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历史小说 > 为妃作歹 > 为妃作歹第31部分阅读

为妃作歹第31部分阅读

    她在这里比邻而居,又拨了你们来伺候。平日里我如何尊重她待她你们没看见吗?竟然还让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狗眼看人低,在这里恣意纵情的放肆欢笑,以至于出了今日这种事,传出去,我明漪殿还有什么脸面在后宫立足?我谢西风还有什么资格执掌后宫?像你们这样人,不经一些教训,也不知道平等待人尽心做事的道理。”说完断喝一声:“来人啊,把这些奴才拖出去,每人二十板子,罚半年的俸禄,送去洗衣房和烧炭房当差。”

    “娘娘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不敢了。”其实这种处罚已经出乎那些太监宫女的意料了,她们本以为是要撂几条性命在这里的。事关龙子啊,那是开玩笑的事儿吗?只是处罚虽轻,这哀告求饶却是不能少的。因此一时间明漪殿哭声震天,西风那边的太监宫女都凑过来看,只是一个个也心胆俱寒不敢作声。

    “姐姐……”含烟心慈,听不得这些痛哭哀告之声,正要和西风求情,就听她肃然道:“妹妹不必为他们求情,我今日所为,也实在是不得已。你是知道我的,平日里何曾对他们这些下面人说这样重话?只是这次闹的忒不像话了。如今这件案子扑朔迷离无迹可寻,能否查出幕后指使都不知道,若再没有点子惩罚手段,岂不是越发让人说明漪殿不成气候?何况这手段对他们来说,已经算轻的了,不信你问问他们自己,本宫没有要他们的命,就是网开一面。”

    说完站起身沉声道:“妹妹莫要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要害你,其实矛头恰恰是冲着我来的。你这人胆小柔顺,想来这些日子里大家也都知道了,即便生下皇子,对她们又有什么妨碍?所以一般情况下,应该没人会对你动手,更何况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在这个时候伸出爪子来了?岂不是暗指我之前对你好只是惺惺作态?如今见你生育龙子在即,方下了手,如此一来,人人都不会疑心到我头上?但也正因为如此,到时必定人人都来疑心我。”

    含烟寻思了一会儿西风的话,才终于想明白,不由捂着嘴惊叫一声,惶急道:“那怎么办?妹妹这条命,早该死了,倒没什么打紧,万一连累到姐姐……”话音未落,就见西风定定瞅着她,下面的话登时就再也说不出来,忽听西风叹了口气,替她理了理衣领,摇头低声道:“我心里明白,你是看我这些日子忙碌,不忍心再给我添烦,所以任由这些奴才们放肆一些,也就忍气吞声的息事宁人了。只是你我姐妹,这样做岂不生分?若是日后你这样做,我自然感激你。但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身怀六甲大腹便便,周围不知道多少人想利用这个来暗算我,你有事儿不和我说,这就是连累了我。以后你万万不可这样,我就是再忙,难道管一管你事情的时间也没有?”

    说完,又叫过一旁的碧草道:“还有你,当日我都是和你怎么说的话?你莫非都忘了?你们家小姐这个性子是改不了了,我难道没告诉你捡起你那性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吗?怎么你如今也是用了这么消极的法子?今天的事,若非我赶过来,若非天不亡含烟,你自己想一想,那是个什么后果?”

    一席话把碧草说的哭了,跪下道:“容妃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以后记着了。”说完却听闵含烟道:“姐姐莫要怪她,是我嘱咐她莫要锋芒毕露的,想着给人留下我们自恃着母凭子贵嚣张跋扈的印象不好,又怕人说我们是仗了姐姐的势狐假虎威。别人看姐姐多少风光,难道我还不知这其中的凶险吗?姐姐如今也是如履薄冰,不能行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给人捏把柄呢,因此我倒训斥了碧草两回,她也就不敢了。只是如今要怎么办?那些人经了教训,想来日后也会尽心服侍了,岂不比新拨来的强?不如姐姐开恩,仍把他们留下吧。”

    西风摇头道:“留不得,虽然我这处罚不重,但也难保她们不心怀怨恨,放在这里,就等于是放了一条毒蛇,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但你现在这情况,也着实不能用新人了。”因想了想,便向外叫道:“海棠,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没办法回留言了,,我恨你啊恨你啊,狂嚎。

    专栏收藏终于突破五百了,嗷嗷嗷,感谢大家的支持,不胜感激不胜感激啊,欢乐的转圈圈

    第 90 章

    海棠忙应声走进来,西风便对她道:“你素日里是个泼辣的,我也知道,含烟在这里,你们平时也帮衬了一些,只是如今却不够,我把你派到含烟这里,你务必看着人保她这一个月的周全。你们都是和我从冷宫里出来的,该知道我的为人,也该知道我对含烟的亲热不是做出样子给人看的。此后务必和碧草一起,尽心尽力。还有,我不打算再和皇上要新人过来填充了,你直接从我那边挑十个可靠的宫女和太监过来,左右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大家就轮值的辛苦些,到了一个月尽,只要含烟顺利生产了,我给他们发双倍的月钱,再包一个大红包。”

    海棠忙笑道:“如此奴婢替大家谢过娘娘了。”说完听西风笑道:“呸,连句客气推脱的话都不说,就喜笑颜开的,岂不是在含烟面前原形毕露?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说完又握了含烟的手道:“你今日受了惊吓,快回床上好好歇息歇息。以后有什么事情定要和我好好说,再不许有半点隐瞒。”因又站起身道:“这件事倒也不能这样算了,不管能否查得到,也要追查一番,我这就去了,你好好养着吧。”说完含烟忙点头答应了,这里看着西风走的没了影子,便流泪叹气道:“唉!西风姐真就是我命里的贵人,不然这是第三次救了我的命,平时便是看说书唱戏,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且说香桔跟在西风身边,不由得忧心道:“这事儿做的天衣无缝,娘娘要怎么查?可真的能查到幕后主使吗?”

    西风沉声道:“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最起码我还记得那宫女的模样,怕就怕,她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不然不可能在遇到我后还镇定如恒,虽说走得匆忙,可在我面前还擦眼抹泪的,我只道她是挨了骂呢。哼,若是她惊慌失措,我或许还会多想一想,唉!只怪我平日里也没注意含烟那里伺候的人,认识的不多,不然若早发现她不是明漪殿的,立刻逮了,也未必就撬不开她的嘴。”

    香桔摇头道:“怎么能怪娘娘呢?叫奴婢说,娘娘简直和仙女一般了,若不是您问了那么一句,只怕这会儿月嫔娘娘就是一尸两命。”

    西风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感叹道:“可不是,这是天不绝含烟,偏偏让我这个时候过去了。只可惜……喜嫔不在宫中,唉!可惜了……”

    香桔本想问这事情和喜嫔有什么关系?忽然想到当日西风的话,便明白了,也跟着叹了一声,复又笑道:“娘娘也不必这么想,喜嫔娘娘难道还能一辈子不回宫?将来总还是有机会的,娘娘如今事情忙碌,且先不要去想这个,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是,太后娘娘也快回宫了呢。”

    说到太后,西风便忍不住低头笑道:“也是,太后就要回宫了,本宫这几日更要尽心尽力才行,总要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才不枉皇上给了我这样的重担不是?”听到她的话,香桔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且说太后,从离宫住进佛寺里那天起,就满心以为不过十天八天光景,江晚就要亲自来请自己回去。她虽然资质平庸,但是太了解这个皇帝了,资质比自己更平庸,那些复杂政事连自己都处理不好,他又怎么可能胜任,更何况现在他又要修炼,又有了美艳新妃,哪里就舍得把时间全浪费在那些耗时耗力的国家大事上。

    谁知在佛寺里一连住了十几日,江晚那边除了偶尔派人来探问一番表示关切之外,竟是只言片语让她回宫的字都没有,只把太后急的,唯恐是来传话的人漏了信息,三番五次的提醒,直到都把小于子派来的太监问蒙了,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话。

    这一日正在佛寺中烦闷,心中暗道皇上那个白眼狼也就罢了,怎么连方紫华也不来给我送个信儿,真真男人都没有好东西。因越想越气,将身边人都赶了出去,独自懒懒斜倚在榻上,想着这些日子太后党们打探回报过来的消息,想着江晚怎么可能把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想着后宫中谢西风折腾个天翻地覆,是否已经为她添了无数仇恨?那个闵含烟也要生了吧?难道二女之间就没起什么嫌隙?想着若是那些政事都是柳明枫处理的,可为什么又都说他在沈明阁那里住着?如今更是和沈明阁下了江南吧?扬州?是去整治盐商了吗?论理,那些盐商也是该整治下了,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傻子耍呢,一年那么点儿税银?真真是让她恼羞成怒,只是,那一滩子水是那么容易搅的吗?

    因正在心中盘算着这些事,忽觉一阵风吹来,冻的她打了个哆嗦,正要起身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开了窗,就见方紫华笑吟吟站在自己面前。

    太后先是一喜,刚要抬起身子,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面上惊喜表情尽去,躺回床榻上哼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方道长大驾光临,怎么?你新封了国师,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儿,还记着我这么个失意人吗?那到当真是难得的很了。“

    方紫华知道她只是惺惺作态,也不焦急,嘻嘻笑道:“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不记着你,我能巴巴赶过来吗?你明知我是最讨厌这些秃驴的。真是,既然祈福,怎么不去白云观?也方便你我二人亲近,却偏要跑到这里来?”

    他这样一说,太后脸上果然好看了许多,正了身子道:“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先皇信的是佛,把大相国寺定为国寺呢?如今皇上虽然信奉你们道教,但是白云观却还不是名义上的国观,你让哀家怎么去?等下一回,你让皇上把大相国寺的国寺名号撤了,给你们白云观,不就方便哀家了吗?”

    方紫华在她身边笑着坐下道:“事关先皇,只怕不是那么好交涉的呢。罢了,慢慢儿来,如今我不也是国师?只是有一样,我今天这么急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如今看来,皇上处理国事竟是得心应手,真真大出我意料之外,你也说他资质平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啊,你知不知道?他把达天卫那风老头子给复用了,这达天卫现在迅速发展壮大,只怕不用多久,就要和先皇时一模一样了,到那时,于你我也有妨碍。你难道就这么撒手不管了?还有后宫中,我听说那个容妃很是厉害,你前脚走,她后脚就撺掇着皇上把权给夺过来了,那皇后竟成了个摆设一样,连凤印都交了出去,真是古往今来就没有这么窝囊的皇后娘娘,难道这些你都眼睁睁看着他们作践不成?再接下来,只怕要把刀动到咱们的人头上了。”

    方紫华说一句,太后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冷冷道:“这事儿实在奇怪,皇上断无此才能,若不然,他怎么会让我把持多年的朝政?只是柳明枫不在宫中,如今又下了江南,倒是谁帮着他呢?总不可能是小于子那个阉货吧?你倒是有没有派人查探?那柳明枫是真的离京了吗?该不会只是掩人耳目,或者是半途折了回来吧?”

    方紫华摇头道:“没有,我亲自派心腹盯着看,昨天的回报还说,两人已离京六百里,这个路程,应该不会半途折回来,何况昨天的新折子,皇上照样批复的像模像样,那柳明枫就算是本领通天,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把这些奏章都预想到了,做下批复吧?不然这个国师哪里轮得到我来当?”

    太后恨恨道:“虽然不能未卜先知,却也不能小觑他。若非他早料到我们欲借他和老臣们的矛盾来逼皇帝,又怎可能料敌机先,提前就避出宫中呢?如今更是下了江南,让我们的一步好棋彻底落空。可恨啊,到底会是谁?宫里何时还有这么样的厉害人物?怎么我竟不知道?“

    方紫华沉吟道:“会不会是那个容妃?只看她整治后宫的雷霆手段,此女十分不简单……”不等说完,就听太后摇头道:“不可能,她不过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若说泼辣彪悍不知礼是有的,也只有皇上那个没见天的把她当宝贝。其实她比得上哪个嫔妃?更别提懂什么国家政治天下大事?何况她现在治理后宫,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去帮皇上?哀家那会儿处理国事从早到晚,也是把全部精力都用上了,后宫之事只能交给林妃她们,这容妃难道长了三头六臂?能如此兼顾面面俱到?”

    方紫华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你的天资平凡,未必人人都天资平凡。只不过他深知太后嫉妒成性,这话说出来固然可以让她更恨西风,誓要除之而后快,但自己也难免要受一番盘查询问,他可不耐烦应付这个女人,所以干脆闭嘴不说。

    “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哀家就可以回宫了,真不知道……到时候等待哀家的会是什么。”忽听太后在身边喃喃自语,方紫华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太后,你不打算赶快回宫吗?如今已经是这样儿了,你早一日回去,或还会有一番转机,越是回去的晚,就越发尘埃落定了,到那时,想翻盘也不容易。”

    太后闭着眼睛缓缓摇头道:“怪哀家当日太自信,竟定了一个月的期限。如今即使哀家心急如焚,却也是要更加谨慎,不能落人口实了。那容妃狼子野心,怎么甘心哀家回去夺她的权力?若是哀家现在回去,她随随便便派人像咱们上次弄塌飞鸣殿那样弄塌点什么建筑,说是哀家不守诺言惹怒神佛,岂不是落了她的口实?不行,这个把柄哀家不能给她。”

    “那……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大权旁落?”方紫华着急了,却见太后忽的一下子坐起身,恨恨道:“我自然不能这样,只是现在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找不到制衡她的办法……”不等说完,忽见方紫华凑上前,嘻嘻笑道:“我倒是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太后想不想听?”

    “你有什么主意?快说……”太后又惊又喜,冷不防方紫华将她拽进怀里,将手伸进她的衣服捏她胸前那团软肉,只让她一下子软倒了下去,耳边却传来方紫华的细细耳语。这一面情动,一面还要专心听方紫华说什么,真正是让她春情涌动苦不堪言。及至方紫华说完,她已是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腿,把整个身子都偎进了对方的怀中。

    “娘娘,内廷的银子在账面上已经只剩下一千两了。”明漪殿里,香桔将账本拿给西风看,语气里满是忧心:“若是再不变卖皇庄的土地和宫中珍宝,不要说过年,就是这个月都捱不下去了。”

    西风仔细的翻了翻账,然后面上露出笑容,点头道:“好,很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香桔让她的话吓了一跳,心想娘娘莫不是急疯了?情况都这样儿了,怎么还笑得出来?但转念一想,便想起自己几次和西风说内廷的银子不够用,她都是摇头不语,吩咐自己尽管去做,实在不行了再找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己报了几次,终于等到她今天发话了,因此有感觉自家娘娘心中该是有了计较才是。

    正寻思着,便听西风对外面道:“小墩子,你去找小于子,就说本宫的吩咐,命他亲自去风老侯爷的府上一趟,只说本宫要用侯爷手里的东西,让他亲自护好了,给本宫拿过来。余者不必多说。”

    小墩子点头答应了,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小于子方气喘吁吁的进来,将一个锦盒交给西风,一边道:“回禀……回禀娘娘,奴才去了侯爷府,老侯爷一听了奴才的话,就把……就把这东西交给奴才,奴才一溜小跑回来的,并没敢私自看,也没敢撂过手。”他已经知道含烟险被下毒的事,因此交代的格外清楚。

    西风由香桔手中接过那个盒子,看着小于子的额头上还滴着汗珠,不由得笑道:“本宫本来没有疑心的,不过让你这么一说,倒似有些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当真没经过别人的手吗?”话音未落,小于子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哭丧着脸道:“娘娘您可别吓奴才,您不是不知道,奴才这胆子小,经不得