁起来:“左思成也就罢了,常百川那厮抓几个大臣还这样拖拉,真不是个可以安心交办事情之人。”

    姜珩说:“要抓的人数有些多,或许有些人暂时没找到,常指挥应该还在搜捕。殿下无需多虑。那些大臣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不是躲藏得太隐秘,常将军抓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突然又听见一声巨响,太子被吓了一跳,不悦地问道:“火炮怎么又会响起来?快去瞧瞧,哪个小子敢在这时候粗心大意,直接砍了头。”

    “是!”他的侍卫躬身一礼,急急退了出去。

    火炮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太子和姜珩都有些色变。

    第一声他们没有听清,可是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声,他们可都清楚地听着了。

    这哪里是宫里的火炮在响,分明是宫外有人在放着火炮!

    “来人!来人!”太子刚冲到殿门外,就见一个小黄门跌跌爬爬地跑了过来,因为惊慌,连喊叫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残破。

    “殿下、殿下,不好了!”那小黄门爬到太子面前,浑身抖如筛糠,“不好了!朱雀门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好多兵马!连火炮也立起来了。”

    兵马?这城中除了十六卫还有什么兵马?

    小黄门话音未落,先前出去探问的侍卫急匆匆跑了过来。

    “殿下,朱雀门外打出的旗号是虎贲营和凤宸营,带兵的是云麾将军陆琅!”

    陆琅?!

    “他怎么会进城?他不是驻在城外三十里吗?”太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温秀的面容狰狞扭曲。

    “小的不知!”那侍卫也有些慌神,“刚刚小的刚出去,便听说,守着朱雀门的监门卫和千牛卫中有人反水,将守城将军杀了,已将朱雀门打开。”

    朱雀门一开,陆琅带兵便可长驱而入。太子听了之后,脸色青白,回身看着姜珩。

    “宫中还有多少咱们的人马?让他们收缩回来,保护太子和皇后。”姜珩看着却还镇定,“太子别急,太后现在还在咱们手中。安泰宫里关着不少宗亲和大臣,政事堂的三位老大人都在。陆琅他就算能进了宫门也不能怎么样。”

    太子心定了定。

    姜珩说的对,后宫里,除了太后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连康郡王、献郡王等人也都被他以太后宣召的名义骗了过来。

    只可恨宣王和荣王这两个老滑头,居然敢抗旨,给他招了这么多麻烦。

    “何况这次是二殿下谋逆逼宫,殿下带着禁卫守护皇城,保护了太后皇后和诸位宗亲大臣。陆琅带兵敢进皇城,便是他勾结二皇子,意图谋反。”

    姜珩笑了起来:“殿下还有所不知。微臣一向觉得这个陆琅不大听话,也不放心他在京城驻守的兵马,所以一早,我便让人将他的母亲和儿子接进了宫里。”

    太子精神一振。

    陆琅孝母,家里又有个稚子,正是他的软肋所在。

    姜珩事事想在前头,果然十分可靠。

    “季廷,之前为了孤,委屈你娶了东昌郡王家里的那个泼妇。”太子颇为感动地拍了拍姜珩的肩膀,“待大局落定,孤便将玉真公主许给你。”

    姜珩连忙谢恩。

    玉真公主是太子的同胞妹子,今年已经十七岁,是皇帝非常喜爱的嫡长女。

    因为一心要为她找个最好的驸马,东挑西捡的蹉跎到了今天。

    却不知道,太子早已为妹妹挑好了夫婿。

    安乐侯世子姜珩,也是他私底下最为亲密的好友。

    姜珩从一开始,就是太子的人。

    靠近东昌郡王,娶了东昌郡王的独女,不过就是为了能得到二皇子一党最大的信赖,一步一步,将二皇子诱入今天为他设的这个局里来。

    姜珩转身要去将陆夫人和陆阡陌带来,太子就在殿中等候。

    等候时,时间过得总是这样缓慢。

    眼见着东方渐渐露出一抹亮色,他就听见外头无数人奔跑的声音。

    殿门被人推开,几个将领带着无数士兵从殿外涌了进来。

    这些人他都认得。

    骁骑卫大将军、左右羽林卫将军、千牛卫副指挥使、监门卫兵监录事……

    这里头,有些是效忠于他的人,也有些是不肯听命,而被他派兵软禁起来的人。

    太子腿下发软,向后连连倒退。

    他转身想叫姜珩,才想起姜珩到后宫里很久没有回来了。

    又想叫侍卫,可是身边的侍卫刚刚都出去打探消息,不知去向。

    他的身边,如今只剩下几个瑟瑟发抖的太监。

    “你们、你们……想要造反?”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出大齐朝皇储的气势来。

    只可惜语音微颤着,将他努力支撑起的气势削弱了许多。

    “臣受陛下密旨,带兵进入皇城平叛。”

    陆琅全身披挂,盔甲鲜明,手压着剑柄分开众人。

    “胡说,父王远在西北,他哪里来的密旨?”太子怒道,“陆琅,你带兵私离驻地,围攻皇城,就是想趁着父王不在要谋朝纂位吧!”

    陆琅默不作声,从怀里取出一卷黄绫。

    见他要将黄绫展开,太子突然大吼了一声:“陆琅,你的母亲和儿子现在就在宫中,你不想再见到她们了吗?”

    陆琅的手一僵,看着太子的目光中渐渐涌起了一股杀气。

    “陆琅!”太子定了定神,唇边勉强牵出一丝笑意,“陆怀风,你勤王平叛有功,孤定然不会忘了你的功绩。陆琅上前听封!”

    陆琅冷笑了一声:“能封赏末将的,只有皇上。太子的封赏,请恕末将不敢接受。”

    说着,手一挥,身后上来四个荷甲带刀的武士,上前将太子身边的几个太监都拿到一旁绑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太子也无力再做什么,只能挺直了腰杆,冷眼看着满殿面无表情的男人们。

    “等父皇带兵回来,你们一个个就都是逆臣。”他声音并不高,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说,心中充满了绝望。

    多年的筹划,明明天衣无缝,明明伸手可得,却在一瞬间崩塌拓落。

    就像他明明就要踏进仙界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醒,告诉他那只是南柯一梦。

    “好啊,等皇上回京那天,你就亲口对他说,说你是如何勾结罗刹和狄戎,说你是如何逼杀手足,说你是如何囚禁祖母。为了一个原本属于你的皇位,你到底杀了多少人,造下了多少的罪孽。”

    众将潮水般向两边分开。

    身着银甲的宣王扶着太后慢慢走了进来。

    他看着太子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样无比肮脏的东西,满是不屑和厌恶。

    被他扶着的太后不过数日不见,头发就已经全白了。颤颤巍巍,无精打采地依着小儿子。

    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太后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将视线移开。

    那是她最喜爱的长孙,打从他生下来时,她便抱在怀中,亲着,晃着,宠溺着,无数次。

    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会笑,能跑,甜甜地叫着“皇祖母”。

    最后却将她囚禁在后宫中,只为了杀了她的另一个孙子,夺了她儿子的皇位。

    她失望透顶,但比起失望,她更多的是伤心。

    她不明白,眼看着长大的孙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那样孝顺、温和、谦恭。

    就算不如他父亲那样果断勇毅,但她也从未怀疑过,李恺将会是一个好皇帝。

    她以为太子有宽和的性情,仁厚的品格。

    却没想到他会勾结敌寇,害了边境那么多的军民,那是大齐的子民,是他的子民啊!

    太后老泪纵横,指着太子说:“哀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孙儿啊!”

    他做下了这样的恶事,就算他是皇帝的嫡长子,皇帝回来也一定不会容得下他。

    她想为他求情,留他一条生路。

    可是殿外就停放着她另一个心爱的孙子的尸体,关外还有万余人的魂魄不得安宁,她开不了这个口。

    太后放声大哭,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像寻常百姓家里偶尔耍赖洒泼的老太太。

    她再也无法保持太后的威仪,只想像个寻常的妇人一样,发泄心中的悲伤和失望。

    太子木木然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向雍容华贵,仪态端肃的皇祖母坐在地上那样不顾一切地哭,嘴里一阵阵地发苦。

    太后一出来,他便知道,一切,全完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有些恍惚地回过身,想着是不是姜珩来了?

    姜珩会不会有法子能救了他?

    可惜,他没能见到期待中的人,却看见了另一张俊雅温润的脸。

    太子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也不是在做梦。

    宣王世子李晟……

    他不是在西北与皇帝在一起?

    他难道肋生双翅,就这样呼啦一声飞了回来?

    “李晟……”太子喃喃地说着,看到李晟微微眯了眯双眼,唇角边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太子殿下,许久不见了。”

    太子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

    他想到了那封军中急报。

    皇帝追击狄戎败军,被罗刹军围困。

    皇帝胸前中矢,李晟带兵救驾。

    军报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打个转,一个个放大、消失……

    “你们……你们……”

    “让您失望了。”李晟走到他的身前,在他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放心,皇上还没有那么快赶回来。殿下,您还可以多活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没放鸽子吧,世子回来了~~撒花~~~~

    谢谢月满西楼的霸王票哦~~~嘴一个~~~

    ☆、第169章 覆手为雨

    169 覆手为雨

    命人将太子押下之后,宣王和李晟两人,一左一右,将坐在地上的太后给搀了起来。

    “祖母,将泪擦一擦,您再这样哭下去,可就当不了咱们大齐第一美人喽。”李晟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巾,细心地为太后拭去脸上的泪。

    太后伸手紧紧抓住他。

    “成器,成器……”除了叫他的名字,太后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没事了……”李晟轻轻拍着太后的背,殿中的武将们由陆琅带着,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太后、宣王、李晟这祖孙三个。

    太后颓唐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儿子和孙儿,哽咽着说:“他是太子,将来皇上会传位给他,不过是多等几年,他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哀家不明白,怎么也不明白。”

    宣王坐在她的身旁,一身沉重的甲胄压得他很不舒服,可是现在又不是能去换衣的时候。

    忙了这大半夜,他也觉得有些疲惫,又困又累的,身上压着的冷冰冰的铁甲让他浑身都不舒坦。

    只是太后现在这样,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能撒手不管,跑回自己的王府睡觉。

    心中对皇帝不觉有些不满。

    生了这么两个死蠢的儿子丢在这里闯祸,自己却带着大军在外头不回来,让老子给你收拾残局。

    这样想着,宣王没忍住,当着太后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李云启!”太后愤怒了!

    她刚刚没了一个孙子,快没了另一个孙子,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这个儿子居然这么没心没肺,当着她的面打起了磕睡,难到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难过?

    “母后啊……”宣王苦着脸对着太后说,“儿子辛苦了一天一夜,很累了。”

    这里哪个没有辛苦?她在万寿宫里还担惊受怕了三天三夜呢!

    “你这个混球,枉费哀家怀胎十月将你生下来,这点辛苦也不能承受。”太后一边骂着,一边拿桌上的杯子丢他。

    “您瞧着,儿子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都穿上了盔甲,提上了长枪去与逆贼作战,”宣王偏头躲开,脸上挂着几分委屈,“那哪里是辛苦,分明就是拿命在搏。如今儿子都全乎手脚地在您面前,已是祖先们保佑了。不过是打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